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話以后,我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里的大平臺看起來并不像短期內挖掘出來的一樣,更像是多年前就有這么個地方。
而且,最重要的時候我看到有幾個類似于看守的人,很警覺,一直都在看著一堵用水泥封起來的墻。
水泥還很沒干涸,看起來像是一個入口,血腥味似乎也是從那個味道傳過來的。
我正蹲在地上假裝系鞋帶觀察的時候,突然屁股上一陣疼痛,不知道是誰在我背后踢了我一腳,還沒等我爬起來,就聽背后有個女人催促道:“別閑著,干活兒,跟他們一樣,照著他們的樣子畫就行了!”
而后,我又聽到那個女的小聲嘟囔道:“怎么回事兒啊,這怎么還送了個正常的進來啊……”
好家伙,這話讓我聽在耳朵里多少有那么點后背發(fā)涼,我現在好怕她突然給我來一下。
不過這也讓我對馮府的情況越發(fā)的好奇起來,我現在就想知道馮府這是在做什么,我估計馮老爺子老早之前就知道這地底下有這么個東西了。
在聽了女人的話后,我也裝作傻傻的樣子,沒在敢有別的舉動,從地上拿起了一只大毛筆,提了一桶腥臭的東西來到了一個沒人的角落里,仔細觀察著地上的紋路。
地上的紋路看起來很舊,而且上面還殘留著褐色的的印記。
我有模學樣的學著我隔壁一個人的樣子,沾著桶里腥臭的液體在地上的圖案紋路上描繪了起來,只不過我描的很難。
這桶里的液體很難聞,嗆的我險些直接嘔出來了,我也不知道這些人是怎么受得了的,反正我是稀里糊涂的進了馮府,然后稀里糊涂來到了這里。
也是在角落里,我才看清楚了那個女人的臉,她長得很像那個二小姐,只是她現在注意力也在那堵還沒有干的水泥墻上面。
此刻的我現在是充滿了疑惑啊,現在我什么都干不了,雖然我可以打贏這些人跑出去吧,但是無異于打草驚蛇了。
所以我現在只能等宋德彪了,我也是聽了他的話才配合的來到了這里,我倒想看看他想要做什么,我也撐著這個間隙看看能不能探點什么有用的消息。
本以為我可以打聽一些消息,可是我發(fā)現這里的人不僅都跟木頭人一樣,就連那些看守也這樣,各忙各的硬是沒有人說話的,就唯獨那個女的看起來正常一些。
但也還好,我也不是什么收獲都沒有,最起碼我知道了這里以前是個祭壇,這是我在描繪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圖案,我在秀靈婆婆給的那本書上看到過,講的好像就是巫族的一個什么祭祀。
我現在只對那個圖案有印象,至于內容那是真的記不得了。
而后,我便一直在等宋德彪來找我,也不知道他現在情況怎么樣了,可一直到了他們放飯的時候我都沒有看到宋德彪的人影兒。
“好了,吃飯的時間到了,吃完飯接著描繪,這離最終還差的遠,大家也放心,完成的時候不會虧待大家的!”那個女人站在一處凸起的石頭上面喊道。
可我身邊的人都無動于衷,只有少數幾個有那么絲動容。
“別吃……”在我跟在他們身后打飯的時候,路過打飯那個人的時候,那人小聲的對我說道。
我下意識抬頭望了一眼,可卻發(fā)現這個人我并不認識,也就沒太在意。
不過他說的對,這里的東西確實不能隨便吃,誰知道里面會不會有什么問題,你看看這里的人就知道了,更別提這黑不溜秋聞起來有怪味兒的東西了……
所以,我也就沒有吃這個東西,獨自走到一個角落繼續(xù)觀察起來。
“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發(fā)現?”我正打算拿出秀靈婆婆給的書看看那祭祀圖案代表的是什么意思的時候,一個人突然拍了下我的肩膀,壓低著聲音對我說著話。
“別怕,是我,宋德彪!”我剛捉住這個搭在我肩膀上的手時,宋德彪說話了。
說實話,但凡他說話晚一點,我雖不會叫出聲來,但可能他就已經被我給甩過去了。
“你怎么現在才來?你咋進來的?”我望著宋德彪,此時的他也收起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了。
“他們懷疑我了,我得解決一下,所以就耽誤了會兒,至于我怎么進來的?我從上面進來的!待會兒還得從這里出去!”宋德彪說著指了指上面,我抬頭看了過去,上面居然有一個很隱蔽的土洞。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讓我來這里?”我追問道,這個問題我屬實憋了一下午了,這下子宋德彪來了,那我自然得問清楚了。
“我和你一樣,都是靠手藝吃飯的,至于這里有什么我還沒調查,我也就比你早來幾天!我來這里純粹是發(fā)現馮府陰氣匯聚,再加上城里最近失蹤了很多少女,我覺得有蹊蹺才來了這里。”宋德彪給我解釋著。
“那你表叔?”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嚴管家。
他說這個靠手藝吃飯,其實就是我們行當里對外的一個說辭,俗稱同行。
“他確實是我表叔,只是他不知道我的具體身份,我也沒想到他居然就在馮府,但我也不是什么都沒有發(fā)現,這里有人在煉制妖尸,所以我需要你的幫忙!不然等妖尸成型的那一刻,不光是馮府的所有人要完蛋,就連整個清遠縣都將迎來一場浩劫!”宋德彪也是露出了難得的嚴肅,看得出他確實沒有開玩笑。
只是我很好奇,他是怎么知道我是同行,還知道我是背尸人的,他能說出讓我?guī)兔ψ匀灰簿筒鲁隽宋业纳矸?,因為在行當里只有兩種人有辦法對付行尸:
一是我們背尸人!
二是湘西趕尸人!
不管是我們背尸人還是湘西趕尸人,都是常年跟尸體打交道,所以不僅熟悉尸體的各種情況,同時也有各自的應對之法。
“我想問一下,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