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
潘玥噼里啪啦敲著鍵盤,語氣很興奮:“楚昀,我剛剛多買了點股票,拉升又賺了點。”
“財迷。”
“也有三四千萬呢。”
潘玥頭也不回,沉浸在賺錢中。
“有了這三四千萬,可以維持莊園開銷很長很長時間。”
趙楚昀笑了笑:“行,你厲害。”
做空賺了140億,潘玥不提,反而因為這三四千萬沾沾自喜。
“楚昀,莊園那么多人,你給他們都加了工資,平時又什么都報銷,僅伙食就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還有,他們昨天采購了紅酒,我看了下89美金一瓶。”
“你也太大方了,其實可以買便宜一點的。”
潘玥滔滔不絕,在國外養那么多人確實開銷不小。
潘茹碰了碰趙楚昀:“看到沒?我妹妹是不是一心為你?”
趙楚昀走過去摸了摸潘玥的頭頂:“你說那么多是不是又想加工資?”
“可以嗎?”
潘玥抬起頭,白皙精致的臉龐,眉毛微微上揚,眼睛明亮如星,閃閃發光,和姐姐一樣自帶一種魅惑力。
趙楚昀忍不住摸了下她的臉頰:“可以,加多少?”
“姐姐還在呢,怎么亂摸?”
潘玥偷瞄了姐姐一眼,羞的低下頭,心臟砰砰直跳。
“加,加800,美金,3千美金。”
“可以。”
趙楚昀一口答應,3千美金,也就2萬4。
不說其他的,潘玥值這份工資。
潘茹見狀眨了眨眼:“我困了,先回房睡了。”
走之前還碰了下趙楚昀,真是個好姐姐呀。
不過趙楚昀正人君子一個,怎么會做這樣的事,何況陳初夏還在樓上呢。
“這娘們明天一定要趕走!”
他不敢上樓,瘸著腿來到隔壁,敲響房門。
“趙總?”
姚靜嫻和張穎正在辦公,她們的工作時間是與國內對接的。
“趙總賺錢了?”
她們只是不問,但是很關注股價的變化。
趙楚昀點了點頭,突然發現沒什么人可以分享。
溪語姐也好,小吃貨也好,她們現在都不缺錢,也不缺什么東西。
“趙總,清北給你發的邀請函?”
張穎拿著清北的邀請函看了半天,清北是國內的最高等學府,這么說吧,只要上了高中,他的最高追求就是清北。
沒想到清北這個時候給趙楚昀發來了邀請函。
“我們還沒畢業呀,應該是說即將畢業。”
“回國再說吧。”
京都,清北。
白樂珊在宿舍瀏覽著新聞,眼睛盯著趙楚昀在機場被采訪的照片。
她的室友瞄了眼:“聽說我們學校邀請了郡沙小趙總。”
“他好像是湖大的吧,這個學期才畢業。”
“聽說還是復讀一年才考上的湖大。”
“英雄不問出處!”
能考上清北的都是天之驕子,也是趙楚昀太年輕了,只比她們大個3歲左右。
“樂珊,一年了,也不見你男朋友露面,平時也不打個電話。”
如果不是白樂珊一開學就言之鑿鑿,她們都以為白樂珊是在撒謊。
以此來拒絕男生的追求。
白樂珊看著照片沒說話,她突然覺得趙楚昀變得有點陌生了。
不再是去年那個和自己打網球的哥哥了。
也對。
失蹤了120天,心境變化了吧。
“樂珊,季學長追求你一年了,上次在食堂我們還同桌吃了飯,怎么沒下文了?”
“沒什么。”
白樂珊心不在焉的說道。
“搞不懂你,季學長條件多好呀,你那個男朋友從不來看你,電話都不給你打一個。”
白樂珊還是沒說話。
得知趙楚昀“出事”了,白樂珊也傷心難過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什么都沒做。
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所以,寒假開學就回了學校報到。
后來才得知安惜夢一直守在XX鎮,守在江邊,她在等趙楚昀回來。
什么是愛情?
愛情不是理智,不是有用沒用。
但凡是個男生,他的心里都有桿秤。
白樂珊以為自己畢業后能夠在工作中幫到趙楚昀,能夠成為楚昀哥很好的賢內助,她也一直很努力。
高中畢業就在自己家公司實習,到了學校也很努力的學習。
但是.....輸了。
秦琳容也在京都,她下了班又去了附近一所高校的圖書館,一邊啃著白面饅頭一邊翻看考研書籍。
“叮鈴鈴。”
這時手機響了,她拿起手機接通:“喂,媽。”
“你在哪,我和你爸到了京都。”
“啊?你們怎么不提前說一聲?”
“我們在你以前租房的樓下,房東說你搬走了。”
秦琳容慌神了,拿起包就走。
秦弘在樓下“呼哧呼哧”的抽著煙,呂英容也不說話,那天的那個電話就是她打到秘書室讓趙楚昀接的。
半個小時后,秦琳容才著急忙慌的趕到,挎著一個大大的包,看樣子有點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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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你們怎么來了?”
“帶我們去你住的地方。”
秦弘沉聲說道。
“爸· · · ”
秦琳容欲言又止:“我們還是住酒店吧,我租的房子住不到。”
“走!”
秦弘不容拒絕。
秦琳容不情不愿的走向公交站臺,京都的公交車能擠上去是一種本事,看來秦琳容已經很習慣了。
“打車吧。”
秦弘招手攔的士,不想多說一句。
一路無話。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秦琳容才喊停車,她正準備掏錢,呂英容已經把錢遞過去了。
秦琳容推門下車,腳步有些遲疑,最后一咬牙領著父母朝前走去。
“女兒,這是地下室吧?”
呂英容左顧右盼,穿過一個門洞,能看到一些外來務工人員。
天氣炎熱,有些男的還光著膀子,手里提著桶,像是沖了涼。
走廊,過道,吃住燒煮擺了很多東西,雜亂不堪。
秦琳容沒有說話,掏出鑰匙打開一扇木門,房間只有10來個平方。
一張床,一個簡易衣柜,一張電腦桌。
桌上一臺筆記本電腦,堆滿了考研的書籍。
沒有衛生間。
角落放著一個面盆,一個塑料桶。
“女兒· · · · ”
呂英容哽咽的說不出話了,她和秦弘都是醫生,工作體面,收入也不算低。
秦琳容卻笑道:“媽,北漂都這樣,這里租金便宜,350一個月。”
“可你是大學生,湖大畢業的。”
做父母的哪有不心疼兒女的,呂英容的內心真的有點接受不了,這個年代的大學生還是很值錢的。
秦弘悶聲悶氣的說道:“跟我們回去吧。”
“爸,我準備一邊工作一邊考研。”
秦琳容笑著說道:“這里的氣氛好一些,下了班可以去圖書館。”
“你說你是不是傻?”
呂英容一邊哭一邊打秦琳容:“跑去YN找他找3個多月,好好的工作弄丟了,還不和他說一聲。”
“媽!”
“對,我就說了,我就告訴他了!”
“他憑什么不知道?”
“所有人都認為他死了,就你還傻傻的找他3個多月!”
說著說著,呂英容哭的有些崩潰了:“你都已經為他死過一次了,為什么呀?”
“你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別人不心疼,我心疼。”
“媽,我欠他的。”
“當初是我把他弄丟了,所以我想找回來。”
秦琳容眼里也泛著淚花:“沒找到,說明我們真的沒緣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