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
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
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
此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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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兩個少年和老者強勢的攻擊下,小蘭漸露敗相,最后甚至連防守都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了。
老者舉起了烏金拐杖,在空中劃出一道詭異的弧線,朝著她的頭頂劈來。
這要被他打到,她的腦袋非四分五裂不可。她想躲避,可兩個少年的攻勢咄咄逼人,招招置人于死地,躲得了老者的烏金拐杖,躲不過兩個少年致命一劍。
“二哥救我!”小蘭發出了求救。
說時遲那時快,空中一條黑色人影掠過,仿佛天宮中的二郎神下凡。“咔嚓”一聲響,老者手中的烏金拐杖被砍成兩截。
老者大吃一驚。這烏金拐杖雖然算不上神兵利器,卻也是兵器中的佼佼者,不懼水火,不畏刀槍,陪著自己征戰過無數沙場,跟隨自己立下赫赫戰功,如今,卻被另一把兵器砍成了兩段!
在他愣神的瞬間,忽聽兩個少年慘叫著捂住手腕,“咣當”兩聲,劍掉落在了地上。
小蘭緊跟著上前兩掌將兩個少年打翻在地,撿了一把佩劍,嘻嘻笑道:“正好缺一把稱手的兵器,喂,這把劍換你一條命,答不答應?”
少年乙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連滾帶爬的逃了個無影無蹤。少年甲轉身正想離開,卻被小蘭一個縱躍攔在前面。
“他給我一把劍,我放他走,你呢?拿什么來換你的命?”
“藏寶圖我不要了,姐姐饒我性命!”說著,少年甲“噗通”跪倒,不停的磕頭。
“不算不算,這藏寶圖又不是你的。除非你能說出這藏寶圖的來歷。”
原來,金國攻破京城之前,趙佶那狗皇帝自知時日無多,便秘密的將搜刮來的玉器古玩稀世珍寶藏匿于一個隱秘之處,以便將來不時之需。
為防止日后忘記藏匿地點,趙佶又將路線圖畫了出來,藏在一顆夜明珠之中。自認為天衣無縫,誰知此事不知怎的走漏了消息,在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夜明珠竟然被偷了。
夜明珠被竊當晚,這個消息便迅速的傳播開了。本身這顆夜明珠就已經是稀世珍寶,再加上里面有一張藏寶圖,各路江湖好手、鄰國秘密派遣的高手,甚至金國軍隊都開始瘋狂的搜捕。
三年來,夜明珠幾經輾轉,卻陰差陽錯的最終落到了小蘭的手里。
“我所知道的就這些。”少年甲哭喪著臉。
詩妍著一襲白色長裙翩翩然的走了過來,聲音是那么的溫柔,笑容是那么的迷人。
“妹妹,他只是被貪念蒙蔽了心智,一時糊涂做錯了事,放他走吧。”
小蘭道:“既然姐姐說話了,那你走吧。”
這一刻,少年甲看得驚呆了。
詩妍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即腰的長發因被風吹的緣故漫天飛舞,幾縷發絲調皮的飛在前面,頭上無任何裝飾,僅僅是一條淡藍的絲帶,輕輕綁住一縷頭發。
她頸上帶著一條紫色水晶,水晶微微發光,襯得皮膚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一條天藍手鏈隨意的躺在腕上,更襯得肌膚白嫩有光澤。
她目光中純潔似水,給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覺。紅紅的小嘴微微噘起,給人一種清秀的感覺。
少年甲情不自禁的贊嘆道:“這是誰家的娘子,竟然生的如此俊俏!”
“輕羅小扇白蘭花,
纖腰玉帶舞天紗。
疑是仙女下凡來,
回眸一笑勝星華。”
方羽吟誦著,順手摟住了詩妍柔軟的腰肢。詩妍羞笑著,纖纖玉手搭在丈夫的胸口上。
少年甲愣了愣神,有些木訥的問道:“她是你的娘子?”
小蘭揮揮手,不耐煩的語氣中夾帶著些許的威脅:“快走快走!再不走便走不成了!”
少年甲默默地注視著柳詩妍,眼睛里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什么也沒有說,連地上的佩劍都沒有拿便迅速的逃之夭夭。
“前輩不走,是有何高見么?”詩妍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眼神清冽的直視眼前的老者,似乎有一種無形的壓力。
老者暗暗吃了一驚,這女子不僅年輕貌美,看得出來也是一個練武之人,而且功力應當非同一般。好漢不吃眼前虧,三十六計走為上。
老者抱了抱拳,轉身迅速的消失在群山森林之中。
方羽道:“出得鴛鴦谷,馬不停蹄尚需兩日才能夠到達鄰近的城鎮。所以,依我預料,三日之內當無恙。”
小蘭滿臉的不在乎:“他們倘若再敢來,我便不客氣了。”
“你又能殺得了多少人?”詩妍苦笑著搖了搖頭。
小蘭眼珠子一轉,笑嘻嘻的問道:“那依照姐姐的意思是我們要走了?”
詩妍答道:“兵荒馬亂,人死的還不夠多嗎?要知道,我們練武的目的不是為了殺人。”
小蘭道:“姐姐,那我們能去哪兒呢?”
詩妍道:“聽官人的。”
方羽道:“平江府。”
小蘭道:“為什么你們會認為他們會來尋仇呢?”
方羽道:“還沒看出來嗎?第一個逃走的是去搬救兵的,雖然人數眾多,但估計都是一群烏合之眾。第二個逃走的,你沒有看到他的眼神一直緊緊的盯著娘子的胸部嗎?所以我斷言他是回去想著如何搶奪我家娘子的。最后那位老者,我想他請來的應該都是些高手。”
小蘭道:“二哥,適才如果把這三個人殺了,也許我們還能夠再多待一段時間吧?”
詩妍道:“官人,這顆夜明珠如今在我們身上怕是一種禍害,恐怕今后我們將不得安寧。不知官人作如何打算?”
“你不想復國么?”
“官人此言何意?”
看著詩妍一臉迷惑,方羽微微一笑:“這只是一個小插曲,我相信,我們大宋是不會那么輕易的走向滅亡的。我們可以留著這顆夜明珠,等到適當的時機將它獻出來,到那時,大宋復國有望。”
“官人當真這樣想么?”
“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又如何?有萬貫家財又怎樣?我只要娘子,其他的一切對我來說都已不再重要。”
小蘭撇撇嘴,道:“二哥,也就是姐姐才愿意跟著你。這要是換作其她女子,早就忍受不了跑了。”
“妹妹,不可對官人這樣無禮。跟著官人奴家愿意。”對于她的直率,詩妍輕聲呵斥著,但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小蘭的這番話給了他莫大的刺激。
自從他和柳詩妍拜堂成親以來,她就沒有過上一天好日子。新婚之夜自己不辭而別,她還遭受了下人們的嘲諷。如今終于在一起了,卻又隱居荒野深山過起了近乎最原始的生活。
“娘子對我真是用情至深。”他欠她的實在太多。
詩妍輕輕撫摸著他的臉龐,深情的說道:“官人,兩姓聯姻,一堂締約,良緣永結,匹配同稱。看此日桃花灼灼,宜室宜家,卜他年瓜瓞綿綿,爾昌爾熾。謹以白頭之約,書向鴻箋,好將紅葉之盟,載明鴛譜。此證!”
“謝謝娘子,我再也不會辜負你。”
聽到他的誓言,詩妍笑笑:“官人對奴家已經很好了。如今既然決定要走,我們何不早些做準備?”
“娘子言之有理。小蘭,你去打些獵物來烤熟了作為路上食物,然后將水囊儲滿水,將衣物收拾收拾我們準備即刻動身。”
小蘭痛快的應了一聲,迅速的隱沒在叢林中。這三年來,她從方羽的身上學到了不少東西,也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
“奴家這就去收拾收拾。”說著,詩妍便要進屋。
“娘子,我們去做生孩子的必修課。”
詩妍一愣,嬌嗔道:“官人盡說胡話。這青天白日的,怎能做這種事?”
“誰規定白天不能做?”
方羽有些不講理的抱起了她。
見他執意要進行,詩妍羞笑著,把頭埋進他的胸口,低語道:“找個隱蔽的場所,千萬不要被小蘭看見了。”
“好!”
他見東北角有一塊突兀的巨石,周圍長滿了花草。這個鳥語花香的地方,倒是十分的適合談情說愛。
走到巨石后,他輕輕的將她放倒在花叢,千嬌百媚中,她裙褲盡褪。
鳥語花香,陽光燦爛,她輕輕地閉著眼,享受著丈夫的濃情蜜意。
但見他輕撫她的胸脯,而她俏臉緋紅,放下所有矜持,咬牙忍受中,任由他為所欲為。
嬌艷牡丹羞答答的綻放,甘泉玉露溢滿流, 一切漸漸地水到渠成。
每回方羽出去狩獵,小蘭都會屁顛屁顛的跟在后面,所以,一來二去,她也成了這方面的高手了。
不多時,她便打了兩只山雞回來。就在她清理的時候,忽然聽見不遠處似乎隱隱約約的有人在低語。
難道那些人卷土重來了?可是二哥說要三天后呀,應該沒有這么快吧?過去看看再說。
打定主意,她輕手輕腳的走過去,不敢大聲的喘氣,生怕驚擾了他們。仔細的搜索一遍后,卻仍然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真是奇怪了,剛才明明聽見有人說話的呀。會不會躲起來商量什么陰謀詭計?哼!如果真是這樣,看我不把你們大卸八塊!
這么想著,她再次的仔細搜索了一遍,果然,在一塊突兀的巨石后面,她赫然看見了詩妍的兩條修長的大白腿,在這兩條大白腿的中間,還有兩條男人的腿。
這是……
才是一個小丫頭的她對男女之事還一竅不通,就在她愕然不解之時,只聽巨石之后,詩妍鶯聲嚦嚦,燕語喃喃……
小蘭大吃一驚,姐姐這是怎么了?是生病了么?那兩條男人的腿是二哥的么?這是在做什么游戲呢?
帶著無數的疑問,她悄悄的走到巨石旁邊,側頭一看,臉瞬間一片緋紅。
她雖然還是個不諳世事的黃毛丫頭,可這種男女之事多少還是知道一點的。她羞得趕緊捂住雙眼逃到一邊,打理山雞去了。
詩妍緊咬著牙關,輕輕蹬著雙腿,可依舊抵御不住從尾椎骨傳來的一陣又一陣奇特的感覺。
而他像一輛機器一樣,開足馬力,一遍又一遍的耕著田地。
良田里,漸漸的溢滿了甘甜的瓊漿,她緊緊咬著嘴唇,淹沒在一片兇猛的浪潮之中……
小蘭把兩只山雞放在木架上烘烤,轉身收拾衣物去了。突然,她發現了一個小盒子,真是奇怪,這是何物?上面這些奇奇怪怪的文字寫的是什么?二哥為何把它當成寶貝似的?
一連串的問題冒了出來,瞅瞅石頭后面,姐姐的雙腿已經不見了,二哥的雙腿也消失了,想必他們結束了吧?
雖然這么想,小蘭還是留了一個心眼,輕手輕腳的走過去窺探。
只見他雙膝跪地,掀腿而過肩,仿佛戰場上勇猛的士兵聽到了沖鋒的號角,突然發起了最后的沖刺。
而詩妍渾身戰栗著,聲顫氣促中,雙眼迷離,秀發凌亂,承接著他一波緊跟著一波的攻擊。
小蘭站在石頭后面做了一個鬼臉,既然還沒有結束,那就再等等吧。
一個人坐在火堆旁悶的發慌,她便再次端詳起這個黑木盒子來。
這個小玩意是做什么的?會不會里面有什么寶貝?
她觀察了好久,卻始終打不開它,心中更加好奇,情不自禁的抽出了佩劍。
既然打不開,那就試試撬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