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技術可以迭代，財富可以漲落，唯有文化和藝術的靈魂，是無法用代碼和金錢憑空創造的?！?
“他要的，是給他的AI，裝上一個真正的靈魂?！?
“而我們，就是那個能提供靈魂的人?！?
林知堯沉默了。
他感覺自己過去幾十年建立起來的商業認知，在今晚，被徹底顛覆了。
原來生意，還可以這樣做。
原來未來，是這個樣子的。
“爸，那我們接下來……”
“等。”
林伯淵吐出一個字。
“等他的電話。然后，執行。”
“我們不需要思考，只需要做到他要求的百分之一百二。”
回去的車上，氣氛很安靜。
悠悠枕在劉慧的腿上，已經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小嘴還微微嘟著，像是在做什么甜美的夢。
劉慧伸出手，輕輕理了理女兒額前的碎發，動作溫柔。
“都談妥了？”
她輕聲問開車的沈巖。
“嗯?！?
沈巖目視前方，平穩地打著方向盤。
“比預想的順利?！?
“他們很有誠意?！?
劉慧笑了笑。
何止是誠意。
她雖然不懂商業上的那些門道，但林家人前后態度那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她看得清清楚楚。
那種發自內心的敬畏，是裝不出來的。
這個男人，又一次讓她看到了他深不可測的一面。
“那接下來，是不是要經常來陵南了？”
劉慧問得很隨意，像是在聊家常。
“不。”
沈巖搖了搖頭。
“不是經常來?！?
他將車在一個紅燈前停穩，轉過頭，看著妻女，目光柔和。
“我打算，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都住在這里?！?
劉慧微微一怔。
“住在這里？”
“對。”
沈巖解釋道。
“‘天工智能’這個項目，對我未來的布局至關重要，我必須親自盯著?！?
“公司的總部，也會直接設在陵南。這樣方便和林家進行技術對接，也能讓他們安心?！?
“而且……”
他看著窗外古色古香的街景，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這里的環境很好，節奏不快，適合悠悠成長，也適合你養胎。”
劉慧下意識地撫摸了一下自己平坦的小腹，臉上飛起一抹紅暈。
這件事，她還沒告訴他。
他怎么會……
她忽然想起了什么，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又看了我的體檢報告？”
沈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我關心我太太的身體狀況，合情合理。”
劉慧心里甜絲絲的，卻沒有再追問。
她知道，這個男人心里什么都有數。
“可是，都市的公司怎么辦？深巖集團那邊……”
“遠程操控?！?
沈巖的語氣云淡風輕。
“核心團隊我會調過來一部分，日常事務有光科和吳雅他們擔著，出不了亂子?！?
“這個項目，值得我在這里待上一年半載?！?
劉慧看著他篤定的側臉，心中再無半分疑慮。
她輕輕點頭。
“好。”
“你和悠悠在哪里，家就在哪里?！?
沈巖的心中流過一道暖流。
他伸手，握住了劉慧放在一旁的手。
綠燈亮起，車子平穩地駛入夜色之中。
后座上，悠悠翻了個身，夢囈般地說道。
“雪球……明天……找你玩……”
一家人的未來，就在這靜謐的夜晚，悄然落定。
第二天，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總統套房時，沈巖已經結束了晨練，站在窗邊打著電話。
他的聲音清晰、冷靜，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力。
第一個電話，是打給陳光科的。
“光科，是我?！?
電話那頭，陳光科的聲音明顯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但瞬間就清醒了。
“巖子，什么指示？”
“給你兩個小時，召集‘雅努斯’項目組和‘盤古’項目組的核心算法工程師、數據架構師，以及量子加密部門的負責人。”
“兩個小時后，我要在公司的最高保密等級會議室，看到他們每一個人?！?
陳光科沒有問為什么，只是干脆地應道。
“是！”
“另外，你準備一下，收拾行李。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你的辦公地點，在陵南?！?
陳光科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好嘞，早就想換個地方了。巖哥，咱們這是要搞什么大動作？”
“一個能讓AI學會繡花的動作?！?
沈巖的語氣里帶了一絲罕見的輕松。
“具體的，等我回來開會說?！?
掛斷電話，他立刻撥通了第二個號碼，這一次是吳雅。
“吳雅。”
“沈總，早上好?！?
吳雅的聲音永遠那么職業，冷靜中透著一絲干練。
“放一下你手頭的工作。我需要你辦三件事。”
“第一，動用我們所有的渠道，聯系全球最頂尖的工業建筑設計師團隊，專精于高科技研發中心和數據中心建設的?！?
“告訴他們，我要在陵南的玄武湖畔，建一座全球最先進的人工智能藝術研究中心。設計理念是傳統與未來的結合。讓他們三天之內，拿出概念草圖?！?
“第二，立刻成立‘天工智能’項目籌備組，由你親自負責。法務、財務、人力資源全部到位。我要你在下周一之前，在陵南找到一處合適的臨時辦公地點，至少能容納兩百人的團隊。”
“第三，幫我買一套房子。就在玄武湖邊上，要安靜，環境好，安保級別最高的那種獨棟別墅?！?
吳雅在電話那頭飛快地做著記錄，條理清晰地確認道。
“設計團隊，三天內出概念圖。項目籌備組，下周一前進駐陵南。玄武湖的別墅……”
她停頓了一下，試探性地問道。
“沈總，您對面積和裝修風格有什么具體要求嗎？”
“面積越大越好，風格要溫馨一點，適合家庭居住。悠悠喜歡帶院子的。”
沈巖的語氣柔和了下來。
“明白了。”
吳雅的聲音里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只有一如既往的效率。
“保證完成任務?！?
處理完公司的事情，沈巖的手機屏幕上，跳出了一行只有他能看見的文字。
【叮！檢測到宿主開啟全新超凡級產業布局，主線任務觸發！】
【主線任務：‘天工開物’】
【任務描述：以傳統工藝為基石，以頂尖AI為骨架，創造出能夠‘領悟’并‘再創’藝術的全新智能生命形態。讓科技，擁有真正的靈魂?！?
【任務第一階段：‘奠基’。于陵南建立‘天工智能’全球研發總部，并完成核心團隊組建與初代數據中心搭建?！?
【階段獎勵：‘超材料生成矩陣’技術圖紙一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