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岳將視線移到繳械上,猶豫片刻后,還是無奈的準備點確認。
說實話,繳械是顧岳迫不得已,沒有選擇的選擇。
這個能力雖然逆天,但在這種游戲場景里,顯得十分雞肋。
繳械一共有兩種模式,一種是不分敵我的范圍繳械,一種是選擇特定的人繳械。
先說范圍模式吧,繳械的范圍模式,覆蓋距離只有五米左右。
這個距離說短不短,但說長絕對不算長,能不能在這個距離內逮到其他玩家還另說。
一旦使用,其他玩家極易通過范圍篩查,反向鎖定自己的位置,很容易偷雞不成蝕把米。
再就是讓特定的人失去能力了,這個模式更雞肋。
她既然都知道那個特定的人是誰了,那人不就直接被淘汰出局了么?
哪里還輪得到她用繳械?
顧岳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這次的游戲,對她還真的不友好。
感嘆完游戲的不公之后,顧岳還是老老實實的兌換了獎勵。
雞肋就雞肋吧,總比沒有好。
【獎勵成功領取】
【恭喜玩家,恢復能力‘繳械’】
提示音結束后,顧岳并沒感覺到身體有什么變化,但想必游戲已經將能力還給她了。
做完這一切,顧岳這才重新將精力放回了周圍。
在剛剛玩家們的對抗中,已經對原住民造成了,無與倫比的世界觀沖擊。
如果說之前還能夠自欺欺人的,欺騙自己是巧合,或者是幻覺的話,那現在是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了。
他們已經看到了巨大的塑料娃娃,看到了蝎子蜈蚣憑空變成老鷹,還看到了玩家們的亂斗。
這些反常又恐怖的畫面,無一不在挑戰著他們的神經。
但士兵還算是淡定,雖然恐慌害怕,但依舊強撐著將孩子們轉移了地點。
此時采石場一個孩子都看不到了,只有士兵還在遠處架著槍,強迫犯人們待在采石場不許亂跑。
但凡人們就沒有這么淡定了,本來長時間受壓迫,神經就極度衰弱,現在還看到這一幕,狀態非常之不穩定。
所有犯人都在原地蹲下身,瑟縮的抱頭蜷成一團,一動也不敢動。
他們不是不想跑,只因為士兵在遠處架著槍,稍微有異動,就會被子彈貫穿。
恐懼和迷茫席卷了在場的每一個犯人,顧岳自然也在其中。
不只是顧岳,每一個玩家都裝模作樣的抱著腦袋,將自己隱藏在犯人群里。
顧岳不動聲色的瞟了眼不遠處的士兵,丈量了一下距離,便操控著娃娃向士兵走去。
等走到比較靠近的時候,娃娃將小女孩從懷里放了出來。
小女孩害怕極了,她本就聽不到,在被娃娃握在手里后,唯一能和外界連接的眼睛也被黑暗籠罩了。
她不知道外界發生了什么,她只知道,自己被關起來了。
被關在了一個狹小密閉的空間里,怎么也出不去。
女孩哭紅了雙眼,但卻發不出聲音,只能蜷縮在狹小的空間里。
現在娃娃將女孩重新放了出來,久違的光線,終于再次闖進了她的眼眸。
女孩覺得有些刺眼,害怕的縮了縮脖子,不敢輕舉妄動。
依舊瑟瑟發抖的蹲坐在娃娃手心。
娃娃將女孩緩緩的放在了地上,手指輕輕碰了碰女孩的后背,將她往士兵的方向輕推。
女孩讀懂了娃娃的意思,但依舊不敢輕舉妄動,只是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往前面挪了挪。
一邊挪動,一邊回頭觀察娃娃的反應。
見娃娃沒有傷害她的意思,女孩動作終于是大膽了些,起身向士兵走去。
確保士兵成功的接應了女孩,顧岳就讓娃娃重新披上了斗篷,再次隱匿在人群中。
自己也跟著垂下腦袋,和犯人們一同裝作瑟瑟發抖的樣子,安靜等待下一環節的到來。
顧岳已經有些不知道,這個游戲到底會朝什么方向發展了。
玩家的出現...似乎已經打破了這個世界的平衡。
本該在正常勞作的犯人,因玩家而被迫蹲在原地,被充作人墻。
本該在正常監工的士兵,因玩家而繃緊了神經,躲在遠處準備時刻扣下扳機。
本該在參觀集中營的孩子,因玩家而大哭不止,被緊急疏散到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這里的一切,都因為玩家的到來而亂了套。
游戲的流程...還會正常走么?
犯人和玩家們又該何去何從?
顧岳雙手抱著膝蓋,低頭默默沉思,完全不知道,此時此刻正有玩家滿腦子都是她。
七號女人的眼神十分復雜,隱隱有些陰狠。
她倒是低估了顧岳了。
她的錦囊并沒有告訴過她,所有道具都在顧岳那里,這才讓顧岳鉆了空子,贏得了第二次限時任務。
是的,她的全知全能...都是依靠一個叫做‘七星錦囊’的道具。
每一次進游戲,她都可以靠錦囊,獲得七個獨立的線索。
直到此時,她已經用了四個了。
剛進游戲還在火車上的時候,她就提前用掉了一個,錦囊告訴她,要將道具提前藏起來。
所以她成功的避開了檢查,她也是除顧岳之外,唯一沒有丟失道具的玩家。
后來,她又陸陸續續的用掉了三個錦囊。
分別得知了游戲的底層邏輯、得知了顧岳的存在,以及烏云男的下雨技能。
現在,錦囊只剩下三次機會了。
想到這,七號女人瞇了瞇眼睛,盤算的摩挲著手指。
她在想,要不要用上那么一兩次機會,直接獲得顧岳的身份線索,將她淘汰出局算了。
先把最難搞的搞出去。
誰叫她...這么愛出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