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澈微微嘆息一聲。
“出來吧,你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
說完馬車下的夾板開始異響。
只見上官婉兒身如游龍從夾板中鉆出。
臉上帶著冷意盯著林澈。
“我是為陛下監(jiān)督你,才不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
林澈無奈道;
“既然如此,那就請上官大人如實向陛下匯報!”
“下車吧!”
上官婉兒面色一寒。
“夜已深,此刻回城危險重重!”
“我一個弱女子,孤身回城你難道就不擔(dān)心?”
林澈徹底沒招;
“算了,有個女人也好,能在車上排解寂寞!”
“你就跟著吧!”
此時憨頭憨鬧的張晉道;
“女人怎么排解寂寞,澈哥你要不要給我演示一下!”
“我平常也是很寂寞,除了練武就是吃東西...”
林澈:“???”
上官婉兒;“???”
這東西是能當(dāng)著你面說的?
林澈一腳踹到張晉身上,只覺得腳踹到鋼板上,震得自己腳心隱隱作痛!
打不動,還罵不過!
又被上官婉兒氣得夠嗆此刻林澈只覺得快要紅溫了。
“滾出去!”
張晉看著林澈生氣了,摸了摸腦袋;
“但是我的的吃食,你們可不能偷吃!”
上官婉兒和林澈一臉黑線。
張晉還以為他們答應(yīng)了,便走出馬車,和秦墨楊政他們擠在一起。
秦墨看著張晉出來問道;
“怎么,被人攆出來了?”
張晉摸了摸腦袋;
“他們說他們要排解寂寞,我在可能不太方便!”
秦墨目瞪狗呆。
“這是出去辦事啊,還是出去郊游...兩人難道在車上就忍不住了?”
“不知這馬車耐不耐震?”
這個時候楊政一臉好奇的湊上來問道;
“秦大人,這馬車上的女子是何人?”
“莫不是林大人的那個...”
秦墨本就覺得楊政是內(nèi)奸,自然沒有好臉色道;
“不該問的不問...”
楊政碰了一鼻子灰,但也心中了然,這種事本就不能對外人明說。
誰知張晉說道;
“我聽澈哥說她叫上官婉兒...對了你們能不能給我講講男人和女人怎么排解寂寞?”
楊政一聽心中極為震動,吞咽一口唾沫。
居然是女帝近侍上官婉兒,這林大人當(dāng)真是不一般,這份撩妹功力當(dāng)真是我輩楷模...
秦墨也覺的架著馬車無聊對著張晉道;
“你還沒長大,等你長大后才能明白!”
張晉一臉不服氣。
“誰說我沒長大,我比你高,比你壯!”
“難道還沒長大!”
只見秦墨賤兮兮一笑;
“我說的不是身材,而是撒尿的地方...”
張晉一聽心下更是不服氣。
立刻就要解下腰帶和秦墨一較長短..
秦墨也是不慫眼看就要拿出令他最滿意的家伙...
“咳,咳..”
馬車內(nèi)突然傳出一陣咳嗽聲,這才讓兩人的華山論劍就此打住。
上官婉兒臉色羞紅對著林澈道;
“你從哪找的這個活寶?”
林澈有些尷尬本想自己講點黃段子逗逗樂,跟這兩個憨貨一比,自己這些黃段子倒是有點落了下乘!
畢竟人家可是要真刀真槍筆畫了...
“這人救過我的性命,為人有些癡傻,但一身橫練武功極為高明!”
“現(xiàn)在也算是我貼身保鏢...”
上官婉兒點頭。
一夜無話,天微微亮起。
一輛馬車駛?cè)牒莸亟纭?
林澈等人經(jīng)過一番打聽后終于得知雞鳴寺所在。
寒州卻入地名所言,寒冷異常。
才剛?cè)肭锉闶蛆Z毛大雪,幾人在縣城買好大裳,和一應(yīng)吃食便緩緩上山。
馬車行駛速度不快,又過兩日。
秦墨搓了搓手道;
“澈哥,你快下來看看!”
“這有兩條岔道!”
“我們走哪條?”
林澈跳下馬車打開剛買的地圖查看一番。
望著白雪皚皚的山峰,倒是一時間無法辨明方向。
上官婉兒也跳下馬車,四處張望,隨后便在白雪覆蓋之下看到一個石碑。
便和林澈上前查看。
只見石碑之上寫著四個字。
但年久失修之下,字跡不甚清晰。
只能看清最后一個佛字。
林澈嘴里哈著白氣問道;
“你們猜猜這是什么字?”
上官婉兒道;
“立地成佛!”
秦墨也和附和道;
“我看也是這四個字!”
林澈微微擺手。
“就走這條小路!”
“前面應(yīng)該有個寺院!”
秦墨一聽心中一動。
寺院,莫不是雞鳴寺?
場中只有秦墨和林澈知道最終目的地。
上官婉兒雖然跟隨,但也知道這次事情重大,幕后之人居然敢在京都當(dāng)街刺殺。
所圖定然不小,她也就沒在好奇追問。
至于楊政自然是不知道目的地,只管跟著前行。
張晉就別說了,整個一個憨憨!
雖然他知道地方,但跟不知道沒區(qū)別。
林澈不動聲色道;
“天色漸晚,我們找個地方先休息一下,明日再行趕路!”
隨后駕馬車前行。
越往山里走,風(fēng)雪越大。
幾人行進(jìn)速度極緩。
上官婉兒道;
“這鬼天氣,才剛?cè)肭锞尤幌逻@么大的雪!”
秦墨問道;
“澈哥,你不是說前方有寺廟落腳,不知還有多遠(yuǎn)!”
林澈一指。
“應(yīng)該就在前方!”
幾人緩步急行,馬車爬窩眼看是用不了!
林澈立刻吩咐楊政將馬匹解下,將馬車丟棄。
這可把張晉心疼壞了,車上許多吃食都帶不走。
他只好將能帶走的全部揣在懷中,樣子看起來滑稽可笑。
這個時候張三李四也不隱藏身形,直接現(xiàn)身。
兩人共乘坐一匹馬緩緩前進(jìn)。
六人又走了一段距離,映入眼簾的不是寺廟反而是一個客棧。
上官婉兒道;
“寺院沒找到,客棧倒有一家!”
林澈和秦墨臉上閃過一抹失望。
秦墨還有些不甘心道;
“澈哥,此客棧看起來有些古怪,我們還是在往前走走吧!”
他的本意是快速找到雞鳴寺不在節(jié)外生枝,隨口說的。
只見一路沉默的楊政附和道;
“秦大人所說不差,這客棧似是有些古怪!”
秦墨轉(zhuǎn)頭看著楊政;
“說說!”
楊政道;
“下官也經(jīng)常去各地查案,正常來說這種私人客棧應(yīng)該開設(shè)在商人旅客較多的地方!”
“這客棧卻孤零零的建在荒野深處!”
“極不正常!”
林澈微微一笑;
“這客棧看起來是有點古怪,沒準(zhǔn)里面還有些來歷!”
“今日不走了,就在這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