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半具女尸
她這么一說，不光是坐一旁安長埔，就連程峰也跟著愣住了。
程峰或許還只是有些詫異，安長埔除了詫異，多則是莫名其妙和郁悶，他和這位名叫秦若男女警從見面到相識，加一起還不到三個小時，自己沒招誰沒惹誰，現她這么莫名其妙要求調去和別人搭檔，倒好像是自己得罪了她一樣！
難道她是因為方才回來路上，自己對她提那一句意見？
安長埔皺起眉頭來，心里委屈極了，不過他終究是個大男人，再怎么著也不能表現太過斤斤計較。
“是我方才做了什么讓你覺得被冒犯事了么？”不打算計較，但事情終究都有個緣由，搭檔查案這種事情不能強求，秦若男如果堅持要換人，自己不會勉強，而她到底為什么排斥自己，安長埔也想弄個明白。
安長埔這個問題問可以說是一點都不過分，程峰聽完，也把目光投向秦若男。
秦若男臉色微微有些泛紅，尷尬清了清嗓子，說：你沒有哪里冒犯了我，我只是覺得你跟我兩個人個性不合，不適合一起工作，僅此而已?！?
“你認識我很久么？”安長埔聽她這么說，心里沒來由竄起一股火，他參加工作這幾年，說是人緣極佳或許也略顯夸張，但是至少還從來沒有人說和他個性不合這種話，現莫名其妙被一個剛剛相識陌生女同事扣了這樣帽子，讓他心里很難接受，“你和我見面時間一共還沒有幾個小時，你怎么知道我是什么性格人？你會讀心術？”
秦若男臉頰愈發紅潤了，她聽了安長埔話，并不搭腔，而是對程峰說：對不起，我堅持我要求?！?
安長埔從來沒有像現這么一肚子窩囊氣過，他氣得幾乎說不出話來，眼睛看著程峰，等著他發話。
程峰也很無奈看了看他，示意秦若男先坐下說話，然后問安長埔：你們兩個剛才有發生什么摩擦么？”
“沒有！如果說有話，無非就是我提醒了一下，讓秦若男注意一下她和報案人講話態度。”安長埔如實回答。
程峰追問了一下事情經過，聽后看了看秦若男，秦若男臉色復雜別開眼神，沒有回應。
“其實你們兩個剛剛做法，恰好是一種很好配合，難道你們都沒有發現么？”程峰想了想，忽然笑了，“秦若男話雖然激怒了報案人，但是也成功轉移了他們情緒，讓他們暫時忘記了恐懼，安長埔這個時候趁機安撫一下，所以才能以速度高質量完成對報案人詢問。所以依我看，你們倆個性雖然好像確實不大一樣，但是搭配一起工作還是蠻合適?！?
秦若男一聽這話，想要開口說什么，被程峰一抬手制止了。
“好了，”程峰適時板起臉來，抬腕看了看時間，“不要浪費時間，我沒有精力做幼兒園老師，調節小朋友之間相處關系，既然有了調查方向，就抓緊時間行動吧！”
安長埔對程峰點點頭，率先起身走出了程峰辦公室，秦若男尷尬呆呆站了一會兒，見程峰一臉不容置疑表情，也只好點點頭，起身緊跟著安長埔離開了。
這一天余下時間里，安長埔和秦若男兩個人一句話都沒有同對方講，秦若男原本好像就不太喜歡和安長埔講話，現安長埔覺得自己自尊心受到了侮辱，也干脆不去自討沒趣，兩個人對工作分工倒是很有默契，見對方做了什么，自己就去做另外部分，即使沒有任何交流，工作倒是也進行有條不紊。
這樣低氣壓之下，他們一忙就忙了三四天，這三四天里整個案子收獲甚微，C市范圍內男性失蹤人口進行過排查，沒有關于這方面報案記錄，就連C市務工、上學外來人口，安長埔他們也加以排查，同樣一無所獲。
沿著江堤向上游方向打撈工作也同樣是一場空，別說完整半具尸體，就連殘肢都沒有發現一丁點痕跡。
這倒讓所有人都感到有些始料未及。
另外，田陽和墨竇私底下也沒少盤問安長埔，到底是做了什么，才第一天回來上班時候就把調來女同事得罪這么徹底，竟然鬧到了讓對方跑去找程峰請求另行安排地步，直把安長埔問有苦說不出。
他工作之余，也沒少回憶那天早上短短接觸，無論他怎么想，幾乎想破頭，也還是沒有辦法找到自己惹惱了秦若男緣由。除非這姑娘真那么小心眼兒，連一句建議都聽不得，如果真是這樣，那這么公私不分女人，他也無所謂對方對自己是個什么印象了。
若說比較郁悶事情，倒還真有一樁，那就是安長埔連續幾天工作當中逐漸發現，秦若男雖然個性比較倔強，但是對工作中有接觸其他人，倒也十分禮貌客氣，初來乍到口碑還是相當不錯，卻惟獨對自己，不僅冷冷淡淡，還好像刻意回避，就連幾次安長埔試圖打破兩個人之間僵局，他都能夠明顯感覺到秦若男躲閃，仿佛保持這種尷尬現狀才是她所希望事情一樣。
從警以來，包括到外面去執行維和任務那一年多，安長埔棘手事情也沒少遇到，可是現他深深覺得，這個秦若男才是他遇到棘手境況。
當然，他處境只有自己一個人悄悄哀嘆份，田陽和墨竇兩個人一來忙于調查手頭案件，二來看到安長埔吃癟，這兩個人都抱定了看熱鬧心態，哪里會來對他表示同情。
連續三天江里沿著上游搜尋打撈，并且一無所獲之后，警方不得不停止了搜索行動。趙法醫對那半截男性尸體尸檢也已經結束，根據他檢查結論，這具尸體是被人殺死之后，用斧子硬生生攔腰砍斷，死亡時間大約有24到36個小時，分尸是受害者死亡很久后才進行，血液都已經凝固血管里，致死原因因為只找到了下半身，尚無法確定。
趙法醫還對尸體骨齡進行了檢測，以此來推測死者大概年齡區間，后結論是，此人應該大約五十歲上下，上下浮動兩到三歲。
這讓安長埔和秦若男調查范圍得到了很大程度限定，難度相對也降低了許多。
到了第五天時候，就他們依舊奔波于尋找C市行蹤不明五十歲上下男性時，一起報案引起了他們重視。
江下游地段，一群工人被私營老板雇來晚上時候偷偷到將里面去挖去江中石頭運走賣錢，結果這天晚上挖石頭時候，竟然被他們挖出了一具尸體。
令人感到驚訝是，被這些采石工人挖出來這半具尸體，并不是男性，而且半具女性尸體。
這讓安長埔和秦若男不禁有些大吃一驚，難道這個案子不僅僅是一樁普通殺人分尸，而是一起連環殺人么？
第四章 半具女尸
第四章 半具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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