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熟悉了。
五雷正法的滋味,三祭司已經(jīng)是第二次嘗上了。
估計,這整個陽間,除了他也沒有誰能夠吃上兩次五雷正法了。
雖然這并不是一件很榮幸的事。
但絕對是一件很糟心的事。
三祭司的腦海中,像是跑馬燈一樣閃過三十多年前的巫道大戰(zhàn)。
還有在復(fù)蘇之際,降臨在他身上的神的意志。
再到眼前的謝逸之。
一直到現(xiàn)在,三祭司才總算是明白過來。
就在三祭司最后一絲鬼體也即將消散的瞬間。
三祭司的眼神忽然變得淡然下來,看著謝逸之,出聲道:“原來你和我其實是一樣的。”
“我們都不過是他們手里的棋子,工具罷了……”
“呵呵,哈哈哈……”
伴隨著笑聲。
三祭司的身影徹底消失在半空。
像是從來都沒有出現(xiàn)過一樣。
而謝逸之也在小白的鬼蜮傳送下,回到了地面。
“沒了!!鬼被主播干掉了!!!”
“臥槽!本來還以為會有一場惡戰(zhàn),結(jié)果起手秒了啊?”
“搞得這么嚇人,原來就這啊?”
“好起來了好起來了!”
見三祭司的鬼體消亡。
原本趴在草叢的眾人這才放心的歡呼起來。
無論怎么看,三祭司都像是那種頂級的大bOSS。
就這種壓迫感,就算是真主角團(tuán)來了,也得吃點苦頭,經(jīng)歷一場惡戰(zhàn)才能解決。
可能沒想到,就這啊?
還以為剛開始,沒想到就結(jié)束了。
不過事實也確實如此。
按照三祭司的這種設(shè)定。
無論是放在什么時候,那都得是一頂一的大bOSS。
整個陽間,只要不是謝逸之來當(dāng)主角,都得有一場宿命惡戰(zhàn)。
并且,以三祭司的等級,和本身的道行。
腦子也好使,甚至未必會輸。
即便是749局的那幾個老怪物,也夠嗆能和三祭司交上手。
只能是拼人海戰(zhàn)術(shù)。
疊陽氣,慢慢把三祭司耗死。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很難想象,得出現(xiàn)多少傷亡。
“這仨祭司也算是一代惡修了,搞出來這么大動靜,和爛攤子。”
“只不過沒辦法,他們屬于是攤上了。”
“剛好就是趕上了謝哥這個版本。”
易風(fēng)也忍不住感嘆道。
他很清楚,這副本難度,看起來這么簡單的原因根本不是因為副本本身。
而是過副本的人!
任何經(jīng)營,謀略,和強(qiáng)大的等級。
在載具殺手面前,都是空談。
“以前我還有那種抓心的緊張感。”
“現(xiàn)在反正是一直覺著挺松弛的。”
嚴(yán)旭也跟著說道。
之前遇到什么邪祟,雖然知道謝逸之能搞定,也還是會下意識的擔(dān)心。
現(xiàn)在這緊張感是越來越微弱了。
無論對手多強(qiáng),如果謝逸之輸了,那才是崩戰(zhàn)力了。
當(dāng)然,嚴(yán)旭也知道這種念頭是不可取的。
謝逸之落回到地上。
手掌隱隱還有些發(fā)麻的感覺。
剛才其實不只是三祭司感覺到了異常。
他自己也察覺到了。
十雷不太對。
不像十雷。
那股霸道的力量,比十雷要強(qiáng)的太多太多了,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的。
可他用的,分明是十雷。
要說是五雷嗎?
可在地府的時候,謝逸之就已經(jīng)用過五雷正法了,也不是這種感覺啊?
難道說,是因為在地府用的是陰五雷。
而在陽間,用的是陽五雷,有著本質(zhì)上的區(qū)別?
謝逸之思來想去,也想不到其他的答案。
不過總之,三祭司是成功滅掉了。
眼下,鬼巫的三位祭司,栽在謝逸之手里的已經(jīng)有倆了。
之前謝逸之對這傳說中,造成巫道大戰(zhàn)的鬼巫頭頭祭司,還是有些忌憚的。
甚至,他的曾爺爺還說出了,這一劫對他而言都有很大概率會死的預(yù)測。
因此,謝逸之一直都是極為謹(jǐn)慎。
盡量能避其鋒芒,就先避其鋒芒,沒想到和想象中差距還是挺大的。
現(xiàn)在兩位祭司,也就只剩下這二祭司還沒露面。
還是不能夠太過放松,露出破綻來才行。
而且,剛才三祭司說的那句話,也讓謝逸之頗為在意。
什么叫,棋子,工具?
三祭司是誰的工具,棋子?
他不就已經(jīng)是鬼巫的頭頭了嗎?
還能有誰能夠把他當(dāng)工具使?
指的是大祭司?
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畢竟巫的存在,本身就是由大祭司而起。
無論是從地位,還是本事能力,大祭司肯定都還是要強(qiáng)過于三祭司的。
可,謝逸之總覺得,或許沒有這么簡單。
如果指的不是大祭司的話。
那么就只剩一種可能了。
那就是紅線之主,也就是那巫道之間,禁忌的源頭。
這么一想的話,要比大祭司來的更合理一些。
只有紅線之主那樣的存在,才能夠做到把三祭司都當(dāng)成利用的工具。
可怪異就怪異在,三祭司說的不只是他自己是棋子,是工具。
“我們……都是?”
謝逸之陷入沉思。
三祭司是紅線之主的工具,那他是誰的工具?
他可從沒聽說過什么紅線之主。
也從來沒有被誰指引著去做什么事,怎么會是誰的工具呢?
“謝哥,你干啥呢?”
“想啥呢?”
“鬼上身了?”
易風(fēng)湊近過來,對發(fā)呆的謝逸之問道。
“剛才,三祭司最后說的話,你們聽見了嗎?”
“我在想,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謝逸之嘆了口氣道。
誰知,易風(fēng)卻忍不住笑了出來道:“不是,你咋還信鬼話啊?”
鬼說的話可不就是鬼話。
易風(fēng)剛才聽是聽見了,可誰會在意這種話。
“就跟有些老頭老太太,臨死之前非得要給不孝兒女留一句,我的錢就藏在……”
“后半句不說打啞謎,讓他們?nèi)ゲ隆!?
“就越想越難受越想越難受。”
“其實壓根就沒有什么錢,可就是不想讓對方太好過。”
“很多電視劇,反派眼瞅著要死,不也都得整兩句b話出來,搞一下主角心態(tài)。”
“多常規(guī)的操作,完全沒有必要理會。”
易風(fēng)接著又補(bǔ)充道。
換做是其他任何人,三祭司的話代入進(jìn)去,或許還能值得思考三分。
但偏偏是謝逸之,那就實在沒法相信了。
誰能給老電娃當(dāng)棋、當(dāng)工具的?
這不扯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