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已經(jīng)看見了么,我肯定不是來逛街的呀!”陳一銘的語氣里帶著嘲笑的意味,很明顯的,他并不想和郝友前好好解決這件事情。
礦井里的氣氛開始變得壓抑起來,甚至都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咚咚的巨響,郝友前有心帶著陳一銘等三個人出去好好聊聊,可是外面現(xiàn)在沒有幾個礦工,萬一陳一銘跑了呢?到時候去哪里找他。
“老陳,我知道我以前可能是有些事情做的不好,讓你冷心了,可是我也有我的苦衷,你把手里的照相機給我,多少錢,你開個價吧,只要不漫天要價,要到我傾家蕩產(chǎn),我都能答應(yīng)。”思來想去,郝友前也沒有想到好的辦法,只能開門見山的用錢說話。
“哈哈……哈哈哈……郝友前,你也有今天,你也有低聲下氣的求我的時候?我如果說我不要錢呢?”聽了郝友前的話,陳一銘頓時就哈哈大笑起來,小的前仰后合,眼淚都順著眼角彪了出來。
“陳一銘,你不要不識抬舉!”郝友前用力的等著自己的眼睛,一只手已經(jīng)悄悄的摸向了自己的兜里。
此時的他像一只野獸,全身充滿了瘋狂的氣息,礦山,已經(jīng)是他的全部了,還沒有看著楚飛倒下去,自己怎么能夠失去全部呢?
郝友前咬著牙,緊緊的攥著兜里的東西,眼角幾乎要裂開一樣,緊緊的盯著陳一銘,生怕他趁著自己不注意跑出去。
他的兜里放著一枚便攜式的雷管,其實就是用火藥和鐵管自制的東西,遇見有大石頭的地方,只要用力一甩,就會爆炸,殺傷力不大,既可以炸飛石頭,又不影響礦井的正常施工,是他剛剛進來的時候在門口發(fā)現(xiàn)的。
此時,郝友前抓著這個東西,像是抓著一個魔鬼,也許是許久沒有用這個東西了,手心竟然冒出了一層黏黏膩膩的細(xì)汗。
“哎呦,我陳一銘就不識抬舉了,我還告訴你,老子今天就不要你的臭錢,現(xiàn)在我一無所有,我也要你一無所有。”陳一銘看著郝友前的那張胖臉,惡狠狠的回答。
“那你就去死吧!”郝友前被陳一銘的話說的全身顫抖,特別是那句我也讓你一無所有,對剛剛遭受那么多打擊的他無疑是一劑猛藥,陳一銘等人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看見眼前一陣火光,緊接著是嘭的一聲炸響,煤渣四濺。
按理說這種自制雷管的威力并不大,可能是陳一銘的運氣不好,也可能是礦井的安全太差,總之,郝友前只感覺一陣煤渣撲面而來,扎得自己的臉一陣陣的疼痛,讓他忍不住用袖子捂住了臉,等到他睜開眼睛的時候,面前已經(jīng)沒有了三個人的身影,只有無數(shù)的煤塊,石頭,堵住了面前的路,腳下,是一只血粼粼的斷手。
“我……我殺人了?我……”郝友前瞪著眼睛,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踉踉蹌蹌的向著出口的方向跑去。
今天是個晴朗的天,馬上就要正月十五了,似乎是為了方便人們出行,天氣都變得晴朗起來,絳信縣的政府門口,十輛黑色的豐田車停在那里,把大門堵得水泄不通,二三十個黑衣大漢站在雪地上,黑色的西裝,白色的雪地,看起來很是顯眼。
縣長辦公室里,張華僑翹著二郎腿坐在真皮的椅子上,對面站著的,正是滿臉怒氣的山本村子和肖云峰。
絳信縣的地方并不大,縣長也不是什么大干部,若是放在其他的地方,也只是苦巴巴的一個小官,可是絳信縣是不一樣的。
絳信縣雖說不是山西省的金融中心,可是這里每天的消費卻要比別的地方高出好幾倍,因為這里不正當(dāng)?shù)馁I賣有很多,不正當(dāng)?shù)馁I賣多了,并且一直都在繼續(xù)著,政府自然就有錢了,所以這讓絳信縣的縣長也變得有些與眾不同。
張華僑四十多歲,分配到這里的時候絳信縣還是個窮地方,沒有礦山,也不能種地,窮的鳥不拉屎,雞不生蛋,簡直就是個沒人來的山溝溝,也許是張華僑的運氣好吧,他來的第二年,這里就有人來建樓房,修路,很快就發(fā)展了起來,張華僑也跟著沾了光。
這些年,他一直穩(wěn)坐縣長的位置,雖然有很多人眼紅不已,可是看在他和絳信縣那些社會人物的關(guān)系上,也沒有人敢于動他,有錢,有權(quán),自然就養(yǎng)成了他一身的傲氣。
此時,看著山本村子滿臉憤怒的站在那里,殺氣騰騰,張華僑也只是笑了笑,絲毫沒有害怕的意思,甚至連個座位都沒有讓,就那么盯著山本村子憤怒的臉,許久,才輕輕的開口了。
“山本君,你來找我,有事?我的業(yè)務(wù)可是很忙的,掌管著這么大的一個縣城,而且這里的治安那么亂,今天群體打架斗毆,明天哪里又出現(xiàn)了無人認(rèn)領(lǐng)的尸體啦,后天又有人不正當(dāng)營業(yè)了,我可沒時間和你這么對著看那!”張華僑的目光冷冷的,聲音聽起來像是一個文弱書生,和他五大三粗的身材很是不搭。
其實他和山本村子是見過面的,簽楚飛的賭場轉(zhuǎn)讓協(xié)議的時候,就是張華僑帶頭和山本村子見的面,兩個人在一張桌子上喝酒,相談甚歡,今天,卻像是不認(rèn)識了一般。
“張縣長還記得我的名字啊,我以為你想要轉(zhuǎn)身就不認(rèn)賬了呢!”山本村子看著這個小小的一縣之長,鼻子里冷哼了一聲。
這也就是在中國,異國他鄉(xiāng),若是在日本,他山本家族是不會把這種小干部放在眼里的,這種人就是給他山本家族辦事都不配。
聽著山本村子的話,張華僑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兩下,臉色也陰沉了下來,該來的還是要來,躲也躲不過去,從燕京市來的那位大少爺,還真是能折騰啊,在綠朗縣鬧完了,又來絳信縣,不知道啥時候是個頭。
原來,在郝友前約見張華僑等人之前,張華僑已經(jīng)帶著這些人付了一次約,只是并沒有看到約見他們的人,而是幾乎在同一時間接到了上級領(lǐng)導(dǎo)的電話。
電話的內(nèi)容是這樣的,說是在絳信縣發(fā)生了一場大案,牽扯到燕京市的很多家族,現(xiàn)在政府把這件事情交給楚飛辦理,所有人都要秘密配合楚飛的行動。
這樣的指令已下達(dá),所有的官員都蒙了,他們之前是和楚飛那邊的人有過接觸,楊洪光也早就和他們搭上了線,可是販毒,倒賣軍火并不是小事情,楚飛本人正是那家賭場的老板,販毒和倒賣軍火的嫌疑人,怎么就成了政府的人了,這個小子到底是什么來頭?
張華僑等人也曾經(jīng)帶頭詢問過,但是得到的答案只有兩個字,執(zhí)行!
其實這件事情也并不是很難理解,楚飛的賭場現(xiàn)在有孔猛在忙著,孔猛和凌家的小公主凌雪說了楚飛在飛機上遇襲的事情,夏天業(yè)報楚飛出事的事情添油加醋的告訴了邢蕾蕾,于是,燕京市就出現(xiàn)了這樣的局面,黑道大佬凌家和軍界的首長邢老,甚至連一直在文化節(jié)的夏家都一起施壓,讓楚飛自己解決這件事情,對于敢在中國領(lǐng)土上鬧事的人,絕不留情。
楚飛本來是為了奪回自己的賭場,可是給那些大佬這一攙和,反而變成了愛國志士,要代表政府和日本的山本家族一決高下了。
“怎么可能,山本君是外國友人,張某怎么敢忘了呢,山本君今天來找我,有什么事情,是想要回國了么?”張華僑看著山本村子強忍著惱火的樣子,翻了翻眼睛,繼續(xù)裝糊涂,打太極。
“你他媽的放屁,裝什么糊涂,我們?yōu)槭裁匆貒 甭犞鴱埲A僑的話,山本村子還沒有說話,一旁的肖云峰卻跳了起來,破口大罵。
從楚飛那里回來之后,肖云峰就是被山本村子一頓臭罵,看他的眼神也更加的不屑起來,讓肖云峰到現(xiàn)在心里還憋著火。
他和山本村子不敢硬著來,可是不代表他害怕張華僑的,想當(dāng)初在燕京市他肖云峰也是橫著走路的人物,又怎么可能看得上一個小小的縣長呢。
“你說什么?”聽了肖云峰的話,張華僑的眉毛挑了挑,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來,看起來像是一只狡猾的狐貍。
“我他媽說讓你少裝糊涂,你能不能聽懂中國話?”肖云峰瞪了瞪眼睛,和張華僑針鋒相對,只不過,一個暴跳如雷,一個坦然不驚。
啪!肖云峰的話剛說完,臉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把他的大牙都打得活動了起來,肖云峰驚愕的抬起頭,正好看見怒視著他的山本村子。
“廢物,滾到一邊去,不要說什么你都插嘴。”山本村子恨鐵不成鋼的碼了肖云峰一句,一張臉陰沉的像是暴風(fēng)雨即將來臨的天空。
“哈哈,山本君的脾氣也不怎么好么!小子,你叫肖云峰是吧?年輕人要知道人外有人,不要那么狂妄,否則,這一次的話說出來了,恐怕下一次你就沒有命說了!”張華僑冷冷的看了肖云峰一眼,還是那副榮辱不驚的樣子。
本來山本村子就滿心的怒氣,一看張華僑的樣子,頓時就更加生氣,接連的不順利讓他甚至有想要動手殺人的沖動,想了許久,卻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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