礦井里面本身就狹窄不看,這條路更是窄的嚇人,看起來應該剛剛鑿開的,還沒有保證安全的支架,十幾個人都拉成單排慢慢地走著,沒多久,就走到了這條路的盡頭。
路得盡頭并不是石壁,而是一對看起來很松軟的泥土和碎石堵在那里,兩只強壯的警犬圍著那堆碎石不停的繞著彎,汪汪的咬著,像是里面藏著什么重要的東西一樣。
“這里面有情況,挖開看看!”曾大方看著兩只警犬的異常,連忙對著自己的手下吩咐,因為里面根本就放不下太多的人,所以只有兩個人拿著小鏟子靠前,開始慢慢的掘開那些碎石。
“曾局長,這里面有骨頭,看起來似乎……天哪,局長,這里有一個死人!”一個警察大聲的驚呼著,拿著手里的鏟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那堆碎石里,已經嚴重變形腐爛,散發著一股惡臭味的人類身體。
“局長,這里還有一個,在這……”另一個人剛要停手,也一鏟子挖出一個人頭來,嚇得他頓時后退了一步,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
經過十幾名警察半個多小時的努力,終于從那堆碎石里挖出三具尸體,尸體已經腐爛,根本就看不出本來的面目,根據腐爛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死了有幾天了。
費了很大的力氣,十幾名警察才把那三具已經移動不得的尸體運出礦井,并且送回公安局去做檢驗,確定死者的身份。
辦完這些事情之后,曾大方才想起來給楚飛打電話,小小的綠朗縣,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發生過這樣案子了,聽說在礦井里挖出三個死人,那些家里有人外出打工的人家一時間人心惶惶,都紛紛聯系自己的家人問是否平安。
楚飛接到曾大方的電話,一聽到真的在礦井里挖到了死人,臉色頓時就陰沉了下來,果然,郝友前不是那么簡簡單單的就把礦山賣給自己的,如果自己直接接手了礦山,過些日子他去報警,找到尸體,到時候自己就算有一千張嘴,也說不清楚了。
調查出了這件事情,楚飛的心才算放了下來,囑托曾大方好好調查,重點從陳一銘等三人的身上入手,才掛斷了電話,知道這件事情的五個人也都是目瞪口呆,想不到郝友前竟然有那么大的膽子,而且還想著要嫁禍給楚飛。
“他奶奶的,老子不給他的顏色看看,看來他郝友前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孔猛曾的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破口大罵郝友前。
“好了孔老大,郝友前有警察懲罰呢,我們急什么,現在要做的就是不要讓警方因為這件命案關了礦山,不然我們的三百萬可就損失了?!背w按住激動不已的孔猛,心中的那種不詳的預感終于煙消云散。
“那還不簡單,我給凌爺打個電話,直接就辦妥了,不用擔心?!笨酌桶参苛顺w一番,回房間給凌家的老爺子凌胤勝打電話去了。
現在還是中午,正是警方在礦井里找到三具尸體的當天,幾乎每個頻道的午間新聞里都播放著關于三個死者的新聞,希望能夠通過媒體找到三個死者的家人。
陳一銘的父母和他兩個朋友的家人更是早就被公安局的人員請到了公安局里協助調查,提供那三個人的毛發等物,用來核對DNA,鑒定那幾具腐尸是不是他們失蹤的家人。
綠朗縣一家很小的賓館里,一間挨著一間的小包房讓這里顯得很是擁擠,靠走廊一頭的包房里,一個男人的叫罵聲。
不是很大的床上一片凌亂,被子已經被拽到了地上,女人正躺在被子上。
男人正是郝友前,昨天被楚飛強硬的買走了他的礦山之后,郝友前就一直在喝酒,喝的酩酊大醉才走進了這家坐著皮肉生意的小旅館,住了下來。
郝友前因為喝多了酒,一覺睡到中午才清醒過來,醒過來之后,他才想起了自己兜里的碟片,一個人看了起來,就在這個時候,這個女人自己敲響了郝友前的門。
“老板,你是從哪里找來的碟片呀,長得也好難看??!”女人一抬起頭來問郝友前。
她不認識郝友前,就算聽說過他的名字,她也不相信那么大的一個人物會來這么小的旅館,她只是為了賺錢,順便和男人熟悉一下,然后讓他下次再來找自己。
“你他媽的放屁,這是我老婆!”郝友前本來就一肚子的火氣,現在被這個女人一說,頓時脾氣就上來了,所有對楚飛的仇恨都撒到了這個女人的身上。
接連的失利,已經讓郝友前發狂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樣發泄,不知道這樣下去自己是不是會發瘋。
身下的女人不停的哭叫,郝友前不停的打,沒有絲毫的手軟,楚飛,你不是要礦山么,去吧,去開采吧,去賺錢吧,老子要讓你有命賺錢沒命花。
咚咚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嚇得郝友前的身子一陣顫抖。
“誰呀,敲什么敲,老子給錢,老子他媽的有的是錢!”郝友前嚎叫著,聲音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難聽。
虎落平陽被犬欺,他郝友前當初也是山西首屈一指的富翁,不管到哪里都被人捧著,奉承著,現在被楚飛接二連三的算計,讓他淪落到這樣的小旅館里,還要聽人的吆喝,郝友前怎么可能忍受的了。
憤怒的他直接從地上爬起來穿上衣服,就要出去和敲門的人理論,地上的女人早就嚇傻了,因為她聽得出,敲門的根本就不是旅館里的人。
“不要開門,不要開……”女人頂著一張已經被郝友前打成豬頭模樣的臉,抱住郝友前的大腿,不讓他去開門。
“去你媽的,老子誰都不怕!”郝友前一腳踢開女人的身子,打開門就要破口大罵,開門的那一瞬間,他卻愣住了。
門外是三個穿著警服的男人,為首的一個,正是楚飛的得力助手,曾大方,郝友前曾經被曾大方收拾過,所以他對曾大方的印象很是深刻,一眼就認了出來。
看見曾大方的那一瞬間,郝友前的腦袋翁的一聲,像是被炸彈擊中了一樣,愣愣的看著門口的三個人,一動沒敢動。
曾大方來做什么?難道……不,不可能,昨天才把礦山賣給楚飛,不可能今天就發現了,不可能!
郝友前強迫自己冷靜下來,身子卻還是止不住的晃了晃,抓住門框才勉強站立著。
“郝友前,我們是綠朗縣公安局的,有一些事情想要你回去協助調查,你跟我們走一趟吧!”曾大方從手里拿出拘捕令和自己的證件在郝友前的眼前晃了晃,伸手就去抓他的手。
事情已經在明顯不過了,曾大方親眼看著陳一銘等人進入郝友前的礦山,現在陳一銘三人下落不明,而郝友前的礦井里發現三具死尸,說是協助調查,其實也只是走一個過場,只要等那三具尸體的DNA鑒定出來,就可以直接對郝友前進行審問了。
也許是心中太過于恐懼了,反而讓郝友前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起來,感覺到曾大方抓住了自己的手,他竟然直接一把推開曾大方,向著走廊的方向跑去。
郝友前雖然說沒有楚飛那樣的好身手,可是他年輕的時候也是干過體力活的,而且長了那么肥胖的身軀,在曾大方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一把就推開了他,快速的順著走廊想樓梯的方向跑去。
曾大方身后的兩個警察一看他竟然跑了,對視一眼,迅速追上去,沒跑出十米的距離,沒來得及系上褲腰帶的郝友前就摔倒在地上,被兩個年輕的小警察抓個正著。
“你他媽的,敢襲警,打我們隊長,回去收拾你!”兩個小警察一邊在郝友前的身上踢了兩腳,一邊給他戴上手銬,拉著好朋友前就往樓梯口走。
曾大方從在派出所開始就是他們的領導,加上誰都知道曾大方和楚飛的關系好的不行,已經靠上了一棵大樹,大家對曾大方當然都是恭敬的不得了,有人反抗曾大方,那不就是找打么。
“你們放開我,我沒犯法,你們憑什么給老子戴手銬,你們都是和楚飛是一伙的,你們算計老子,放開我……”被強行戴上手銬的郝友前不停的反抗著,對著身邊的兩個警察不停的拳打腳踢,一副無賴的樣子。
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警方發現了陳一銘那些人的事情,只當是楚飛還在報復他,讓曾大方來收拾他。
“曾大方我警告你,你不要什么事情都聽楚飛的,小心老子告到你扒了這身警服,你放開我,放開……”被強行拉住的郝友前像是一頭困獸,走到了旅館外面,還在對過路的人不停的喊冤。
“行了,郝友前,閉嘴吧你,沒有證據,我會來抓你?有什么話你還是回警局再說吧!”曾大方不耐煩的看了郝友前一眼,把他銬在后面的車廂里,開著警用面包車揚長而去。
一路上,郝友前都一直在想著曾大方抓自己的原因,心中越來越絕望,可是他怎么也想不到,警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這件事情。
公安局,審訊室里,郝友前耷拉著腦袋坐在椅子上,對對面坐著的曾大方看也不看上一眼,他害怕,害怕面對曾大方那種能夠洞悉一切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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