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驚訝,這里已經到了禁忌之海,傳說中,禁忌之海就是金色的,而龍島就在禁忌之海的深處。”
這時候,一股誘人的香氣傳遞了過來,王子風不需要回頭,就知道正是燕傾城來了,這特殊的體香,王子風這些天,已經十分熟悉了。
“哦。快到了龍島,看來咱們的悠閑日子也要結束了。”
王子風轉頭看向了燕傾城,笑道:“今后,還請師姐多關照才是。”
若有若無的一種壓抑的氣息,從金色的海洋之中,傳遞了出來,王子風知道這就是禁忌之海的詛咒之力。
“好啊!互相幫助,你的修為可不低了。”
燕傾城嫣然一笑,眸中神采流轉,似乎要看透王子風是個什么人,到底因為得到了什么機緣,才能在這么短的時間,提升了兩個小境界。
“呵呵!好說好說!”
王子風輕笑,直視燕傾城的雙眸,顯得無比從容,無比真誠,似乎他這個人從來不說謊話……
此刻,他們所在的這一艘“不死寶船”,已經展現出來了神異,不知何時,一道道流動的烏光從寶船之上,綻放了出來。
這些烏光繚繞在寶船周圍三里范圍之內,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光罩,似乎在隔絕著詛咒之力的侵襲。
進入了禁忌之海范圍之內,韓長老出現了,同樣的站立在船頭之上,背負著雙手,神情肅穆,他的神識不敢探索出去。
但是,韓長老的目光如電,不斷地向前掃視一切可疑事物。
在這里,哪怕半神強者,也心有懼意,不得不萬分小心。
看到韓長老如此表情,王子風、燕傾城心中一沉,不敢打擾,只是恭敬的行了一禮,便遠遠的退了出去,重新返回了船艙。
“燕師姐,看來連長老都緊張起來了,這里還真不是咱們這些‘蛻凡境界’小小修煉者,可以涉足的地方。”
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來到了燕傾城的房間,到了這一刻,二人需要真正的合作起來。
聽到王子風這樣說,燕傾城心中多少有些沉重。
本來以燕傾城的資質,可以不去龍島的,不過此女心高氣傲,想要在危機之中,獲得機緣,從而更快的崛起。
燕傾城知道,她這個所謂的“不死門”年輕一代第一人根本就是個噱頭而已,不夠看!
在“不死門”的“蛻凡境界”弟子之中,還有很多的強者,有些人十分低調,有些則是被“不死門”刻意的隱藏了起來。
這些人都修煉到了“蛻凡八九重天”,即將突破到“識藏境界”。
她是一個驕傲的女人。
自然不愿意頂著一個有名無實的第一弟子頭銜,跟一個小丑一樣,擺在明面之上。
心有不甘之下,燕傾城毅然決然的拒絕了宗門的安排,選擇進入龍島。
哪怕她的修煉時間比那些師兄、師姐少得多,她也要迎頭趕上,甚至反超了這些師兄、師姐的境界!
“不錯!是精誠團結的時候了,希望王師弟到了島上,真能和你所說的一樣,跟我好好合作。”
燕傾城沉默良久,忽然笑了起來。
“當然,為了美麗的師姐,師弟自然會全力以赴。”
王子風輕笑,至于他的話語,可信程度有幾成,那自然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了。
“合作愉快!”
燕傾城同樣輕笑,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
“合作一定愉快!”
王子風笑起來,像個老狐貍。
……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進入了禁忌之海,又航行了數萬里,“不死寶船”開始慢慢減速,仿佛海水凝固了,這艘寶船已經難以展現出來那傲世間的速度。
金色的大海隨著“不死寶船”的穿行,金色的浪花此起彼伏,異常美麗。
古老而又浩大的氣息,似乎從前方傳遞了出來。
“不死寶船”的速度越來越慢了,甚至如同破冰船,在冰面之上破冰一樣困難。
海平面上,遙遠的地方,隱隱可見,一個凸起的地方,朦朦朧朧,又似乎不可見。
一個多月的海上航行,終于快到了目的地。
一眾弟子在五個“識藏境界”的催促下,都來到了甲板之上,王子風與燕傾城突然看到了陸地,簡直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他們終于到達了龍島的附近,在這里,似乎并不止他們“不死門”一家,遠遠的海面之上,隱隱約約,還有另外幾艘大船在金色的海洋之上,慢慢航行。
金色的大海,并不像看到的那般平靜,這里危險至極,王子風神情緊張,希望韓長老這家伙,別讓他們在這里,就開始跳海泅渡。
這特么的距離龍島也太遠了,以他們這些修煉者的目光看去,都朦朦朧朧,這么一大段距離,真的要游過去,還不知道會遇到多少危險。
禁忌之海里面,什么危險都有,別說他們這些“蛻凡境界”的,就是半神都要死翹翹。
所幸這是一個特殊的時期,在這一段時間里面,禁忌之海的力量,被壓制到了最低,“不死門”還有其他的各大勢力,才敢打龍島的主意。
要是錯過了這一個特殊時間節點,借各大教派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派人上龍島。
“好了,‘不死寶船’還會繼續向前一些,到了距離龍島十里,你們就得下船,靠自己達到龍島!”
韓長老說話了。
“這……這真特么的不當我們是人啊!”
王子風無語了,自己的猜測成真了,泅渡成為了唯一的選擇。
“不死寶船”肯定是有能力繼續前行的,只不過在韓長老看來,“不死寶船”比這些弟子貴重多了,不能涉險進入龍島范圍之內。
這時候,有人發問了:“長老,我們怎么返回?您會在這里等待我們歸來嗎?”
這個問題,同樣是大家關注的問題,于是一個個年輕人,都把期盼的目光看向了那個威嚴的韓長老。
王子風看了看韓長老,從他的表情上,看不來任何信息,只是他看向了一旁的五位“識藏境界”的前輩們,從他們嘴角的一縷苦笑上,他似乎感覺到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