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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外面圍觀的兩三百個圍觀群眾,其中不乏許多富豪和權貴的眼中。
就在長野縣警察本部大和警部和十幾位刑警警察,以及更多的巡邏警署警察面前。
就在美波繪玲奈明日香美琴,還有已經帶著大園桃子和池田瑛紗趕到的麻衣學姐面前。
也包括就在身后的宮內廳參事官德川成光和已經抵達現場的別墅產權所有人木村亞希的面前。
上杉宗雪開口了,他一如既往地自信,篤定,還有略帶著一絲哀傷。
“實際上,這棟別墅實際的主人,就是死者,山下美月小姐!”上杉宗雪大聲地說道。
而他的表態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
“什么?”“這怎么可能?”“不可能,我國的不動產登記非常詳細!”“物業的登記怎么會錯?”
周圍立即開始了激烈的討論。
就連美波和明日香都報以疑惑的眼神。
“安靜,諸位,先聽我說。”上杉宗雪示意所有人安靜,他首先拿起了其中一樣證物,朝著大和警部說道:“大和警部,關于我們為什么能夠快速確定死者,是因為山下美月小姐在一段時間之前就因為貧血和饑餓暈倒在附近,被輕井澤署發現救助,并登記了名字,對吧?”
“是的。”大和警部也對上杉宗雪的判斷感到困惑,但關于山下美月的身份這是無可置疑的,當時也有值班的巡警和警署警察可以作證。
“很好,因此我們就有了兩個問題。”上杉宗雪比出了兩根手指:“第一,山下小姐為什么會出現在輕井澤呢?并為什么會進入到這棟別墅來呢?而且她輕而易舉地繞過了別墅的圍墻,撬鎖進了別墅內。”
隨后,上杉宗雪的另一只手提起了幾個便利店袋子,里面是吃剩的便當盒和一些生活用品:“第二,既然山下小姐會因為身無分文饑餓而暈倒,那么她又是哪來的錢買的便利店用品的呢?諸位,難道你們不覺得這之間很矛盾么?”
“確實啊。”聽到上杉宗雪這么說,大和警部也覺得有道理,之前會餓暈,那么她現在的錢是從哪里來的?別墅的安保很完整圍墻也鎖著物業也會固定巡邏,那么她是怎么繞過圍墻撬鎖進來的?
“是的,這兩個答案令我思索良久,而有一件事提醒了我。”上杉宗雪點頭,他對著眾人說道:“那就是,山下小姐為什么要到輕井澤來?她到底在尋找什么呢?”
“想到這里,答案就呼之欲出了!”
“因為山下小姐不是第一次來這個地方了!她之前來過很多次!因此她知道怎么繞過圍墻!知道哪里可以撬鎖!再聯想到她的母親山下紗繪子六個月之前死于乳腺癌,而她生父不明……諸位,你們明白了么?”上杉宗雪稍稍一頓,終于大聲地說道:“因為山下小姐,是這座別墅前前任業主,中島國雄的私生女!!!”
“山下小姐的母親便是中島先生的情人,所以山下小時候肯定來過輕井澤,住過這棟別墅,而且不止一次!所以她才會在母親重病離世之后走投無路,選擇按照童年的模糊記憶,來到了輕井澤,尋找父親的別墅!并撬鎖住了進來!”
“這,就是山下小姐所謂‘非法租戶’和‘逆權侵占’的真相!”上杉宗雪淡定地說道:“因為,她才是這套別墅真正的主人!”
“胡說!你絕對是胡說!”在場的業主,木村亞希忍不住了,這位二十多歲小麥色肌膚長著一張厭世臉的女人對上杉宗雪的判斷簡直感覺到莫名其妙,她打斷了上杉宗雪的話:“沒錯!這棟別墅確實曾經屬于中島叔叔所有,但是自從九年前中島叔叔突然急病去世之前,別墅就已經賣給我父親了,現在我才是這棟別墅的持有者!”
“上杉博士,我很尊重你,但您不覺得您的推理,完全建立在臆測之上嗎?”木村亞希怒道。
果然,上杉宗雪的推測如空中樓閣,而且內容過于離奇,眾人聽完木村亞希的話,又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上杉宗雪的身上。
上杉博士,推論要有證據啊。
上杉宗雪忍不住笑了,他提了提手中的便利店袋子:“這正是第二點我要問的,如果山下小姐身無分文,那么這些便利店袋子,她買各種便當和日用品的錢是哪里來的?地里長出來的?天下掉下來的?聯合國資助?不,不,不,我想,這些錢,正是木村家和木村小姐給她的吧?”
“…………”木村亞希眼神震動,彷佛見了鬼一樣!
“那么問題又來了,為什么你們要給她錢呢?”上杉宗雪繼續提著便利店袋子,緩緩靠近:“顯然是因為,她發現了什么,對吧?讓我想想,能讓山下小姐和你們木村一家聯系起來的,就是這棟別墅了。”
“好奇怪啊,面對一個非法入侵者,你們多得是辦法讓她滾出去,私人保鏢驅逐也好,報警也好,法院起訴也罷,都可以合法地將她驅逐,但是你們沒有,你們甚至給了她錢,不過這點確實牽強,有人遇到困難,你們會給點錢也正常,人都會有善良和扶弱的本性,但是會讓她繼續住在別墅里,卻是絕!無!可!能!”上杉宗雪接著說道。
圍觀眾人紛紛點頭,確實,給錢有可能,但是除了白左腦殘以外,是不會有人把素不相識的陌生人放在自己家里讓她長住的。
尤其是日本人,日本人的社會關系是一個又一個同心圓,一層又一層的護城河和城墻,同心圓的最中心就是自己的家,不是大親友和家人,是絕不會讓人住自己家里的,更何況這是個陌生人。
“再聯想到別墅的歷史,事情就很簡單了。”上杉宗雪咳嗽了幾聲,將一個故事娓娓道來。
“山下紗繪子是這棟別墅前前業主中島國雄的情人,兩人生下了山下美月,除了這個女兒之外,中島國雄并沒有孩子,妻子之后也去世,山下美月就是中島的唯一后代。”
“9年前,中島國雄突然急病去世,你的父親也就是他的合伙人木村永三利用職務之便和無人知曉的機會,偽造文件將別墅過戶到了自己名下。”
“理所當然,這個文件是有問題的,但是死人又不會說話,只要‘善意侵占’時間達到10年,就可以去法務局確權。”
“逆權侵占這一塊算是給你們玩明白了。”
“然而,就在第九年,母親去世走投無路的山下小姐,憑借著童年的記憶找到了這里。”
“她很快就意識到了問題所在,這棟別墅明明是父親的,為什么現在成了木村一家的財產?她可能在家中找到了確鑿的證據,可能是一封信,可能是一些老照片和老文件,也可能是一些財產文件,總之,她發現問題了。”
“此時,木村小姐,您正好來到輕井澤避暑,發現了別墅里的山下小姐。”
“你和她對峙的時候,山下小姐并非苦苦哀求,而是鎮定地拿出了證據,她告訴你,她知道這棟別墅的真相,如果你敢報警,她就把所有事公之于眾。”
上杉宗雪面色嚴肅地說道:“這下麻煩了,你不能報警驅趕她,一旦報警,警方首先會核實報警人的業主身份,別墅過往的產權轉移記錄會暴露在陽光下,你們的侵占行為將徹底敗露。”
“你無法上法院起訴,任何法律程序都會要求你出示合法的產權證明并追溯來源,這無異于自投羅網。”
“至于暴力驅逐,木村家作為仰望基金的持有者和管理者是有名的富豪家族,一旦沾上了私人安保公司或者雅庫扎,那就跟沾上了大糞一樣,自己不被勒索就不錯了,還想讓他們幫忙驅逐人?”
上杉宗雪似笑非笑地說道:“好難受啊,好難受啊,明明只剩下幾個月就可以‘善意侵占’了,結果山下小姐居然回來了,還找到了證據……這讓你們之間形成了一個脆弱的平衡,山下小姐手握你們家犯罪的證據,而你們掌握著她非法入侵的事實,但毫無疑問,山下小姐掌握的罪名比她非法入侵的事實要嚴重得多,嚴重至少114514倍吧,這不僅會讓你父親鋃鐺入獄,更是會讓你們家現有的富豪生活化為烏有!”
“所以,事情就這么發生了。”上杉宗雪指著別墅內:“山下小姐,被‘自殺’了。”
當上杉宗雪以冷靜的語調,清晰地指出木村一家侵占中島房產,并因山下美月(實為中島私生女)的威脅而殺人滅口的推理時,現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面色瞬間慘白的木村亞希身上。
“胡說八道,全是胡說八道!”
然而,回應他的是一個清脆而憤怒的女聲,木村亞希的聲音帶著受過良好教育的人特有的、克制著的憤怒:“上杉博士,我久仰你的大名,我很尊重你!但是……如果你所謂的破案都是這樣無辜栽贓陷害,那么我將拒絕你的所有指控!”
“你很會編故事?那我問你!那我問你!!!”
“第一,您說我們家的別墅是侵占中島叔叔的?這簡直是侮辱!那是父親通過合法手續,從中島叔叔那里購買來的,有完整的交易文件和銀行記錄為證!您不能因為一個陌生女孩死在我們家,就污蔑我父親的清白!”
“第二,您說的‘逆權侵占’差幾個月,這完全是巧合!我們一家常年住在東京,輕井澤的別墅只是度假使用,疏于管理是事實,但這能成為我們殺人的動機嗎?簡直荒謬!”
“第三,那個叫山下美月的女孩,我們根本不認識!她非法闖入我們的家,死在了里面,我們才是受害者!您不去追查她為什么能撬鎖進來,反而在這里指控我們,這難道不是本末倒置嗎?”
她的反駁條理清晰,情緒飽滿,瞬間將一部分旁觀者的疑慮拉向了木村家一邊。是啊,證據呢?僅憑時間上的接近和推測嗎?
所有人的目光再次投向上杉宗雪,看他如何應對這凌厲的攻勢。
上杉宗雪的表情沒有任何變化。
“木村小姐,你的辯護很精彩,但法醫科學和邏輯推理,從不建立在‘聲稱’之上。”
“既然你要做到底,那么……讓我們繼續吧。”
“你不是要證據么?那我給你口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