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泉山,懸刀廬。
金色的靈陣流光屏障,宛若倒扣的玉碗,籠罩在懸刀廬外,隔絕著一切感知。
在懸刀廬主臥,還彌漫著一層濃郁的無形妖氣,亦在隔絕外面的感知。
雙重加護(hù),讓李素、涂小嬋都無需再顧忌什么。
兩日后。
清晨。
初陽的光芒,照射在靈陣流光屏障上,熠熠生輝。
涂小嬋十分貼心地侍奉李素更衣洗漱。
來到廳堂。
李素坐在茶幾旁。
涂小嬋直接奉上了一杯茶。
李素接過瓷杯,瞧了眼杯中乳白色的茶水,輕輕一嗅,淳厚的香味沁人心脾。
他瞧了眼俏臉紅撲撲的涂小嬋,不動聲色地飲下茶水。
“小嬋,你釀的這奶茶,很不錯。”李素給出了高度評價。
“素哥哥喜歡就好。”涂小嬋羞澀說道。
李素笑笑,喝光杯中奶茶后,他招出了雪鱗蛇。
在雪鱗蛇的肚子里,還有兩個美人兒,一直昏迷著呢。
蕭紅魚。
燕緋煙。
“她們一直昏睡……沒事吧?”李素瞧著手心里的雪鱗蛇,沉吟問道。
蕭紅魚、燕緋煙兩女,跟雪姬神女的狀態(tài)并不一樣……雪姬神女的身軀在兩千年前就已經(jīng)玉化,無論是待在紫陽山的地宮里,還是待在雪鱗蛇的腹部,其實都沒有什么區(qū)別。
蕭紅魚、燕緋煙都是正常的昏迷狀態(tài),李素有點擔(dān)心,這兩女昏迷的時間是不是有點久了…
“沒事呀,她們的心跳、呼吸都很平穩(wěn)。”雪鱗蛇的聲音,在李素腦海響起。
“沒事就好。”李素點點頭,沉吟道,“先把蕭紅魚吐出來。”
“哦哦。”
片刻后。
昏睡了十多天的蕭紅魚,睫毛輕動,睜開了雙眼。
明眸里,閃過干凈的迷茫。
或是昏睡太久,一時之間,她大腦有點空白。
坐起身子,瞧到坐在茶幾邊的李素,蕭紅魚臉色一變,轉(zhuǎn)瞬間,昏睡前的記憶,似潮水一般襲來。
“我……”想到昏迷前的自己,已經(jīng)處于獻(xiàn)身的階段,蕭紅魚臉頰不受控制地泛起了紅暈,一時濃濃羞澀,漫上心頭。
“你還好吧?”李素溫聲問道。
蕭紅魚低著腦袋,咬唇不語,一顆心怦怦直跳。
忽然,一股強(qiáng)烈的尿意狂涌襲來。
蕭紅魚臉色一變,當(dāng)即起身,直接奔向廳堂外面。
“額……”李素一呆。
“素哥哥,她好像是內(nèi)急了。”站在李素身側(cè)的涂小嬋輕笑道。
“內(nèi)急?”李素眼里閃過一抹古怪。
約一炷香的時間后。
蕭紅魚低著腦袋,慢吞吞地回到了廳堂。
她站在李素身前,只覺羞恥難言。
若非對周圍太過陌生,她真的很想一逃了之。
“你說過的話,還算數(shù)嗎?”李素瞧著蕭紅魚紅撲撲的臉頰,挑眉問道。
“嗯。”蕭紅魚輕嗯一聲,從茅房回到廳堂,這段短暫的路上,她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思想斗爭了。……
“嗯。”蕭紅魚輕嗯一聲,從茅房回到廳堂,這段短暫的路上,她就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思想斗爭了。
事實上,她此刻的心態(tài),跟昏睡前,如出一轍……已經(jīng)下定決心,愿意委身于李素。
李素伸出右手。
蕭紅魚輕咬嘴唇,上前一步,左手搭在了李素的右手上。
“你昏睡的這段時間,發(fā)生了一些事。”李素輕聲道,“你的師父曾來過一趟。”
“師父?”蕭紅魚一怔,旋即連忙問道,“我?guī)煾冈谀模俊?
“她走了。”李素說道,隨后簡單講述起他和秦茵茵交鋒的過程。
“我和她算是定下了三年之約。”李素看著蕭紅魚,“三年后,我會入朝歌,到時候你如果不愿意待在我身邊,我會給你自由。”
“哦。”聽到師父沒事,蕭紅魚大大的松了口氣,至于李素所說的其他話,她就不怎么在意了。
“至于這三年,暫時就留在這邊吧。”李素輕聲道。
“嗯。”蕭紅魚輕嗯一聲,心里泛起了幾分羞澀,她很清楚,留在李素身邊,意味著什么。
“會做飯嗎?”李素問道。
蕭紅魚眨了下眼,謙虛道:“會做一點。”
作為無相門的弟子,廚藝是必修的能力之一。
“那以后,你先在我這里當(dāng)個小廚娘。”李素沉吟道。
“哦。”蕭紅魚輕哦,偷瞧了眼李素,小聲問道,“那我現(xiàn)在去做飯?”
“不急。”李素站起身,“你肯定還有很多話,想向我傾訴。”
蕭紅魚呆呆地看著李素,待注意到李素炙熱的眼神后,俏臉剎時一紅,明悟了一切。
“我有說錯嗎?”李素低聲問道。
“沒。”蕭紅魚臉頰愈紅。
李素笑笑,牽著蕭紅魚的右手,走向主臥。
其實,最近兩天,一直有涂小嬋相伴,此刻的他,**并不強(qiáng)烈……否則,接見蕭紅魚的地方,絕對不會是廳堂。
剛剛,他瞧著蕭紅魚羞澀的臉龐,莫名地想起了前世那句有名的話:
越是好看的女人,越是喜歡騙人。
他和蕭紅魚之間,無論是恩,還是怨,都太淺了。
他無法確定,就這樣給了蕭紅魚自由,能否得到蕭紅魚的回報。
既然如此,那還不如先把該得的,得到手再說。
時間流逝,晝夜交替。
一日后。
兩人的關(guān)系明顯親近了許多……當(dāng)然,這是李素的自我感覺。
“作為無相門的弟子,你一定要謹(jǐn)記你們無相門的規(guī)矩。”李素盯著蕭紅魚近在咫尺的嬌容,諄諄叮囑道。
無相門的規(guī)矩:門中弟子行走江湖之時,必須要遮住面孔,不準(zhǔn)讓任何男子看到真容。
若是有男子看到了無相門弟子的真容,那這無相門弟子,有兩個選擇:殺了男子,亦或是嫁給男子。
蕭紅魚臉頰潮紅,嗔了李素一眼,心跳的很快,自然是聽懂了李素的暗示。
“對了,我那天看到你師父的時候,她好像精通易容術(shù)?”想起這茬,李素來了興趣。
“我們無相門,以無相為名。”蕭紅魚小聲道。
李素眨了下眼,直接問道:“你也精通易容術(shù)?”
“跟師父相比,我還差的遠(yuǎn)呢。”蕭紅魚謙虛道。……
“跟師父相比,我還差的遠(yuǎn)呢。”蕭紅魚謙虛道。
“你現(xiàn)在的模樣,該不會是易容后的樣子吧?”李素狐疑問道。
“不是。”蕭紅魚輕輕搖了搖頭,小聲解釋道,“我昏迷了好多天,要是易容狀態(tài),根本維持不住。”
說著,補(bǔ)充道:“這就是我原本的樣子。”
李素直接上手,在蕭紅魚臉頰上捏了捏,并未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
蕭紅魚嗔了李素一眼。
李素咧嘴一笑,挑眉道:“讓我看看你的能力。”
“哦。”蕭紅魚輕哦一聲,秀麗的臉頰似是泛起了些許波動,轉(zhuǎn)瞬間已變成了另外一張面孔。
“額……”李素睜大了眼睛,盯著這張和涂小嬋一模一樣的面孔,心中一陣驚奇。
“素哥哥~。”蕭紅魚輕輕喊了聲,聲音酥軟,竟也跟涂小嬋一模一樣。
“你還懂口技?”李素心跳的快了些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