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想不通的一個AI算法邏輯閉環(huán),竟然在這一瞬間,有了思路。
系統(tǒng)提示音適時響起。
【道具名稱:浮黎(完全體)】
【功效:強制進入“絕對專注”狀態(tài),腦域活躍度提升300%,持續(xù)修復(fù)受損神經(jīng)元。】
【副作用:無論多困,使用后四小時內(nèi)無法入睡。】
沈巖把香丸放回盒子。
啪地一聲蓋上蓋子。
他的嘴角,終于露出一絲真實的笑意。
這哪里是香水。
這是外掛。
這是通往未來的鑰匙。
對于那些搞科研的、搞金融的、甚至是他那個還在昏迷康復(fù)期的妹妹。
這東西,就是命。
“何師傅。”
沈巖看著何敬忠。
“這東西,你能能量產(chǎn)嗎?”
何敬忠苦笑著搖了搖頭。
“量產(chǎn)?沈先生,您在開玩笑。”
“那株藤,一年最多流這一遭。”
“哪怕我有技術(shù),原材料也限制死了。”
“這一年,最多能做三十顆。”
沈巖點了點頭。
物以稀為貴。
這正是他想要的。
“三十顆,夠了。”
沈巖從懷里掏出一份早已準備好的合同。
放在了那張滿是香灰的桌子上。
“何敬忠。”
沈巖改了稱呼。
變得正式而嚴肅。
“這家園子,債務(wù)我已經(jīng)幫你清了。”
“你老婆的醫(yī)藥費,我也預(yù)存了一百萬。”
“簽了這份合同。”
“以后,迷迭塢就是我旗下的全資子公司。”
“你依然是這里的主人,也是唯一的首席制香師。”
“年薪兩百萬,加這東西銷售額的百分之十提成。”
何敬忠看著那份合同。
手有些抖。
不是因為錢。
而是因為這種被認可的感覺。
“沈先生……”
“這東西……真能賣出去?”
“畢竟,它不是那種讓人覺得好聞的香水……”
沈巖站起身。
走到窗邊,看著外面郁郁蔥蔥的園子。
“何師傅。”
“你記住。”
“我們賣的不是香。”
“是時間。”
“是天才那一瞬間的靈感。”
“也是讓植物人蘇醒的希望。”
沈巖轉(zhuǎn)過身,看著何敬忠。
“下個月,香洲有個頂級的交流峰會。”
“很多權(quán)貴的人都會去。”
“我要在那場峰會上,點燃這支‘浮黎’。”
“我要讓整個香洲,甚至整個世界都知道。”
“屬于東方的味道,回來了。”
何敬忠深吸了一口氣。
他拿起筆。
在合同上重重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一筆。
劃破了他三十年的落魄。
也劃開了一個新的商業(yè)帝國。
“老板。”
何敬忠改口了。
叫得心甘情愿。
“這香,既然要面世,總得有個響亮的名字。”
“古書上叫‘浮黎’,是不是有點太晦澀了?”
沈巖拿起那個漆盒。
黑色的漆面,倒映出他那張年輕卻深沉的臉。
“不改。”
“就叫‘浮黎’。”
“浮生若夢,黎明將至。”
香洲云頂會館。
這里是整個香洲地界最燒錢的地方。
今晚,這里不僅燒錢。
還燒腦。
“云頂商業(yè)峰會”四個大字的投影,打在幾十米高的穹頂上。
沈巖坐在角落的真皮沙發(fā)里。
手里漫不經(jīng)心地轉(zhuǎn)著那個并不起眼的黑色漆盒。
陳光科坐在他旁邊,扯了扯領(lǐng)帶。
這領(lǐng)帶勒得他想吐。
“老沈,這可是奢侈品專場。”
陳光科壓低聲音,眼神往四周瞟。
“左邊那個是做法國香水的,右邊那個是搞頂級紅酒的。”
“咱們一個搞軟件的,帶個煤球來這兒干嘛?”
陳光科心里發(fā)虛。
他看不懂那所謂的“浮黎”。
在他眼里,那玩意兒黑乎乎的,跟奶奶家夏天點的蚊香沒兩樣。
沈巖沒理會發(fā)小的吐槽。
他瞥了一眼不遠處的幾個空位。
那里是留給真正的大佬的。
比如那位正被一群人簇圍著的趙德全。
香洲商會的副會長,手里握著三條頂級沉香的供應(yīng)鏈。
“喲,這不是沈總嗎?”
趙德全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聲音不大,但足夠讓周圍幾圈人都聽見。
“聽說沈總最近搞人工智能搞得風生水起。”
“怎么,AI現(xiàn)在也需要聞味兒了?”
周圍響起一片低笑。
帶著幾分輕蔑,幾分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戲謔。
在他們眼里,沈巖就是個暴發(fā)戶。
懂代碼,不代表懂格調(diào)。
這云頂會館的門檻,不是光有錢就能邁進來的。
還得有底蘊。
沈巖抬起眼皮。
沒起身。
也沒碰面前的酒杯。
“趙會長。”
沈巖的聲音很平。
像是在談?wù)摻裉斓奶鞖狻?
“聽說你前幾天拍了一塊奇楠,花了八百萬。”
趙德全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傲色。
“沈總消息靈通。”
“那是越南芽莊的白奇,頂級貨,安神醒腦。”
“這年頭,好東西不等人。”
沈巖點了點頭。
手指在黑色漆盒上輕輕敲了兩下。
“八百萬,買個安神。”
“挺劃算。”
“不過今晚過后,你那塊木頭,大概只能拿去墊桌腳了。”
空氣突然安靜了。
周圍的笑聲戛然而止。
趙德全臉上的笑容僵住,隨即眼角抽搐了一下。
狂。
太狂了。
一個搞鍵盤的,居然敢在行家面前大放厥詞。
“沈巖,我知道你年輕氣盛。”
趙德全把酒杯重重地擱在桌上。
“但這行,講究的是鼻子,不是嘴皮子。”
“既然你這么大口氣,不如亮出來給大家開開眼?”
“看看是什么寶貝,能讓我那塊白奇墊桌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了過來。
有等著看笑話的。
有皺眉搖頭的。
陳光科急得想拉沈巖的袖子。
這要是搞砸了,明天公司的股價都得跟著跌。
沈巖站起身。
動作不緊不慢。
他甚至沒有走向演講臺。
就在這角落里。
當著所有人的面。
打開了那個漆盒。
沒有任何華麗的包裝。
也沒有任何復(fù)雜的儀式。
他取出一枚黑色的香丸,放入早就準備好的便攜電子熏爐里。
設(shè)定溫度。
兩百度。
“我不懂什么前調(diào)中調(diào)。”
沈巖看著趙德全,語速很慢。
“我只賣兩樣?xùn)|西。”
“第一,絕對的清醒。”
“第二,高效的時間。”
話音剛落。
一縷極淡的青煙,從爐口飄了出來。
趙德全剛想嗤笑一聲。
但這笑聲,卡在了喉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