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岳見狀干脆直接勒馬,停下了腳步,等男人上前來。
“我知道格桑是怎么回事了。”
兜帽男急切的和顧岳分享情報,剛走進(jìn)就神秘兮兮道:
“我和另一個玩家,問了好幾個香客呢。”
這也是他為什么會扮成僧人的原因,要不然他才不會穿這種,人群中一眼就能看到的,顏色鮮艷的衣服。
顧岳騎在白馬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揚揚腦袋示意她繼續(xù)說下去。
兜帽男湊近顧岳,將自己知道的告知于她:
“今天之所以來這么多人,是因為格桑的繼位大典。”
顧岳表情并不意外,這點自己早就知道了,算不得什么情報秘密。
似是察覺到顧岳的不在意,男人賣了個關(guān)子繼續(xù)道:
“但你知道格桑的繼位大典,是用來干什么的么?”
這點顧岳確實好奇,電子音弱弱的響起:
“干什么的?”
見終于勾起顧岳的好奇心了,兜帽男總算是滿意了,繼續(xù)道:
“傳言,這座宮殿下方鎮(zhèn)壓了無數(shù)妖怪,其中最恐怖的,是叫做薩姆的女妖。”
“而格桑的繼位大典,就是封印這些妖怪的。”
“每十年一次格桑繼位大典,也就是說,每十年加固一次封印。”
顧岳聞言,目光若有似無的瞟過,懷中昏睡的女孩。
原來這位格桑,從一開始就有著這樣的使命么?
但...總覺得有些怪。
顧岳有些不解的問道:“加固封印就加固吧,為什么要和格桑做那種事?”
那群僧人一日不落的,釋放獸欲,且日日人都不同,屬實有些變態(tài)了。
聞言兜帽男左右看了一眼,確認(rèn)沒有香客注意他們后,便拉著顧岳去到了比較偏僻的地方。
這才小聲開口道:
“香客們說,鎮(zhèn)壓的妖物屬陰,需要男子極陽的...”
兜帽男說到這卡住了,似覺得有些難以啟齒,不知道怎么和顧岳說出那兩個字。
顧岳見他見得抓耳撓腮,面無表情的替他補全了:“需要男子極陽的J液。”
...
顧岳說這話完全沒有羞恥心,坦然到讓兜帽男都覺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氣了。
“嗯對,妖物屬陰,格桑只有受到一百零八個男人的純陽灌溉,練至極陽之體,才能加固封印。”
兜帽男說完想了想,又繼續(xù)開口道:
“這個應(yīng)該沒有胡鄒,至陽克陰確實有這個說法。”
顧岳覺得可笑至極,想也沒想的開口道:
“真要至陽的話,干嘛還用女的做格桑?”
“那些破和尚互捅不就行了?”
...
顧岳的逆天發(fā)言,讓兜帽男呼吸一滯,張張嘴一時不知道說什么。
等他反應(yīng)過來后,差點想當(dāng)眾捂住顧岳的嘴。
讓香客聽到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就麻煩了。
“我知道確實有些扯。”
兜帽男撓撓腦袋,繼續(xù)開口道:“但的那些香客的確是這樣講的,而且...”
男人像是回憶起什么惡心的經(jīng)歷,五官皺在了一起:
“而且香客說這件事的時候,還一臉虔誠欽佩的樣子。”
“說僧人不惜破戒也要鎮(zhèn)壓妖怪,守護(hù)民眾,偉大又無私。”
顧岳同樣蹙起了眉頭,這確實有些惡心人了。
惡心這群淫僧,犯下不可饒恕的事,卻恬不知恥的將其美化成大公無私。
惡心這群信眾,愚昧無知說什么信什么,為淫僧保駕護(hù)航,還自以為是做好事有信仰。
“所以那些女孩的遭遇,這些信眾是知道的?”
顧岳有些不能接受,明晃晃的惡擺在眼前,為什么這些愚蠢的民眾,還能相信僧人的鬼話。
“嗯,他們都知道。”
“包括那些被關(guān)起來的普通女孩,在信眾的眼里...也是祈福。”
“她們和僧人每修煉一次,就是在為眾生祈一次福,是無私的大愛。”
這個論點顧岳已經(jīng)聽過一次了,但再聽一次還是會覺得生理不適。
但就在這時,顧岳像是想起了什么:
“那宮殿底層的尸骸,和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犯人呢?”
女孩們的遭遇,尚可以用祈福來解釋,可那些明擺著折磨人的刑罰,又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這顧岳繼續(xù)問道:
“香客們知道,那些犯人的遭遇嗎?”
“知道。”
男人語氣有些低沉:
“我問的其中一個信眾說,那些犯人罪該萬死...他們玷污了信仰,根本不配為人。”
“信眾們對犯人有很深的敵意,且不覺得犯人受極刑有什么不對的。”
說完兜帽男隨即叫住了一位香客,給顧岳做實驗。
男人雙手合十,在香客受寵若驚的眼神下,淡然問道:
“薩德朗,你對宮殿下的犯人,有什么樣的看法?”
香客連忙予以回禮,生怕晚一秒怠慢了僧人,語氣虔誠道:
“薩德朗,那是群背叛信仰的人渣,他們應(yīng)該下拔舌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若是我遇見了,一定會向他們吐口水。”
做完實驗的兜帽男,反手將人打發(fā)走了,轉(zhuǎn)過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顧岳:
“我說的沒錯吧。”
顧岳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看來兜帽男說的是真的。
信眾們真的十分厭惡被關(guān)押的犯人。
顧岳想了想,再次提出疑問:
“那他們犯了什么錯被抓起來的?”
兜帽男聲音更小了,接下來他要說的話,而被聽到一定會公憤:
“他們只是說了實話。”
“他們說寺廟里的僧人荒淫不已,連幼女也不放過,且濫用私刑萬般作孽,是惡僧。”
“說送進(jìn)去的年輕女孩,根本不是祈福,而是供這些僧人發(fā)泄獸欲。”
“說這些淫僧會有報應(yīng),讓信眾們不要再執(zhí)迷不悟了。”
兜帽男越說語速越慢,表情也難看起來。
他十分清楚,這些話都是真的。
那些犯人,以命警醒世人,卻無一人相信,只被冠上一個宗教罪人的名頭,折磨至死草草了卻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