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著。”沈澈沖著長公主搖搖頭:“不必找他,他不知道。”
“那你告訴我?”
沈澈:“……”
他不想說,顯得他小氣。
他自小熟讀圣賢書,自當效仿圣賢,遇事不驕不躁,不喜不嗔,不嫉妒,不......吃醋。
長公主就靜靜地看著他,磨磨蹭蹭不說話,時不時還幽怨的看她一眼。
她被他勾的心直癢癢,好想拐他去床上撓癢癢。
這么想著,她就真這樣做了:“都下去,本殿不叫不能進來。”
宮女們垂頭,呼呼啦啦退出去。
門剛關上,長公主站起身,拉著沈澈的手就帶去床上。
沈澈都懵了,這才下午,天還沒黑。
腿剛靠上床邊,被她一把推倒。
隨即人壓上來,唇碰上他的,不說是吧,不說也別留著。
被溫香軟玉親吻,男人很快迷失,反壓回去。
拆衣,解帶……
翻騰的過程中,什么入贅,什么下嫁,全都忘了。
只剩眼前人,和眼下的事。
他越來越熟練,花樣也越來越多,惹得她到最后只能求放過。
白日本就看的清晰,又是她主動,他只覺得比往日刺激百倍,哪里舍得輕易結束。
等伏在她身上深喘,他才想起還是白日,他竟這般不知羞,真是枉讀圣賢書。
女人的喘息也是未停,但還記得他不高興的事,問出的話也帶了嬌喘:“到底為何不高興,誰惹你了?”
男人的喘息頓時停住,她是看出自己不高興,所以,在哄自己?
抬頭,手撫上她的臉龐,欣喜的吻上她的眉眼,鼻尖,嘴唇,小舌。
吻了個遍,聽到她剛平復好的喘息復起,心底的委屈全部消散。
含著她的耳垂,輕輕吐著氣音:“沒什么,就是,聽同僚們說,你最開始選的不是我,是曹狀元。”
長公主頓時渾身一僵,他……知道了?
介意這件事?
可是,她答應父皇時根本不知道誰會中狀元。
“所以,你和我生氣了?”
沈澈微微搖頭,還在咬她耳朵:“原本是有點,現(xiàn)在沒有了,殿下……哄我了。”
長公主抿著唇忍笑:“這么好哄啊。”
“嗯。”
“以后不要叫殿下,有什么事別藏在心里,說給我聽好不好?”
沈澈一顆心都要跳出來,她對他真好。
“好,以后私下里,我叫你娘子。”
長公主臉頰微紅,真好聽。
她想,她是喜歡他的,見他第一眼就喜歡了。
看不得他不高興,也看不得他受委屈,哪怕這份委屈是自己帶來。
有很多事她都是自己在撐,如今有了想分享的人,而他,也讓她覺得可以放心分享。
她側過身,看著他的眼睛,被吻得水潤的紅唇輕啟:“有些事我想告訴你,皇兄太子的位置并不穩(wěn),只有財庫在我手里,我才能更好的幫他。”
沈澈鄭重點頭:“我懂。”
“所以挑選夫婿,我不能挑選家世過高的人家,不是故意要挑狀元的,形勢所迫。”她算交底,也算解釋,這下他該明白了吧?
沈澈低頭沉思片刻,再抬頭時眼里帶了水光,嚇的長公主險些以為自己說了反話。
只聽他更加委屈的問道:“所以,長公主的意思是,如果不是為了太子殿下,您連狀元都看不上,會選家世更好的官家子弟了?”
???
她是這么說的嗎?
“你,你別亂想,我現(xiàn)在不是和你睡一被窩呢嗎?”
“不然呢,你想和誰睡一被窩?”
長公主:“......”
他是不是找打?
男人眼淚倔強的沒掉,剛想揍他,又覺好笑,起身湊過去吻住他的眼。
“好了,只想睡你被窩里,好了嗎?”
沈澈剛還難受,又被她的舉動哄好了,舉起被子,把不著寸縷的人蒙在身下。
長公主算是怕了這人吃醋的本事,當即讓人辭了沈澈在翰林院的差事。
左右他也沒有升遷機會,天天在那看到曹淵,指不定回來又鬧。
也不讓他閑著,她的親皇侄已經四歲,正好快要啟蒙,她和沈澈說了,想讓沈澈去教。
沈澈同意,他也想有點事做,還可以幫她護好太子嫡子。
第二年,兒子沈景軒出生,沈澈抱著長公主哭的稀里嘩啦。
她給他生了兒子,他們有孩子了。
唯一不高興的,就是曹淵已經升官了,不僅如此,他到現(xiàn)在還未議親。
二十二歲還不議親他要干什么,難不成想搶自己的?
直到他們成婚兩年后,曹淵才議親。
他不是因為長公主,而是因當初拒絕陛下時說過,只想好好當差,不想考慮婚事。
剛說完轉頭就議親,豈不是打皇家臉面?
可沈澈不這樣認為,他就是覺得曹淵是放不下長公主。
尤其曹淵的官越做越大,他的心就越來越不舒服。
三年后,皇帝病重,太子和其他幾位王爺之間爭斗愈發(fā)激烈,掌管財庫的長公主這五年間不斷幫扶親哥哥收買官員,最后發(fā)揮很大作用。
而曹淵并不在長公主收買范圍,但他主動站在了太子和長公主這邊。
沈澈更不高興,但也知道輕重,從未在長公主面前表現(xiàn)過。
直到太子皇兄成功登基,長公主才松了一口氣。
沈澈很心疼,每天都給她按摩頭:“怪我無用,什么忙都幫不上,竟讓你一女子這般操勞。”
長公主拉住他的手搖頭:“怎會?你照顧好景軒,教好皇侄學問,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
他垂下頭,這些事誰不能做?
“不一樣,曹淵就能在朝堂上幫到你,若當初是他,你也不會這么艱難。”
“真這樣想?”長公主逗他。
沈澈低著頭,眼眶都紅了,但依然點頭。
這是事實,曹淵就是比他有用。
一屋子宮人都忍著笑,駙馬爺又酸了呢。
長公主也無奈,他是有多能酸啊,這么多年了,曹淵孩子都生兩個了,他還記得那點事。
“好了,我們有景軒,我最需要的也是你,別亂想了好嗎?”
宮女們都忍不住了,笑出聲來。
沈澈一張臉驟紅,還有外人在呢。
長公主看出他窘迫,揮退下人,纏上他……
這樣最有效。
……
多年后,長公主發(fā)現(xiàn),她每次以為哄好了人,結果都只是暫時的。
孫女十八歲那年要接管財庫,就因為曹淵在宮宴上向著長公主府說話,他回府又開始酸。
那次她沒哄,把人趕去了書房……
【老兩口的故事結束了,老太傅不是茶,是他們身份地位不同,長公主是君,駙馬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