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笑他實在,規矩是死的,他們都坦誠相見了,還想著請示呢。
“這樣啊,那你下去,睡覺。”
沈澈猛然撐起身子,兩只眼睛緊盯著她,想找出她在開玩笑的證據。
長公主毫無破綻,強勢盯回去。
“殿下有沒有把我當男人?”到了這種時候他能下得去?
“那你磨蹭什么?”她皺眉嗔他。
沈澈一喜,低頭吻上她的唇,突破層層障礙......
男人臉埋在她頸間,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她揚起了嘴角。
第二天清晨,沈澈醒來,感覺到她躺在自己的臂彎里。
微微抬頭,看到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躺回去咧著嘴笑。
他們行了周公之禮,是真正的夫妻。
手悄悄摟住她的腰,她的肌膚異常細膩,似嬰兒般,輕輕一碰都會紅。
他的手向上滑動,還有一處更細膩,柔軟又有韌性,口感也是極好,軟糯又筋道。
“嗯~”
剛剛搭上去,一聲軟音傳來,嚇得他飛速縮回手。
“我們是夫妻,我也沒有那么多規矩。”
懷里人嘟囔了一句,他聽清了,臉臊得通紅。
是不是他昨夜一直在那,流連忘返,被她發現了他喜歡。
她在床上好像沒什么架子,她也是喜歡的對嗎?
他撐起身子,吻在她額間,咬著唇試探著挪下去,含住......
感受到懷里人輕顫,兩只柔夷摟緊他的頭,聽到她口中刻意忍耐的軟音,心癢難耐。
她的反應無疑給了他極大的鼓舞,和昨夜情到濃處不同。
男人膽子逐漸大起來,直至肆無忌憚……
半個時辰后,一臉饜足的男人還記得早上要進宮拜見,抱著軟在懷里的人去沐浴。
先穿戴好,他便等在屋子里,看著一眾宮女服侍長公主梳妝,在心里默默記下每個步驟。
不僅僅是因為他入贅,而是他想和她親近。
只見她是先凈面,換好今日要穿的襦裙,再盤發髻,戴首飾,根據首飾風格,畫上匹配的妝容,出門前再穿外衫。
宮女們瞧著駙馬爺癡癡的看著公主,忍不住偷笑,她們公主長得這么美,把駙馬爺的魂都勾走了。
在宮里見過父皇母后,一起用的早膳。
沈澈又是默默記下長公主習慣的順序,何時漱口,何時飲茶,何時喝湯。
每道菜會吃幾口,喜歡什么口味。
他記性好,看了幾天就記住了她的習慣,從此便開始搶活干。
長公主還以為她找了個傻相公,總是盯著她看,有外人在也盯著。
結果見他伺候的順手,才想明白他這幾日是在記她的喜好。
她心里甜甜的,本對婚姻沒抱多大期待,只想著相敬如賓,不影響她打理財庫就好。
現在覺得還不錯,便由著他伺候。
沈澈是書生,最好風雅之事,休假這半月,小兩口時而吟詩作畫,時而撫琴弈棋,感情日益濃厚。
休假結束,沈澈去翰林院當差,給大家帶了喜餅。
同僚們笑呵呵的喊他駙馬爺,詢問他婚后生活怎么樣。
他瞥了一眼并未湊熱鬧的曹淵,只說沒什么變化。
他不想把公主的事說給他聽。
其實他知道自己沒理由介意,如果曹淵同意就沒他什么事,他應該感謝他拒絕,才給了他機會。
可是一想到長公主先挑的曹淵,他心里就是很堵。
搖搖頭,不再看他,拿了一包喜餅,走出去送給上司。
剛到門口又停住,應該送兩盒才好,他又退回來。
還沒進屋就聽到有人說話:“曹狀元可惜了,看看駙馬今日衣著打扮,可是浮光錦緞。來的時候馬車都是坐長公主的,若你當初答應,這些都是你的。”
“別亂說,我這兩年只想好好當差,不考慮婚事。”曹淵冷聲制止。
“怕影響你前程,長公主其實也可以下嫁的。”
“可她手中有財庫,皇家不會讓她下嫁,除非收回去。”
聽著同僚們的話,曹淵神情頓住,是啊,公主也是可以下嫁的。
自己不同意入贅,她就換了人選,看來,她選自己并不是因為喜歡,只是剛好合適罷了。
他垂下頭,心里略微苦澀。
“都別說了,快干活吧。”吳瓊打圓場,他也知道曹淵心里不舒服。
沈澈拎著喜餅盒子的手攥緊,轉身又去了上司屋里。
……
新房內,長公主看著空蕩蕩的屋子,心里失落,他不在怎么這么安靜?
嘆了口氣,好無聊,成婚之前她每天都做什么,為何從未感覺到無聊呢?
“殿下是不是想駙馬爺了?”貼身的宮女笑著打趣。
長公主嗔她一眼,勾勾唇,并未否認。
“想駙馬爺也是應該的,奴婢們也想,有他在,我們都能偷懶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屋子宮女都笑開,駙馬爺每天和她們搶著伺候殿下。
長公主也捂著唇笑,她也沒想到他會這般待自己,明明她沒有給他立規矩。
“殿下,奴婢們能看出駙馬爺是真心歡喜您,時時刻刻都想在您身邊,您給他準備的院子,他只去過一次,還是剛來第二日放行李時去過。”
“是啊,奴婢聽說駙馬爺學問很好,之所以被陛下封為探花,是因為駙馬爺長相最出眾。”
“駙馬爺人優秀,對郡主又恭敬,奴婢覺得這門婚事,真是不錯。”
聽著幾個丫頭的夸贊,長公主思考片刻:“傳本殿命令,長公主府上下,見駙馬如同本殿,不可有任何怠慢。”
“是,奴婢這就去。”
實在無聊,彈琴作畫沒人陪,長公主去書房看賬冊,打發時間。
下午,聽到下人報沈澈回來,她很高興的回去等他。
“殿下。”
只見男人進了屋子,抬頭看她一眼便垂下,嘴角也是垂著的,她的心驟然提起,被同僚欺負了?
可是,她的夫君,在大周還沒人敢欺負吧?
“怎么了?”
沈澈走去她身邊坐下,他不知道是誰傳出去的,外頭都知道她最初選的是曹淵。
而曹淵竟然說近兩年不考慮婚事,這不就證明他放不下殿下嗎?
“來人,把駙馬的小廝請過來,本殿要問問,今天發生了何事?”長公主見他一直不說話,心里很不安穩。
“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