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廖國沛、林廣昌約定好晚上去“老正興菜館”吃慶功宴后，張揚隨即回到自己辦公室，處理郵箱積壓的未讀郵件。
自從周一的例行會議，把許芷柔的職位提升到首席執行官后，張揚的時間一下子就寬裕了不少，他只需要查看對方發來的工作匯報，就可以知道財研網的運營情況。
妖股周對于散戶來說可能不友好，但對于財研網而言，卻是一場天大的“機緣”。
為什么這樣說？
因為妖股橫行，吸引了大量民眾跟風開戶。
動不動就三四連板，六七連板的極端行情，外行人是看不見風險的，他們只能看見宣傳的收益。
就好比“彩民”的第一次買彩票，很多都是看著“某某某中獎幾百萬”、“某某某獨攬千萬大獎”的滾動宣傳，心血來潮買上那么一注，壓根就不會去想，中獎者的腳底下，壘著多少彩民的尸骸。
大量新散戶涌入，他們想要閱讀最新財經資訊和其他股民交流，自然而然會選擇注冊財經網站，這就讓財研網、東方財富和同花順為首的一眾互聯網財經網站迎來了新一輪的用戶增長。
根據許芷柔半個多小時前發來的匯報郵件披露，財研網的用戶注冊量已經突破113萬名用戶，截止到今天下午3點A股收盤，本周僅五天就增加了29萬名注冊用戶。
29萬名用戶什么概念？
但凡付費轉化率達到10比1，那就是2.9萬名付費用戶！
假設都只開120元的月度會員，按照2.9萬名用戶計算，單月就可以實現348萬的營收利潤。
況且現在的財研網，已經不局限于會員付費，還有廣告收入和市場研報板塊的抽成。
“看來妖股周不僅利好控盤的股票，還利好財研網的日常運營。”張揚心情舒暢道。
作為商業版圖的首枚落子，財研網的分量在他心中很重。
因為張揚很清楚，想要競爭那塊唯一的“雪域證券牌照”，就必須要把財研網做到頭部位置，也只有頭部，才能拿到入場券。
從目前的用戶增長情況來看，財研網完全有機會實現后來居上，頂替掉東方財富。
張揚又查看了財研網的整體營收情況，付費用戶比例是，月度會員2.3萬人，季度會員4339人，年費會員642人。
商務廣告方面，投流的基金公司有三家，分別是天弘基金、中歐基金和大成基金，其中大成基金的頂通報價達到了5萬/天。
最后的市場研報收入，隨著許芷柔主推的《市場大神招募令》活動發布，入駐的人可謂是五花八門，魚龍混雜。
本周不僅沒賺錢，還倒貼了7萬塊錢進去。
很多入駐的人都是想要薅字數全勤羊毛，用洗稿的方式，鉆千字100的保底漏洞。
有漏洞就堵，許芷柔也在周四的下午，讓一部分財經編輯負責市場研報板塊的審核加強了內容審核力度，減少渾水摸魚，濫竽充數的“市場大神”。
雖說出現了小瑕疵，但整體來看，財研網的付費生態是朝著好的一面去發展。
值得一提的是，互聯網企業往往是開頭難，主要的投入成本都在前期，一旦進入成熟期，它的支出會變得非常低，是可以源源不斷下金蛋的母雞。
就比如說前世的東方財富年報，24年總營收116億，扣非凈利潤達到了驚人的92億華國幣。
無論是阿里巴巴、京東、企鵝還是網易或百度，互聯網企業只要在內卷中勝出，占據一定份額，它的現金流就會變得非常恐怖，這是傳統行業很難媲美的。
“網站總算是從收支平衡，過渡到小幅盈利階段了。”
張揚低喃的同時，做出決定道：“下一步應該加大買量的力度，亦或者說，嘗試和百度談談，能不能整合它的現有資源。”
東方財富、同花順的這一輪絞殺并沒有讓財研網暴斃，反而因禍得福，激活了市場研報板塊的活躍度，更是讓張揚成為了網站IP。
可其他中小財經網站就不同了，在東方財富、同花順、企鵝財經、新浪財經等頭部財經網站的“免費”內卷下，它們的用戶流失極其嚴重，甚至不得不隨波逐流，走免費增值模式。
然而扎心的是，走了免費增值模式，中小財經網站還是無法徹底解決用戶流失問題，甚至突然增加的運營成本，讓不少財經網站都萌生了閉站的想法。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它們純屬被殃及池魚。
簡單整理思緒過后，張揚給許芷柔發去郵件道：“加大買量預算，擴大經營規模，爭取在年底突破300萬名注冊用戶。”
原本財研網年底目標是100萬名注冊用戶，現在隨著“joker大神”IP的爆火，僅8月末就已經達到，遠遠超出所有人預期。
正在處理市場研報板塊漏洞的許芷柔收到張揚郵件后，立馬放下手頭工作，低語分析道：“剛實現初步盈利就迫不及待加大買量預算，張揚到底想做什么？”
她是偏穩扎穩打的，想著等財研網的賬面資金恢復到3000萬以上，再嘗試新一輪的“進攻”。
現在財研網的賬面資金已經僅剩1142萬，支出的大頭是張揚借了500萬給自己的兩家新公司。
許芷柔沉思了數分鐘，還是決定和張揚好好聊聊，她可不想看見財研網資金鏈斷裂，落到個一地雞毛的下場。
當她剛走出辦公室，正好看見了張揚與章擇天有說有笑，朝著公司電梯方向走去。
“回去好好讀書，如果有不懂的金融問題，比如說CPI、PPI這些大類的宏觀數據，都可以隨時給我發QQ消息，我看見就回你。”
“謝謝張揚哥，難怪我表姨說要讓我和你多接觸，你簡直就是才華橫溢的代名詞，我一定向你多多學習。”
“這算不上什么才華橫溢，等你讀了大學就知道，解讀宏觀經濟數據是必修課。”
“真的嗎？”
“那當然，不過想解讀出最真實的CPI和PPI數據，得多思考。”
“不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知道了。”
張揚淡淡一笑，他并不想這么快讓章擇天接觸到“造假”的一面，畢竟對方還只是位高中生。
站在辦公室門口的許芷柔目送兩人走進電梯，內心莫名泛起抹醋意，心中暗罵道：“金融男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可惡的家伙！”
……
張揚并沒有注意到許芷柔，更不知道她心中想法。
“叮——”
隨著電梯抵達負一層，停車場空曠且昏暗的場景，讓章擇天不自覺地牽住張揚的右手。
似乎看出了對方的不安，張揚也沒多說什么。
他也知道有些人對空曠或狹小的空間有抵觸心理，醫學上好像叫廣場恐懼癥和幽閉恐懼癥。
待來到奔馳S600車上，張揚系上安全帶道：“滬都離金陵不算遠，我送你回去吧，省得你搭客運。”
“不用不用，你一來一回得開六七小時車，我自己搭乘動車的話，兩小時就到家了，時間和效率都高，就不麻煩張揚哥你了。”
章擇天連忙擺手拒絕。
“行吧，到家給我發消息。”張揚想到晚上還有飯局，也沒有堅持，況且章擇天說的也是實話，D字頭的動車前往金陵，確實只要兩小時多點，還能趕上晚飯時間。
隨著奔馳車啟動，張揚輕車熟路地駛出停車場，隨后閑聊道：“開學以后，馬上又要到國慶假期，有沒有計劃去哪玩？”
“噗嗤，距離國慶還有一個月呢，哪有這么快。”章擇天忍不住輕笑兩聲，又調侃道：“怎么感覺張揚哥你的時間像被濃縮了一樣，就好像明天就是國慶假期。”
“未來規劃嘛。”
張揚側目看了章擇天一眼，又看回前方道：“沒有規劃的人生會顯得亂糟糟，就和炒股一樣，要是你在國慶節前買旅游股，那大概率高位接盤，最好的介入時間，是提前一兩個月布局。”
章擇天：“周期性布局對吧？”
“你怎么知道？”
張揚語氣有些詫異。
聽著張揚那詫異的語氣，章擇天似乎有些小驕傲，笑道：“你也不看看我暑假替誰做事，大名鼎鼎的joker大神，周期性布局都是小case啦，我還會其他的。”
“還會什么？”
張揚接話。
“比如說收集資本市場消息，簡單分析宏觀數據，還有基金投資，我買場外基金還賺了呢。”
“買的哪只？”
“好像是房產相關的。”
“房產嗎？那還挺不錯的，至少十年內，它的走勢有保障。”
“真的嗎？”
“你收集的消息面沒看嗎？燕京和滬都的房價僅半年，就上漲了20%，這個速度是非常夸張，遠超其他城市。”
“看了，但好像國家一直想調控房價，這真的還能漲？”
張揚淡淡一笑，給她上課道：“現在已經不是集體經濟了，而是市場經濟，房子漲價是市場選擇，國家調控房價只能延緩漲幅。”
“我們再換一種思路去想，國家頻頻出手干預房價漲幅，不就是說明房地產受到市場資金追捧，擔心漲幅過快嘛。”
“這就是消息的兩面性，要從動作和措施去分析，國家為什么要這樣做，目的是為什么，如果不這樣做會有什么后果，只有明白這點，才能讀懂政策面消息。”
“學到了。”
章擇天默默記下。
從政策面消息反推市場端，她以前完全沒想過能這樣解讀，完全打開了她的新世界大門。
想到這，她又好奇道：“張揚哥，問你個冒昧的問題，你不想說就不說，千萬別生氣。”
“你說就行。”
張揚淡淡笑道。
“就是我看你經常前往一間會議室，和兩位不像是公司員工的人一呆就是幾小時，你是不是在炒股？”章擇天問出心中疑惑。
她留意過張揚的辦公規律，9點15分前，肯定抵達那間會議室，然后11點40分或50分出來，然后下午1點前，又再次前往會議室，很明顯就是在炒股。
張揚沒有急著回答，而是在仔細斟酌后，半真半假搪塞道：“算是吧，我現在是財研網的IP擔當，自然得花大量時間研究股市。”
“原來是這樣。”章擇天恍然大悟，突然笑道：“我還以為你在里面大殺四方，炒股養公司呢。”
“公司哪里需要我養，我還指望公司給我發薪水。”
張揚淡笑著回應。
雖說表面云淡風輕，但他內心卻有些詫異，章擇天不知道是知道了什么，還是猜的，對方給出的答案確實接近真實情況。
“你可是財研網的首腦，公司當然要你養，而且我們公司這招以不變應萬變，收費與免費競爭，也只有張揚哥敢拍板。”
“主要是沒更好的辦法。”
“謙虛的男人。”
長泰廣場距離滬都站不算遠，就20公里的路程，張揚和章擇天閑聊間，就已經抵達動車站點。
“好了，抵達目的地，暑假有空的話，就繼續過來，工資最晚下周打到你卡上。”
“謝謝張揚哥。”
“不用謝，是你應得的。”
“對了。”章擇天突然想到了什么，壓低聲音道：“我還要告訴張揚哥你一件事，就是上頭可能真要大力發展綠色經濟，我表姨的東方園林聽說IPO進入終審階段了，你可別說給其他人聽，不然我表姨得和我斷絕關系。”
好家伙，東方園林IPO的消息就這么水靈靈地爆出來了？
張揚驚訝的同時，點頭道：“好，我不會和其他人說的，你放心。”
“我們拉鉤。”
章擇天伸出尾指。
這么幼稚的游戲，張揚不知道多少年沒做了，不過見對方冒著被何巧女“斷親”風險也要說出來，他還是破例了一次。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兩人異口同聲。
拉完鉤，章擇天也打開車門，揮揮手道：“張揚哥再見，暑假我再來實習。”
“注意安全。”
張揚同樣揮了揮手。
道別過后，章擇天轉身往動車站點里面走去，她瘦弱的背影也被人潮所淹沒。
……
入夜后不久，滬都天空下起了瀝瀝小雨，給悶熱的夜晚增添了一絲涼意。
張揚驅車赴約老正興菜館，與廖國沛、林廣昌碰面。
作為連續七年蟬聯米其林一星的本幫菜館，老正興菜館根本不缺客源，想要吃上一口它們的油爆河蝦、紅燒鮰魚，還要提前半個月預定位置，如果是包廂，那得提前一個月左右預定。
不過有錢能使鬼推磨，林廣昌作為滬都的“地頭蛇”，搞個包廂位置還是輕輕松松的。
剛把車停好，張揚就收到了章擇天的消息。
[章擇天]：我到家了，感謝張揚哥這段時間的栽培，我一定好好學習，爭取成為滬財的一份子。
[張揚]：能上清北上清北，滬財可不值得刻意選。
[章擇天]：好！
雖說滬都財經大學因為張揚名聲大噪，但它歸根結底只是個211財經類院校，論實用性和特殊性，沒辦法和清北去比。
回復完章擇天，張揚步行前往老正興菜館，剛走進大門，前臺服務員就立即詢問道：“您好先生，請問有預約嗎？”
“003號包廂。”
張揚報出包廂號。
“稍等一下先生。”前臺拿起固定電話的聽筒，撥通了003號包廂的內線電話。
在簡單說明情況后，還不等前臺核對信息，電話就被掛斷。
約莫兩分鐘后，頂著個白頭，帶著無框眼鏡的林廣昌親自出來迎接道：“就差你了兄弟。”
由于是包廂貴客親接，前臺也沒有阻攔。
當張揚來到包廂，頓時像是進入了女兒國。
廖國沛打招呼的同時，笑著介紹道：“joker你終于來了，我給你介紹下，這是Luna。”
“張總晚上好，早就仰慕張總很久了，沒想到真能見面，我好激動。”
接話的是位酒紅色頭發御姐，穿著黑色包臀裙，下身搭配一雙巴黎世家黑絲，一看就知道段位不低，老實人能被釣成翹嘴。
“這是Olivia。”
廖國沛又介紹道。
“張總晚上好，我也炒股，還請多多指教。”
這位名叫Olivia的女生偏冷淡，不過言語還是流露出對張揚的崇拜，只是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位是Sophia。”
“她是Aurora。”
“還有這位，她叫Chloe。”
當一個個女生介紹完，張揚才打招呼道：“你們好。”
“張總太年輕，太有為了，我先敬張總一杯。”那位酒紅色頭發的Luna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極其豪邁地展示了杯底。
霎時間。
包廂的女生都在向張揚敬酒。
“我敬張總一杯，祝張總的財研網紅紅火火，蒸蒸日上。”
“這杯是我敬張總您的，祝張總身體健康，萬事順意。”
“張總你就是我的偶像，我要連續敬你三杯。”
這突如其來的陣仗，讓張揚都有點不適應，他本想著借著慶功宴，好好和廖國沛、林廣昌聊聊山城啤酒的事情，現在搞這么多女人來助興，真就成慶功宴了。
不過他也是老油條，很快就適應了節奏。
敬酒的女生一杯又一杯，他則是應對的游刃有余。
當飯菜全部端上桌，包廂門被關上那刻，廖國沛來到包廂的一角，那里擺放著一臺音響和點歌設備，他也沒有客氣，拿起麥克風就發表演講道：“各位各位！”
霎時間。
眾人目光看向廖國沛。
“今晚呢，是我們三兄弟的慶功宴，至于慶什么功就不說了，我把想說的都已經融入歌聲里。”
“下面，我帶來一首《友情歲月》，尖叫歡呼聲。”
“呼呼呼——”
“啪啪啪——”
陪酒的女伴發出尖叫和鼓掌，極為捧場。
（消失的光陰散在風里）
（仿佛想不起再面對）
（流浪日子）
（你在伴隨）
（有緣再聚）
廖國沛的唱功還算不錯，最關鍵的是粵語標準，張揚也饒有興致地欣賞對方的歌唱表演。
而在另一邊的林廣昌，他同樣在欣賞歌曲。
隨著低沉部分過渡到副歌，廖國沛左手高高舉起，下半身以圓圈形式扭動，極為妖嬈。
（來忘掉錯對）
（來懷念過去）
（曾共渡患難日子總有樂趣）
（不相信會絕望）
（不感覺到躊躇）
（在美夢里競爭）
（每日拼命進取）
他越唱越興奮，仿佛進了夜店一般，包廂的氣氛也被帶動，有位大膽的女陪更是上前伴舞。
當一曲終，廖國沛看向張揚和林廣昌道：“感謝我的兩位兄弟，做兄弟，在心中！！”
“啪啪啪——”
掌聲響徹包廂，連綿不斷。
“下一位下一位，養家。”廖國沛剛點名，林廣昌就擺了擺手道：“我不行，我哪里會唱歌。”
“男人不能說不行，要不我教你一首粵語歌吧。”廖國沛突然嘴角帶笑，似乎不懷好意。
“那我跟唱試試？”
林廣昌也沒有掃興。
“那你聽好了，哪怕冇水相見，仍是我心愿。”廖國沛停頓下來，示意林廣昌跟唱。
“哪怕冇水相見，仍是我心愿。”
林廣昌隨之跟唱。
“我信你嘢有感覺，冇用再遮掩。”廖國沛再次停頓。
林廣昌：“我信你野有感覺，冇用再遮掩。”
“若已經不想同我撲嘢……”
“不對吧！”林廣昌聽出不對勁，連忙打斷道：“你這是什么粵語歌？怎么感覺有點奇怪！”
“粵語金曲。”
廖國沛嘿嘿笑道。
另一邊的張揚已經笑出聲，神特么粵語金曲。
“來，繼續唱，還沒到高潮部分呢，把歌唱完。”
“拉倒拉倒，你自己唱。”
“不懂欣賞啊你！”
見林廣昌拒絕，廖國沛自顧自把這首“粵語金曲”唱完。
或許是除了張揚和廖國沛以外，沒有第三個粵東人，其他人都一個勁的鼓掌。
“唱太好了！”
“好聽，爆贊！”
“國沛哥哥好歌聲！”
在女陪的贊揚下，廖國沛看向張揚道：“下面讓我們的joker大神，上臺演出，尖叫在哪里？？”
“啊啊啊！！”
“呼呼呼！！”
包廂被歡呼尖叫聲占滿。
盛情難卻，張揚也只好登臺獻丑，接過話筒道：“我唱一首《敢愛敢做》，不好的地方，大家多多包容。”
他喜歡的粵語歌曲很多，全部金曲都能哼兩句，而《敢愛敢做》可以排到他心中前十。
（街邊焦急的我，餐廳憂郁的你）
（隔片沙玻璃，兩眼帶些傷悲）
（交通燈邊的我，緊抱深愛的你）
氣氛到位，張揚也隨著自己唱歌的旋律，隨意地晃動著身體。
廖國沛聽著張揚的歌聲，忍不住驚訝道：“唱歌都比我好聽，不是吧，上帝給你門窗全打開了？”
“啪——”
“啪——”
“啪——”
其他人用掌聲打拍子。
隨著進入高潮部分，張揚內心野獸且帶著侵略性的部分，在歌詞中展露出來。
（冷雨撲向我點點紛飛）
（千噸高溫波濤由你涌起）
（個個說我太狂笑我不羈）
（敢于交出真情哪算可鄙）
不同于其他歌曲的含蓄愛意，《敢愛敢做》想表達的是大膽去表白，整首歌無論是旋律還是歌詞，都帶著豪放與不羈。
這場“10億慶功宴”一直持續到凌晨，廖國沛和張揚成為了麥霸，林廣昌則是和其他女陪一樣，不停給兩人鼓掌。
真不是他不愿意唱，而是他根本沒學過唱歌，也不喜歡唱。
但今晚回去以后，他發誓得練兩首歌撐撐場子。
……
隨著時間抵達周末，張揚又開啟了應酬模式，與風險機構推動“勝天投資基金”的落地。
除此之外，他還聯系到了歐菲光和飛毛腿兩家的高管，讓他們轉達自己想注資的意愿。
現在馬上9月份，距離智能手機概念落地已經不遠。
要是讓其他資本反應過來，他想掌控供應鏈上游，可能就不是那么簡單了。
不過好在，現在別說風險資本了，連供應鏈上游的幾家企業都還處于安于現狀的狀態。
為什么會這樣？
消息閉塞！
華國互聯網有防火墻，很多信息都進不來，再加上現階段的智能手機就和2000年的互聯網一樣，沒有找到盈利平衡點，以至于國際風險資本都沒有下場炒作。
如果要說一個智能手機的關鍵節點，毫無疑問，絕對是蘋果4發布的那一刻。
當時的蘋果4一經發布，就震驚了全球，它不僅重新定義了什么叫智能手機，還把“玩機”概念首次灌輸給了全球。
也就是自蘋果4爆火后，全世界的互聯網廠商都拼了命地爭搶移動端市場。
當周末的最后一個飯局散場，已經是凌晨，張揚沒有回公寓，而是在酒店睡了一晚。
第二天。
他驅車返回公司。
或許是習慣了有人整理市場消息面，張揚坐在辦公室還愣了一會，最后還是自己親自動手。
1，《華國礦產資源法》通過了第二次修正，明確礦產資源勘查開發的監管框架，強化資源保護與合理利用。
2，《三峽工程》三期樞紐工程175米水位正常蓄水正式通過驗收，標志著三峽工程防洪、發電、航運等綜合效益進入全面發揮階段。
3，印度首個月球探測器“月船一號”與地面失去聯系，引發國際對航天技術的探討。
4，市場傳聞，若四季度通脹超預期，可能重啟印花稅，如果9月CPI同比降幅收窄至1%以內，財政可能提前研究單邊征收政策調整。
5，市場傳聞，8月PPI數據出現大幅下滑，工業通縮壓力導致外資因擔憂華國經濟復蘇持續性，而被迫撤離。
……
8，據中金測算，截至8月28日，股票型基金平均倉位為79.07%，較前周上調2.41%，但基金間分歧顯著，部分基金增倉至85%的牛市水平，而防御型基金倉位仍低于70%。
9，京滬高鐵建設進入沖刺階段，市場推測基建板塊，如鐵路設備、工程機械可能受益于政策紅利的延續。
10，財政領導謝黎在8月30日接受《華國財經報》采訪時強調，進一步推進財政科學化、精細化管理，提出優化支出結構，加大對民生領域的投入。
搜集并整理了足足半小時，張揚才把周末發生的事情，收納進自己的投資文檔。
完整觀看一遍后，他認為有重要價值的是中金的預測和財政領導的發言內容。
中金預測，股票型基金平均倉位為79.07%，較前周上調2.41%，這是一個企穩上漲信號。
為什么這樣說？
普通散戶和機構相比，信息可不是差了一個維度。
機構陸續加倉，一定程度上就可以反映，公募機構的一部分基金經理已經轉多頭趨勢。
另外就是財政領導發言，“進一步推進財政科學化、精細化管理，提出優化支出結構，加大對民生領域的投入”這句話，完全可以理解為財政政策從“全面刺激”轉向“精準發力”的信號。
至于市場小作文，張揚只需要銘記于心，不會輕易押注。
……
整理好投資文檔，張揚又抽空開了個《周會議》，不過他的位置已經從主位，變成了左1位置，讓許芷柔去安排公司事情。
會議持續時間不長，就十幾分鐘的時間，主要還是延續“穩收費、擴流量”的經營理念。
至于市場研報方面，許芷柔則是打算成立單獨部門，專門負責審核和簽約。
對此，張揚自然沒意見，也是默許了設立。
周末兩天，隨著“joker大神”的持續爆火，財研網的注冊用戶數量已經突破了134萬人，越來越多的股民聚集在財研網。
“好了，會議開到這，有問題隨時和我聯系。”
許芷柔開口道。
剛說完，她又補充一句道：“你們先回去工作吧，我還有事情要和張總單獨聊聊。”
“好的許總。”
“收到。”
霎時間，眾高管紛紛離場。
待會議室只剩下張揚和許芷柔，后者看著那張棱角分明，五官俊朗的帥氣臉龐，說出目的道：“真要這么快就加大流量投入？”
財研網的資金并不多，她怕又起什么波瀾，導致賬戶資金斷裂。
見對方是這樣問題，張揚語重心長道：“廣積糧，緩稱王的策略雖穩，但不是最適合財研網的，我們要激流勇進，把握住這輪牛市的洗牌機會。”
“放心吧。”
“資金鏈不會斷。”
張揚語氣極為自信，哪怕財研網真的遇到資金危機，他個人可是有上億資金的，只是在股市里面沒提出來而已。
見幕后老板堅持，許芷柔也不好再說些什么，點頭道：“明白了，我會讓市場部加大投入，也希望你可以維護好joker大神這個IP。”
現在的財研網流量暴增，絕大部分用戶都是沖著“joker大神”的IP，只要他人設不崩，就可以一直吸互聯網流量。
至于東方財富代言人的李大霄，他在周末晚上再次公開發布視頻養牛，名稱是“高歌牛”，解釋為高歌猛進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