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閉著眼睛,陳一銘依然能夠感受到郝友前警告的目光,他沒想到自己思索了良久的計劃,竟然這么快的就把自己推入了兩難的境地,可是如果不說是郝友前指使的,這個上可通天的年輕人,會放過自己么?
陳一銘閉著眼睛思索了良久,都沒有找到一個可以解決的辦法,睜開眼睛的時候,正好對上楚飛充滿冷光的眸子,讓他的身子止不住的一陣顫抖,那是從心里往外的恐懼,讓人難以克制的恐懼。
“陳一銘看,靠上大樹好乘涼,這是誰都理解的道理,但是如果靠錯了地方,還有可能被砸到,你說對不對?”楚飛眨眨眼睛,似乎是憐憫的看了陳一銘一眼,轉過身,作勢離去。
“曾隊長,事情你看著處理吧,我的那輛車子改裝用了兩百萬,而且,我的女朋友似乎是嚇到了,最近一直對車子有陰影,我想,你是知道應該如何處理的。”
“等等,等等,楚少爺,我說,我這就說,我……我曾經是郝友前的得力助手,之前因為一些生意上的事情鬧崩了,這次我回來找他,想要重新在他的手底下做煤礦生意,賺點錢,可是他說不能就讓我這樣回來,讓我幫忙辦一件事情,才能和我一起合作。”
陳一銘的手臂無力的垂在地上,每說一句話,都劇烈的喘上一口氣,顯然傷口已經很疼了。
“你住口,胡說什么,陳一銘,我和你從前是合作伙伴,可是這次可是你來找我的,既今天剛剛來到我這里,不要妄想著污蔑我,還有你,楚飛,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老子不怕你……”
郝友前一聽陳一銘的話,頓時就沉不住氣了,大步的向這邊走來,可惜沒走幾步,就被兩個警員強行攔住,只能在那里干嚎。
“陳一銘,你繼續說,不要害怕他對你的威脅,具體的事情,我們警方會處理的!”曾大方對著手下做了一個手勢,郝友前馬上就被控制了起來,不停的掙扎,卻是徒勞無功。
“他說,他和燕京來的楚飛發生了矛盾,兩個人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讓他丟了面子,如果我能夠讓楚少爺也丟一次臉的話,他就讓我回到他的身邊,我為了賺錢,所以……”陳一銘一邊說,一邊偷眼看著楚飛的臉色,看見楚飛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來,一顆心才放了下來。
既然已經得罪了郝友前,那就要讓楚飛滿意,否則,兩面不討好,陳一銘還真就不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是什么樣子的了。
“楚少爺,我……我可都說了……”陳一銘看楚飛臉上的表情終于柔和了下來,似乎對自己的做法很滿意,滿臉的希冀,仰著頭,等著楚飛說出饒恕他的話來。
在場的人里面,曾大方才是決定生殺大權的正主,可是陳一銘看的清楚,曾大方做什么事情,說什么話,似乎都是看著楚飛的眼色形式的,何況曾大方剛剛進來的時候那一句楚少爺,可是騙不了人的。
“很好,曾隊長,陳一銘似乎傷的挺嚴重的,我那一腳似乎有點沒輕沒重了,你看……”楚飛站起身,看了曾大方點頭,才向反方向走去,他的下一個目標,郝友前。
“好了,你們兩個,開輛車送陳一銘去醫院,其他人留在這里。”曾大方大手一揮,陳一銘就在郝友前憤恨的目光里,被兩個警員抬了出去。
出了賓館的門,一陣冷意傳來,吹的他的身子一陣疼痛,陳一銘明白,自己和郝友前的關系完了,再也沒有復合的可能,但愿今天楚飛可以給郝友前一個教訓,讓他以后再也不敢猖狂,甚至連報復自己的勇氣都沒有,否則,自己的日子就不會好過。
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陳一銘開始為自己的將來做打算了,雖然他知道楚飛不會把自己怎么樣了,但是從公安局出來之后的日子呢?那才是前途未卜,兇險萬分吧。
安茜和夏天看著陳一銘出去,心中都有些納悶,楚飛為什么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那個侮辱自己的陳一銘,卻沒有說話,因為太忙更加痛恨的,是郝友前,他剛剛舉動是可以要人命的舉動,安茜和夏天兩個女人恨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對于能夠傷害到楚飛的人和物,這兩個女人從來都是同仇敵愾,絕不姑息的。
“怎么著,楚少爺你是來和我商量來陪我玻璃的么?”郝友前被兩個警員壓制著,不能做出什么過分的事情來,只能對著楚飛吹胡子瞪眼的發泄自己的憤恨。
其實就是因為曾大方帶著一眾警員在這里呢,郝友前才敢這么囂張,若是私下里,他可不敢對楚飛折磨不客氣的說話,楚飛那種變態的伸手,他可是見識的清清楚楚呢。
陳一銘臨走之前指認他是指使者,可真是把郝友前的氣得夠嗆,本來事情就是陳一銘自己做出來的,自己也不過是看看熱鬧,覺得解氣而已,沒想到陳一銘竟然能夠臨陣倒戈,當中說是自己指使他那樣做的。
陳一銘的做法讓郝友前頓時就心中充滿了恨意,同時,甚至讓他懷疑陳一銘和楚飛是不是一伙的,一起來做好了計劃來算計自己,可是他卻沒有想到,正是自己的無情,讓陳一銘從心里恐懼,這才拉上了他做墊背的,兩個人相互之間的明爭暗斗反而是便宜了楚飛,楚飛大概也就是看透了這一點,才選擇放過曾經侮辱自己的陳一銘吧,因為郝友前曾經想過要對他的女人下手,是他最不能夠容忍的事情。
“是啊,我陪你的玻璃,你呢,把應該賠給我的,應該償還的,都還給我,然后我們就兩清了,你說是不是,郝友前?”楚飛看著充滿了輕蔑的郝友前,臉上掛滿了冷笑,宣告著他是有多么怨恨眼前的這個人。
從遇見郝友前開始,楚飛就沒有把他當一回事的時候,沒想到這個郝友前還真是陰魂不散,不但和黃雅發生了關系,而且還讓自己在了這么大的跟頭,如果不是有人報警,恐怕自己今天真是在劫難逃了,那個報警的人,到底會是誰呢?
楚飛的眉毛緊緊的寧在一起,腦海里竟然不由自主的浮現出黃雅的臉龐來,不可能,這件事情,她看熱鬧開心還來不及,怎么可能報警助我脫困呢?
看著郝友前得意的嘴臉,楚飛熱女不住的伸出自己的大手捏住了他肥胖的下巴,慢慢的用力,一直到郝友前受不了疼痛,滿頭大汗,痛呼出聲,才滿臉冷笑的拿開了自己兩只細長的手指。
“怎么樣,郝友前,你想好了我們之間要算的賬了么?”楚飛輕蔑的看著這個矮胖的男人,發誓今天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兩只手指忍不住的在西裝上蹭了蹭,滿臉的嫌惡。
“哼,楚飛,你不要猖狂,我和你有什么好算的,上一次你已經來我的酒店鬧過一次了,這一次你又來撞壞了我這么多的玻璃,我的保安才襲擊你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找的,和我郝友前有什么關系,陳一銘開車撞你,說是我指使的,我還說你們是一伙的呢,楚飛,不管是你,還是警察,說話都是要講證據的,沒有證據,什么都是空話,難道你不明白么?”
郝友前瞪視著楚飛,衣服你能耐我和的嘴臉,確實,除了楚飛手機里的那一段錄音,所有的事情都是沒有證據的空話,包括陳一銘說事情是郝友前指使的,也同樣找不到證據,郝友前相信,就算自己被帶到警察局去問話,只要自己不說,時間久了,山西市也會出面營救自己這個財神爺的。
“郝友前,你老實點吧,私自聚集大批人員打架斗毆,攜帶管制武器,用金錢誘惑其對其他人的人身安全造成傷害,你以為不是犯法的么?而且,你對女人做的那些不干凈的事情,你可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我相信,這些事情,恐怕夠你在監獄里喝一壺的了!”曾大方怒視著郝友前,語氣里充滿了威嚴。
“說的就是,郝友前,有時候死鴨子嘴硬也是沒有用的,難道你想讓我把你的那些不光彩的風流韻事都公布出來,讓曾隊長調查么?”楚飛看著郝友前,好看的眼睛瞇著,似笑非笑,卻充滿了寒光。
楚飛的話一出口,郝友前當時就害怕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楚飛本來覺得郝友前一定有些不干凈的事情,自己這樣說會讓他忌憚,可是郝友前的心里卻一下子就想起了黃雅。
黃雅是他依靠不光彩的手段得到的,而且事情剛剛完,還沒有打掃戰場的時候,楚飛就去了賓館,加上黃雅和楚飛千絲萬縷的關系,讓郝友前膽寒了,難道楚飛已經知道了自己對黃雅的所作所為,并且留下了證據?
“楚飛,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有什么事情你就直接說,不要和我拐彎抹角的胡亂牽連,那些事情,和你有什么關系。”郝友前的語氣依然強硬,卻是明顯的底氣不足了。
“適合我沒有關系,不過你讓我不開心了,就所有的事情都和我有關系,郝友前,我這個人說嫉惡如仇是夸獎我,我是眥睚必報,難道你不知道么?”楚飛丟給郝友前一個得意的眼神,既然已經戳痛了他的痛楚,當然要讓他長長記性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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