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錢,大明就能充實軍備,就能把扔孤懸在外的東北、西北、安南給收回來!
還能徹底把殘元給剿滅一百八十回!
這是幾兩紋銀?
酸儒就是酸儒。
想到最后,如果不是顧忌身份威嚴,朱棣都想直接攆人了。
黃子澄齊泰還在喋喋不休。
藍玉被懟的啞口無言,不耐煩的又倒了杯酒,“那老子就沒辦法了,你們有辦法你們想去吧!”
“但老子可提醒你們,到時候要是無功而返,那這趟可就白來了。”
“白來就白來!”黃子澄在心里應道,這些話他不敢當面說。
但在心里卻可以肆無忌憚的想。
“反正失敗的原因又歸咎不到老夫身上,本來陛下就三番五次的有旨意,不準李暄和朱棣來東瀛。”
“結果呢!”
“你們倆人還是偷偷摸摸的跑來了,而且一來就儼然一副主使的架勢,什么事都你們說了算。”
“現(xiàn)在無功而返可太好了!”
“回去老夫就彈劾你們,就說是你們攪亂了老夫的謀劃,致使此次無功而返!”
想到這,黃子澄看了齊泰一眼。
齊泰的眼神意思也很明白,兩個人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次無功而返對于我們來說不算是壞事,甚至還會是好事!”
“萬一陛下震怒,直接殺了李暄,也堵住了朱棣的嘴,那允炆殿下的皇太孫之位就穩(wěn)了!”
想到這里。
黃子澄和齊泰本來煩悶的心,一下豁然開朗,嘴角差點控制不住的上揚。
“哎!”
黃子澄竭力控制著想笑的沖動,感慨說道:“真是沒想到,如今萬事俱備,就連海面都風平浪靜,可謂是天時地利皆有!”
“無奈缺了人和,沒有理由出兵吶!”
齊泰接過話,“這次怕是要無功而返咯!”
話音落下。
二人的話就像是一根針一樣,瘋狂刺痛朱棣的神經(jīng)。
“無功而返?”
朱棣臉色一下凝重,想了半天也想不到一個好的對策,看向姚廣孝:“大師可有良策?”
“沒有。”
姚廣孝頭搖的干脆,李先生現(xiàn)在都沒辦法,那貧僧難道還能比李先生厲害?
頓了頓,繼續(xù)說道:“海上沒了臺風,風平浪靜,這是一把雙刃劍,有利有弊。”
“利處自然是不必多說,弊端,也就是足利義滿投鼠忌器,如今恭順萬分,是萬萬不會給我們出兵的理由。”
聽到這話,朱棣嘆了口氣:“說得對,本王要是足利義滿,那本王也絕對不會在這種時候授人以柄。”
說完,滿堂沉默。
過了好一會兒,朱棣才萬分不甘的再度開口:“那難道就真這樣,入寶山空手而歸?本王萬難忍受!”
...
另外一邊,征夷大將軍府邸,后園中。
“大將軍。”
親信奉上茶。
“好茶。”
如今心中一塊大石頭放下,足利義滿也能品的出茶的滋味來了。
“大將軍,有魚!”
親信看到浮漂沉下去,急忙提醒。
足利義滿卻沒有立刻提起來,而是不在乎的擺擺手:“由著它掙扎一會兒,累了,自然也就放棄了。”
“大將軍是將魚比作了李暄?”親信一眼看出他心中所想。
足利義滿搖搖頭:“魚聰明,知道累了就會放棄,但李暄可不會。”
“這明使腦子一根筋,他不撞到頭破血流,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大將軍,那我們要不要提早做準備?”
“準備?何須準備”
足利義滿換了個舒服的姿勢,不屑的笑了笑,繼續(xù)溜魚,同時說道。
“現(xiàn)如今海上風平浪靜,急的不是我們,應該是李暄。”
“本將軍敢保證,他們現(xiàn)在必定是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迫切想要找到一個出兵的理由。”
正在此時,有下人帶著情報趕來:“報!大將軍,驛館情況。”
親信接過來看了一眼后,急忙跪倒下去,到足利義滿身側恭敬說道:“大將軍神機妙算!在下佩服!”
“咱們在驛館的人來信說,朱棣召藍玉、黃子澄等臣屬,議論許久,離去時皆是面帶苦悶,不停搖頭嘆氣!”
“想必是束手無策!”
“哼哼。”
足利義滿嘴里發(fā)出不出我所意料的嗤笑,沉浸在魚兒全在掌控中的爽感無法自拔。
“由著他們想去吧,但如今海上無風無浪,本將軍說什么也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
這話說完。
他的心里還有一句話沒說出口。
“本將軍連夫人都能豁出去不要了,你們想挑毛病,還能怎么挑?我看你們還有什么招數(shù)!”
他剛想完,身邊親信卻臉色一僵,指著水面說不出話。
足利義滿也察覺到了,魚跑了!
瞬間,臉色變的十分難看。
場面一時尬住。
“大將軍勿憂,這魚看似是脫離了將軍掌控,但是...”
還好親信腦子轉的飛快,轉瞬話就出口。
指著一片池塘諂媚笑道:“它卻不知,它仍然逃不出將軍您的掌心!”
足利義滿扭頭看看親信,又轉回來看看魚塘,放松下來:“說得對,這里無論怎么說都是東瀛!”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他怎么逃出本將軍的掌心!”
...
幾日后,距離東瀛這邊的天神祭典越來越近,按例宮中要舉行大宴。
小松天皇本來不想邀請李暄朱棣他們。
但足利義滿卻不同意,“萬一他們到時候借題發(fā)揮,說我們不尊重,挑毛病怎么辦?”
小松天皇無奈,只能捏著鼻子邀請李暄朱棣等人參宴。
晚上,京都皇宮正殿中,歌舞升平。
舞蹈奏樂的藝伎身上的芬香,鉆進藍玉的鼻孔,他嗅了嗅,抓住從臉上拂過去,撩的人癢癢的薄紗衣裙,仰起頭,暢快的喝掉杯子里的美酒。
“先生,這足利義滿是真害怕了,準備的很妥當,不過我發(fā)現(xiàn),這些倭奴其實很緊張,好像時刻都害怕咱們掀桌子。”
周圍的聲音很大,說笑夾雜著樂聲又亂,藍玉跟李暄聊天的時候,只能說的大聲一些。
朱棣聽見后也點點頭:“本王也發(fā)現(xiàn)了,貌似歡樂,暗地里卻是鴻門宴。”
“哼。”
一聲不屑的冷哼從李暄鼻孔噴出來。
“這鴻門宴是他們設,但‘項莊’卻是我。”
說完這話,早有準備的李暄忽然扭頭瞪向足利義滿,嘴角悄然翹起。
這邊,足利義滿正喝著酒,猛的后背一寒,感覺像是被什么猛虎餓狼般的猛獸盯上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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