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態度迥異
“魯安菊,請你振作一點,現還不確定死者是不是你父親,所以首要是弄清楚事情真相,而不是哭鼻子?!鼻厝裟泻敛华q豫走過去,一伸手把伏丈夫懷里哭魯安菊給拉了出來。
魯安菊臉上正如秦若男實現心里猜測一樣,除了有一些實打實慌張神情之外,沒有半點淚痕打濕痕跡,秦若男甚至還悄悄瞟了一眼盧吉肩窩位置,那里襯衫也沒有任何水痕??雌饋磉@個從開始就喜歡裝腔作勢魯安菊,方才那一番哭嚎,也只是一如既往干打雷不下雨罷了。
被秦若男突如其來從丈夫懷里拉開,魯安菊有一瞬間錯愕,隨即回過神來,一臉厭惡一扭肩膀,甩掉秦若男手,眉頭一皺,瞪著她說:你別碰我”
說著還狀似柔弱朝自己丈夫方向偎近了一些,就好像秦若男不是一個女警,而是什么洪水猛獸一樣。
秦若男反感睇著魯安菊“表演”,不作任何反應,魯安菊不覺有什么,倒是她身旁盧吉有些不自了,他歉意對秦若男點點頭,一伸手:警察同志你好,我是魯民女婿,我叫盧吉,剛才接到安菊信兒,說是我丈人可能出事兒了,我尋思著也過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我能幫得上忙?!?
“你心意是好,可惜現只有與魯民直接血緣關系人才幫得上忙,”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盧吉態度表現足夠誠懇客氣,秦若男自然不會對他太過冷言冷語,不過她看起來也并不想和這一對夫妻多打什么交道,只是言簡意賅說明了事實,順便瞥著魯安菊說,“不過你倒是能幫忙安撫一下你自己老婆。”
說完示意他們先坐下來等等魯安梅,便轉身坐回到自己辦公桌旁去了。
“你又去招惹那個魯安菊干什么?”安長埔等她坐下了,有些哭笑不得朝秦若男身邊湊了湊,輕聲問。
秦若男扭頭看到安長埔離自己很近,一皺眉,身子立刻朝另一側挪開一些,以至于一張椅子被她這么一挪動,就只剩下一半坐自己屁股下面了。
“我沒想到你居然喜歡看這么狗血戲碼,下次早點說,我讓她多演一會兒。”她說完轉過頭去,不看安長埔。
安長埔被她那躲閃動作和只坐了半張椅子別扭姿勢搞得不知道自己該哭還是該笑,只好向后坐直身子,伸手一拍秦若男肩,對她說:第一,我只是怕這個節骨眼兒上再生出什么事端來,第二,你往回坐一坐吧當心從椅子上掉下去我不咬人”
秦若男面頰上因為安長埔那句話后一半浮起了一抹紅潮,她回頭狠狠剜了他一眼,身子倒是朝后挪了挪,穩穩坐了椅子上。
安長埔悄悄嘆了口氣,心里給自己加了一個備忘錄,等手頭案子稍微有點眉目,能夠有些空閑時候,他非得好好去打探一下,自己和秦若男到底有沒有過什么過節。
他們兩個人已經不是傳說中八字不合而已,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秦若男仿佛把自己視為魑魅魍魎一樣。想到這里,安長埔不禁摸了摸臉,暗想,自己到底是哪里長得嚇人,竟然能讓這姑娘這么躲躲閃閃。
盧吉來了之后,他同座兩位家里長輩分別打了個招呼,丁木蘭還和他低聲說了幾句話,魯軍干脆只是用鼻子哼了一聲,沒和盧吉搭腔,似乎他并不怎么喜歡自己弟弟這個女婿。
又等了一會兒,始終不見魯安梅影子,丁木蘭有些坐不住了,起身過來對秦若男說想要再打電話給小女兒一次,秦若男當然應允,讓她用辦公室里座機給魯安梅再打一通電話。
一直這么枯等著也不是個辦法,起身安長埔和秦若男心里都有數,以目前種種跡象來推測,死者是魯民幾率很大,因為沒有了頭顱,缺少只不過是一個DNA比對結果來確認罷了。
既然如此,枯等著時候,倒不如向這幾個魯民至親親人了解一些情況,哪怕沒有終確認身份之前太過于深入個人問題不好詢問,至少也可以和他們談談魯民手術事情,從現情況也看得出來,魯民手術他家中也算是產生了不小影響,誰也不能保證,魯民之死與他手術沒有關聯。
“盧吉是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安長埔率先打破沉默,一開口目標直指魯民女婿,“你是從事什么工作?”
“我……自己做點小買賣,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盧吉謙虛說,想要客氣對安長埔咧嘴笑笑,又覺得岳父有可能已經成了受害人,重案組辦公室里一片愁云慘霧情況下,自己咧著嘴笑,這似乎不大好,剛剛挑起來嘴角又迅速收了回去。
“你岳父魯民情況,你應該知道吧?無錯小說網不少字”安長埔又問。
盧吉答應著,連連點頭,與此同時,他臉上浮現出了一個奇怪表情,他鼻梁上皺起了幾道褶子,上唇被鼻子動作牽動著,也朝臉頰兩側微微伸展,這兩個細微動作并沒有他臉上停留很久就被盧吉其他面部肌肉拉扯下,他表情有些變形,看起來略顯僵硬。
“你是怎么看待你岳父做手術這件事呢?”安長埔平和看著盧吉,語氣并不沉重,反而很輕松,好像只不過是隨意一次閑談而已。
“我和盧吉都很支持我爸決定,”這一回開口是魯安菊,她就坐盧吉身旁,聽安長埔這么問,立刻與盧吉十指交握,用一種略帶惆悵語氣說,“可能你們未必能夠理解我爸,覺得他那么做很奇怪或者怎么樣,但是我們是他家人,家人能理解家人。我爸這半輩子也挺辛苦,好不容易我和我妹都大了,不用他再操勞操心,我們都覺得他有權利去追求自己想要生活方式。你說是不是?”
說著她用肩膀碰了碰身旁丈夫,盧吉立刻點頭,附和著:沒錯,我就是這么想,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活法兒?!?
他們這么說,丁木蘭只是微微把臉偏向一旁,仿佛自己沒有聽到女兒女婿話一樣,魯軍則直接不認同哼了一聲,那眼睛朝魯安菊夫婦狠狠瞪過去。
“看樣子你還是對魯民事情不能理解不能接受嘍?”秦若男之前就已經從丁木蘭那里聽說了魯軍對魯民去變性態度,現看他這個態度,已經等于把自己態度毫不掩飾展露出來。
“鬼才理解他什么人有自己想要活法兒這都是屁話”魯軍似乎是個急脾氣,被秦若男這么一問,也繃不住了,粗聲大氣嚷嚷起來,“人能就考慮自己么?人能就為自己活著么?他想當女人了就跑去當女人,扔下一個家缺不缺圓不圓,這算怎么回事兒?他這么做之前想沒想過爹**感受,想沒想過親戚感受,好就算他這些都不想,那他總能不能連自己老婆都不考慮吧做了半輩子夫妻,一下子自己丈夫就變成女人了,這誰能受得了”
“大伯你這話說就不對了,我爸去做手術事情,我媽也和我們一樣,是支持我爸用得著你這里當著警察面咸吃蘿卜淡操心么?”魯安菊被魯軍話刺到,不甘示弱開口反擊,順便伸手一拉一旁低頭不語丁木蘭,“媽你倒是說句話啊”
丁木蘭麻木看看魯安菊,抬眼再看看一旁瞪著她魯軍和安長埔、秦若男,默默點了點頭,算是認同了魯安菊話。
魯安菊立刻大獲全勝一般瞪一眼魯軍,魯軍則怒其不爭看了丁木蘭一眼,長嘆一口氣,一屁股坐回椅子上,不吭聲了。
第十七章 態度迥異
第十七章 態度迥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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