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和順從今定,
這段姻緣夙世成。
翻云覆雨鴛鴦谷,
琴瑟和諧樂萬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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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動!”
一聲怒吼嚇得小蘭手一抖,黑木盒子“啪”的一聲掉落在地上。
剛才怎么都打不開的黑木盒子“啪”的一下彈開,一束白光從盒子里面一閃而過。
“二哥……”
小蘭大吃一驚,剛要驚叫出聲,卻發現方羽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后,正怒氣沖沖的瞪著她,瞪得她心里直打冷顫。
她從來沒有見過二哥生這么大的氣,不由得有些害怕。知道自己不該沒有征得同意便私自把玩,有錯在先,但那不就是一個玩物嘛,至于如此大動肝火么?
“這是我回家的通天之路,要是沒有了它,我便永遠不能帶娘子回家了!所以,我們都要好好的保護,懂么?”
方羽趕緊將黑木盒子小心翼翼的收藏好,心里面也有些七上八下。這束白光是吉是兇誰也不知。又或者摔壞了?
他也沒有勇氣再次打開,這個玩意本身就邪乎的很,在沒搞清楚之前還是不要去觸碰,否則,誰也不知道將會帶來什么樣的后果。
小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想了想,又疑惑的搖了搖頭。
“官人能否說的明白一些?奴家也想知曉其中的奧秘。”詩妍從石頭后面走了出來,一邊系著腰帶一邊說。
剛才的一番云雨顯然尚未從她的臉上退卻,紅撲撲的俏臉上,一抹嬌羞,幾許幸福,明凈清澈的眼眸里寫滿了濃濃的愛意。
“娘子當真想知?”
官人若是不說,奴家今后便不讓官人碰了。看官人急不急。”
詩妍年方十八,初為*,但身材高桃,體態輕盈,烏發如漆,肌膚如玉,美目流盼,似嬌似嗔、一顰一笑之間流露出一種說不出的風韻。
“對娘子,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笑了笑,他一把將她拉進了懷中。
詩妍嬌羞的低語:“官人不可,小蘭妹妹看著呢……”
小蘭急忙轉過身辯解:“沒看見!奴家什么也沒看見!”
詩妍抿嘴一笑:“妹妹不說實話。嘴上說沒看見,實則都瞧見了不是?”
“這個……是瞧見了,可是,剛才二哥在石頭后面欺負姐姐,我可什么都沒瞧見!”
小蘭有口無心的一句話讓詩妍羞澀的將頭深埋進丈夫的胸膛,久久不愿抬起。恰似那一低頭的溫柔,如水蓮花般不勝微風的嬌羞。
這臭丫頭!呃……
他趕緊將話題引入正軌,卻也沒有多說,只說有了黑木盒子便能回家。這些話方羽早些說過,在詩妍看來是那么的匪夷所思,如今細細想來,方才恍然大悟,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
看著詩妍在愣神,方羽笑道:“娘子在想什么?莫非后悔嫁給我了?”
“奴家已嫁你為妻,自然知曉要三從四德。官人去哪里,奴家便跟去哪里。”
頓了頓,她輕聲低語:“只是官人,奴家有一事欺瞞了官人,請官人原諒。”
“娘子但說無妨。”
哪知她接下來的話讓方羽大跌眼鏡。
三年前的七月初七,也就是拋繡球招親的那天,在七情橋上遇到方羽,兩人一見傾心。那年,她謊稱自己十八歲,實則只有十五歲。
而自己真正的出生日期為:辛卯年丙申月,也就是8月13日。
她一邊說著,方羽卻拿起了樹枝在地上忙碌的劃著,一邊比劃一邊喃喃自語。
“二哥……”
詩妍趕緊擺擺手,示意她噤聲。雖然她不知道官人在干什么,但她知道官人需要的是安靜。
辛卯年丙申月……
也就是宋徽宗政和元年8月……
漸漸的,她的出生日期推算出來了:柳詩妍,生于公元1111年8月13日,農歷七月初七,屬兔子。那年,是宋徽宗政和元年。
照這么算,柳詩妍今年應該才十八歲!
早知道她才十八歲,自己就不該這么對她噼噼啪啪。
早知道她才十八歲,自己就應該將子弟兵射在草叢中也不能留在她的身體里,這萬一要是懷孕了可如何是好?
我靠!那夜在西風樓,她將第一次給了自己,那時候的她才十五歲?!
我這算不算坑蒙拐騙無知少女啊?
但更讓他吃驚的是,他與金語嫣的故事陰差陽錯的從她十五歲那年從頭開始。如今,又陽奉陰違的從柳詩妍十五歲的那年不期而遇。
這一切難道僅僅是一種巧合么?
聽著他嘰里咕嚕的嘴巴里在說些什么,詩妍感到有些好奇,又不便發問,倒是小蘭心直口快的喊了起來。
“二哥是否在算卦?那給奴家也算一算吧。”
根據小蘭的敘述,方羽得知她出生于政和四年,甲午年丙子月,公元1114年12月30日,農歷十二月初二,生肖屬馬。
她是柳世昌柳員外經商回家途中在路邊撿到的一個棄嬰,除了生成八字放在襁褓中外,其余一無所知。
因她旁邊有一朵蘭花,柳員外便給她取名小蘭。
小蘭自幼跟隨柳詩妍,每當詩妍彈琴作詩畫畫的時候,她便在旁觀看。對于小蘭,詩妍也是頗為歡喜,常常讓她隨自己一起讀書寫字,一來二去,她倒也能做得詩詞。
夫妻和順從今定,
這段姻緣夙世成。
翻云覆雨鴛鴦谷,
琴瑟和諧樂萬春。
小蘭笑嘻嘻的吟誦著,詩妍羞得直往方羽懷里鉆,惹得方羽哈哈大笑。
談笑風生間,山雞烤熟了,吃了些東西,小蘭提議去河里洗澡。
特么的,我一個大男人能跟著你們兩個女人去洗澡么?他笑著搖搖頭。
小蘭料定他不會去,便硬拉著姐姐一起,詩妍拗不過,只得答應。
河水邊,只聽兩個女子一邊輕笑著一邊開始寬衣解帶。
方羽苦笑著搖搖頭,朝著四周張望著。她們兩個可以無拘無束,可以盡情嬉戲,但至少有一個人必須保持高度的警惕。這個時候,可不要敵人突然進犯,那可真有好戲看了。
小蘭突然問道:“姐姐為何剛才被二哥如此欺負卻一點反抗都沒有?”
詩妍臉上一紅,道:“等你再大些就明白了。”
小蘭又問:“二哥那么用勁,姐姐不感到疼嗎?”
“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詩妍羞笑著,這小丫頭越來越不像話了。
看到姐姐羞羞的表情,小蘭嘻嘻笑道:“姐姐,這樣是不是就能生孩子了?”
“嗯。”詩妍輕輕的點了點頭。
小蘭道:“那二哥喜歡孩子么?”
詩妍道:“他也好喜歡。再說。為方家延續香火是奴家的本分。”
小蘭道:“姐姐為何那么喜歡二哥?要知道,憑著姐姐的姿色,就是做皇后也不足為奇。”
詩妍道:“皇后不是皇上的全部,可奴家卻是官人的所有。有這樣一個男子疼著愛著,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小蘭道:“真希望也能遇上一個像二哥這樣的人。”
詩妍道:“妹妹天真無邪,善良率真,一定會遇上一個對你好的人。”
小蘭道:“謝謝姐姐。對啦,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什么?”
“二哥看起來那么用勁,姐姐當時是什么感受呢?”
“死丫頭!不告訴你!”
“說嘛!這里又沒有別人。”
“從姐姐的喘息聲來分辨,一定是很舒服的吧?”
“死丫頭,再說撕爛你的嘴!”
兩個女子肆無忌憚的在河里洗澡,時而發出陣陣歡笑,時而撲騰著水花,時而酥胸大露,時而深潛水底,仿佛世上就她們兩人一般。
一切準備妥當。兩個女子坐進馬車里,方羽充當起了車夫,駕著馬車往平江府的方向直奔而去。
詩妍嘆了口氣,幽幽的說道:“說真的,還真是有些舍不得這里。”
小蘭笑道:“姐姐不是舍不得鴛鴦谷,而是在鴛鴦谷里發生的事情難以忘懷吧?”
詩妍臉一紅,故作慍怒道:“再若貧嘴,便推你下車。”
小蘭吐了吐舌頭,趕緊沖著方羽轉移話題:“二哥,接下去有何打算呢?”
御劍乘風來,除魔天地間,
有酒樂逍遙,無酒我亦癲。
一飲盡江河,再飲吞日月,
千杯醉不倒,唯我酒劍仙。
吟罷,他哈哈大笑。
就知道喝酒逍遙!小蘭撇撇嘴,又問詩妍。詩妍想了想,亦作詩如是回答:
仗劍紅塵已是癲,
有酒平步上青天。
游星戲斗弄日月,
醉臥云端笑人間。
小蘭大笑:“你們兩個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般配的緊!”
方羽道:“快意江湖自然樂得逍遙,但同時必須謹記四件事。”
第一,不要多管閑事、禁止惹是生非。
第二,夜明珠和黑木盒子萬萬不能顯露,否則必有血光之災。
他再次提醒著。他不擔心詩妍,可小蘭生性直率,這一路上必須時常提醒,否則容易出事。
“那第三呢?”小蘭問道。
方羽答道:“第三件事么,就是晚上睡覺要多留意,你不會害人,保不準別人也不會害你。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還有一件事呢?”
方羽嘿嘿一笑:“這第四件事么,當然就是不允許偷看我和你姐姐同房。”
“官人!”詩妍瞬間羞得臉色通紅。
一路上嘻嘻哈哈,時間倒也過的飛快。當天夜晚,三人將就著吃了些山雞和泉水便和衣而睡。
第二天中午時分,三人終于出了鴛鴦谷,此時,食物和水都已經用盡,在稍作歇息之后繼續趕路。
終于在日落之前出了這片荒野深山。
然而,光明已經謝幕,黑暗即將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