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良人是什么東西?我知道他是我捕捉到的食物;你不分享,說明我們沒有緣份;本想讓你為我傳宗接代,看來也沒希望了!”
“胡說什么呀?我不是蛇,我是人?想什么呢?”弓麗的雙眼瞪得溜圓,準備跟它玩命。
“呼”一聲,一根長長的尾巴,將范力天身體裹起來,上半身高高抬起,頭對著弓麗說:“你別過來,我要走了!”
范力天順著它的目光看去;弓麗還是龍頭,身上有鱗甲,尾巴保持著龍尾,怒吼:“快放開他;否則,我一口吃掉你!”
“一條變異母龍,比我還小,還想吃人?不跟你玩了!”人頭蛇身長六條腿,展開四只翅膀,就要起飛;猛力扇一陣后;范力天身體太重,扇半天也無法飛起來,面對弓麗商量道:“我想把陵魚帶走,還存在一定的難度;不如我倆把它就地分了,你吃大頭,我吃那兩條腿就可以了!”
“你的腦瓜是不是有問題?跟你說了,他是我良人!怎么就聽不進去呢?我把你吃掉也不會吃他!”
“怎么跟你商量就這么困難呢?良人究竟是什么東西?如果你跟了我,經常會捕捉到大量的陵魚供你享用!”
弓麗不愿聽它啰嗦,從嘴里噴出龍氣,將其鎖住,猛力一吸,一股力量將龍氣彈開……
“我的媽呀!她真的要吃我!”黑蛇慌慌張張猛力扇著兩對翅膀,依然飛不起來,被迫無奈,將尾巴一松,使勁拽一拽,笨笨地飛起來,也沒忘記用尾巴狠狠抽打一下,差點打在弓麗的龍嘴上。
弓麗想追上去;可是,自己不會飛,只能瞪眼看著黑蛇飛走了。
范力天緊緊皺著眉頭問:“剛才這條河的水還這么大,現在怎么就干成這樣了?”
弓麗也是第一次見,搖搖頭,無法理解。過來緊緊拽著范力天的手說:“良人;以后我不生氣了,不要離開我;聽見沒有?一條黑蛇也想吃掉你!也不想想,自己夠不夠格?跟它說了好幾遍,你是我的良人;它卻不懂什么叫良人;真是愚蠢到家了!”
“它還會不會來?我害怕呀!它的身體很涼,一直涼進心,有種非常難受的感覺。”
“蛇是冷血動物,當然很涼;如果不是它擋住你,很可能真的活不了啦;我到處都找遍了,還是沒找到!”
范力天盯著弓麗仔細看半天,自己想看的東西,遮得嚴嚴實實,根本看不見,說:“難道你的身體永遠就這樣了?”
“不!這身體是可以變的!你等一等。”弓麗很想變出白白的皮膚,具有女人特征來給良人觀賞;然而,變了幾次,終于變成人了,身體總是包裹著厚厚的鱗甲。
范力天的期待感受到沖擊,非常失望;扔出一句難聽的話:“你不再是以前的那個女人;我和你無法實現傳宗接代;我們還是分手吧!”
“嗚嗚嗚,良人;你不能這么狠心,扔下人家不管!現在變成這樣,并不是我想要的;況且我的身體還很緊,捆綁尚未全部解開,還需要你的幫助!”
“幫你倒是可以,但你不能做我的妻室,心里很不快樂!我家就我這么一根獨子,父母臨終前一再說:“力天呀!你不能斷了我們家的香火!傳宗接代的事就交給你了!父母就這樣盼著,離我而去?!?
“原來你是個孤兒呀!跟我一樣;由此看來,我倆的緣份未盡!只有在我的保護下,你才不會被長著兩對翅膀的黑蛇吃掉!”
范力天剛才嚇壞了,衣服褲子濕漉漉的,好像也習慣了,只是不能理解:“它為何說我是陵魚呢?”
“這我知道一些,傳說陵魚是一種人頭、魚身魚尾,具有雙手雙腳的動物;可能它看你的樣子像陵魚,就把你當成陵魚了?!?
“那我怎么沒見過這樣的陵魚呢?”范力天睜著雙眼問。
“你沒見過,我也沒見過,只是聽說而已。”
范力天不想再睜辯下去,感覺身體還是不舒服,把衣服脫下來擰一擰,直到擰不出水來,才穿在身上。當要脫褲子的時候,到處找地方;一看后面有個大大鵝卵石,走過去,藏在后面脫下來,擰一擰,穿好正欲走過來;猝然,驚叫一聲:“弓麗;快來看呀!這是什么東西?”
弓麗順著他叫的聲音慢慢走過去,發現灘涂的裂縫中,鉆出一根長長的紅色東西,好像也有腳,一個接一個從縫隙中爬出來。
范力天非常好奇,盯著看半天:都長著一個小人頭;長長身體為紅色,還有很多小腳,爬出來的速度很快,一會就出來一大堆,每只約二十厘米;情不自禁問:“知道是什么東西嗎?”
弓麗不說話,口水忍不住從嘴里流出來,嘴動一動,變成龍嘴,不用噴龍氣鎖住,一吸就進嘴里吃掉。
范力天看得呲牙咧嘴,問:“你怎么樣樣都吃?也不管認不認識?萬一有毒呢?被毒死了,怎么辦?”
“沒事,我吃過的東西還少嗎?吃下去感覺什么事也沒有;說明就可以吃?!?
范力天實在不愿聽她說下去,哪有這種人?好歹都聽不進去;抬頭看著前面比人高的齊頭水——波浪翻滾沖過來,喊:“快跑呀!”
弓麗也看見了,卻沒他那么緊張,說:“趕快緊緊抱住我吧!”
范力天又不會飛,現跑已來不及;上面下來水勢很大,將整個河床鋪滿,唯一的辦法只能緊緊抱著弓麗……
“嘩”一瞬間,高高的齊頭水迎頭過來,很快把他倆吞沒。弓麗在水中也沒能控住自己,跟著水不停地翻滾;范力天緊緊抱著不敢松手;心里明白,只要手一松開,再也找不到了,要死就死在一起;活著的時候不能做夫妻,只能到陰間去建立美滿幸福的家園了。
水一會就很深了,比以前深幾倍,河床都快滿了;等一陣波浪后;弓麗緩過勁來,掙著身體向河床邊靠;水太急了,一邊游一邊沖走,費很大勁,在幾百米河邊靠岸。
范力天嚇壞了,整個臉變白,嘴烏黑;雙手就像鉗子一樣,緊緊抱著弓麗,雙腿緊緊夾著她的尾巴,絲毫不敢松懈。直到弓麗爬上岸,還緊緊抱著不放。
“下來吧!我快要累死了!”弓麗趴在岸邊等范力天下來。這時,他才意識到又逃過一大難;然而,這水也太奇怪了;黑蛇在的時候,水就干枯了;黑蛇飛走了,水怎么又來了,并且還這么大。關于這事,問弓麗:“你知道這是為什么嗎?”
“不知道,只能問你師父了。”
范力天剛從弓麗身上下來,就對著空中喊:“師父——你在哪?”聲音出去了,一點回應也沒有;又對著空中喊了無數遍;閃一閃,空中出現三個五大三粗的男子,還是以前的模樣,只是比以前多了一個陌生人;其中一名對著喊:“嗨!年輕人;找你們很長時間了,如不聽見你的喊聲,還不知你們在這里!”
范力天一聽,心里的醋火頓時燃燒起來;十分明白他們的意圖,對著空中問:“你想干什么?”
還是剛才這名男子,心平氣和地說:“問什么呢?你是知道的!女人身體尚未解捆;為了她,又多帶來一名弟兄;一定要把她的捆綁解開!”
“不要你解!我自己會想辦法!不知你們是什么意思?”
“我們的意思就擺在你面前,我們三兄弟為她的問題研究了很久,這次一定有希望了!”
“滾吧!別來打擾人家!一看你們就不是好人!是不是想動歪腦筋?”
“我不想跟你說話!”男子把目光移到弓麗臉上喊:“嗨;青娥!我們又見面了,上次功力不夠,尚未把你身體捆綁解開;這次我們來了三人;你愿意解捆嗎?”
弓麗想都不用想,就說:“捆綁太難受了!前次你們走后,良人的師父來了,叫艷女給他增加功力,最后由良人為我解捆,從我的身體里出來一條陰龍,鉆進他的身體里去了;從此,就輕松了許多;剛才被大水沖走,到這里來上岸,感覺捆綁更緊了!”
“他師父是誰?”
“窮奇?!?
“啊?那是吃人的猛獸呀!怎么不把他吃掉呢?”男子大吃一驚,說話也把不住。
“你說什么呢?師父會吃徒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