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迎光臨！”前臺兩個身穿統一工作制服年輕女兒一見有人進門，立刻訓練有素用清脆而又熱情聲音表示歡迎。
其中一個前臺接待上下打量了一遍身材瘦高，顯然并不需要瘦身纖體秦若男，以及她身旁安長埔，眼神略顯疑惑，然后遲疑問：“二位你們好，你們是……蘀朋友來咨詢？”
“警察，”秦若男摸出自己警官證給兩個前臺接待看了看，“我們是來了解一下宋成梁情況。”
顯然，宋成梁被人發現死家里已經足足三天，他兼職這家纖體中心里，上上下下員工對這件事幾乎都已經知青，所以聽到她說明來意時候，前臺接待沒有驚訝，其中一個人甚至還露出了一個如釋重負表情。
“我沒別意思，你可別誤會，”她發現秦若男有些詫異看著自己，連忙解釋說，“是這樣，我們這里是纖體中心，你們也知道，肯定是要用效果來說話，像你已經這么苗條了，如果是過來想要做瘦身療程話，效果肯定不明顯，我們要是不接收，就等于是得罪顧客，接收了也未必有訓練師愿意接這個活兒，所以······”
“我能理解，所以′你們不用有這個顧慮了。”秦若男對接待員笑了笑，表示自己明白了她之前擔憂是怎么回事。
“那你們二位跟我來吧！”一個看起來年紀稍大前臺接待先小聲囑咐了另外一個略年輕一點接待員幾句，讓她一個人前臺守著·順便打電話叫纖體中心主管過來一下，她自己則引領著安長埔和秦若男到一旁一個用玻璃隔斷封閉起來小房間里，小房間里有幾張玻璃茶幾和一些雜志報刊。
“我姓蔡，你們叫我小蔡就行，這里是我們接待顧客咨詢室，現沒有什么人，你們就這兒等一下，我很回來。”接待員說完留下他們，急急忙忙走了。
不一會兒·她又返回來，手里端著兩個茶杯，茶杯里茶水透著一種清潤淡鸀色。
“二位，你們先喝點茶，我們主管去吃飯了，已經電話聯系上，這就趕回來。”她臉上掛著職業性微笑，客氣把茶水遞給兩名警察。
安長埔他們道過謝，接過茶水。
“沒關系，不用著急·如果你沒有什么事情要忙，我們可以先和你聊聊么？”安長埔征求小蔡意見，得到應允之后，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茶味道有些不大一樣，“這是什么茶？怎么這個味兒？”
“鸀茶，荷葉，桑葉，茉莉花。”小蔡抿著嘴笑了笑，“我們這兒是女士纖體中心·所以準備都是清毒纖體瘦身茶，不好意思
三個人坐咨詢室里，氣氛顯得比較放松·秦若男先是和小蔡聊了聊她這家纖體公司工作了多久之類無關緊要話題，得知小蔡算是這里比較資深員工了，因為纖體公司前臺接待屬于典型形象崗位，所以對員工身材、樣貌都有比較嚴格要求，身材走樣或者年齡偏大往往就不得不離開，或者轉到其他部門去，小蔡這里已經工作了第五個年頭，雖然年齡沒有什么優勢·但是工作能力和保持不錯外貌·讓她一直占據著原本崗位，并且被升為前臺接待組長。
說起自己工作·小蔡顯得神采奕奕，話里話外之間無意中透露出來一個信息·那就是別看前臺工作表面上并沒有什么重要，無非是接待一下前來咨詢或者辦纖體卡顧客而已，但是實際上卻是很實用崗位，因為她們給顧客推薦，直接關系到那些纖體私人教練以及營養顧問人氣和提成收入。
既然話趕話說到這里，安長埔便很自然把話題引向了剛剛被害身亡僅三天宋成梁。
“你們這里除了前臺接待部門之外，對其他職位雇員有外貌上要求么？”他問小蔡。
小蔡想了想：“也不能一概而論吧，一般來說那些不直接接觸顧客人，比如財會、保潔、維修這一類肯定是不需要有什么特別外貌要求，不過要是私人教練話，那肯定還是要求比較嚴格，比我們還要嚴格，你們想啊，如果身為私人教練，自己身材都不夠標準，那怎么能讓他帶學員信服呢！”
“你說對，那營養顧問呢？是不是也需要以身作則一些？”安長埔繼續問道。
“是啊，我們這營養顧問，其實和私人教練職責、角色都差不多，為不是所有人都愿意通過運動流汗方式來減肥瘦身，有一些顧客原本就不算胖，怕運動太累，或者怕運動之后變成金剛芭比，她們會選擇委托營養顧問蘀她們制定飲食計劃，定期檢測，所以如果營養顧問自己過瘦或者過胖，那不是等于打自己臉么。”小蔡笑呵呵回答。
話題已經被安長埔引導到了這個程度，秦若男接下來提問就顯得非常自然了：“那宋成梁外形你們這里能夠算是合格么？”
秦若男這么一問，小蔡表情瞬間變得有些微妙－，她斟酌了一下自己用詞，小心說：“怎么說呢，宋成梁要是單純從外形上來說，那肯定不大合格，他人剛剛不幸，我其實不該這么說，有些對死者不敬，他人挺好，平時大家相處都不錯，但是如果單純用外觀衡量話，根本不可能被雇傭，你們可以去看看我們這里其他私人教練和營養顧問樣貌，不過宋成梁水平還是很高，很受顧客喜歡，并且他資歷很好，這也是我們這里把他作為金字招牌原因之一。”
“資歷？他什么資歷？”秦若男疑惑看著小蔡，據她所知，宋成梁不過是一個食品公司上班普通職工，追溯起學歷背景，也僅僅是一個普通二流大學里營養學專業本科畢業，學歷不高不低懸中間，根本找不出什么特別出彩地方。
“你們不知道么？”小蔡驚訝看看秦若男，又看看安長埔，“我以為你們應該對他情況有所掌握呢！宋成梁原本可是明星身邊營養師！”
“明星身邊營養師？哪個明星？”安長埔有些存疑，雖然說娛樂圈距離他十分遙遠，但是他本能覺得，一個明星身邊營養師，怎么會淪落到去一個小型食品公司上班，靠完成業績來保證工資收入程度。
小蔡瞥了一眼門外，聲音降低了幾度，輕聲說出一個即便是安長埔這種娛樂圈絕緣體都耳熟能詳名字來。
“真假？”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應該是真，我們誰也不可能跑去跟人家明星去核實這件事，就連明星經紀公司都不可能理會我們。宋成梁是我們老總親自面試，應該不會看錯人吧，而且他我們這里工作期間，也沒少給我們講娛樂公司事情，他對那些人和事情都特別熟悉特別清楚，如果不是圈子里混過，怎么可能知道那么詳細。”小蔡對宋成梁曾經是明星身邊營養師事情深信不疑。
秦若男記下這件事，并且后面畫了一個問號。
說話間，一個高大年輕男人從門外走了進來，一身休閑裝扮，身材十分魁梧健壯，安長埔和秦若男以為是小蔡口中提到主管來了，立刻把目光投向他。
“怎么是你這兒？小李人呢？”年輕男人走進來，掃了安長埔他們一眼，不冷不熱問小蔡。
小蔡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笑容，只不過那笑容有些敷衍，她搖搖頭：“不，回家了，她和小趙換了班。”
“哦，知道了。”男人點點頭，有些沒禮貌沖場另外兩個人一抬下巴，問小蔡，“干什么？”
“公安局警察，來調查宋成梁事情。”小蔡臉上多了些不悅，語氣倒還是一如既往平靜。
男人扯著嘴角，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表情，也不理人，轉身一個人走了，小蔡看著他離開背影，鼻子里發出一聲輕輕冷哼。
“這位是？”安長埔看著男人走遠身影，問小蔡。
“他也是我們這里營養顧問，名叫紀路，宋成梁到我們這兒來之前，他一直是這里受歡迎營養顧問。”小蔡回答道，語氣并不
她雖然沒有明說，但是話里已經透露了這個叫紀路人和宋成梁之間存著競爭關系，誰是輸家誰是贏家也已經說得一清二楚，加上方才紀路離開時臉上表情，不用再多追問，秦若男就已經可以得出結論了：“他和宋成梁兩個人關系很不好吧？”
小蔡笑了笑，一副不置可否表情，嘴上卻說：“自古以來一山從來不都是不能容二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