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說自由是相對的。
在別的事情上面，趙楚昀眼里揉得下沙子，但是在女人方面，他不習慣和別人“共享。”
白紅瑤如果以為自己可以和趙楚昀一樣，那就大錯特錯了。
不怪趙楚昀不信白紅瑤，實在是那個男生有小白臉的氣質。
不是簡單的說帥，而是釋放出的信號。
很明顯和白紅瑤不僅僅是工作關系。
再加上白紅瑤本來就離異多年。
你說一個這樣的女人找個年輕帥哥當秘書，不說趙楚昀，不說這里的老板，就是她公司的員工也會聯想翩翩吧。
白紅瑤被一句“你也滾”呵斥在原地，愣了半晌。
這么說吧。
做生意那么多年，求過不少人，都還是第一次有人對她說這樣的話。
好在趙楚昀是低聲呵斥，沒有像剛剛對那個男生那樣，不然白紅瑤就真的顏面掃地了。
休息間那么多人，都是湘南省的企業家。
一傳十，十傳百，白紅瑤一個女人，那湘創的白總就成了圈里茶余飯后的談資了。
“美女，再搞點冰鎮西瓜來！”
趙楚昀在一排餐臺前從頭吃到尾，他發現還是互聯網大會好玩些。
互聯網大會都是后世那些耳熟能詳的大佬，休息間的這些老板大多都四五十歲了，實在是沒有共同話題。
休息間的幾個服務員也很奇怪，趙總怎么就知道吃呢。
“整個休息間就他在吃。”
她們別的老板也許不認識，但是趙楚昀的辨識度太高了。
“趙總，西瓜來了。”
一個妹子端著一大盤西瓜過來，薄薄的，很小一片，自助餐形式都這樣。
趙楚昀拈起三片，一口吃下，含含糊糊的說道：“切大片點嘛，我捐那么多錢，你還不能讓我實現西瓜自由？”
會議室又安靜了下來，然后爆出一陣哄堂大笑。
“是誰說郡沙小趙總不好相處，蠻好玩的啊。”
就連幾個服務員都捂嘴笑出了聲。
這種現象就很有趣。
如果這句話換成別人說，大概就會被嫌棄成“土包子。”
打個不恰當的比方就是：有錢人吃白菜叫養生，沒錢人吃白菜叫寒酸。
“趙總，你捐那么多錢吃這些東西是永遠也吃不回來的。”
“趙總，我老家那邊的西瓜還小有名氣，我給你整一車最好的過來！”
“趙總，我們郴城萬華巖的西瓜你聽過沒有，我現在打電話給你運一車過來。”
說著，男人就拿起手機打電話。
瞧瞧，這就是地位。
趙楚昀一句“西瓜自由”，立馬就有人順著話送西瓜。
大家來這里就是來結交人脈的，別說運一車西瓜，空運都行，西瓜才值幾個錢啊。
“是誰說要吃回來的啊？”
這時林兆豐在一群人的擁護之下，笑呵呵的開著玩笑進來。
“林XX，王主任，何秘書· · · · ”
休息間，所有人都起身朝這邊靠攏。
就連白紅瑤也撩了撩頭發，整理好情緒，面帶微笑爭取過來露個臉握個手。
只有趙楚昀轉身看了眼，然后胡吃海塞，看來還要再吃點。
“不就是老林嘛，喝酒還得問我‘喝點’？”
“趙總，一表人才啊。”
身后有人拍了個馬屁。
趙楚昀本來就是衣架子，今天西褲白襯衫，看起來是人模狗樣的。
而且，他在邵峰電視機廠定了1500萬的彩電也傳到了林兆豐的耳朵里。
老林本來還挺欣慰的，心想我們翁婿還是有默契的嘛，只不過現在有點不開心了。
省委的人是知道林牧維的，但是休息間的人不知道。
他們的余光看向趙楚昀，想知道林兆豐到底有多“欣賞”郡沙小趙總，趙總恃寵而驕那么不給面子。
只見林兆豐皺了皺眉，大聲喊道：“臭小子，你給我過來！”
所有人：· · · · · ·
“好嘛，耳聞不如一見，就算是女婿也沒有這樣的吧？”
“莫非是私生子？”
他們很多人都不在郡沙，只是道聽途說，郡沙小趙總有林兆豐罩著，而且不是那種一般的“罩。”
羨慕。
除了羨慕，還是羨慕。
林兆豐才50出頭，走政途可以說是正值壯年，后面又有林家，有很大的上升空間啊。
“來了，來了。”
趙楚昀塞了片西瓜，擦了擦手，小跑著過來。
林兆豐瞪了他一眼。
趙楚昀笑呵呵的伸著手，跳過林兆豐，一路“王伯伯，何伯伯”的喊下去。
老林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和其他人寒暄。
其實，這些人都住在省委大院，趙楚昀也見過幾回，也算是有點頭之交。
“不得了啊，省委的人都是你伯伯了，難怪趙總那么囂張。”
“張書記這任就退休了，在湘南省，那不是橫著走？”
大概10多分鐘，走了個過場，林兆豐就帶人離開了。
慈善晚會馬上開始，休息間的人陸陸續續離開，趙楚昀喊葉文穎吃點東西也準備進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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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紅瑤故意磨蹭到最后，跟上去并排走：“趙總，我和他真沒做那種事。”
“你才是老板，他是秘書，你賤不賤吶？”
趙楚昀低語。
葉文穎瞟了眼加快步伐，準備在進口等人。
“我只是看他耶魯大學，所以工作上比較信任他。”
白紅瑤不知道怎么解釋了。
“信任！？”
趙楚昀把白紅瑤推進一條走廊，捏住她的臉頰質問：“怎么個信任法？關起門在辦公室打情罵俏？”
“調情？”
“是你調戲他，還是他玩弄你？”
白紅瑤直視趙楚昀，不反抗，也不吱聲。
“怎么？被我說中了？”
這時有幾個人路過，看到這樣的一幕，有些發愣。
“趙總會不會太囂張了？恃強凌弱？”
“就算有林兆豐罩著，那也是湘創的白總啊。”
趙楚昀松開了手，白紅瑤朝幾個人笑著點點頭，幾個人也不想管閑事。
“你知道你像什么嗎？”
趙楚昀問道。
白紅瑤依舊不吱聲。
“像夜總會的女人。”
趙楚昀低聲喝道：“不，夜總會的女人都沒那么賤，她們是工作是賺錢，你是花錢給別人玩弄。”
這下白紅瑤開口了：“我不止一個助手，他才進公司不久。”
“呵呵，才進公司不久就那么信任他是吧，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你以為別人都傻啊，你問問你公司的員工怎么看你們的。”
“瞧瞧他乞求你的眼神，是不是以為你和我很熟，他也算根蔥了？”
“這不是你在公司嬌慣的？”
“你見過我幾個秘書，誰像他？”
“他只是你的秘書嗎？”
說完，趙楚昀一臉嫌棄的走人。
“趙楚昀！”
白紅瑤喊出了名字。
趙楚昀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她：“還有，你如果是花錢去夜總會，那你還是白總，湘創的白總！”
“起碼不賤！”
“賤？”
“玩弄？”
這兩個詞把白紅瑤震的不輕，心神都晃動了幾下。
慈善晚會，趙楚昀的座次在第三排，緊挨著梁總，算是湘南省的代表了。
前面兩排都是政府的領導，白紅瑤的湘創都排到第6排去了。
捐款的金額會上屏幕，還有上臺舉牌的環節，不過大部分老板都不會親自上臺，都是安排公司的人。
比如，樂淘和青橙科技的代表就是鐘卿子和張澤軍。
湘創肯定也有代表，白紅瑤坐了一會就獨自離開了。
她本來是打算參加晚宴的，但是現在沒心情了。
踩著高跟鞋，走出會展中心，沒勁，白紅瑤沒了心氣勁，她掏出打火機看了看，然后隨手扔在地上。
那么多年來風風火火，白紅瑤一個女人撐起了湘創，現在突然沒了心氣勁。
掏出車鑰匙，走向停車場。
身旁突然傳來一道聲音。
“白總！”
“你怎么還在這？”
男生叫董楚隆，他上前拉住白紅瑤的胳膊，白紅瑤轉頭看了看，問道：“你拿我當什么人？”
“夜總會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