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國公看著次子,眉頭皺了又松,松了又皺,他怎么參與起這事了?“你哥不喜歡京里的。”
“那也不能辜負魏小姐一片誠心,不如世子兩個都娶了,一妻一妾。”
“什么混賬話!”魯國公就知道他來沒好事,“出去。”
“我不走,我也是國公府一分子,定然要為國公府謀劃,而且兒子現在能參與財庫的事,爹確定讓我出去?”
裴副將拉拉魯國公衣袖,“二公子如今懂事了,國公爺應該高興。”別打消孩子積極性,何況財庫的事,還需要從他口中得知。
魯國公妥協,“待著也行,你哥的事,你別參與。”
“是你常說我們要兄弟齊心,現在連建議都不讓說?”謝云兆翻了個白眼,“不聽算了,把我令牌給我,再給我點人手。”
怎么一回家就要人要令牌,這是要做什么?
早年就收了他的令牌,禍惹的多,又不惜亮身份。
“你要人做什么?”
“我在財庫任職,沒人用郡主不得笑死我!”
魯國公扶額,這個逆子就是來討債的,“可以給你,但令牌不能亂用。”
“兒子懂,兒子都及冠了,也快要成婚,已經懂了。”
魯國公讓人去取來他的令牌,遞給他,謝云兆接的時候,阻力不小,“放心吧爹,兒子如今有了官職,以后遇事輕易不會用家里身份的。”
魯國公恍然大悟,有道理,“你如今是長公主孫女婿,郡主的未婚夫,還是財庫的理事,這令牌不得已時不要用。”
“知道了爹,我走了。”
魯國公怔愣半晌,兒子都走了還沒回神,他真正的長子,有正事了?
謝云爭眼底閃過狠厲,這個時候才想上進,晚了,他不會給他機會!
“你們參考下我的意見啊,世子的裙帶關系,可得好好利用。”剛走到門外的謝云兆回頭大喊。
氣的魯國公要沖出來,被部下拉住,裙帶關系,是什么好聽的詞嗎?
謝云爭捏著拳,還敢笑話他?
若不是失了永嘉,他誰都不需要!
謝云兆去了都察院,找負責臨淮一帶的御史,劉思明。
年過四十的劉大人聽到他找,八字胡抖了兩抖,這個魔頭找他做什么?
得知是來了解洪澇災情之事,他很意外,但也鄭重的接待了謝云兆。
謝云兆難得認真一次,劉思明也沒保留,該說的都說了,心里嘀咕,這小子做起正事來,也算有模有樣。
街市一家酒樓暗閣里,一坐一站兩位男子,神情都不算好。
“今天又沒見到人?”
“是。”
“他讀了三天書,又有了差事,你怎么想?”
“都……都是婚事帶來的反常,否則不會。”
“你在怪我?”
“不不,我會想辦法。一定帶他出去玩,不會讓他接觸差事。”
坐著的男人沉思片刻,微微點頭,“去吧。”
第二日大清早,謝云兆又去了長公主府,交代婢女,郡主醒了再叫他,
沈書榕依舊是昨天的模樣,屏退下人,讓人進來,“早膳想吃什么?”
“我昨天取回令牌,又找了劉御史,了解了臨淮的情況,一會兒說給你聽。”
沈書榕一早醒來就被感動,又想抱他怎么辦?
突然窗簾被風吹起,她向前撲去,“什么東西,好可怕。”
謝云兆伸手接住她,沈書榕順勢靠上。
“別怕,風而已。”
“云兆哥哥,自從落水,我的膽子好像變小了。”沈書榕的頭貼上男人胸膛,手也貼了上去。
“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謝云兆把人摟緊,輕聲安撫。
沈書榕貼了一會兒,像才反應過來一般,推開他的胸膛,“云兆哥哥對不起,我們還沒成婚,不該這樣,都怪我。”
謝云兆心里癢極了,短暫的柔軟無法撫平狂跳的心,一把把人拉入懷中,緊緊的摟著,細細的感受著她的嬌軟,“不怪你,你害怕,要再抱抱才能好。”
沈書榕的手,悄悄環上他的腰,美死了。
謝云兆聞著她發間好聞的玫瑰花香,這輩子都不想松開。
兩人貼的緊,伴隨沈書榕的呼吸,而不斷起伏的胸脯,一次一次的沖擊謝云兆的神經。
雖軟,但力量過于威猛。
他明顯感覺到身體的變化,鼻腔一酸,又有液體想要流出。
還沒抱夠,又不得不松開,這沒出息的樣子,著實怕嚇到她。
“我先出去,等會兒再來陪你。”謝云兆又一次落荒而逃。
沈書榕垂眸,婚期,太慢!
府里到處都是傭人,謝云兆逃出府門,才沒人關注。
手帕再次變血帕,還沒收起來,就見陸子騫迎了過來,“就知道你在這,幾天沒找我了?”
“我沒空陪你玩兒。”
“我知道你要陪郡主,可以帶著郡主一起玩兒啊。”
謝云兆思索,也行,“你先回去等我,我問問她的安排,再讓人通知你。”
“好。”陸子騫騎著馬,顛顛的回家。
沈書榕叫人進來梳妝,銀芝歲寒見她什么事都沒有,一頭霧水。
姑爺又是捂著臉走的,郡主不像發脾氣的樣子。
花媽媽走進來,“郡主,莊子里已經安排好了。”
沈書榕對著鏡子,露出一抹得逞的笑,謝云爭啊謝云爭,你將來最大的籌碼,也即將失去。
花媽媽又遞上一封信,沈書榕越看臉越黑,還真叫她猜對了。
前世祖母交出財庫,新帝的打壓下,長公主府郡王府逐漸勢微,梁氏對哥哥也逐漸沒了好臉色。
被謝云兆救出后,她幾次打聽家中事,都沒聽到過梁氏的名字,想來是有大事發生的。
“郡主,她和姓段的還有往來。”
“什么?現在?”
“每月十五,正是明天。”
“去郡王府請哥哥過來,就說我不舒服。”
比她先一步得到消息的長公主,已經喚了郡王妃來,婆媳倆坐著研究,要怎樣告訴沈琦這些事。
卻沒想到,沈書榕已經把沈琦叫來了。
“小妹哪里不舒服?”
陪謝云兆用過早膳,讓他先去賬房等她。
單獨見的哥哥,看著他純凈的眼眸,擔憂的神色,沈書榕覺得自己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