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范力天還是第一次聽說,心里難免有些驚詫,低著頭在大洞口走來走去,問:“你認為如何辦最好?”
“把王后和小王子找回來,去降處理;很可能恢復以前的樣子!”
沒等范力天說話;美女弓麗的意見挺大;說出一句讓范力天很為難的話:“王后中降后,早就不是以前的王后,就算表面能恢復,難道內體也能恢復到以前的樣子嗎?她不再是主上的王后!”
“就算王后可以不要;那么,小王子呢?必須找回來!萬一敵大將軍謀害小王子呢?我們又看不見;當然要找小王子,越快越好!”
美女弓麗喜歡小王子;要么,也不會讓他跟著自己;于是,把目光移到范力天臉上,說:“良人;我們要盡快……”
“嗵”一聲,降眼從土中鉆出來,直接飛進巫師的眼眶里,一會他的腦瓜就獲得信息,面對范力天拱手道:“啟稟主上;陰兵全部在土中,沒看見敵大將軍、王后、王妃和小王子。”
范力天一聽,心里很著急,走來走去,問:“如何把小王子弄回來?你不是懂降法嗎?”
“啟稟主上;能不能找到小王子?小巫不敢打包票;直到現在為止,也沒跟敵大將軍正面交戰過,不知他的降頭學到什么程度?”
“放心去做,大家都在看!”范力天表面很平靜;其實,早就等不及了,就這么個孩子,千萬不能出問題。
巫師一人飛到小山丘頂上的大鼎前盤坐著;小山丘下面的亂石頭已經搬運過,留下一個很大的缺口;不過,這對巫師做降沒有什么影響。此時,他雙手高高舉起,嘴里“嗚嚕嗚嚕”地念著,身體前倒,雙手撲向地,重復做幾遍后;敵大將軍從小山丘亂石缺口出來;身邊沒有王后、王妃和范神果……
“唰”一聲,拔出將軍劍——此劍閃著陰森森的寒光,直指巫師;一股寒光從劍上直射過去;巫師用雙手擋著,嘴里“嗚嚕嗚嚕”地念;感覺劍的寒光寒冷刺骨,冰冷至極。“嗚嚕嗚嚕”聲,越念越快,“嘭”一下,降眼從雙眼里射出降光,對著寒光直逼過去;一會又被寒光猛推過來。巫師見勢不妙;“嗚嚕嗚嚕”聲,越念越強烈,降眼降光又將寒光逼過去,來回折騰幾次,終于“嘣”一聲,將軍劍和降眼推力過大;就此彈開。巫師的雙眼流出鮮血;敵大將軍將劍換成左手,看一眼右手,全部震裂,上面還有黑乎乎的顏色……范力天正欲扔出寶葫蘆;敵大將軍閃一下,就不見了……
空悟通立即從大洞口飛過去,降落到小山丘上,盯著巫師雙眼看一會;這時,范力天和美女弓麗也趕到;空悟通立即轉身拱手道:“啟稟主上,徒兒很可能雙眼失眀,永遠也不能為主上效力了!”
“啊?你不是他師父嗎?趕快想辦法呀!如果沒有巫師,誰來破敵大將軍的降頭;敵大將軍現在只是受傷;一旦修復,立即就會過來,到時誰來抵抗?”
“啟稟王上,小道是學道法的;徒兒另立門派,學會巫術;乃巫術鼻祖,跟敵大將軍的巫術不屬一宗,小道無法醫治呀!”
范力天著急了,只能低著頭走來走去沉思;若巫師雙眼瞎了;不但對付不了敵大將軍,連小王子也找不回來;更莫說王后和王妃了;拉著陰森森的臉,盯著巫師流血的雙眼問:“你能自己修復嗎?”
“等小巫試一試吧!”巫師雙眼緊閉,血液分別從左右眼角流出來;雙手緊緊抱頭,嘴角往上微翹,面帶笑容,嘴里“嗚嚕嗚嚕”念著什么?范力天聽不懂;連他師父也聽不明白;美女弓麗亦然。
半個時辰過去,念得巫師滿臉是汗,把血痕洗刷,待筋疲力盡才停下來;范力天關心問:“睜開雙眼看看?”
巫師用最大力量睜;眼皮動一動,還是沒睜開,說:“太疼了,就像針刺一樣!”
空悟通幡然醒悟,面對范力天拱手說:“啟稟主上,很可能徒兒中降了!”
“中降怎么辦?我們又沒有人能解呀?”范力天用一雙茫然目光盯著空悟通。
“啟稟主上;峒察穿也是學道法的,不懂巫術;只看昆侖穹山大師,懂不懂巫術?”
范力天害怕敵大將軍突然閃出來;到時,這里所有的人中降,不堪設想,令:“你去把把昆侖穹山大師請來!越快越好。”
空悟通不敢耽誤,閃一閃,飛上天去了。范力天還有點困惑,問:“他為何不鉆土呢?”
巫師盤坐在地,緊閉雙眼說:“啟稟主上,土中到處都是陰兵;師父一下去,麻煩就大了!”
下面不用說,大家都明白。現在身邊只有美女弓麗了;范力天想來想去,盯著她說:“到土中去看看,到底有多少陰兵?”
美女弓麗極不愿意,但又不能讓良人顏面受損,只能免為其難就地鉆進土中,“嗵”一聲,彈出土來,面對范力天說:“良人;陰兵就在土的表面,只是沒露出土來而已,我們說的話他們都聽見了;妻室根本沒機會鉆進里面去查看……”
“也吧!這些陰兵知道我手中有寶葫蘆,不敢上來;他們非常害怕寶葫蘆閃出的金光。”
“良人;這寶葫蘆若能縮小放在甲衣里藏起來多好呀?”
“不可能!現在寶葫蘆我還不會使用,有很多功能尚不知;有待慢慢地探索。”
“呼”一聲,從空中降落空悟通;身邊跟著一個陌男生人;披著長長的散發,顯得有些臟亂;鵝蛋臉型,相貌一般,約五十多歲,比空悟通小,卻比巫師大;身穿褪色長衫,腳穿道鞋;面向范力天,順便介紹一下:“啟稟主上,此人名叫鬼胡弄。不讀鬼,讀“wěi”或“kuí”,這種姓氏很少見。”
范力天關心的不是這個,關鍵能不能治好巫師的眼疾,問:“他的情況,你有把握嗎?”
“啟稟主上,聽空悟通大師說,他的眼疾是中降所傷;小道曾經學過巫術,也就剛入門,不一定能治好他的眼疾。”
范力天越聽越不對勁;把目光鎖定空悟通,問:“為何不請昆侖穹山大師來?”
“啟稟主上;已找過昆侖穹山大師,他是昆侖派的掌門人;不懂巫術,醫治不了徒兒眼疾;在路上偶遇鬼胡弄,反正他學過巫術,又懂降頭;就把他找來了!”
范力天真是哭笑不得,仔細想一想也是,如果空手而歸,還不如讓他來試一試,總比沒有強,說:“拿出你的本事來;一定要把巫師的眼疾治好!”
鬼胡弄心里明白,為主上辦事,只能辦好,不能辦砸了;否則,不但顏面沒有;而且,沒機會留下來為主上效力。想到此,走過去,扒開巫師的雙眼,仔細看一眼,眼眶里還有血跡,關鍵是瞳孔中有團黑霧擋住了視線,就算能睜開,也看不見……
鬼胡弄檢查完了;范力天、空悟通、美女弓麗也看清楚了,關鍵就是那團黑霧。鬼胡弄把眼皮放下,喊:“睜開雙眼看看?”
巫師的臉掙得通紅;眼皮顫抖好一會,才停下來,說:“睜不開,太疼了!”
鬼胡弄當眾打了一套怪拳,連空悟通都沒見過,問:“……”
“是師父傳下來趨降組合拳,能阻止降頭的發展。”他說完,雙掌縮回,猛力推出去,一道白光在巫師的雙眼皮上晃來晃去,眼看快要吸收,“嘣”一聲,把鬼胡弄的手彈開,大家一看,尚未成功;他又接著一連打了兩套趨降阻合拳,猛吸一口氣,運在雙掌上,對準巫師雙眼,將吃奶的力量也用上推出去,這次的白光強度是前次的一倍;巫師用頭緊緊向前推,非常吃力,漸漸支持不住,直接翻倒過去,倒在大鼎下面;這道白光射在大鼎上,“轟”一下,把鬼胡弄彈飛幾十米遠,狠狠摔下去,四腳朝天躺著;待慢慢撐起來,走路一拐一瘸的……范力天實在看不下去,遠遠問:“行不行啊?”
他擺擺手,呲牙咧嘴,用手拄著扭傷的腰說:“啟,啟稟主上;小道,實,實在不行了!”
這種表情——說實話,沒人同情!幸好范力天親眼所見;要么,有嘴也說不清;肯定會誤認為鬼胡弄不過是個江湖騙子。表演完了;一事無成,如果不是事先有話說過,很可能要被范力天吃掉;此刻非常著急,時間花費了;巫師的雙眼沒有一點好轉。
正在毫無辦法的時候;美女弓女說話了:“良人;讓我試試?”
“你?這是去降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范力天的意思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