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月7號晨光破曉時，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紗，照亮了擺滿玩偶娃娃，整體粉色調的臥室。
張揚沒有睡懶覺的習慣，簡單醞釀過后，便從床上坐起身。
由于昨晚喝了不少酒，又已經是深夜時分，許延安和桂若英一再邀請張揚留下過夜，盛情難卻之下，他只好在許芷若的房間睡了一晚。
簡單收拾過后，張揚打開房門來到客廳，當他看向主臥，發現房門已經敞開，可能許延安和桂若英早早就去了上班。
也就在這時，次臥的房門被轉動打開，只見穿著粉色Hello Kitty圖案V領睡衣，揉搓著眼睛的許芷柔開口道：“老爸早上吃什么？”
由于張揚和許芷柔存在20CM左右的身高差，在對方開口的瞬間，前者隨意一掃，就看見了那條被杯罩擠壓的事業線，以及白里透紅的肌膚。
張揚心虛地扭過頭，這畢竟是別人家，還是得收斂一下的，回答道：“叔叔阿姨可能去上班了，主臥的房門是打開的。”
聽見張揚的聲音，許芷柔先是一愣，腦海自動浮現出昨晚許延安和桂若英邀請對方留下過夜的那幕，頓時臉頰微紅。
幸好沒喊爸爸，不然她得羞恥到找個地縫鉆進去。
“那他們可能是臨時加班，我下樓去買早餐。”
許芷柔故作鎮定道。
由于許延安是協和的主任，上班時間根本不固定，可能睡覺到一半就被緊急喊去做手術。
而作為紅圈律師的桂若英，她的上班時間還算固定，不過也有凌晨找上門的案子。
聽見對方要下樓，考慮到走光問題，張揚自告奮勇道：“你先洗漱，我去就行，主要沒見過燕京的早餐店，想知道和粵東、滬都的早餐店有什么區別。”
說話時，他全程沒看許芷柔，而是看向陽臺方向。
許芷柔還不知道自己走光，以為張揚在看陽臺景色，不以為意道：“那好吧，別挑特色的買，就簡單的包子油條就行。”
“行。”
張揚收回目光，又不經意間掃過對方胸口，他連忙往門口走去。
就在張揚搭乘電梯，抵達一樓的時候，剛走進洗漱間，看向鏡子的許芷柔頓時感覺臉火辣辣，宛如一顆熟透的桃子。
因為不知道什么時候，她的睡衣扣子解開了一顆，再加上V領的緣故，平視都可以一覽無余，更別提是張揚視角。
“丸辣！”
“都被他看見了！”
“都怪老爸老媽，非得留他過夜，啊啊啊！！”
然而許芷柔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許延安正和若桂英通著電話，分別開車前往律所和醫院。
“延安我們這樣悄悄離開，真能促進他們關系發展？”
“孤男寡女，獨處一室，誰知道怎么發展呢，22歲，快23歲了，不小了，小柔和若若都不肯去相親，只能讓我們助她一臂之力咯。”
“那倒也是，談個兩年結婚，剛好到24，25歲黃金生育年齡。”
“你也覺得是吧，況且張揚這小子是只潛力股，真等他翅膀硬了，那小柔就是攀高枝，現在碰撞出火花的話，算共患難。”
“還是你想得周道。”
“那是，也不想想當年我是怎么把你追到手的。”
“死纏爛打？”
“那叫情比金堅！”
許延安和桂若英通過電話，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言語無不透露出對張揚的滿意。
在他們看來，能撮合最好，不能撮合也不虧。
……
當張揚買回早餐，許芷柔已經換了身衣服，對于剛才走光的事情，兩人都閉口不提，而是把話題引到財研網發展上。
“這幾天我會時常去百度大廈催并購的進度，你遠程對接好公司的其他部門，盡可能讓百度財經的活躍用戶過渡到我們網站。”
目前百度財經還有上百萬的活躍用戶，昨天張揚已經和李彥宏談好，現有的百度財經會發布《網站合并公告》，并且附帶上財研網的跳轉鏈接，爭取把用戶最大程度地引流到財研網。
至于上億的“僵尸用戶”數據，張揚則是一個沒要，他并不想加重財研網的運營成本。
“嗯，吃完飯，我就開線上會議安排本周任務，爭取平穩過渡。”許芷柔剛說完，忍不住問出內心的猜測道：“我們發展如此激進，是不是想要爭取互聯網基金銷售牌照？”
截止到2009年9月7號，公募基金銷售渠道只有兩個，一是銀行，二是證券公司，也就是說，基民想要投資，就只能通過銀行和證券公司進行申購。
不過自2005年互聯網逐漸興起期間，不斷有小道消息說，上面將發放《互聯網基金銷售牌照》，打破銀行和證券公司的壟斷。
然而一晃4年過去了，公募基金的申購渠道依舊只有銀行和證券公司，其中銀行還是貢獻大頭。
“不僅是基金，如果可以的話，我更想爭一爭證券的牌照。”既然許芷柔問了，張揚也沒有隱瞞。
現在東方財富、同花順、企鵝財經、新浪財經和網易財經這些頭部財經網站卯足勁發展，就是想要競爭互聯網金融牌照。
在華國想要發大財，就必須持有相關牌照。
“證券牌照…”
許芷柔喃喃自語。
緊接著，她又詫異地看向張揚道：“你要開證券公司？”
“差不多吧。”
張揚沒有否認。
炒股有賺有虧，存在風險，但轉型互聯網證券平臺就不同了，它只有賺，不會虧，因為股民的每筆訂單交易，都會向證券公司或者平臺繳納傭金。
在買賣傭金最低5元的限制下，要是有100萬名散戶各買賣一次，券商傭金就是10元，輕輕松松就實現1000萬的營收。
“噗嗤。”許芷柔忍不住笑出了聲，潑冷水道：“次貸危機陰霾還沒散去，按照現在國家對金融領域的管控力度，怎么會下放證券牌照，哪怕是基金牌照都沒動靜。”
“未雨綢繆嘛，誰知道會不會哪天就突然放開呢？”
張揚淡笑道。
前世東方財富收購雪域證券純屬撿漏，因為誰也沒想到，上面還真突然放開了限制，以至于一直和東方財富并駕齊驅的同花順，最后只能淪落成券商賬戶登錄平臺，而不是互聯網券商平臺。
如果讓阿里巴巴、百度、企鵝這些大資本知道，上面會短暫放開《證券牌照》，它們肯定會徹底瘋狂，加大財經領域的投入預算。
但可惜，現在只有張揚掌握了這個重要信息。
許芷柔聽后，頓感有道理：“也是，說不定哪天就放開了，哪怕只能銷售公募基金，也是財經網站新的營收增長點。”
兩人在閑聊間，就把早飯解決掉，張揚沒和許芷柔久待，而是返回星級酒店，因為他的電腦設備還放在套房。
……
而與此同時。
另一邊。
財研網辦公平層。
林廣昌和廖國沛早早就來到了財經會議室，前者搗鼓咖啡機的同時，與廖國沛閑聊道：“無影腳，你應該知道joker去燕京了吧？”
“知道，周六晚上的時候，他給我發過消息了。”
廖國沛點頭回應。
剛說完，他又開口道：“我聽網上小道消息說，財研網要收購百度財經，不知道是真是假。”
“有可能是真的，百度財經要不是背靠百度，早死了。”
林廣昌回答的同時，又話鋒一轉道：“周末兩天山城啤酒發酵得厲害，不知道這周會不會漲停開，這只票真不簡單。”
“是啊，年初8塊炒到20多，經過互聯網這么一發酵，說不定能沖擊50元。”廖國沛猜測道。
在周末的兩天，“治愈性乙肝疫苗”概念爆火，各大券商都有基金經理或分析師為其站臺。
比如說平安證券的廖萬國，他就發表了一篇名為《山城啤酒，治愈性乙肝疫苗的領頭羊》研報。
這份市場研報預測，疫苗上市后年銷售額可達3000億元，是按5000萬患者、人均6000元療程計算，并強調臨床二期預試驗效果顯著，優于現有藥物。
3000億的營收預期，給足了二級市場炒作空間。
要知道3000億的營收預期，哪怕一年只賺30億，那都是名列A股前面的企業，對于疫苗研發領域40倍的平均市盈率，山城啤酒的炒作空間遠比想象的大。
更何況，華國乙肝患者何止5000萬，哪怕就只有這5000萬出得起錢治療，不還有國際市場嗎？
國內預期炒作完，還能炒作國際市場預期，空間無限打開。
除了廖萬國以外，國泰證券的容琪燦、華信證券的陳涵宇、匯添富基金的蘇競都發表了自己對治愈性乙肝疫苗的看法，匯總起來就是兩個字，買它！
而在此時各大財經網站的股民交流板塊，“治愈性乙肝疫苗”概念還在持續發酵。
[錛錛最愛投研]：山城啤酒居然是熱搜榜第一名了，也不知道我的提前單能不能買進去。
[炒股養技師]：我本身就是乙肝患者，還是大三陽，乙肝疫苗如果問世，簡直就是我們患者的大救星，我肯定會掏錢，所以我看好山城啤酒的股價。
[江湖偏舟]：其他生物醫藥公司都是預防性乙肝疫苗，山城啤酒的佳辰生物居然是治愈性疫苗，二者高下立判了！
[霸天龍少哥]：希望可以打板進去，我認為山城啤酒有可能是2009年的妖王！
散戶評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有大量水軍混入其中推波助瀾，引導輿論的發展。
主導這一切的，就是檸波漲停敢死隊的馬信琪。
當他目睹山城啤酒登頂各大財經網站的熱搜榜那刻，目光立馬看向旁邊抽雪茄的徐翔道：“這兩天投入100多萬，鋪天蓋地的造勢，總算是把山城啤酒的輿論熱度頂起來了，哈哈。”
“要爆拉了嗎？”
舒逸民躍躍欲試。
一旁的孫國棟也已經準備好，只要徐翔一聲令下，他管理的交易團隊會在開盤的瞬間，把山城啤酒拉漲停。
“呼——”
徐翔緩緩吐出煙霧，不緊不慢道：“不急著拉升，我已經和幾十位公募、私募機構經理打過招呼，下午再拉盤。”
“上午呢？”
徐海鷗詢問。
“上午讓散戶自己玩，我們在適當時機可以砸一下盤，讓他們誤以為利好兌現。”
徐翔嘴角帶笑，仿佛已經看到了散戶哀嚎時候的樣子。
“這是要套路散戶？”馬信琪嘴角勾勒出抹壞笑。
眾所周知，A股有句話叫利好落地成利空。
為什么利好落地會變利空？
原因就在于股市是炒作的未來預期，漲幅在利好消息落地前就已經完成了兌現。
再看山城啤酒的漲幅，已經從2008年最低的8元，漲到了20元，利好落地兌現非常合理，通過散戶的已知信息去套路散戶，往往可以做到出其不意。
“不套路散戶，他們也不舍得交出籌碼。”徐翔淡淡說道。
……
當時間來到9點15分，上證指數和深證成指由于有周末消息面的推動，走出了高開趨勢。
上周末總共有三條值得關注的利好消息，分別是……
1，9月5號結束的《G20財長會議》明確提到了“跨境金融機構監管機制”和“國際貨幣體系改革”共識，華國發言人在會議中表示，將繼續實施積極財政政策和適度寬松貨幣政策，同時各國承諾，在經濟復蘇初期保持政策連續性，避免過早退出刺激措施。
2，500余位國際資本精英參與的《2009資本論壇·廈城》探討了衍生品市場發展，有專家建議在加強監管的前提下，逐步擴大期貨、期權等工具的應用。
3，審計署駐地方特派辦進駐部分大型商業銀行分支機構，重點調查“4萬億”政策配套項目的貸款資金流向，穩定股市長期健康發展。
三條消息簡要概括就是，“全球大放水”不會停，國內的金融衍生品市場需要進一步發展，以及信貸資金違規入市問題。
雖說調查信貸資金違規入市會對股市造成波動，但在“全球大放水”這條利好消息沖擊下，它的影響已經被將到最低。
9點25分鐘，上證指數高開0.56%，現報點位是2877.62，深證成指則是開在11591.64，漲幅是0.62%，權重股領漲。
反觀上周表現極佳的妖股，海通食品下跌5.12%，彩虹股份10%跌停，ST宇順，連帶邱寶裕炒作的全部ST個股都出現了跌停，至于章建平炒作的醫療板塊個股，則依然10%漲停，壓根不懼怕鐵拳。
至于周末發酵的山城啤酒，它上周五收在了21.27元，現報價格是23.4元，集合競價成交量是1.9萬手，目前買1單為4361手，買2到買10的單子數量為2.94萬手。
看見山城啤酒漲停那刻，散戶頓時興奮不已。
[神明不渡我]：我靠！我買進去了，就是買的有點少，就2萬塊錢，但翻10倍的話，就是20萬，山城啤酒給我漲！
[旋轉牛馬]：周末輿論發酵這么兇猛，果然漲停了，不出意外的話，最少八連板起步，誰提前賣了，誰就是傻逼。
[今晚執翻劑]：持股待漲咯，哈哈，我上周就埋伏了，沒想到還真讓我埋伏成功，我不貪心的，隨便漲個三五倍就行。
[她說是曬黑的]：三五倍？這哪夠啊，漲三十五倍，打破妖王收益率記錄！
[贛西老表]：如果真的漲35倍就好了，那樣我就有錢娶小美回家了，哈哈哈。
散戶你一言我一語，時間也來到了9點30分，大盤指數和個股股價同步跳動。
山城啤酒起初買盤很強，可沒有游資或機構等大資金去引導，散戶資金就是一盤散沙。
1.04萬手。
9746手。
8411手。
買1單數量在不斷減少。
林廣昌看見這幕，連忙看向廖國沛道：“目前參與的買方資金好像就只有散戶，感覺要炸板了，怎么說無影腳。”
張揚這個頭目不在，“二哥”廖國沛就是決策者。
作為僅憑個人能力，用10萬賺到6000萬資金的二線游資，廖國沛的交易天賦毋庸置疑。
只見他眼神果斷，低語道：“買在無人問津時，賣在人聲鼎沸處，我們立馬拆中小單賣出500萬華國幣左右籌碼，等炸板再回接。”
“要做T嗎？”
林廣昌遲疑了一會。
然而廖國沛已經不再等他，自顧自的賣出股票。
別看他這段時間都在跟隨張揚的決策，但其實他一直都在學習，記住張揚的決策點。
現在張揚去了燕京，他就是團伙的主心骨。
“賣了再說，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游資和機構都在等。”
廖國沛話音剛落，林廣昌跟隨拋售山城啤酒籌碼同時，又問道：“他們在等什么？”
“等散戶自我懷疑。”廖國沛停頓了半秒，又說道：“現在利好消息滿天飛，外加輿論發酵了兩天，散戶削尖了腦袋要往里擠，想要讓他們乖乖交出籌碼，要么砸盤，要么讓他們陷入自我懷疑。”
“如果砸盤的話，現在承接盤這么強，一旦被引導輿論說洗盤，搞不好散戶沖得更兇。”
“符合多方利益的辦法，就是讓散戶冷靜下來，陷入自我懷疑，最終做出愚蠢決策。”
游資之所以是游資，是因為他們能讀懂散戶心理，平衡各方資金，為自己所用。
5分鐘。
10分鐘。
15分鐘。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
上證指數出現了跳水，不僅抹平了全部漲幅，會下跌了0.23%，現報2854.85點。
不僅上證指數在跌，山城啤酒也出現了炸板。
當23.4元下跌到23.39那刻，那股被輿論凝聚起來的散戶資金出現分歧，又隨著時間線拉長，被進一步放大。
散戶為什么團結不起來？
原因很簡單，那就是每個人的想法和獲利期望都不同。
比如說上周一埋伏的散戶，人家手里已經有20%左右收益率，眼看炸板了，想跑不很正常？
想要控盤，就必須了解套牢資金、觀望資金、獲利資金等散戶資金的思路變化，必要時候，還得假設自己是他們，用他們的資金角度思考問題。
23.38元。
23.37元。
23.36元。
當股價連續下跌，它就像是山頂滾落的雪球，股民情緒就是鋪在山體的大雪。
股價下跌+情緒奔潰，很容易就會形成恐慌拋售。
徐翔、馬信琪、廖國沛、林廣昌、蘇競、廖萬國，以及大大小小公募和私募經理都在等，仿佛一只只站在山頂的豺狼，注視著草原上的肥羊，他們在等待獵物放松警惕，然后一擊斃命。
[OK繃]：持續下跌，不會又是趁著利好出貨吧？不行，我得跑路了，祝車上的發財。
[東京非常熱]：不是吧？沒有大資金介入嗎？那前面進去的散戶不成小丑了？
[喇叭叭叭]：我操他媽個DJ的，我真成小丑了，打板50萬進去，結果現在虧了大幾千，A股到底能不能T+0啊？想跑都得等明天，我真服了！
就在散戶抱怨的時候，徐翔將手中的雪茄摁熄滅，沉聲道：“差不多了，砸50萬股出去。”
“砸50萬股！”
孫國棟提高音量。
不遠處的操盤手聞言，立馬把手中籌碼拋出。
[股票異動提醒]：山城啤酒出現超級賣單，金額200萬。
[股票異動提醒]：山城啤酒出現超級賣單，金額200萬。
[股票異動提醒]：山城啤酒出現超級賣單，金額200萬。
連續5個超級賣單，讓山城啤酒的股價飛速下跌，小幅炸板也演變成中幅炸板，此時此刻，散戶資金出現了巨大分歧。
一部分獲利資金見狀，為了保住自己的浮盈，立即選擇賣出。
一部分套牢資金看見這幕，選擇做反T來降低持倉成本，同樣選擇賣出籌碼。
一部分恐慌資金則是先跑為敬，可能他們沒贏也沒虧，但卻是砸盤的幫兇。
至于抄底資金和觀望資金，他們往往會等企穩，亦或者下跌幅度足夠大的時候才會陸續進場。
堅守？
格局？
不存在的！
山城啤酒的散戶交流區域，恐慌情緒在幕后黑手的推波助瀾下，宛如瘟疫般蔓延。
[姐姐的雨傘]：主力兌現跑路了，我就知道利好落地成利空，這回我真要跳樓了啊，10萬存款打板進的山城啤酒。
[那年還很單純]：跌吧跌吧，最好跌回8元，然后我狠狠抄底，再漲回20元，讓我實現暴富！
[蘿莉控萬歲]：砸盤砸盤，砸盤那群接盤俠，連炒股的基本邏輯都不懂，你們不虧誰虧？
[此生必娶劉亦妃]：我操你祖宗！散戶都不團結起來，活該被游資和機構收割！
[空山咖舍]：全部散戶貴賤不賣，上證指數能漲到1萬點，但這可能嗎？你不兌現浮盈，還想別人不兌現浮盈？？
票內資金分歧的加劇，讓游資和機構盡收眼底。
當山城啤酒的股價即將來到21.27元水平線，廖國沛毫不猶豫說道：“把出掉的籌碼接回。”
“OK！”
林廣昌左手設置價格，右手點擊鼠標確認。
截止到上周五，“劉關張團伙”一共持有702萬股山城啤酒，平均持倉價是21.56元。
隨著500萬元籌碼做T成功，籌碼數量已經變成了704.1萬股，平均持倉價是21.55元。
“別停！”
“繼續買！”
廖國沛開口指揮道。
似乎是察覺到有資金介入，遠在澤熙私募的徐翔毫不猶豫，用郵箱群發了一封“1”的郵件，緊接著他站起身，提高音量道：“敞開了吸籌，把籌碼都吃進胃里！”
霎時間。
澤熙私募操盤手聞風而動。
不僅僅是澤熙私募，周末與徐翔達成協議的私募和公募都開始了瘋狂掃貨。
21.4元。
21.7元。
22.2元。
股價的飛速上漲，讓不少散戶還想做反T，結果就是被無情甩下車，痛失這一輪行情。
徐翔之所以要這樣洗盤，是為了重置票內資金期望。
一部分獲利資金和套利資金都被洗出去，新進來的資金收益為零，他們就不容易砸盤。
僅用了不到2分鐘的時間，山城啤酒順利回封，現報價格23.4元。
……
華國燕京。
星級酒店套房內。
張揚坐在沙發，面前是他的聯想筆記本電腦，徐翔洗盤這幕也被盡收眼底。
只見張揚切換評論區，隨意看了幾眼后，又切回分時盤面道：“就等你徐翔啟動連板了。”
山城啤酒他的目標是多空雙殺，先讓游資機構抬轎子，然后再過河拆橋。
至于怎么砸空，他已經想好了萬全之策。
而且他手上有天壇生物高管的把柄，天壇生物是乙肝預防疫苗龍頭企業，如果讓它出面打假，公信力可比他自己喊單強。
“咳咳——”
電腦QQ傳出提示音，張揚隨手將其點開。
[禪城無影腳]：剛才我們做了個小T，然后又吸了差不多100萬股籌碼，交割單發你了，joker抽空做下資金和股票統計。
[禪城無影腳]：圖片.jpg。
[禪城無影腳]：圖片.jpg。
……
[禪城無影腳]：圖片.jpg。
一連幾十張交割單發來，張揚并沒有急著統計，而是有點驚訝于廖國沛和林廣昌居然做了個反T，這倒是出乎了他的預料。
股市不會做T，又沒有無限資金補倉，那基本就是被套死的命。
做T的核心原理就是低買高賣，亦或者高賣低買，這對應了正T和反T的基本交易邏輯。
“不出意外的話，無影腳和養家是在炸板前，亦或者說炸板的第一時間賣出股票，又在低位購回，兩人決策沒有任何問題。”
張揚自言自語的同時，語氣帶著抹欣慰。
“禪城無影腳”和“炒股養家”這兩位頂級游資，總算是展現出他們應有的交易天賦。
其實相處的這幾個月，張揚一直都在培養他們，現在總算有了結果。
短暫遲疑過后，張揚回復消息道：“好，持續吸籌，山城啤酒是我們的翻身標的。”
他對山城啤酒寄予了極大厚望，而且張揚手上，還捏著足以殺死懸念的底牌，這一輪，他不僅要收益率翻倍，還要多倍！！
[禪城無影腳]：OK！
結束與廖國沛的聊天，張揚整理了發來的交割單。
“500萬元籌碼做T成功，籌碼數量變成了704.1萬股，平均持倉價是21.55元，又買入了99.8萬股山城啤酒，花費2191.608萬，平均買入價是21.96元。”
“也就是說……”
張揚大腦快速計算，給出了精準答案道：“21.6元，持有803.9萬股，可用資金剩余9.9752億。”
算出結果，他先是記錄進自己的文檔，隨后發送到群里。
……
下午三點，今天A股出現了沖高回落，探底修復，這說明多空力量其實在爭奪趨勢主導權。
上證指數最終收在了2881.12，漲幅為0.68%，成交量為1467億，K線形態為長十字星。
深證成指則是收在了11635.45點，漲幅是1%，成交量782億，K線形態同樣是十字星。
十字星代表了多空分歧，2881.12這個點位出現分歧，大概率是套牢盤的出逃。
對于一部分套牢盤來說，他們寧愿不賺錢，都不希望虧錢，因此解套的第一時間，就會把手中的籌碼全部賣出。
指數收盤后半小時，兩大交易所公布龍虎榜。
徐翔、蘇競、王亞偉、廖國沛，包括張揚都立即點開山城啤酒的龍虎榜。
買1營業部：華信證券滬都分公司。（機構專用）
買2營業部：銀河證券檸波解放南路營業部。
買3營業部：廣發證券滬都中環路營業部。
買4營業部：國泰君安羊城分公司。（機構專用）
買5營業部：華信證券燕京呼家樓營業部。
——
賣1營業部：銀河證券滬都分公司。(機構專用)
賣2營業部：廣發證券滬都中環路營業部。
賣3營業部：海通證券燕京阜成路營業部。
賣4營業部：雪域證券薩拉團結路營業部。
賣5營業部：中泰證券燕京阜成路營業部。
“廣發證券滬都中環路營業部”連上買方和賣方榜單，這瞬間引起了徐翔的注意。
“廣發中環路，好熟悉的營業部。”徐翔喃喃自語。
這時，徐海鷗接話道：“這個中環路最近出現的頻率很高，海通食品就有他的影子。”
“海通食品？”孫國棟猛然身軀一震，壓低聲音道：“不會是富春路那個逼吧？”
“突然出現的大體量席位，基本都是換了馬甲的游資。”馬信琪低語的同時，沉聲道：“搞不好，我們又和富春路同車了。”
“不可能是他吧，他怎么知道我們在山城啤酒？”
舒逸民忍不住皺眉。
“……”
在場所有人皆是沉默。
從“H1N1流感”的莽草酸龍頭，一路追殺到山城啤酒的“治愈性乙肝疫苗”概念？
要不要這么畜生？
真就追著他們薅？
徐翔拿起放置桌面的雪茄盒，取出一根雪茄道：“中環路不一定是富春路，可能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