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難道不知道你身上彌漫著一股死人的味道嗎?”宋德彪望著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而我聽了以后,臉色也瞬間黑了下來,宋德彪見我臉色陰沉,才急忙改口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們成天跟尸體打交道所以難免會沾染他們的氣味,這種氣味一般人是聞不到的,但是同行都可以察覺的到。”
聽了宋德彪的話我若有所思,這我確實不知道,我想秀靈婆婆所說的“他們”能夠找到我應該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我還是頭一次知道,我身上居然有這個味道,可為什么我在師父身上沒有察覺道?
想到這里,我便向宋德彪問道:“是不是有什么方法可以掩蓋這種氣味?”
宋德彪沒有接話,直接丟給了我一個秀氣的荷包,“這里面的東西就可以隔絕你的味道,送你了!”
“這不太好吧?”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我想的是我一大老爺們兒帶這么秀氣的一個荷包不太合適,對于宋德彪所說的可以隔絕味道我還是很感興趣的。
“沒事兒,就當交個朋友,重新認識一下,武當山宋德彪!”宋德彪開始自報家門了。
我聽后楞了一下,想了會兒后,我才回敬道:“背尸人劉一守!”
“背尸人?那李長空是你什么人?”宋德彪突然問道。
在聽到李長空這個名字的時候,我也是激動的反問道:“你是不是有他的消息?”
宋德彪望著我,然后緩緩說道:“半個月前,保襄縣出了一個事兒,就跟這個李長空有關!”
正說著,宋德彪停了下來,而后又問了我一遍:“李長空是你什么人?”
頗有一種我不說,他就不愿意再告訴我的樣子。
“我師父。”我平靜的回答著。
“如果不是同名的話,應該就是你師父。據傳,是在保襄縣的一個鎮上,一個叫李長空的背尸人為了救鎮上的人跟一個永生教的教徒斗法,鎮上的人大多數是活了下來,但李長空和永生教的教徒卻下落不明。
根據趕過去的同行說,他們在一處懸崖邊上發現了打斗痕跡以及人跌落的痕跡,因此推測李長空和永生教的教徒同歸于盡了。”宋德彪說這話的時候一直看著我,見我表情沒有變化才完整的給我說了這些。
我聽后雖沉默了好一會兒,但很快便沒有再想這個事情。
因為有句老話不是說得好嘛,生要見人,死要見尸,我不信師父就這么丟下我去了。
“永生教是什么?”我想了想,問出了這個。
“具體我也不清楚,只是聽聞是個邪教,這個永生教一直做著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不知道你又沒有聽說過羽化飛尸的事情!”宋德彪說這個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他說的是羽化飛尸的事情而不是傳說。
所以,羽化飛尸真的存在,還跟這個永生教有關聯?
宋德彪見我沒有搭話,便繼續講道:“羽化飛尸就是這個永生教搞出來的災禍,又稱巫殤之禍,真實的情況遠比傳下來的聽聞要慘烈很多,為了平復巫殤之禍,不知道有多少同行斷了傳承,就連我武當也是損失慘重……”
“永生教真該死!”我聽后心里也是一團火再燃燒,有一部分是因為師父的緣故,但更多的還是因為聽了宋德彪說的那些凄慘景象。
為了所謂的長生,竟然連上到八十歲的老人,下到襁褓的嬰兒都不放過,這簡直比畜生還要畜生啊。
“是的,確實該死,所以這次你一定要幫我,起初我以為你是趕尸人來著,沒想到你竟是背尸人,那就更好了!”宋德彪極力壓低著聲音,我已經感受到了他的喜悅了。
但同時我也聽出來了別的信息,于是我問道:“這妖尸跟永生教有關?”
“好了,休息夠了,接著干活兒吧!”那個女人沒有給我們繼續聊下去的機會,揮著手中的鞭子吆喝著。
不過也多虧了這地方大的同時,墻面凹凸不平,光線也是不能全覆蓋,不然我和宋德彪恐怕早就被發現了。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們認為不會有人逃跑,所以也就沒有太過于關注一些角落,這才給了我們機會。
“對了,你沒有吃這里的東西吧?我讓人給你傳消息,你收到沒!”宋德彪趁著間隙問著我。
“原來是你安排的人,我沒有吃,這里的食物是不是有問題?”我自然是猜到了食物有問題,只是沒想到提醒的那個人竟然是宋德彪安排進來的。
“那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只是我給了他錢,讓他帶個話而已,你要是吃了這鬼東西,那你就跟他們一樣變成行尸走肉了!”宋德彪望著眼前這些木頭人說道。
木頭人是我對他們的稱呼,因為確實像木頭,感覺沒有自己的思想一般,估計那為數不多還有少許思想的人應該是剛送進來不久的。
“他們很快就會休息,待會兒再說!”宋德彪說完這句后,便混入了他們之中假模假樣的開始忙活起來了。
宋德彪通過事實證明,馮府的人似乎真的放心這些人,估摸著也沒想到會混進來我和宋德彪這樣的人吧,以至于他們壓根兒就沒發現這里多了個人。
約摸又干了兩個多小時候,那個女人才再次開口道:“好了,今天就到這里吧,記住不要亂跑,不然會沒命的!”
這也是我第二次聽到這番話了,下午的時候馮宣也說了的。
“這里應該是個祭壇,對應的就是上面我說的那幾根柱子的房間,中間的棺材里溫養的應該就是妖尸了!”回到角落里,宋德彪小聲跟我說道。
“那他們弄這個是做什么?”我老早都想問這個問題了。
“那些桶里裝的腥臭之物其實都是各種動物的內臟,只不過被他們攪碎了,我猜他們就是通過這個祭壇給上面的妖尸輸送能量!”宋德彪說著他的猜測,我聽后也說出了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