輸了你,
贏了世界又如何!
◆◆◆◆◆◆◆◆◆◆
聽到他的話,柳詩妍的心縮成一團,眼前的這個男人徹底的占有了自己的身體,從今以后,自己再不是清白之軀,再也沒有顏面面對方羽了……
在司徒劍南走后,柳詩妍試著下床,但是腿一動那里便傳來陣陣撕裂般的疼痛。已經日上三竿,她望著滿地滿床的狼藉,不得不忍痛開始收拾。一邊嚶嚶啜泣,一邊默默地洗被褥,看著床上的一片狼藉,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青樓的小姐,不但被人搞,還要收拾剩下的殘局。
時間慢慢的過去了,柳詩妍默默的將剛才自己被*的痕跡一一整理干凈,留下了一封遺書。在這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她手里拿著一條白綾,踉踉蹌蹌的走到一顆大樹下,搬來幾塊墊腳石,然后將白綾綁在大樹主干的粗壯分支上,然后另一端套在脖子上。
——對不起,我沒能保護好自己。若有來生,定要還做你的妻。
黑漆漆的夜,正如她此刻的心情,看不到一絲光明。她淚流滿面,咬咬牙,踢掉了墊腳石……
白綾緊緊的纏著脖子,她的面部開始扭曲,嘴巴大大的張開,雙手瘋狂的扯著緊緊勒著脖子的白綾,原來,死也是這么痛苦!
她瘋狂的擺著軀體,面龐紅的像在滴血,眼睛好像要被擠出眼眶……
漸漸的,柳詩妍擺動的幅度越來越小,越來越小,帶著無比的屈辱,深深的眷戀,千般無奈、萬般不舍的上吊自盡……
~~~~~~~~~~~~~~~
“娘子!娘子!”到了方府,還沒有進臥室,方羽便興沖沖的喊了起來。九死一生,峰回路轉,福禍相依……這半年來,他經歷了太多的曲折,有太多的話想對妻子說。
現在好了,終于熬出頭了,康王趙構登基后,念在我護駕有功,破例提拔我為國師,我們這就搬家,立刻走馬上任了……
他一邊滔滔不絕的說著,一邊推門而入。屋里一個人也沒有,想必是在“賞心樓”幫忙吧,等下定要給她一個驚喜。在收拾衣物的時候,偶然間他發現了桌子上有一封信:
涼夜如水,倚門回首。
不堪*,欲語淚先流。
只念一人,與你共白首。
不羨神仙,只恨人間,不夠千年。
若記憶不會蒼老,何懼輪回路幾遭?
我是你前世未知的心跳,
你是我來生胸前的記號,
未見分曉,卻匆匆忘掉。
是耶非耶?
變作云煙,化為蝴蝶。
寥寥數語間,他分明看到了被人*后的凄苦無助,一種不祥的預感充斥著他的大腦,方羽發瘋一般的沖了出去,可漆黑的夜里去哪里尋找。他絕望的靠在了樹上,渾身大汗淋漓,可心里卻陣陣發涼。
——國師?輸了你,做了國師又怎么樣!即便是我贏得了全世界又如何!
他痛苦的仰天咆哮!
樹在顫抖,葉子簌簌飄落,仿佛也在為這對有情人哭泣。驀地,他突然發現樹枝上懸掛著一條白綾,這條白綾上,繡著一對尚未完成的鴛鴦。原來她在這里上吊自殺了!這一瞬,他的眼淚頃刻間奔騰而下。
哭夠了,他的頭腦漸漸清醒起來,為何只有一條白綾,人呢?難道被人救下了?他點了一支火把,在地上尋找起蛛絲馬跡。順著一條不太明顯的拖痕,他尋到了茂密的叢林中,眼前的一幕讓他無比震驚。
只見柳詩妍一絲不掛的躺在地上,雙手被緊緊綁住,一個男人壓在她身上一邊放肆耕耘一邊使勁扇她的臉,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柳詩妍如同一具死尸一般任他*。
“想死,沒那么容易!爺還沒玩夠呢!”
話音剛落,忽聞身后傳來利器的破空之聲,司徒劍南下意識的一個側翻險險躲過,還未站起,寶劍便已呼嘯著再次刺到。
看來,今夜遇上高手了!側頭一看他大吃一驚,竟然是方羽!一股寒意從司徒劍南的心底冒起,可不要為了一個美人把命都搭進去了,他連滾帶爬的逃之夭夭。他的功夫很平常,但輕功尚可,兩三個縱躍便已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方羽也不追趕,淚流滿面的將妻子扶起來,一探鼻息,已是氣若游絲,不禁悲從中來。
柳詩妍吃力的睜開眼睛,聲音微弱、斷斷續續的說道:“官人……奴家……身上臟……”
“不!你不會有事的!我這就救你!”說著,方羽立刻為她調息,這才發現她竟然內力全無。
“官人……今生遇到你……是我……最大的幸運……若有來生……還做你的妻……”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已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
“這、這根項鏈……你、你……”她虛弱的已經說不出話了。
“帶著它,不管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方羽強行打開黑木盒子,大聲說道,“如果蒼天有眼,請讓我快馬加鞭!”
一道白色光芒瞬間吞噬了兩人……
~~~~~~~~~~~~~~~
天色將晚,暴雨還在瘋狂的下著,閃電像銀蛇一般在空中穿梭,一次又一次的照亮了“蓬萊客?!薄T逦挠浀?,正是這樣的一場大雨,使得自己耽擱了一夜,從而造就了柳詩妍的屈辱。
“客官,這么大的雨,進來暖暖身子,歇一宿,明晚再趕路不遲?!币娪锌偷?,小二熱情的出來迎接。
方羽問道:“這里到臨安還有多遠?”
小二答道:“至少還有半天的路程。不過我看客官你的這匹馬腳力不錯,倘若加緊趕路,兩個時辰大概能到。”
“多謝!”
方羽撂下這句話,來不及擦臉上的雨水,立刻策馬揚鞭,疾馳而去。小二疑惑的撓撓頭皮,小聲嘀咕:這人好像在哪里見過……
掌柜的唬著臉在他身后呵斥道:“見你個頭!盡偷懶,還不干活!”
——娘子!等著我!我回來了!
——娘子!你一定要等著我!
一個男子在磅礴大雨中發瘋一般的疾馳而去,閃電照亮了他焦急而憔悴的臉龐。
電聲轟鳴,大雨瓢潑,打在屋宇的瓦背、屋檐上“蓬篷”作響。
柳詩妍撐著傘佇立在雨中,秀眉微皺,一雙美目凝望著遠處的街口,一動不動,任憑風吹雨打,濕透衣裳。
她穿著淡青色絲織對襟襦裙,內著紅色絲質抹胸,酥胸半露。襦裙薄如羅紗,此刻被雨水打濕,更清晰的可見兩腿修直的輪廓,從后面看去,圓翹的臀部形狀清晰可辨。
路人經過,好奇之余,無不回眸偷看,這是誰家娘子?面貌身材,眉目皮膚,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動,只是神情略微焦急,卻更顯得那韻味十足,酒樓眾人霎時看呆。
“美人?。∶?.....”樓上的一幫酒徒頓時一陣騷動,有個白衣少年更是沖著她大喊道:“真是老天照顧,竟然遇到這么個美人!美人.....跟爺爺我回家,爺好好照顧你.....”那幫眾人紛紛拍手大笑。
柳詩妍微微一錯愕,回過神來,這才發現衣衫濕透,胸口的相思紅豆明顯凸起,甚至嬌小的形狀都突顯出來。
俏臉一紅,她拉嚴了衣襟,卻未挪動半步,依舊佇立在磅礴大雨中,癡癡的望著遠方,此刻沒有什么比等待心愛的人回來更重要的了!
“美人可是在等我么?”這時,人群中走出一個胖子,腆著大肚腩,厚厚的嘴唇,一望便知是講究吃喝玩樂的人,十多名隨從跟在身后。
一番打斗后,見柳詩妍受了內傷,他暗自竊喜:等待的機會終于來了!
“都住手!”說話的這人面容清秀,一襲青衣少年作儒生打扮,腰插玉簫,手持青色長劍,風中衣袂飄飛,瀟灑之極,頗有出塵之姿。
此人,正是司徒劍南!
柳詩妍顯然也被眼前這個少年相貌氣質所吸引,他確實長得瀟灑英俊、風度翩翩,比丈夫方羽要高了半個頭,但與方羽那種放蕩不羈的氣質完全不同,且絲亳沒有文弱之態,脊直肩張,雖是文人打扮,頭上卻扎了個充滿男兒氣概的英雄髻,隱約頗有英雄豪杰的風采。
少年上前抱拳作揖道:“在下司徒劍南,敢問娘子芳名?”
柳詩妍面色平靜,美目淡淡打量眼前這個神秘少年,最后目光落往少年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雙手交叉在腰側,身體微微前傾,雙腿微屈,行了一個萬福,輕柔的道:“萬福,司徒少俠,多謝援手。奴家閨名姓柳,夫家姓方。”
“你身受內傷,不妨由在下送娘子回去打坐調息。你看如何?”司徒劍南面帶微笑,可心底卻在冷笑,誰不知道你的丈夫叫方羽!哼哼,過一會兒,我將成為你的男人,你逃不出我的手心!
這個人居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受了內傷,看來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她淡淡的說道:“多謝司徒少俠好意,只是奴家在等人。”
此時柳詩妍全身已經被暴雨徹底打濕了,濕透的單薄輕衫緊緊的貼著她凹凸有致的身體,身上那件紅色的肚兜此刻變得格外顯眼,而柳詩妍的褻褲也被雨水沾濕變成半透明狀,貼在圓潤的雪臀上。
“快些回去吧,要是那些賊人再來叨擾就大事不妙了?!?
司徒劍南一邊勸說著,一邊偷眼瞄著她的嬌軀,不自覺地咽了口水,身體的某一部分正在迅速發生變化。
柳詩妍無動于衷,全身已被打濕,傘也在剛才的打斗中散架了,但她還是呆呆的繼續在雨中癡癡的等候。
這是誰家娘子竟然如此癡情……
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她是臨安知府方羽的夫人……
她都在這里癡癡的守望了半年了,方知府為何還不歸來……
多半是不要她了吧……
這么美的娘子他不要我要……
哪有你的份,我先要……
——官人,你已經走了半年有余了,路上頗為不太平,你是否一切安好?不求錦繡前程,但求官人平安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