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據說窮奇不是頭好獸,專門吃好人;可能你身邊的男人很壞,窮奇才讓他留下來。”
“你們越說越離譜;我不想讓你們解捆了!”
“別別別,說話是說話,該解還得解;要么,捆綁那么緊,不難受嗎?”
范力天本來就很醋,聽弓麗這么一說,右手一抬;“唰”一聲,天劍從手臂里飛出來,耍一陣后,緊緊握在手中,指著剛才這名男子,咬呀切齒,說:“滾開!沒聽到人家不愿意嗎?”
男子沒有拔劍的意思,面對范力天威脅置若罔聞,卻把目光移到弓麗的臉上說:“這次我們來了三人,力量強大,是一次最好的機會,你真的愿意錯過嗎?”
弓麗不得不考慮自身的條件,如果繼續捆綁下去,說不定什么時候上不來氣,就沒了;只能松了一口氣,說:“你們過來試吧!”
范力天的右手緊緊握住天劍,直直指著,說:“別過來呀!再不聽勸告,老子一劍把你們都劈了!”
男子不得不把目光移到弓麗臉上說:“對不起;不是我們不為你解捆,而是人家不讓;我們要走了!”
這話弓麗聽來很熟悉,前次好像也是這么說的;不過,他真的過來解了,只是被身體的光彈開;想到這里,把目光落到范力天臉上,說:“人家是真心實意幫我解捆,你就不要阻止了!”
范力天聽進去了,心里總是有許多懷疑;如果沒什么好處,成天盯著自己身邊的女人干什么?然而,弓麗又這樣說,只能忍下這口惡氣,說:“想解就解吧!反正我要盯著,如有不軌行為,老子一劍把你們都劈了。”
三名男子在空中一個對著一個的耳朵“嘁嘁喳喳”說了好一會,一起降落下來,各站一方,每人伸出右手食指,在弓麗身上連點幾下……
“呼”一聲,弓麗的身體閃出很亮的光,將他們三人彈飛,其中一名男子掉進水里,掙扎好一會,被一個波濤翻滾而過,就消失在水中;其他兩名男子好不容易站穩,對著河床飛去,由近及遠,一會就看不見了……
范力天覺得安全了,將天劍收回右手臂里,緊緊鎖著眉頭,問:“你身體為何會有這么強大的光?”
“我也不知道?”弓麗仔細想想,并沒找到原因。
“他們一名男子溺水了;你為何不去救呢?”
“我一個弱女子能干什么?沒看見那兩個男子去了嗎?”
本來被大水沖走了;范力天應該高興才對;怎么會感覺良心有點過不去呢?畢竟是來為弓麗解捆的;并且沒看見有越軌行為發生;他們用食指點的時候,離弓麗的身體最低有十厘米,怎么也占不到便宜,這是毫無疑問的;不過,他們三番五次前來打擾,絕非沒有問題。
弓麗在地上歇息一會,站起來對著滿滿的河水看,波濤一浪接著一浪地翻滾;看這種氣勢,溺水的男子兇多吉少,盯著范力天臉,說:“快叫你師父,說不定他有辦法!”
“可能來不及了吧!這水有多急呀!等師父來了,黃瓜菜不早就涼了嗎?”
“別管那么多;我們該做點什么;如果師父來了,還是沒辦法;再想其它的路子,反正我的工作已做;別人就無話可說。”
“這不是等于脫了褲子放屁嗎?”范力天一聽就煩:“哪有這么辦事的?”
弓麗瞪著雙眼,怒氣沖沖,問:“你究竟喊不喊?不喊我們的關系到此結束!”
“你,你怎么會是這種人!本來他們都不懷好意,還要讓我做這種事!”范力天心里不平;同時,也想不開。
弓麗忍下這口惡氣,考慮一會,說:“你不喊,我來喊。”立即對著空中,喊出很大的聲音:“師父——你在哪?”聲音出去了,到處搜索空中,什么也沒有;接著又一連喊了好幾遍,盯著空中等待;終于從河床上面出現一個黑點,越來越近……真奇怪呀!飛過的河水慢慢就斷流了,等降落到弓麗面前,才發現是黑蛇,它將四支翅膀收回背上,四只腳落地,嘴由三角形蛇嘴,變成人嘴,問:“找你們的師父干什么?”
范力天一聽,幾乎暴跳起來,瞪著雙眼,怒氣沖沖說:“剛才有人落水了,就是那三個五大三粗,其中的一個……”
黑蛇聽出來了,這是一種吃醋的表現,不說人家也情情楚楚,對著河床說:“喏,水不是干了嗎?”
范力天盯著河里,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鵝卵石,還有些地方露出灘涂,并且很快就裂開了一道道縫,問:“這是怎么回事?”
“不瞞你說,我到有水的地方,水立即就干枯了;現在可以去找了!”
弓麗的精神來了,沿河床向下找;范力天緊緊跟在身后;黑蛇飛起來,東張西望,比走路不知快多少倍;待弓麗才走了一公里;黑蛇飛回來停在空中說:“沒有;我都看了,沒有就是沒有。”
弓麗持懷疑態度,陰森森的臉,一點也不好看,說:“除非我親眼看一眼,才能確定沒有?”
黑蛇的兩對翅膀在空中扇一會,直接降落到弓麗的面前,說:“我帶你去看!”
范力天一邊走,一邊嘀嘀咕咕,意見挺大:“這么急的水,不知沖到什么地方去了,就是聽不進去!哪有這種人?不到黃河心不死!”
弓麗不愿搭理,跟著黑蛇繼續前進;黑蛇有四條腿,跑起來很快,而弓麗總是追不上,不知走過幾道彎彎曲曲的河床,一路河水都干枯了,就是不見那個溺水男子的蹤影,不得不停下來說:“我走不動了,也不想走了!”
這時,范力天總算找到了發泄的機會,瞪著眼睛說:“這下放心了吧?”
弓麗心里還有許多不甘,難免要回一句:“我走不動了,才停下來的;如果有力氣,我一直要找下去。”
黑蛇轉身回頭,盯著弓麗的臉,說:“既然水這么急,不知沖到什么地方去了。”
弓麗仔細沉思一會,目光落到范力天的臉上,問:“你不是會子午訣法嗎?怎么不算呢?”
范力天憋得無賴,伸出左手,用大拇指,在四個手指上點來點去,嘴里不停地念念叨叨說:“有了!”
“說來聽聽?”弓麗十分期待。
“溺水的男子沒找到;最后那兩個男子飛回去了!”
弓麗聽上去合情合理,順便為自己下臺階說:“我已盡力了!真沒辦法;這么大的水,連我差點就被沖走了。”
黑蛇卻一句話也沒有,用人嘴對著天空,“叮叮叮,當當當”叫一陣,注視著空中看一會;又“叮當,叮當”叫不停,直到一頓飯工夫,才停下來。
范力天看半天也不明白,忍不住問:“你這是?”
“沒見過我喊人嗎?這種聲音就是在喊人!”
“你喊誰呢?是男的還是女的?”
“知道你是個醋壇子,只能喊你的師父了!”
說話間,從山峰高處下來一只大鳥,靠近才看清,正是師父。窮奇直接降落到黑蛇面前說:“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幾次了,現在完全準備好了!”
范力天聽得不明不白,正想問;黑蛇過來了,對著范力天說:“把背轉過來,站成馬步,不要動!”范力天聽說過馬步站法;其實,就是左右腿分開,腳的前半部分向外,半彎著腿,挺胸抬頭,收腹,目視前方……
黑蛇兩只前腳立起來,用人嘴對著范力天的后背心,使勁吸一口氣,把嘴鼓起來,很快變成三角形蛇頭,樣子非常像眼睛蛇,從嘴里噴出一股綠陰陰的光,鉆進范力天的后心里,把那地方弄綠了一大片,圓溜溜的好一會,待黑蛇一收,綠光消失;那綠陰陰的光,在范力天后背心上很長時間,才慢慢暗下去,消失在身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