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無題
臨近下午下班，廚房里彌漫著淡淡的食物香氣。劉副主任手里拿著幾個空飯盒，匆匆走進廚房，臉上帶著幾分急切，開口問道：“何師傅，我那雞燉好了嗎？”其實他交給何雨柱的是珍貴的飛龍，不過在這種場合下，他還是用比較隱晦的說法來詢問。
“好了。”何雨柱一邊回答，一邊伸手接過劉副主任手里的飯盒，轉身遞給一旁的王大偉，吩咐道：“去，給劉主任裝上。”
“好嘞！”王大偉大聲地回應道，他那張黝黑的臉龐上立刻浮現出一抹憨厚的笑容來。只見他腳下生風，邁著大步子迅速朝著放置在灶臺上正在保溫的砂鍋走去。
那個砂鍋此刻正冒著騰騰的熱氣，白色的煙霧裊裊升起，在空中盤旋繚繞著，就好像是這口鍋有著自己的生命一般，正在輕聲細語地向人們訴說著隱藏在它肚子里的那些美味佳肴是多么的誘人可口。
劉副主任則站在原地，目光先是緊緊追隨著王大偉遠去的背影，然后又快速掃視了一下四周。當他確定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后，便小心翼翼地挪動腳步，悄悄地靠近了何雨柱。
劉副主任微微彎下腰，將頭湊到何雨柱的耳邊，同時還用一只手半掩住嘴巴，刻意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問道：“何師傅啊，今天中午白主任把您叫到辦公室去，都跟您說了些啥呀？”說話的時候，他那雙不大不小的眼睛里閃爍著好奇的光芒，猶如兩道明亮的閃電劃破黑暗的夜空，其中還隱隱流露出一絲想要一探究竟的急切心情，看樣子對白主任找何雨柱這件事情充滿了濃厚的興趣。
何雨柱心里暗自吐槽：白主任大中午找自己什么事，你心里沒點數啊？但他臉上還是保持著平靜，敷衍地回答道：“沒什么事。就是問問家里的情況。看看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嗎。”他可不想在這種場合下，把真實情況說出來。
“聽說何師傅家里開了一個小酒館，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盡管說。我在肉食廠和酒廠都有朋友。要不要幫你聯系一下，多弄點份額？”劉副主任臉上露出一副熱情的樣子，雖然何雨柱剛才的回答很敷衍，但他還是想拉攏何雨柱，畢竟何雨柱的廚藝在廠里是出了名的好。
何雨柱心里明白，雖然現在個人可以開飯館了，但每天能買到的豬肉等食材都是有限制的。要不是自己有空間這個作弊器，里邊飼養了不少豬牛羊跟雞鴨鵝等家禽。光靠街道批的那點份額肯定不夠。這種情況下，如果劉副主任真能幫忙聯系，多弄點份額，對家里的小酒館來說肯定是有好處的。這可是大人情。不過，何雨柱可不想這么輕易就欠劉副主任一個人情，于是說道：“好的，我記下了。目前沒問題。等有需要了，我再向您開口。”不管自己是不是真的需要，劉副主任畫的這個餅還是挺不錯的，先記下再說。
“行。什么時候需要，你就聯系我。多了不好說，每天多給你弄一份還是可以的。”劉副主任見何雨柱沒有立刻應承下來，臉上絲毫不見慍色，依舊掛著那副看似親切的笑容，繼續不遺余力地畫著大餅。在他心里，何雨柱這棵“人脈苗子”可得好好栽培，日后保不準能派上大用場。
“劉主任，您的飯盒。”恰在此時，王大偉雙手穩穩地捧著裝滿菜肴的飯盒，快步走了過來，畢恭畢敬地將飯盒遞向劉副主任。
“哎。好嘞。”劉副主任忙不迭地伸出雙手接過飯盒，眼角的余光瞥見里面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飛龍燉品，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心里滿是得意，“我還有事，就先走了。”說著，他抬腳就往外走，生怕耽擱片刻，這美味就涼了幾分。
“好。劉主任慢走啊！”何雨柱和王大偉站在廚房門口，臉上掛著職業性的微笑，一直目送劉副主任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
“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廚房交給你了。”何雨柱心里惦記著家里小酒館平安改造的事兒，在這廚房多待一分鐘，心里的焦灼就多添一分，眼下看著也沒什么亟待處理的大事，剩下的收尾活兒交給王大偉完全沒問題。
“好。”王大偉爽快地點頭應下，轉身回廚房，沒一會兒工夫，又匆匆跑出來，手里多了一個飯盒，遞向何雨柱，“剛剛劉主任那飛龍剩下的。”這已然成了不成文的慣例，每次那些個領導拎來點稀罕食材，讓何雨柱精心烹制，完事兒之后，何雨柱總會巧妙地留那么一點出來。
“算了。我就不要了。天上龍肉地下驢肉，這龍肉指的可就是這飛龍，在咱四九城那是打著燈籠都難找的稀罕物。你帶回去給家里嘗嘗吧。”何雨柱的目光在飯盒上輕輕一掃，抬手擺了擺，并未接過。他心里清楚，這東西金貴，徒弟跟著自己忙前忙后也不容易，有這機會，理應讓他帶回去給家人也嘗嘗鮮。
“師父。你拿著吧。我那還有半盒呢。”王大偉撓了撓頭，臉上依舊掛著憨厚的笑，試圖勸師父收下。
“行了。讓你拿著，你就拿著。費什么話。”何雨柱佯裝嗔怒，語氣卻帶著幾分親昵，說完，他利落地帶上自己的隨身物件，大步邁出廚房，滿心想著趕緊回家看看小酒館改造的進度。
王大偉站在原地，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何雨柱的背影漸漸遠去，直至徹底消失在視線里。他嘴角上揚的弧度愈發明顯，露出一口大白牙，滿是抑制不住的欣喜。片刻后，他才回過神來，低頭瞧了瞧手中的飯盒，就像是捧著稀世珍寶一般，小心翼翼地將它輕輕裝進自己的挎包里。這動作輕柔又謹慎，生怕一個不小心，灑出一星半點來。
在王大偉心里，師父何雨柱那廚藝堪稱一絕，經他手料理出的食材，哪怕只是普通的蘿卜白菜，都能變出花兒來，更別提這大名鼎鼎的飛龍了。平日里，只是聽聞這飛龍的種種傳奇名頭，說它肉質鮮嫩，滋味奇美，是山珍中的上品，可自己在這之前，連見都沒見過，更遑論親口品嘗。如今，好不容易有了這個機會，雖說只是剩下的些許邊角料，那也是打著燈籠沒處尋的稀罕物。師父不稀罕，那是他見多識廣、為人仗義，可自己哪能放過，光是想想待會兒回家打開飯盒，那撲鼻的香氣一涌而出，舌尖即將觸碰到從未體驗過的美味，王大偉心里就像被羽毛輕輕拂過，癢癢的，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