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3章無題
“東西收拾好了嗎？收拾好了咱們就走啦。”何雨柱一邊仔細地檢查著手中行李箱的拉鏈是否拉好，一邊扯著嗓子朝屋內喊道。他的聲音里帶著一絲歸心似箭的急切，又似乎摻雜著些許對這個地方的不舍與感慨。
何雨柱剛剛給房子過完戶，那一系列繁瑣的手續讓他在房產交易中心跑了好幾個來回，各種文件的簽字、蓋章，以及與原房主的溝通協調，都耗費了他不少的精力。好不容易把過戶的事情搞定，他又馬不停蹄地前往那所剛剛屬于自己的房子。房子由于長時間無人居住，早已荒廢，周圍雜草叢生，墻壁上爬滿了斑駁的青苔，門窗的玻璃上也積滿了厚厚的灰塵，透著一股陳舊而落寞的氣息。
他站在那扇有些破舊的門前，從口袋里掏出嶄新的鎖具，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原來的鎖換掉。換鎖的時候，他的思緒不禁飄飛起來，想著這房子的過往，想著自己與它的奇妙緣分。不過，他也只是簡單地換了鎖而已，并沒有進一步的動作。畢竟，想要住進去的話，還得對房子進行整體的翻修，從屋頂的修繕到墻面的粉刷，從水電線路的重新鋪設到屋內家具的購置，這一切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完成的。而這次離滬，他心里清楚，還不知道下次再來會是什么時候，所以當下也就沒有必要急著翻修了。
出來在外漂泊了這么多天，他開始想念家中熟悉的一切，想念那充滿煙火氣的小院，想念鄰里之間親切的問候與調侃。是該回去了，回到那個真正屬于自己的家，回到那個有著溫暖被窩和可口飯菜的地方。他再次提高了音量，喊道：“快點兒啊，別磨蹭了！”眼神中滿是對歸程的期待。
“來了，來了。催什么催。”宋金鳳皺著眉頭，話語里滿是被何雨柱催得不耐煩的情緒，她一手拉著無憂，一手牽著無為，緩緩地從房間里走了出來。無憂和無為兩個小家伙臉上帶著新奇與興奮，眼睛滴溜溜地轉，對接下來的行程充滿了期待。
看宋金鳳這般模樣，何雨柱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臉上掛著一抹憨厚的傻笑，嘴唇微微動了動，卻終究沒有再說出一個字來。他心里明白，這時候說多錯多，還是保持沉默為好。
“走吧。”宋金鳳利落地關上房門，目光投向何雨柱，簡短地說道，隨后便邁著輕快的步伐當先向著樓梯走去。她的身姿挺拔，腳步堅定，仿佛對接下來的歸程有著十足的把握。
“好來。”何雨柱趕緊應了一聲，手上緊緊拎著行李箱，那行李箱的輪子在地上滾動發出輕微的“咕嚕”聲，他快步跟在宋金鳳身后，眼神始終追隨著她的背影。
在酒店前臺退房的時候，何雨柱耐心地和工作人員核對各項費用與信息，宋金鳳則在一旁輕聲安撫著有些吵鬧的無憂和無為。手續辦理完畢后，何雨柱一家來到路邊叫了車。車子緩緩駛向滬市的火車站，何雨柱望著窗外繁華的滬市街景，心中泛起一絲無奈。在滬市，他沒有足夠硬的關系去搞定飛機票，只能選擇坐火車回四九城。火車雖然慢些，但也能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整理這段時間在滬市的經歷與思緒，他默默想著，這次回去后一定要把日子過得更加安穩、紅火。
這次出行，由于時間緊迫且恰逢出行高峰，何雨柱只買到了普通的硬座票。當他們來到火車站，站臺上早已人頭攢動，人們行色匆匆，拖著大包小包的行李，呼喊聲、腳步聲交織在一起。上車的時候，那場面簡直如同打仗一般兵荒馬亂，何雨柱一手緊緊拉著一個孩子，另一只手還得護著行李箱，在人群的推搡中艱難地朝著車廂挪動。好不容易擠上了車，車廂里彌漫著一股混雜的氣味，各種嘈雜的聲音不絕于耳。
“車上亂，你們兩個乖乖的坐好，不要亂跑。”找到座位之后，何雨柱滿臉嚴肅地叮囑著無憂和無為。兩個孩子乖巧地點點頭，齊聲應道：“好。”
何雨柱和兩個孩子坐成一排，他坐在外側，方便照應。宋金鳳坐在對面，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宋金鳳那邊空著的兩個座位被人坐上了。來的是一個大媽，穿著樸素的碎花布衫，頭發有些凌亂地挽在腦后，臉上帶著一路奔波的疲憊。她身旁跟著一個大約七八歲模樣的孩子，那孩子眼睛亮晶晶的，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手里還拿著一根棒棒糖，糖紙在車廂里昏黃的燈光下閃爍著一絲光亮。大媽坐下后，先是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然后開始整理自己和孩子的行李，把一個鼓鼓囊囊的背包放在座位下面，又從里面掏出一些零食遞給孩子，車廂里的氛圍愈發顯得擁擠而喧鬧。
“同志。能換個座位嗎？孩子喜歡靠著窗戶坐。”大媽問宋金鳳。
“可以。”宋金鳳看大媽態度挺好，就同意了。
“這兩個孩子是你們的啊？真好。快把零食給哥哥姐姐分一點。”大媽剛一坐下，臉上便堆滿了笑容，熱絡地開始搭起話來，同時輕輕推了推身旁的小男孩，示意他把零食分享給無憂和無為。那小男孩眨了眨眼睛，有些羞澀地把手中的零食遞向對面。
“不用。不用。我們自己有。”何雨柱連忙擺了擺手，臉上帶著禮貌性的微笑拒絕道。他心里想著出門在外，盡量少與陌生人有過多交集，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嗐，就是一點吃的，沒什么。”大媽卻熱情得不容拒絕，那爽朗的聲音在嘈雜的車廂里顯得格外響亮，眼神中滿是真誠與友善，似乎只是單純地想讓孩子們增進一下感情。
“那謝謝大媽。”何雨柱無奈之下只好接過來了。不過何雨柱的心思極為縝密，他沒有直接將零食給無憂和無為，而是趁著身體的微微遮掩，以極快的速度將零食收進了空間。隨后，他不動聲色地從空間里拿出了一模一樣的零食，遞給了無憂和無為，整個過程行云流水，沒有引起旁人的絲毫察覺。畢竟在這魚龍混雜的公共場合，小心駛得萬年船。做完這些，何雨柱又轉身拿出自己帶的水果，從中挑了幾個成色較好的分給大媽和小男孩，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說道：“我們帶了點水果，你們也嘗嘗。”
“謝謝啊。”大媽笑著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