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請求調離
安長埔一旁看這兩個報案人,一個面如死灰,另一個原本還算放松,現被秦若男嚴肅表情鎮住,也一副緊張兮兮樣子,輕輕嘆了口氣,從兜里摸出一包煙,抖出兩支遞過去,兩個男人默默接過來,掏出打火機給自己和同伴點上。
“嚇著了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安長埔蹲下身,對兩個人笑了笑,和顏悅色問。
小個兒男人默默點了點頭,朝遠處忙碌警察們望了一眼,身子一抖,打了個大大寒顫。大個兒比同伴一直都略鎮定一點,他眼睛倒是沒有瞄向尸體方向,反而有些拘謹偷眼去看秦若男臉色。
“你們是怎么發現尸體?這么早你們倆跑到這郊外來干什么?”秦若男沒有像安長埔一樣蹲下身,站遠處低頭看著兩個報案人,有些居高臨下味道,語氣也很強硬。
一直都沒有說話小個兒,終于抬起頭,他對視著秦若男目光,臉上漸漸有了幾絲慍色。
“你什么意思?是懷疑我倆殺了人還是怎么著?”小個兒緩緩站起身,氣憤情緒此刻已經沖淡了原本恐懼,“我們一大早特意趕回來報案,反倒要被懷疑!這是什么世道?!”
大個兒一見同伴站了起來,也連忙跟著站起來,自己沒吭聲,一旁不住點頭。
雖說秦若男一句質問惹惱了報案人,安長埔一旁卻也聽出了一點端倪,至少現他知道,這兩個人并非一大早這江邊發現了浮尸,而是早就發現,早上才返回來報案而已。
“別激動,別激動!”安長埔向前挪了半步,怕兩個人情緒太過激動,“你們積極報案,配合我們工作,我們表示感謝,發生了這種事情,我同事也是破案心切,沒有無端懷疑你們意思,不要多心。”
兩個人見安長埔態度還蠻和氣,倒也沒好意思和秦若男再過多計較,當然,其中也有對方是個姑娘緣故。
“二位是誰先發現尸體?”安長埔看兩個人情緒略平穩下來,對秦若男使了個眼色,秦若男雖然不情愿,但還是配合掏出了本子做筆錄,把發問權利留給了安長埔。
“是老2先發現,”大個兒一看就是個兜不住話性格,不等小個兒開口,已經搶先替他講了起來,順便不忘替兩個人都做一下自我介紹,“你們叫我大姜就行,我和老2是好哥們兒,工友,沒事兒就好釣個魚啥,本來想趁晚上出來釣魚,結果老2看到江面上漂著個大包,我倆還以為能是什么好東西呢,沒想到竟然是那喪氣玩意兒!是不是,老2?”
他說著,用胳膊肘碰了碰身旁被稱為老2小個兒男人。
老2瞥大姜一眼,不知道是還不滿秦若男方才話,還是嫌大姜搶著說話行為,氣哼哼說:問我干什么?!你就說唄!反正你什么都知道!”
大姜被他嗆了這么一句,也有點面子掛不住,悻悻扭過臉去抽煙,不吭聲了。
“你們發現尸體大致時間還能記得起來么?”安長埔一看兩個人這架勢,這一回發問對象直接就鎖定老2身上。
老2見安長埔是專門問自己,倒也不好意思和他別扭,眨巴眨巴眼睛,回憶了一會兒:應該是后半夜一點多鐘吧,時間是我估摸,太準確我說不上來。”
大姜扭過頭來看看安長埔,又看看老2,一副欲言又止樣子。
“有啥話你該說就說!看我干啥!好像我不讓你說一樣!”老2見他那副樣子,有些氣不打一處來。
大姜委屈摸摸脖子,對安長埔說:當時天太黑了,我倆看不清袋子里頭是什么東西,所以我套了手機出來想照亮,順便看了一眼,那會兒是后半夜兩點十分?!?
他說完,看秦若男有些懷疑看著他,又補充一句:真,我確定!接著我倆看清楚里頭是什么,嚇得當場都傻住了,我連手機都給嚇掉到江里頭去!”
秦若男什么也沒說,把大姜說時間記了下來。
“編織袋是從上游飄下來?”安長埔等大姜說完,繼續提問,“當時除了你們,周圍還有沒有看到什么其他人,或者聽到什么動靜,比如說東西落水聲音之類?”
大姜看看老2,老2看看大姜,兩個人都搖了搖頭。
“說實話,我倆就是想釣魚而已,那大半夜里也覺得心里頭直突突,夜里安靜,但凡有點聲音,我們也不可能聽不見,別說那么大個東西,如果是附近掉下水,那得多大動靜??!當時這附近江堤上除了我倆,也沒見著有其他人經過。”老2這會兒情緒也慢慢穩定下來,臉色有所緩和,語氣也好了不少,他略有點過意不去看了看秦若男和自己身邊大姜,“昨天晚上我真是被嚇掉了半個魂兒,一直到今天早上都渾身直突突,活這么大年歲了,我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情!剛才說話語氣重了,你們都別和我一般見識?!?
秦若男沒說話,卻也對老2點了點頭算作回應。
和兩個報案人談完,安長埔和秦若男準備回去找人沿江搜索,并且C市范圍內調查男性失蹤人口。
“如果剛剛兩個報案人說是真實情況,看來這半截男性尸體是被人從遠一些上游丟進水里!趙法醫剛剛說,如果不是這個編織袋里有不少空氣,讓袋子半浮半沉漂水里,根本不可能那么容易被人發現,那么說起來,尸體另外一半很有可能會沉上游那一段江底!”
回程路上,秦若男依舊自說自話坐上了司機位置,安長埔只好繼續當好他乘客角色,順便把目前為止唯一能夠推斷出結論和秦若男分享一下。
秦若男只是輕輕點了一下頭,沒有搭腔。
安長埔看了她幾眼,幾次欲言又止之后,終于還是忍不住想要把心里想法如實講出來:還有,雖然我覺得咱們剛剛相識,我這么說可能會有些不大討人喜歡,但是你和報案人講話態度真要改一改,你那樣態度,容易讓對方產生抵觸情緒?!?
他話剛一說完,就已經招來了秦若男不悅目光,安長埔已經做好了被秦若男反唇相譏表示抗議心理準備,誰曾想,等了半天,秦若男卻只是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你平時抽煙?”過了好半天,秦若男忽然沒頭沒腦問了一句。
安長埔愣住了,一下子沒有搞明白她為什么忽然問自己這樣問題,隨后想到自己方才拿煙給大姜他們兩個抽,這才明白過來。
“我自己不抽,不過口袋里倒是經常會帶著,煙有時候是一種溝通搭橋工具?!彼χ鴮η厝裟姓f。
秦若男默默點了一下頭,沒有再說什么,兩個人一路回到了公安局,打算向程峰先把情況匯報一下。
安長埔把大體情況對程峰說完,程峰對他們接下來行動安排十分滿意,順便問了問半晌沒有吭聲秦若男:你有沒有什么需要補充?”
“沒有,但是我有一個請求?!鼻厝裟邢仁菗u搖頭,然后從椅子上站起來,鄭重對程峰說:我請求你派我去和其他人一起辦案?!?
第三章 請求調離
第三章 請求調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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