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無題
晨曦微露，天邊才剛剛泛起魚肚白，何雨柱便早早地起了床，簡單洗漱一番后，特意精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著裝。他深知今日去找房管所的林歡事關重大，必須得給人留下一個好印象。他讓宋金鳳她們在酒店耐心等著自己，隨后獨自一人背著一個塞得滿滿當當、略顯鼓脹的背包出發了。那背包的拉鏈似乎都有些不堪重負，隱隱有著要崩開的跡象，里面裝著他精心準備的一些東西，本想著用來疏通關系，好讓事情辦得順利些。
他一路腳步匆匆，不多時便來到了房管所。那房管所是一座有些年頭的建筑，外墻的涂料已經斑駁脫落，露出里面暗灰色的水泥墻面。何雨柱站在門口，深吸一口氣，抬手推開了那扇有些吱呀作響的大門。
昨天那幾個正坐在桌前嘮嗑、家長里短聊得熱火朝天的大媽，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驚擾到了。其中那個昨天就嫌棄何雨柱打擾她們的大媽，極不耐煩地抬起頭，眼神里帶著明顯的不悅，當看到是何雨柱時，她撇了撇嘴，語氣生硬地說道：“昨天不是告訴過你這里沒有房子賣嗎？怎么又來了。”那聲音就像尖銳的指甲刮在玻璃上一般，讓人聽了心里很不舒服。
何雨柱剛一踏入這房管所的大門，自己還什么都沒來得及說呢，就遭遇到了這樣惡劣的態度。他的雙眉瞬間緊緊地皺成了一個“川”字，心里像是堵了一塊大石頭，別提多不痛快了。他原本還想著以禮相待，畢竟伸手不打笑臉人，禮多好辦事嘛，那背包里的瓜子糖果可都是他精挑細選的。但此刻，就沖這大媽如此令人討厭的態度，何雨柱改變了主意，不打算把那些東西拿出來了。他強壓著心頭的怒火，直截了當地說道：“我找人。林歡在嗎？”
就在這時，“大哥，你來了。跟我過來吧。”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原來是聽到動靜的林歡從另一間房里走了出來，熱情地招呼著何雨柱。何雨柱看到林歡，那原本陰沉沉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笑容，仿佛看到了一絲希望的曙光，趕忙朝著林歡的方向走去。
“大哥，來坐。”林歡滿臉熱情地招呼著何雨柱，同時快步走向一旁的角落，拿起暖水瓶，往一個略顯陳舊的瓷杯里倒著熱水。熱氣騰騰的水汽裊裊升騰，在空氣中氤氳開來。他一邊倒水，一邊無奈地撇撇嘴，輕聲說道：“那些人啊，家里多少都有點關系，都是來這混日子的。整天無所事事，就知道嘮嗑，您別跟他們一般見識。”
“沒事。我馬上要回四九城了，也不跟他們打交道。”何雨柱滿不在乎地擺擺手，眼神里透著一絲急切。他隨即把一直背著的背包從肩頭卸下，“咚”的一聲放到了那張斑駁的桌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響。他一邊拉開背包拉鏈，一邊說道：“錢我帶來了，咱們抓緊時間交易吧。”此時，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進來，在地面上形成一道道明亮的光線，塵埃在光線中飛舞。
“行。”林歡微微點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興奮。
何雨柱的雙手伸進包里，小心翼翼地捧出一捆捆整理得整整齊齊的錢票。那錢票上的圖案在陽光的映照下似乎都散發著獨特的光澤。他將錢票緩緩推到林歡面前，動作沉穩而又果斷。
林歡也不客氣，大大方方地拿起來就開始數錢。他的手指靈活地翻動著錢票，每數一張，眼神都會在上面停留片刻，仔細查看真偽。他的表情嚴肅而專注，房間里一時間只剩下輕微的數錢聲。點了一遍之后，林歡如釋重負般地沖著何雨柱點頭：“正好。”
“那咱們就過戶吧。”何雨柱急切地說道，眼神里滿是期待。
“好。你隨我來。”林歡迅速把錢收了起來，放進抽屜，然后從腰間取下一把鑰匙，“咔嚓”一聲鎖上抽屜。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角，帶著何雨柱向另一個辦公室走去。何雨柱跟在后面，腳步輕快，仿佛已經看到了未來的美好生活藍圖在眼前徐徐展開。
“青姐。麻煩你幫我給一套房子過一下戶。”林歡帶著何雨柱走進另一間辦公室，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紙張和油墨混合的氣味。
“買房子了？”青姐抬起頭，臉上帶著一抹溫和的笑意，眼神里透著一絲好奇與打趣。
“說笑了，我哪有錢買房子。我一遠房親戚在國外，讓我幫著把國內的房子賣了。”林歡微微苦笑，搖了搖頭，隨后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房契畢恭畢敬地遞給青姐。那房契看起來有些年頭了，紙張微微泛黃，但上面的字跡和印章依舊清晰可辨。
“行。都給我吧。”青姐伸出手，接過房契，然后朝著何雨柱伸出另一只手，示意他遞上介紹信等證件。何雨柱趕忙從上衣口袋里掏出疊得整整齊齊的介紹信以及其他相關證件，遞了過去。青姐坐在辦公桌前，仔細地查看起證件內容，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時而微微皺眉，時而輕輕點頭。過了一會兒，她熟練地操作著手中的筆，在各種文件表格上填寫著信息，鍵盤敲擊聲和打印機的工作聲在安靜的辦公室里此起彼伏。很快就過完戶，何雨柱懷著激動又忐忑的心情，從青姐手中接過那還帶著打印機余溫、新鮮出爐的房產證明。他的手指不自覺地輕輕摩挲著證明上的字跡，仿佛在觸摸著未來安穩的生活，心中滿是歡喜與憧憬。
林歡禮貌地與青姐揮手告別，而后轉身帶著何雨柱沿著略顯狹窄的走廊折返，重新回到了自己那間略顯雜亂卻充滿生活氣息的辦公室。他輕輕關上辦公室的門，發出“砰”的一聲悶響，隨后整了整衣領，看向何雨柱說道：“沒有問題了吧？沒問題，咱們就兩清了。”此時，窗外的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間隙灑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光影。
“沒了。”何雨柱微微彎下腰，伸手探入背包的內側口袋，從中掏出一疊用橡皮筋扎得緊緊的錢，那錢的邊角略顯磨損，卻透著一種誘人的質感。他將錢遞向林歡，眼神誠懇：“這是你的介紹費。”
“好。”這次林歡沒有像之前數購房款那般仔細清點，而是直接爽快地接了下來，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那我就不留你了。我還得把錢存到郵局。不然這么多錢放在這，我可不放心。”說著，他走到辦公桌旁，拉開抽屜，將那疊錢小心地放了進去，又在上面壓了一本厚厚的文件夾。
“好。以后要是還有好房源，可以聯系我。”何雨柱從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支鋼筆，在一張紙條上迅速寫下在四九城的詳細聯系地址，然后遞給林歡。那字跡剛勁有力，帶著他獨有的風格。
“沒問題。”林歡痛快地答應了，畢竟介紹一單他就能收獲一筆不菲的介紹費，這對他來說可是一筆可觀的收入。
何雨柱將背包重新背在肩上，調整了一下肩帶的長度，再次與林歡握手道別。他轉身走出辦公室，步伐堅定而有力，朝著宋金鳳她們所在的方向走去。走廊里回蕩著他漸行漸遠的腳步聲，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故事的暫告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