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只見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件精致的深綠色錦袍,站在臺階另一邊上。
這個男人身形干瘦,面色陰郁,頭頂束著一頂金冠,一雙三角眼里戾氣很重,一陣黑色的影子掠過,他身后出現(xiàn)了十幾個戴著黑色面具的黑衣人。
紀千暖看著他緩步朝自己走過來,蹙眉問道:“你是誰?”
“呵呵,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你這個宗主當(dāng)?shù)牟粔蚋癜。 ?
牧天縱臉色陡然一變,驚呼道:“溫苒!是你,你竟然沒死?”
溫苒陰笑著說道:“你們就這么想讓我死?可惜,老天爺不敢收我,硬是讓我又活了過來!”
“當(dāng)年你們聯(lián)手把我打落思過崖,以為我必死無疑,可是我溫苒福大命大,不僅沒死,現(xiàn)在一躍成為了七星大陸的九品煉丹大宗師,而且我馬上還要踏入大圓滿境界了,比洛天強了不知多少倍!”
“當(dāng)年師父偏心,什么都好東西都先教給洛天,結(jié)果呢?那個蠢貨因為一次炸爐竟然不敢再碰煉丹爐了!”
“沒想到師父到最后竟然還是把殘陽宗交給了他,這樣的懦夫連活著都不配,還好意思接了令牌,真是不要臉!”
紀千暖聽得心火直冒,她不允許別人這樣污蔑她的師父!
師父當(dāng)年炸爐之所以不敢在碰煉丹爐,好像是因為在那次炸爐事件中,他最好的朋友為了救犧牲了。
自此后,他變得沉默寡言了,專心修煉,不再聽那些阿諛奉承的話了。
或許正是對這件事執(zhí)念太深,所以他的執(zhí)念幻才化出了燕無雙這個人,專攻煉丹術(shù)。
“你叫溫苒是吧?你說了這么多,無非是想來刷一波存在感來滿足你那顆自卑陰暗的心。”
“我?guī)煾府?dāng)年接手殘陽宗是光明正大的,有本事你也讓令牌認主,不然你就沒資格在這里指手畫腳!”
溫苒嫌棄地咂舌道:“嘖嘖,你這個黃毛丫頭真是一點教養(yǎng)都沒有!溫苒是你叫的嗎?那塊破令牌本來就是個宣傳的噱頭,我才不屑碰它!“
”你拜師在洛天座下才九天,就突破了神玄境,還把天階技法都學(xué)會了,恐怕……你和洛天早就認識吧?”
“你們之間有什么齷齪的勾當(dāng),這里人多,我就不說了。至于你用了什么法子支走了洛天,拿到了宗主令,你心知肚明!”
“你給我閉嘴!”嚴尊眼神冷戾,聲音如寒冰般刺骨:“不許你污蔑她!”
溫苒終于把視線轉(zhuǎn)到了嚴尊身上:”你是她的男人?呵呵,你這頂綠帽子可戴穩(wěn)了!外面風(fēng)大。”
嚴尊眼眸一暗,攸地出手朝溫苒攻過來,溫苒身后的黑衣侍衛(wèi)迅速圍了過來。
他們身法詭譎,下手極其狠辣,幾個前去給嚴尊幫忙的殘陽宗弟子被他們給打成了重傷。
他們把人打傷后,一看到血就眼冒紅光,裂開嘴,就朝著他們的脖頸處咬過來。
紀千暖看得眉頭緊皺,這些人的行為怎么這么怪異?
被咬傷的那幾個人渾身抽搐,過了片刻再起來時,眼睛也變得血紅血紅的,機械地轉(zhuǎn)過身來,朝著殘陽宗的那些弟子們沖過來。
現(xiàn)場登時混亂起來,越來越多人受傷,越來越多的人呢被咬傷。
牧天縱急的大喊:“溫苒!你到底用的是什么卑鄙手段?說到底你也是殘陽宗的人,你怎么能這樣對待殘陽宗的弟子?”
“牧天縱,你這時候想起來我是殘陽宗的人了?現(xiàn)在知道了,是不是晚了點?”
溫苒站在制高點,看著下面亂的人仰馬翻的殘陽宗,狂妄地大笑起來:“哈哈,真是一群不堪一擊的廢物!看看,這就是你們殘陽宗的精銳?我只用十幾個人就讓他們招架不住,唉,真是可悲啊!”
另一邊,嚴尊的修為尚可應(yīng)付眼前的場景,他一劍刺進他旁邊的那個黑衣人的心臟部位。
接下來,奇怪的事發(fā)生了,這個人好像殺不死似的,被刺中了心臟卻仍然活動自如。
紀千暖站在旁邊看著眼前怪異的一幕,眉頭越皺越緊,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奪魄攝魂術(shù)?
這種陰毒的毒術(shù)只在一本泛黃的古書籍中有過記載,傳說中了這種毒術(shù)的人,會變成一具行尸走肉,任由他人掌控。
中了此毒術(shù)的人不思飲食,只有人血才對他們有致命的吸引力。同時,他們體內(nèi)會產(chǎn)生毒素,那些毒素會通過口腔傳播,只要被他們咬過的人也會立刻中毒。
眼下,也沒時間去想溫苒是怎么弄到這種毒的,得先把眼前的局面控制住才行。
她沖著嚴尊喊道:“嚴尊,砍掉他的頭!”
嚴尊毫不猶豫地反手一劍把那個黑衣人的頭給砍了下來,那人果然死了。
這個法子對付那些黑衣人還行,但是對那些被感染的殘陽宗的弟子,他們是怎么都下不了手的,這可該怎么辦?
溫苒看著紀千暖,臉上露出猙獰地笑:“小丫頭不錯啊!這早已失傳的上古毒術(shù)竟然被你看破了!”
“不過就算你看破了也沒用,這種毒術(shù)只有我有解藥,可惜我不想給!你繼續(xù)砍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舍不舍得把殘陽宗的這些人的頭顱全都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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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天剛把殘陽宗交到你手上,你就把殘陽宗里弄得尸積如山,要是被殘陽宗的老祖宗們知道了,說不定會氣得從棺材里爬出來找你算賬!”
黑衣人很快被消滅的差不多了,但是殘陽宗里被咬傷的弟子也不少,他們狂躁不已,見人就砍。嚴尊和那些修為高的弟子們一起出手才把他們制服,用繩子把他們捆了起來。
紀千暖看著溫苒:“溫苒,你今天就是來滅殘陽宗的吧?你知道自己打不過我,所以才用這種下三濫的伎倆。”
“以前你打不過我?guī)煾福F(xiàn)在你仍然打不過我,你在我們面前永遠都是那個上了不臺面的臭蟲!”
“我打不過你?哈哈,真是天大的笑話!”溫苒指著紀千暖的鼻子輕蔑地說道:“小丫頭,你比你師父還狂妄,但是狂妄要有狂妄的資本!”
“你師父要是有燕無雙那般厲害的煉丹術(shù)或許還可以和我比一比,可惜,他是爛泥扶不上墻,糟蹋了他的條雙靈根。“
“而你,在我面前,給我提鞋都不配,你是怎么有自信說出那般不要臉的話的?”
紀千暖斜睨了他一眼:“你敢這么明目張膽地來挑釁,不就是仗著自己是九品煉丹大宗師,而殘陽宗里沒有六品以上的煉丹師嗎?”
“對,我就是欺負你們殘陽宗里沒人!”溫苒得意地揚揚眉毛:“洛天修為是不錯,但是他現(xiàn)在不在這里。就算他回來了,也救不了那些中毒的殘陽宗弟子,你們還是得求我!”
“那你敢不敢和我比一比煉丹術(shù)?要是我贏了,就把解藥交出來。”紀千暖抬高下巴看著他,絕美的臉上自信而張揚。
溫苒臉上掛著諷刺的笑,那雙兇狠的三角眼里藏著毒蛇一般陰狠的光:“哈哈,我沒聽錯吧?你向我宣戰(zhàn)?真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片子。好吧,既然你這么自信,那我就教教你什么叫謙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