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威逼利誘,
美人被迫提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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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聚氣運勁仍需一點時間,不能讓這小賊發覺自己已經醒來,當下努力讓身體放松下來,繼續裝睡,一邊暗中運氣蓄力,要把這惡賊一擊斃命。
廖天可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處在危險的境地,這時他已經把柳詩妍雙腿舔了個遍,想要更進一步了。
感覺到他的手慢慢往自己上半身挪動,柳詩妍心下越加焦急。誰知心中一急,差點運岔了氣而前功盡棄,卻又掙扎于先驚走賊子,不讓他多占便宜,還是繼續蓄氣爭取一擊斃命,永絕后患。
只見廖天的手自腰間滑向柳詩妍背后,感受著腰身驚人的彈性,解開系帶,褻衣便順著身側往下滑落。
“你……”
柳詩妍剛出聲拒絕,兩只手就被廖天死死的按著,他用粗糙濕潤的舌頭不斷地對柳詩妍敏感的耳朵施以攻擊,間或用刻意低沉溫和充滿挑逗誘惑的聲音說些令柳詩妍臉熱心跳的話:“夫人,你真美!你就是那凌波的洛神,傾國的褒姒,今日見到夫人便魂兒也丟了心兒也飛了,快活得好似成仙了般,恨不得拋下切名利富貴與夫人比翼雙飛,尋處風景秀美之地與夫人做對神仙美眷,每日里逍遙快活,恩愛一世!”
他這段綿綿的情話絲毫沒有透露半分邪惡之意,要是換成對他的妻妾講倒也無可厚非,但是對著身為有夫之婦的柳詩妍講出來就顯得相當無禮,透著輕薄挑逗之意,柳詩妍聽了惱怒非常,只是此刻還沒有多余的力氣跟他計較。
廖天這番略嫌夸張似的贊美令她情不自禁的想到了和丈夫的恩愛,雖然此刻贊美她的人實在是不堪,但還是不免在心里泛起絲絲甜意。
而廖天后面這段話則讓她依稀回到了十八歲那年與方羽情意綿綿海誓山盟的情景中,讓她感到一種久違了的被男人愛憐呵護的甜蜜,這種情愫再配合宮廷特制的軟筋散,竟讓她暫時容忍了這個令她感到惡心男人的無恥挑逗。
廖天知道是軟筋散正在發揮作用,心中暗喜,邊往柳詩妍敏感的耳朵里哈著熱氣邊繼續用低沉的聲音說道:“你這個迷死人的小妖精,你知道這揚州城里多少男人被你那曼妙的身段、嫵媚的俏臉、動人的風姿迷得神魂顛倒、癡迷不已?不過他們都沒有在下的福份,可以整個把夫人溫香軟玉抱在懷里,要是讓他們知道了只怕要嫉妒發狂到以頭撞墻?!?
柳詩妍被他大膽無禮的言語挑逗得芳心似小鹿亂撞,好幾次想要出口喝止卻不知怎么的如哽在喉發不出聲來。
心慌意亂中,柳詩妍忽然覺得胸口傳來一陣緊張的感覺,緊接著有股溫熱的熱氣直逼胸口,象似被蒸氣包裹熏熨著,竟然有種說不出來的舒服感受。
“他……竟然在摸……”意識到這點的柳詩妍驚得非同小可,氣血逆行,令她好不容易強逼出來的一點力氣立即消散于無形,滿頭青絲仰靠于男人左肩喘息不定。
“又大又挺,彈性十足,真乃女人中的極品!”
耳畔傳來廖天贊美的聲音,生平第一次被其他男人直接對自己身體的某部位評頭論足,強烈的羞恥感在柳詩妍心里涌起。
——不行,這惡賊如此輕薄我,我斷不能放過他,定要結果了他的性命以報今日之辱。
心里這樣想著,柳詩妍左手想要舉起給他致命的擊,手卻似有千鈞重,根本無法抬起,所有的努力只換來食指的輕微顫動。
受到誘惑的廖天貪婪地想要把它們全抓握在手心里,掌下的玉兔們卻不甘被掌握,總有部分適時地從他掌下逃離,繼而釋放出球形的表面張力,將他的手掌向外反彈,就象是水袋子里面的因進入空氣而形成的兩顆水泡,你總想將它們捉住卻總是不能,但它們帶來的手感卻妙不可言,這讓廖天對這種徒勞的捉捕行動樂此不疲。
柳詩妍厭惡得蹙起眉頭,幾次扭動身體要擺脫廖天的撫摸都因身體的虛弱而宣告失敗,無奈只好放棄了這個努力。
“怎么辦,難道真的要被這樣惡心的男人玷污了么?”柳詩妍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幾次想開口求他放過自己,卻被自尊心將求懇的詞句鎖在了咽喉里。
廖天嗅著柳詩妍的發香說道:“夫人你真香!您這塊溫香軟玉實在是太誘人了,廖某今日定要得到你!”
“求求你,不要……”柳詩妍忍不住開口求饒。
廖天一愣,突然想到今夜縱然得到美人,他日必遭她報復,還得想個策略。
一念及此,他暫時放棄了繼續捕捉的游戲,爬起來拿起她的貼身褻衣,轉身從書桌上拿起支毛筆,蘸了些墨水笑嘻嘻遞到柳詩妍面前道:“還得再勞煩下夫人在這褻衣上面題幾個字?!?
柳詩妍不知他葫蘆里買的什么藥,狐疑地接過筆和胸衣道:“題什么字?”
“嗯……”廖天沉吟了會,說道:“就寫‘甲戌時刻甘愿與廖郎共赴巫山于亥,情意繾綣不忍小別,特贈此物,望勿忘妾心’?!?
柳詩妍聽言擲筆于地,怒道:“你今日便是將我殺了,這字我也不能寫給你!”
廖天彎腰拾起毛筆笑道:“夫人推三阻四的莫非心里想著要巫山云雨又不好意思說出口?廖某成全你便是。”說完身體挨近柳詩妍坐下。
柳詩妍急道:“奴家若寫了這些字便落了個天大的把柄在你手上,日后你要是…….你要是另有圖謀卻教奴家如何是好?”說著說著眼眶一紅,差點要落下淚來。
廖天指天發誓道:“廖某發誓,這件物事如果不是夫人要傷及我性命我決不拿出來,更不會據此要脅夫人,夫人你盡管放心好了!”
廖天道:“奴家這貼……貼身之物都給了你了,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非寫這些勞什子的字?”
廖天道:“呵呵,我當夫人你是天上的神仙,夫人也不要把廖某當作三歲的孩童!這貼身之物是個女人就有,如何證明是夫人的?就算是能證明是夫人所有到時夫人反咬廖某一口說是廖某偷的也未嘗不可。再說區區件貼身之物廖某以為尚不足以懾住夫人,非得留下讓人以為夫人與在下有……有那么回事的物證方可令夫人有所顧忌!”
柳詩妍哼哼冷笑道:“你既信不過我,我如何又信得過你?”
“所以呀,廖某覺得夫人不如直接讓我睡了,這樣一錘子買賣,無所謂誰信得誰!”
廖天邊說著邊摟柳詩妍香肩,又要對她動手動腳。
柳詩妍心念電轉:我就算運功調息這身子恢復起來還要費些時候,看來行拖延之策是行不通了,不如先依了他,此物雖小易于藏匿,以后總能想到法子找出來將它毀了,到時再將這惡賊千刀萬剮方消我惡氣!
主意既定,她說道:“既如此奴家信得過你便是,他日你要是心存不軌想以此物相要脅以有所圖,奴家……奴家拼得身敗名裂也會將你殺了,言盡在此望你三思?!?
柳詩妍接過廖天手中的毛筆,費力走到書桌前,攤開褻衣,站了片刻,嘆口氣,提筆在褻衣上寫下那句令她感到萬分屈辱的文字,隨即將褻衣往地上一扔,以手指門喝道:“現在可以滾了吧?”
廖天走到黃蓉身邊,笑嘻嘻的說道:“廖某只是讓夫人提個字,沒有說今晚要放過夫人。如若夫人不答應,廖某明日就把這件物什公諸于眾。”
“你……”柳詩妍怒極失語,這惡賊果然不可信任,剛剛還詛咒發誓不會用這件東西來要脅自己,轉眼就將誓言拋諸腦后,“奴家說過,你若敢拿此物威脅于奴家,奴家便是拼得名聲不要也會殺了你,決不食言!”
“若夫人今晚不從,明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今晚發生了什么,到時候夫人的顏面何存?你丈夫的顏面又何存?”
最后句話擊中了柳詩妍的軟脅:是啊,我身敗名裂倒也罷了,官人該如何自處?他雖不看重名頭,但未必承受得起被妻子戴了綠帽子的名聲,叫他以后如何面對天下英雄?
廖天有句沒句地勾搭著柳詩妍說話,間或迸出兩句暖昧的言辭,在藥物的作用下,撩拔得柳詩妍臉紅耳赤,一顆芳心猶如小鹿亂撞,要知道她從小到大所遇到的男人除了爹爹就是現在的丈夫,如今這惡賊這般對她輕佻調戲之舉卻是她初次遇上。以前在大街上遇到被登徒子調戲的女子不少,卻從未真正體會過她們的心情,今日終于讓她體驗到了。
廖天右手拿起臺上的畫筆沾了些粉黛竟要替柳詩妍畫眉。柳詩妍本能的把臉一撇,同時身體向后仰躲過他的畫筆。廖天卻趁熱將肥胖的身體靠了過來,同時手里的畫筆執拗地往柳詩妍細長的柳眉上湊。
柳詩妍越往后躲他越將身體湊過來,最后她的上半身被迫完全靠在了梳妝臺的銅鏡鏡框上,已經避無可避,只好認命地閉上眼睛任他廖天在她臉上為所欲為。
當輕柔的筆尖沿她眉毛彎長的曲線輕輕劃過時,柳詩妍的心里莫名的一陣顫動,這也是她懷春少女時代曾經幻想過的一幕啊,在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由心愛的夫君親自為自己畫眉描唇,溫馨和美的一幕令她魂移心醉,竟不忍心破壞這浪漫美妙的幻境。她怎么可以容許這惡賊這樣對待自己?但心間分明充斥著一股淡淡的幸福甜蜜之意。
廖天閱女無數,見她心神恍惚,春心蕩漾,便壯著膽子連移數步,與她腳尖碰腳尖站著。
“你……靠這么近想要作什么?”柳詩妍閉著眼撇著頭,兩只小手下垂掌心無力的貼著墻壁,身體向后縮,一副即將遭人侵犯的小女人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