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千暖沒想到這個銀發(fā)女子會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單是看到自己這張臉就被嚇得暈了過去。
她只好把她扶進內(nèi)殿,內(nèi)殿里空蕩蕩的,只有兩個板凳和一張三只腿的破桌子,一張破舊的木床上鋪著滿是破洞的被褥。
“難道這里就是傳說中的冷宮?”
她把她扶到床上,用銀針扎了她的人中穴,過了一會她才醒過來。
她一看到紀千暖嚇得縮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真的不是我……我沒想害你!那天,是于梅雪那個賤|人讓我約你進宮的,也是她讓我在你茶水里下毒。然后她還在暗黑森林的入口還設(shè)了埋伏。我真的沒想害你啊!嗚嗚……”
于梅雪?是誰啊?貌似這個宮里姓于的就只有康修賢的生母于貴妃了。
“不用害怕,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我只是來看看你。”紀千暖盡量表現(xiàn)的溫和一些,怕嚇著她。
看這個女人的樣子,已然有些神志不清了。
那個女人聽她這樣說,慢慢把頭轉(zhuǎn)過來,不敢相信地問道:“真的嗎?可是我有什么好看的?你應(yīng)該去看看于梅雪,她一定沒想到你回來了!”
“她在照顧四皇子,四皇子病了。那里人多,太吵了,所以我先過來看你。”
“哦,又病了啊!”那個女人臉上一副了然的神情,好像康修賢經(jīng)常生病似的。
紀千暖輕聲問道:“你剛才說于梅雪在我茶水里下毒,還設(shè)了埋伏?她為什么要這么害我?我和她好像沒有什么仇吧?”
那銀發(fā)女人神秘兮兮地往四周看了看,湊到紀千暖面前小聲說:“一方面是因為和你們家的那樁婚事,另一方面是因為皇上。”
聯(lián)姻的事指的是她和康修賢,怎么還和皇上有關(guān)呢?
那銀發(fā)女人見她一臉懵,開口點撥她:“你難道不知道皇上喜歡你很久了?”
“啊?”紀千暖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怎么還有這么狗血的故事!
“我是真不知道,那于梅雪就是因為這個要殺我?”
那個銀發(fā)女人一聽殺這個字,忽然渾身顫抖起來:“別殺我……別殺我……”
“我沒想殺你,你先冷靜一下。”
可是她十分激動,根本不聽紀千暖在說什么。
“不……不……別殺我,我真的不想害你……嗚嗚……”
她沉浸在強烈的恐懼里無法自拔,嘴里反復(fù)重復(fù)著那句:“別殺我……”
眼見也問不出什么了,紀千暖在這里只能刺|激她更加狂躁。
“我先走了,有時間再來看你。”
那個銀發(fā)女人神情恍惚,雙眼呆滯,對紀千暖的話置之不理。
紀千暖來到殿外,原來當(dāng)初的事于貴妃也有份兒!
待她找到紀冷玉,這些事情還是讓她自己來處理吧!
她抬頭看看天,眼看著已經(jīng)正午時分了。看來沒人幫忙,她今天是走不出去了。
無奈之下,她拿出信號彈朝天放了一枚。
一根細小的如同孩子們平常玩的煙花一樣的東西直沖云霄。
煙花很細,倒是不用擔(dān)心會被大內(nèi)侍衛(wèi)發(fā)現(xiàn),可是她也怕蕭一郎根本就看不見。
她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小白貂不知道什么時候回來了,它正站在屋頂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你終于來了!真是太好了!快帶我出去吧!我迷路了。”紀千暖高興地和它打招呼。
小白貂對于紀千暖的方向感實在佩服的很!
若不是親眼見到,他還真不相信這世上還有分不清東西南北的人!
萬里通天拍賣場的頂級信號彈竟然被她拿來這樣用,要是蕭一郎知道了,非得吐血不可!
“那只病貓呢?讓它帶你出去不就行了。”
“我給它放假了,這兩日見它有突破到跡象,就讓它待在家里了。”
“你別磨嘰了,我哪知道我今天會迷路!再說了,誰還沒有迷路的時候?”
小白貂翻翻白眼,指著太陽說:“那個方向是南,皇宮的出口就在東南方向,你試著自己找找方向。”
紀千暖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背靠在屋檐下的柱子上,生氣地說:“我找不到!我已經(jīng)圍著這里走了快兩回時辰了!”
小白貂:“……”
它真是服了她了!
“哦,那你跟著我走。”
紀千暖沒好氣地看了它一眼,站起來跟著它往外走。
跟著小白貂走了不到半個時辰,真的出宮了!
宮門口,蕭一郎在帶著幾個高手和皇宮門口的侍衛(wèi)劍拔弩張,正欲開戰(zhàn)。
看到紀千暖平安無事地出來,他快速迎上去:“紀小姐沒事吧?看到那個信號彈,我正準備去救你,沒想到你就出來了。”
紀千暖尷尬地說:“哦,我沒事。我是想試試它質(zhì)量怎么樣,所以放了一個。還不錯!不錯!一拉就響了。”
蕭一郎滿頭黑線,他是不是該和她會說一下這個信號彈的重要性?
要不然她時不時地把信號彈當(dāng)煙花來放,豈不是要把他們給折磨瘋了?
一低頭看到小白貂站在她的腳邊,蕭一郎在嘴邊的話又咽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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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就好,沒事就好,那我們先回去吧!”
樂怡公主的馬車剛好回宮,在宮門口停下來。
“流云姑娘,請留步。”
蕭一郎見到康樂怡,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了,恢復(fù)一貫的清冷。
紀千暖眼見氣氛尷尬,便對著蕭一郎說:“要不蕭少主先回去吧?我隨后就到。”
“好。”
蕭一郎毫不猶豫地離開了。
樂怡公主失神地看著蕭一郎的背影,他就這么討厭她?連做朋友都不行嗎?
小白貂在樂怡公主的馬車靠近時就躲進了紀千暖的空間里。
它怕露出破綻,畢竟這個北離國像它這么標志的白貂太稀有了!
紀千暖戴著面具站在樂怡公主面前:“不知公主有何賜教?”
樂怡公主回過神來,看著紀千暖欲言又止,憋了半天憋出一句:”幫我照顧好他。“
說完她鄭重地拍拍紀千暖的手,然后就坐上馬車離開了。
紀千暖一臉懵逼,實在搞不懂康樂怡到底是什么意思。
見小白貂從空間里鉆出來,紀千暖疑惑地問:“你說她要我照顧蕭一郎,蕭一郎他有手有腳,要我照顧他什么?”
“難道是等他死了,幫他處理后事?”
小白貂:“……”
論感情遲鈍這一塊,紀千暖就沒輸過!
她是平安出來了,西鳳宮里卻氣氛詭異。
于貴妃鳳眸微瞇,眼露殺意,康修賢站在一旁,心里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