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制軟筋散,
美人獻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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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約蘭胸,菽發初勻,脂凝暗香,廖某思之若渴,望夫人垂憐令某睹芳容,廖某死之無憾!”廖天喃喃說著就要動手。
“不要。”柳詩妍伸手將他的手擋開。
廖天沒得逞,不甘心,再次伸手,俱被她擋開。以柳詩妍的武功想要自保輕而易舉便可要了廖天的狗命,可是中了這個藥后只覺真氣似乎越來越凝固,無論怎樣都提不起,這讓她心中大駭。
——真是笨蛋,連個女人都搞不定!還是情場高手呢,真是徒有虛名!窗外的偷窺之人暗暗冷笑。
然而,在他身后卻是還有一個人在監視著。窗外的偷窺之人的一舉一動被屋頂上的這個人看的一清二楚。放著這么一個美人居然沒能讓他動心,怕是有三種原因:其一這個人不近女色,其二,此人身體有缺陷,其三那就是年紀太老了干不動了。
驀地,廖天興奮地不顧任何后果猛然將柳詩妍摟緊,低頭便吻她的小嘴。柳詩妍邊推拒著邊低下頭。
廖天用肩緊緊地將柳詩妍頂在墻壁上,低頭用濁臭的大嘴追逐著她左躲右閃的朱唇,最后索性用手強制性將她的臉抬起。
“不要這樣……”
她剛開口,廖天瞅準時機,沖著柳詩妍的小嘴狠狠地吻了下去!
“不……嗚……”
柳詩妍劇烈地扭擺,卻難以擺脫,遭此強迫柳詩妍直欲崩潰,張嘴欲呼,廖天久候在外的舌頭伺機侵入檀口。
窗外之人滿意的點頭笑著,而屋頂上的人已經怒火噴張,他很想沖下去解救愛妻,可是現在不能!依照他的判斷,窗外這個人縱然易了容還蒙著面,可身體的衰老是無法掩飾的。此人應該年齡很大了,而且還是個絕世高手。或許,屋內的廖天正是受了他的指使也說不定。
方羽正這么猜測著,忽聽柳詩妍一聲“哦”的輕呼,紅舌正要外吐以輔助發音,正好與惡賊侵入的肥舌碰個正著,立時被它緊緊纏住,連拖硬拽被帶入廖天濁臭的口腔之內。
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牙齒咬的格格作響!正要不顧一切的沖下去,忽然看見廖天有意無意的朝窗外看了幾眼,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窗外之人沖他點點頭,顯然允許了他的動作。廖天這才放心大膽的繼續親吻。兩人這個小小交流方羽看在眼里為之一震,他猜測沒錯,這果然是一場陰謀!
在軟筋散的作用下如此一來二往,柳詩妍被迫與惡賊進行著交流互換,半推半就的向廖天獻上了她的初吻。
就當是在拍一場吻戲吧!想開點,想開點!可方羽不斷的安慰自己,可轉念一想,這要是繼續下去該怎么辦?他著急的抓耳撓腮。
朱唇被強吻,夢中那令她心顫身軟的一幕幕在腦海里不斷涌現,柳詩妍全身酥軟,幾欲站立不住。
——不行,不可以這樣的!
對方羽的忠貞之心支撐起來的理智雖然在抗拒著惡賊更進一步的侵犯,卻不足于讓她擺脫他的擁吻,意識不斷地在朦朧與清晰、放縱與理性之間搖擺,理智在敗退卻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哦嗚……嗯……嗯……”廖天掠奪式的狂吻幾乎將柳詩妍胸中的空氣盡數吸走,令她幾近窒息,意識開始變得模糊。
屋頂上的方羽清晰的看見柳詩妍被他抱了起來。不行!得趕緊想辦法了,要不然可就虧大了!可一時之間哪里能想出什么辦法來。
廖天右掌順著柳詩妍蔥嫩的左臂上移,握住她皓腕,左手隨即抓住她右腕,將她兩只手臂高舉過頭,將柳詩妍壓倒在床板上,她的兩只小手被緊緊壓到她頭頂上方的床板上,兩人臉貼著臉鼻挨著鼻,彼此呼出的熱氣都可以噴到對方的臉。
“夫人,廖某今天要定你了!”廖天低下頭,狠狠吻著了柳詩妍紅嘟嘟的小嘴。
“嗚嗯!”柳詩妍想要掙扎,可是她的身體被廖天重重地壓住,兩只手被惡賊緊緊的按在頭頂床板上,根本無法掙扎得動,只能擺動螓首,只是這樣一來與其說是在掙扎倒不如說是在配合他。
廖天又有意無意的朝著窗外看了幾眼,直到確認窗外之人點頭應允,這才繼續他的動作。
愛妻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該出手了!這個廖天先放一邊,擒賊先擒王!方羽看了一下站在窗外的這個人,慢慢的積蓄起全部的真氣,不管他有多大的本事,作為丈夫,保護妻子是一個丈夫應盡的職責!
——不行,不能再讓他為所欲為,必須要推開他!
柳詩妍心里這樣想著,身體卻軟綿綿地使不出一絲力氣。
漸漸地,柳詩妍只覺得更加透不過氣來,有種窒息的感覺,意識恍惚起來,覺得身體向上飄,飄在了半空中,四下里空無物,有種失重之感,又似躺在了棉花堆里,軟綿綿地好不舒泰。
“嗚喔,嗚嗚……”反抗的意識以驚人的速度在迷失著,身體連一絲力氣也提不起來,只有小嘴徒勞地發出“嗚嗚”的抗議聲。
軟筋散的催化中,惡賊無禮的侵犯下,柳詩妍莫名的激動起來,以致于當廖天松開她兩只小手的時候,柳詩妍吃驚地發現自己的兩只手臂竟然老老實實地摟住了他的脖子,與他似親密的戀人般親吻起來。
看到這里,方羽吃了一驚。他當然知道妻子是中了毒,可是沒想到這毒卻是十分強烈,分分秒秒便奪走人的心智。哼!廖天,總有一天我要你碎尸萬段!
廖天空閑出來的兩只手當然也不會老實,一只手緊緊環住柳詩妍的柔軀,另一只手恣意地撫摸,在潔白的玉膚上留下片片桃紅。
廖天將柳詩妍控制住,在她的臉上噴吐著熱氣,得意洋洋的說道:“美人,這么好的一副身體不讓我開墾澆灌實在太可惜了。”
廖天再次朝屋外看了幾眼,窗外之人又沖他點點頭,做了一個讓他快點結束的手勢。廖天大喜,手腳并用的將柳詩妍的最后武裝解除。
“哦……不……不要……”柳詩妍嬌喘咻咻的不安地扭動著,可無濟于事,絕望地閉著眼睛,頭扭到一邊,她的臉上滴著淚,心中卻是在滴著血。
“求求你,求求你……”她還在無力的拒絕著,可抗拒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事情都到這地步了,還有什么想不通的?此事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曉?告訴我,要不要?”
“我……方羽……官人……我……”看得出,柳詩妍還在做垂死掙扎,身體雖然放棄了抵抗,可意志尚存。
必須立即占有她,免得夜長夢多。再美麗高貴的女人,一旦失了身,以后就任憑自己擺布了。
看到廖天的手往下探索,她知道該來的就要來了,眼里蕩漾著一眶熱淚,緩緩的從眼角出直流而下,沾濕了她的桃腮粉靨。
對不起…官人……真的對不起……
想到自己即將失身于別人,屈辱、悔恨、自責、羞愧一瞬間全部涌上柳詩妍的心頭,恨不得立刻自盡于此,可內心深處又十分迫切與他行魚水之歡。
不行!必須動手了!再看下去,老婆都成別人的了!他積蓄起所有內力,手中寶劍“錚”的一聲發出一道寒芒,排山倒海般的攻勢向窗外的這個指揮之人沖來。
“邦當”一聲響!
廖天嚇了一跳,緊張的朝外張望,那人已經不見蹤影,心中大吃一驚,暗道一聲:不好!
而這一聲響,就好似波濤洶涌的海面上突然出現了一堵墻,任憑浪有多高多猛,怎么也沖不破它。柳詩妍瞬間清醒了不少!
這一邊,睡夢中的方圓突然踢了一腳,方馨頓時“哇哇”大哭起來,一邊喊著“娘”,一邊赤著腳爬起來去開門。
這邊孩子的哭聲讓原本受到驚嚇的廖天差點滾下來,心中大吃一驚,驚訝的望著柳詩妍,失聲叫道:“怎么,夫人還有孩子?”
“不能讓孩子看到,你……快起來……”柳詩妍頓時驚慌失措起來,這要是讓孩子看到了,自己將無地自容。
“箭在弦上不能不發!”說著,廖天再次校正方位,準備一撮而就。
“娘!娘!”方馨打開了房門,揉著眼睛哭喊著,“姐姐踢我!”
——不行!
——自己不能這樣!
——為了孩子,為了丈夫,縱然一死,也要保全清白!
孩子的哭聲讓柳詩妍徹底清醒!她突然睜開眼睛,大喝一聲:“滾!”從眸底深處迸出凜冽殺意,強行聚集起內力,奮力一挺,把趴在身上的廖天震開!
被彈到床下的廖天沒反應過來,巨大猙獰的長矛猶自沖著柳詩妍高高翹起,紫紅色的頭上下微微晃動。
柳詩妍見狀殺心更盛,返身抽出床頭利劍,喝道:“惡賊,吃我一劍!”
一道劍光從下面躥起、上撩,看那架勢,竟是不把人削死也要削成太監。飽滿的雪峰也隨劍顫動,只是廖天再也無心欣賞,驚叫一聲往后跳起,險險閃過一劍,免去太監的命運,當下也顧不得赤身.裸.體,抓起那件柳詩妍提過字的褻衣,快速從窗跳出,幾下跳縱逃了開去。
柳詩妍也無力追趕,駐劍靜立片刻,見那惡賊確已遠離,身子便如爛泥般癱坐地上,方才的經歷在心底漫過,過得良久,方才回過神來,望向對面銅鏡,只見鏡中一少婦鬢發凌亂,散絲成綹,周身汗跡隱隱,雪峰上布滿咬痕。
柳詩妍自出娘胎以來何曾受過如此奇恥大辱,不由得又氣又悔又羞,“哇”的一下咯出血來,昏了過去。
不多時,藥效散盡,柳詩妍悠悠醒轉過來,看見自己滿身狼藉,知腦中種種不堪非是噩夢,心里大恨,也不哭哭啼啼作小兒女態,咬牙站起身子,披上衣服,小心避過下人繞進浴室,對身體簡單做了清洗。隨后換上勁裝,拿上佩劍,要找那廖天算賬去。
到了廂房門外,她腳步便自放緩,手搭在劍炳上,幾個呼吸間把身體調整到隨時可以出手的狀態。
柳詩妍向正朝她拱手行禮的王五、趙六問道:“姓廖的可在里間安歇?”
“是的,廖掌門早已在房中睡下,未曾出門。”
廖天聞言快步上前,一腳踹開房門,繞過桌后屏風,望向臥榻,只見素帳高懸,枕褥井然有序,卻是空無一人。
緊隨其后的王五、趙六見房內無人,面色也是難看,知道廖天暗中把他們甩了開來,雖然疑惑柳詩妍怎么會知道廖掌門偷偷溜了出去,還深更半夜的趕過來查看,卻更多是羞愧難當。
柳詩妍也不理會,四下尋找一番卻始終未果,不由大為懊惱,滿腔怒氣不得發泄,郁結在胸,又想起剛才所受屈辱,更是直欲發狂,當下揚鞭策馬,不管不顧便在河堤縱馬狂奔,直到氣喘吁吁、香汗淋漓,心情才稍稍平復,頭腦也慢慢清醒過來,知道就算找到廖天也不可能當眾把他殺了,先忍下這口氣,也不愁找不到把他千刀萬剮的機會。還是回去收拾一番,不能讓官人看出端倪,回轉馬頭,立即返回整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