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東軒搖頭道;
“百官行錄具體放在哪,我也不知道!”
“但他所說的雞鳴我倒是有點印象!”
“他曾經給我說過!”
“風雪山神廟!”
“雞鳴寺中響!”
“若是我所料不差,這雞鳴應該是指一處寺廟!”
林澈心中了然,隨后問道;
“那你覺的今日刺殺我們的黑衣人,是否是他幕后之人派來的?”
張東軒揉著眉心思考片刻后道;
“第一次殺張三的倒像是他們一貫做派!”
“但第二次當街刺殺便有點不像!”
林澈眼中閃過詫異;
“這是為何?”
張東軒嘆息道;
“張三這個組織嚴密,組織中人輕易不露面!”
“他們秉承藏其身,隱其勢!”
“很少露面,也斷不可能發動如此大規模的刺殺!”
林澈聽完微微點頭;
“你此言,倒是不假!”
“我試探過這群黑衣人,我念出張婉兒時,所有黑衣人并未有任何表情,仿佛不知道這個女人一般!”
“我觀,張三應該在此組織中地位不低,否則也不會引來殺身之禍!”
“還能將這個組織視為珍寶的百官行錄,牢牢控在手心!”
張東軒嘆息一聲;
“是我被權力蒙蔽了雙眼,要不是遇見張三,我或許還在知縣任上當一個清廉正直的知縣!”
“又何必在這京師墮入深淵!”
林澈道;
“張大人不必如此,此事我現在并不會匯報給陛下!”
“等此案徹底查清,我才會稟報陛下,若是張大人有棄惡從善的決心!”
“本官倒不是不能為其周旋!”
張東軒一聽林澈此言,眼中閃過一絲火熱。
沒人愿意在這花花世界早早死去,但凡有一線生機,張東軒都應該牢牢把握。
這就是人性。
張東軒掙扎起身對著林澈行了一禮道;
“百官行錄作為張三的命根子,一定和他賺的三千萬兩白銀放在一起!”
“我還聽說,他收集來的地契房產也全部放在一塊!”
“從他臨死所言,想必都在雞鳴寺!”
“大人只要能探查到雞鳴寺的方向,或許就能將這些東西全部找到!”
林澈隨后問道;
“這百官行錄,是用暗語書寫還是直接記錄成冊?”
張東旭思索片刻后道;
“大人,張三此人識字不多,這一千多名官員若是全部都用暗語書寫,只怕沒個十年都無法完成!”
“應該全部是記錄成冊!”
林澈聽完眼中眸光一閃。
“我明白了!”
說完就快步轉身離去。
剛出密室,就有下人在房門等候。
“秦王世子在堂中等候!”
林澈讓下人將秦墨帶入書房。
剛入書房,秦墨自顧自拿起桌上的茶杯猛灌一口道;
“澈哥,我覺得這事有些不對勁啊!”
林澈望著秦墨道;
“哪個地方不對?”
秦墨道;
“你看,你前腳剛出萬安樓,就遭遇大批殺手伏擊!”
“要么就是咱們其中有奸細,偷聽我們談話,知道其中厲害!”
“也知道百官行錄的作用,才會對你猛下殺手!”
“想讓你知難而退!”
“要么就是他們知道你今日會去萬安樓審張三,他們怕事情暴露才派人暗殺!”
“不論是哪一點,都說明咱們身邊有內奸!”
林澈眼神微瞇。
秦墨這番話他早就在心里盤算許久,他也認定自己身邊必有內奸。
只是這內奸隱藏頗深,最大嫌疑之人當是楊政。
因為秦墨跟他親如兄弟,若是秦墨出賣他,他早就死了!
一直跟著他的就是張晉,張晉在危難之際數次救他性命!
為人癡傻愚笨,壓根就不是做臥底的材料。
至于楊政不管從心機上還是時間上,他都是最大嫌疑之人。
林澈轉頭望向秦墨道;
“你的密探監視楊政,他可有異動?”
秦墨一臉喪氣;
“這就是我最疑惑的地方,不論是他緝捕真兇還是追查黑衣人的下落都極為上心!”
“期間更是茶飯不思,一門心思都撲在破案之上!”
“根本沒有和任何人接觸!”
林澈問道;
“那他有沒有向外界傳遞消息?”
秦墨搖頭;
“這次我找的是秦王府最厲害的密探,一共十一人!”
“不管是楊政和誰接觸,說了什么話,我都讓他們記錄在冊!”
說著便將一份密冊交到林澈手中!
林澈翻閱一番后眉頭也是微微皺起。
“那和他接觸之人可有異常?”
秦墨搖頭;
“和他接觸之人全都被他留下當值!”
“仿佛他也明白,此事重大萬萬不可走漏風聲!”
“所以今夜大理寺無一人外出,就別談傳遞消息了!”
林澈揉了揉眉心;
“此事當真是怪哉,這內奸居然不漏一絲痕跡就能傳遞消息!”
“當真是奇了!”
秦墨看著林澈道;
“澈哥,那要不要把楊政殺了解決后患?”
林澈擺手道;
“這倒是不必,反正我也會提放著他!”
“若他真是內奸,此刻殺了便打草驚蛇了!”
“幕后之人想必會在下殺招!”
“若他不是內奸,便自毀臂膀,反而中了敵人的反間之計!”
秦墨看著林澈成竹在胸的樣子道;
“那澈哥,我們下一步怎么辦!”
林澈淡淡道;
“自然是找到雞鳴寺一探究竟!”
秦墨好奇;
“雞鳴寺是何地方?”
林澈淡淡道;
“雞鳴寺我也不知在哪!”
“但我清楚,這兩幫人馬都希望通過我來找到這個地方!”
秦墨面色微微發懵;
“兩幫人馬?”
林澈解釋道;
“剛才我和張東軒聊過,是他讓我確信判斷!”
秦墨更為疑惑;
“這張東軒不是被你打死了嘛?”
“你跟他鬼魂聊的?”
林澈上手就是一個頭槌。
“你現在只需要知道有兩方人馬都在盯著我們!”
“我們局勢很兇險!”
秦墨此刻更加迷糊了。
“不就是張三幕后的一幫子人嘛!”
“還有另一幫人又是誰?”
林澈搖搖頭;
“不清楚!”
說完就招呼秦墨去將楊政帶來。
秦墨一聽心中極不情愿。
“帶上他做什么?”
林澈道;
“若他是內奸,我們要是離開了反而更加危險!”
“反之將他帶在身邊我們一路上會太平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