青淵將兩人帶到藥泉處,便將干凈的衣衫放到一旁,紅著臉走了。
“這小藥童是不是感染了風寒,今日怎么一直紅著臉?”云夢初盯著青淵狼狽逃跑的身影,不解的問道。
鐘墨嘴角幾不可聞的上揚了一下,意味深長的道:“可能是看了什么不該看的吧。”
詭澤島的藥泉是一處活水溫泉,雖然并不寬敞,但容納兩個人卻是綽綽有余的。
云夢初三下五除二的脫了衣裳,將傷口解開便急急忙忙的泡了進去。傷口遇到水并沒覺得疼,反倒有些癢癢的。在里頭泡了片刻,云夢初只覺得渾身說不出的舒爽。
鐘墨悄無聲息的在另一個角落下去,目光刻意的避開云夢初,不過眼角的余光還是不經意就能看到對方。對方只露了一顆腦袋在外頭,整個身體都泡在藥泉里,但因泉水清澈,是以身體隱隱約約還是能看到的。
云夢初轉頭看了一眼鐘墨,見對方身邊的水變得有些紅,便挪到對方身邊,道:“你轉過去,我看看你背上的傷。”
“不必了。”鐘墨冷聲道。
“我看一眼,都是男人有什么難為情的?”云夢初說著已經跑到了對方身邊,掰過對方的肩膀。
鐘墨渾身僵硬,只覺得對方的手在自己背上摸來摸去有些麻癢的感覺,一時之間心里矛盾不已,既想喝止對方住手,又巴不得對方的手在上頭多停留一會兒。
云夢初倒是心無旁騖,絲毫沒覺察到鐘墨的異樣。他撩了些水,輕輕將對方背上的血痂沖洗干凈,隨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對方昨夜也不知掉到了什么樣的石頭堆里,背上被扎了許多大大小小的傷口。
那些傷口雖然都不致命,但是數量很多,所以流了很多血。如今大大小小的傷口被藥泉的水一泡,都有些微微泛白,看得云夢初都覺得痛。
“疼么?”云夢初問道。
“你猜。”鐘墨道。
云夢初撇了撇嘴,挪到一旁泡著。散落的頭發在水中輕輕蹭過對方的身體,惹得鐘墨不由皺了皺眉,呼吸不由一亂。
云夢初轉過頭去盯著鐘墨看,見對方面色一片潮紅,身體繃的筆直,似乎緊張的很,還以為是對方背上的傷口太疼所致。于是他開口提醒道:“你把傷口泡到泉水里就沒那么疼了。”
鐘墨面無表情的嗯了一聲,依舊不為所動,坐的筆直。云夢初見他大半胸膛都露在外面,背上的傷口半數都裸/露在空氣中,于是又挪到他的背后撩了水去澆他的背。
“你管好你自己吧,不用理會我。”鐘墨冷聲道,卻沒有阻止對方。
云夢初盯著他的后腦勺撇了撇嘴,突然摟住他的脖子,將人往后一帶。鐘墨猝不及防,整個人躺到了云夢初的懷里。云夢初下手倒也知道輕重,一只手托著他的頭,防止他嗆到水。
“我沒騙你吧,這么泡一泡就不疼了。”云夢初道。
鐘墨倚在云夢初的懷里,兩人赤/裸的肌膚緊緊相貼,惹得他不由氣血上涌,頓時耳朵都紅了。
“你放手。”鐘墨喝道。
“你別動,泡一會兒。”云夢初并未覺察到對方的異樣,依舊箍著對方的脖子不撒手。
鐘墨一手撐著池底,防止身體全部的重量壓到云夢初身上,一只手試著想掰開云夢初箍在他脖子上的手臂。但他怕傷到云夢初,不敢使太大的力氣,于是便有些徒勞無功。
由于兩人的身體貼的太緊,鐘墨一番掙扎,將云夢初蹭的起了反應。鐘墨只覺后腰處突然有熱熱的東西貼著自己,不禁一愣,隨即反應過來了那是什么,呼吸不由都變得粗重了。
云夢初玩火燒到了自家房頂,一時有些手足無措,忙松開了懷里的鐘墨,狼狽的往旁邊躲了躲,一時間尷尬不已,面上通紅一片。
云夢初對自己漸漸成熟的身體尚未了解透徹,更談不上控制。雖然偶爾會做一些令人面紅耳赤的夢,可在清醒的時候他并不知道自我紓解之法。所以第一次碰到這樣的局面,他也不知道該如何化解。
“你沒事吧?”鐘墨問道。
“沒事。”云夢初說罷又朝旁邊挪了挪,盡量讓自己離鐘墨遠一些。
鐘墨見狀大概也猜到了云夢初面臨的窘境,這個年紀的少年總也免不了會迎來這樣的尷尬。若是有人稍加指引,少年很快便能度過這樣的時期,可是若無人指引,免不了要困惑一陣子。
鐘墨暗暗的在心里天人交戰了片刻,終于長出了一口氣。既然這個少年如今舉目無親,那么對少年略加指導之事只能由他代勞了。
“知道該怎么辦么?”鐘墨問道。
云夢初聞言一愣,搖了搖頭,便見鐘墨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他的某個部位,然后面無表情的道:“其實……有的時候我也會那樣,你現在長大了,遇到這樣的狀況很正常,沒什么可難為情的。”
云夢初聞言突然想起昨晚,鐘墨抱著自己時頂著他的某個部位,心里便稍微釋然了一些,開口道:“昨天晚上你也頂到過我,咱倆扯平了。”
鐘墨聞言頓時又有些氣血上涌,面上一熱險些流出鼻血來。云夢初卻嘆了口氣,一臉求知若渴的道:“那……你……那樣的時候會難受么?”
“你若放任不管,是會有些難受。”鐘墨道。
云夢初側頭看去,鐘墨面色已恢復如常,一本正經的樣子。
“你過來。”鐘墨道。
“我不過去。”云夢初下意識的道。
鐘墨見對方又是尷尬又是好奇的樣子,不由有些忍俊不禁,反倒放松了情緒。他挪到云夢初對面,與他相對而坐,道:“我教你如何紓解,下次你就不會這么難受了。”
“不……不用了。”云夢初下意識的往后挪了挪身體,后背已經抵到了藥泉的石壁上,他望了一眼鐘墨棱角分明的面孔和結實的胸膛,面上不由一紅,道:“我和你又不熟。”
鐘墨面色一黯,開口道:“做這種事情,不需要那么熟。”說罷他抬手將云夢初貼在面上的一縷濕發拂到耳后,然后那只手順勢扶著云夢初的后頸,手上一使力,迫使對方身體前傾,離開有些硌人的石壁。
兩人的身體驟然拉近距離,云夢初心里涌起一絲異樣,突然有些慌亂的道:“我……你……你要做什么?”
“別怕,無聲小的時候我也教過他,沒什么大不了的。”鐘墨面無表情的撒了一個謊。云夢初聞言似乎情緒略微放松了一些,紅著臉問道:“當真?”
鐘墨嗯了一聲,然后在云夢初分神之際,另一只手突然伸到云夢初的胯/下,將對方那處握在了手中。“啊……”云夢初第一次被人碰到那里,只覺得一瞬間腦中一片空白,連呼吸都忘了,憋得臉通紅一片。
“放松,專心一點,什么都別想。”鐘墨毫無情緒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云夢初突然回過神來,這才想起來該如何呼吸。鐘墨摒除心里的雜念,只一心想著不要給云夢初在這方面留下不好的印象,所以手上的動作花樣百出,極為賣力。
只片刻的功夫,云夢初就氣喘吁吁的有些失控,他將頭埋在鐘墨的肩膀上,口中不時溢出無意識的低/吟,將鐘墨的內心攪得天翻地覆。
“公子……你們好了么?”青淵的聲音突然傳來,鐘墨手上的動作一滯,云夢初被嚇得差點就軟了。
“沒事,放松。”鐘墨一邊安撫云夢初,手上的動作又開始繼續,一邊抬頭看了看聲音傳來的方向,青淵顧忌兩人此時都赤/裸著身體,因此是隔著樹叢向兩人喊的話。
“先生讓我將傷藥給兩位送過來,連同包扎傷口的干凈布條,我一并放在這里了。”青淵道:“兩位上來之后記得涂一些傷藥。”
鐘墨聞言沖著青淵的方向道:“知道了。”
青淵聞言如蒙大赦,將東西放在樹叢后便走了。
驚魂未定的云夢初尚未回過神來,便被鐘墨的另一只手向前一摟,兩個人的身體幾乎貼到了一起。鐘墨手上的動作突然加快,云夢初終于在一陣急喘之后,將頭埋在鐘墨的肩上低吼一聲,泄了出來。
兩人都有些氣喘,鐘墨在云夢初的呼吸稍微平復了一些之后,便放開對方,轉身挪到了別處。云夢初兀自沉浸在方才的余韻中,并未留意鐘墨的異樣。
他生平第一次在完全清醒的時候經歷這樣的快感,只覺得在那一刻,天旋地轉,幾乎要舒服的昏過去了。半晌后他終于慢慢的恢復平靜,看向鐘墨之時心里便有些說不出的異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