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人;想想看;死馬當成活馬醫!如果妻室不試;你認為還有人可以試嗎?”美女弓麗用明亮的雙眼緊緊盯著。
“也吧!想試就試吧!”范力天總算松了口;還是看到妻室的態度很誠懇才同意的。
美女弓麗走過去;巫師已從大鼎下面半坐起來;美女弓麗將巫師的雙眼皮扒開,對著瞳孔那團黑霧吹一口妖氣,立即把眼皮放下來。待一會,問:“情況怎么樣?”
“好像不疼了!”巫師用雙手分別揉一揉雙眼,輕輕一睜,就睜開了;到處看來看去,中間有一塊很大的黑霧,恰好擋在視線的中間,說:“還是看不見?!表槺惆炎约旱母惺苷f一下。美女弓麗又猛吸一口氣吐出去;一連做三次;扒開巫師眼皮對著瞳孔,連吹三口妖氣,這氣對雙眼的刺擊很大;導致巫師緊閉著雙眼,淚水不停地流;悶住好一會,感覺緩和許多,再睜開雙眼看,眼睛正中間還有一點黑霧,其它的地方都能看見了,說:“……”
美女弓麗一不做,二不休;又把巫師雙眼皮扒開,一連在瞳孔上吹了十幾下,覺得差不多了,才停下來……
巫師雙眼就像痛哭過一樣,還有點腫;又用雙手揉了很長時間,覺得一點也不疼了才睜開;發現雙眼明亮,比以前還看得清楚;鬼胡弄無顏見人;立即鉆土離開,傳來一陣尖叫:“放開我!”
范力天盯著美女弓麗看;美女弓麗又盯著巫師看,大家心里都明白了;鬼胡弄被陰兵抓住了。范力天說:“他雖然沒有成功,但沒功勞也有苦勞;我們應該把他救出來。”
“啟稟主上;鬼胡弄還有大用,我贊成拯救;多一個人,就多一份力量;他畢竟懂得降頭?!?
美女弓麗也有話要說:“良人;妻室認為他已盡到了最大的努力——此人可救呀!”
“救是可救;但我們如何救呢?寶葫蘆的金光又射不進土中去,就算能射進去,力量也不足,沒有多大的殺傷力。”
空悟通盯著巫師看一眼,問:“徒兒,能不能把降眼拿出來?”
巫師用手試一下,從眼眶里飛出降眼,“呼”一聲,縮小成一個點,鉆進土中去;巫師有話說:“原來我們說話的內容,都被它聽見了!”
美女弓麗露出奇怪的目光,盯著巫師問:“難道你的降眼能聽懂人語?”
“它不但能聽懂人的語言,而且還能說人話!”巫師為有這么個降眼而感到自豪。
美女弓麗見他坐的時間太長,注視著他的雙眼,問:“不想起來活動一下嗎?”
巫師沒說話,比說話還管用;雙腳一彈,飛起來,在空中轉一圈,發現小山丘后面積聚了很多陰兵,看樣子偷偷摸摸的,可能想襲擊我們。巫師這一發現,心里很害怕,對著俯沖下去,“呼”一聲,噴出很響的降火,一陣鬼哭狼嚎,魂魄散的散,鉆的鉆土……
范力天這才發現有陰兵,豎起大拇指,比一比,說:“你真棒!”
“啟稟主上,小巫以為陰兵很可能在土中抱團,一旦有機會,一起鉆土而出,要和我們拼死拼活地斗爭;我們必須做好思想準備。”巫師一邊說話,一邊檢查還有沒有余漏的陰兵;飛落在范力天面前……
“嗵”一下,降眼從土中鉆出來,飛進巫師的眼眶里,大腦立即獲得信息,拱手道:“啟稟主上,陰兵一大堆圍著鬼胡弄,一陣拳打腳踢,并大罵:‘臭道士,找死呀!你想要我們的命?現在我們就把你活生生打死,就沒人助紂為虐了!’”
這些范力天管不了,關鍵如何把他救出來。
“啟稟主上;難度太大,現在整個土中都是密密麻麻的陰兵,誰下去還能從土中出來呢?”巫師說出一個關鍵的問題。
范力天細思極恐;如果手中沒有寶葫蘆,陰兵早就鉆土而出;若用天劍劈下去,只會又增添一道巨大的裂縫,卻殺不死多少陰兵;表面上火山口裂縫谷底被我們控制,實則暗藏殺機;既救不了鬼胡弄,也救不了范神果;范力天嚇出一身冷汗,低著頭在小山丘上走來走去,找不到破敵的辦法。
“良人;依妻室看;用火燒土,讓陰兵魂魄燒散;我們再鉆土下去,很可能有一席之地;甚至還有取勝的可能!”美女弓麗考慮很長時間才說。
范力天并不這么認為,目光落到美女弓麗的臉上,說:“想想看;陰兵密密麻麻在土中;地方有多大呀!就算本王和巫師能噴火,把嘴燒壞也不能全部燒到;再說土中水份很大,火下去,很快就失去了大部分熱量,就算能燒著陰兵,對他們的身體也造成不了多大的威脅;相反咱們勞民傷財,這是何苦呢?”
通過良人解釋;美女弓麗總算明白了,思考還存在這一些問題,目光落到空悟通的臉上問:“你有何建議要向主上推薦?”
“啟稟王妃,小道以為先把寶葫蘆里的骷髏兵放出來;里面裝了十五萬骷髏人,即使損失了一些,十四萬還是有的。”
范力天一聽,臉上露出為難的表情,問:“誰能把骷髏人弄出來呀?”
空悟通考慮很長時間,也沒找到答案:“關于這事,昆侖穹山大師來過,他不讓把骷髏人放出來;誰還有什么辦法呢?”
巫師倒有一個大膽的想法,面對大家說:“我們應該這樣,不應該那樣!很可能成功?”
范力天以前用天劍在寶葫蘆的肚子上穿了一個圓洞,發現骷髏人不敢從那兒出來;如果現在穿孔,效果決不會太好!不過,也想試一試……
“唰”一聲,閃出天劍,上面光芒四射,具有很大的殺傷力。對著寶葫的肚子,一劍刺上去,“呼”一下,寶葫蘆從范力天手上飛走;天劍恰好刺在自己左手臂上,拔出來,天劍刺過的地方,一陣麻木,流出許多鮮血,把手臂染紅一片,滴在地上很快就被土吸收了……
范力天心里很郁悶,大約一盞茶工夫,左手臂不但麻木,而且非常地痛;把天劍收進右手臂里,盯著空中看;寶葫蘆飄在五十米的地方不動,看上去小了很多。范力天不能跟葫蘆生氣,只好問:“誰有辦法止血?”
巫師緊緊皺著眉頭,也沒想出什么好辦法,說:“降頭只能破壞,沒有修復功能!”
空悟通面對范力天拱手道:“啟稟主上,山上有很多草藥能止血!”
“那你快去找呀!”范力天只說了一句,用右手緊緊捏住自己右手臂;鮮血依然止不住從傷口流出來;美女弓麗看一眼,變了一小塊長條白布,把傷口包起來,順便變一根線扎上;然而,鮮血依然能從白布里滲出來,根本就止不住……巫師又不懂草藥,只能在一邊傻傻地看。
范力天越想越郁悶,這個寶葫蘆以前并不這樣,現在為何不讓人扎洞呢?難道這里面有什么名堂?巫師幡然醒悟,道:“啟稟主上,會不會是敵大將軍弄的鬼法;要么,怎么會從手上飛走呢?”
“你不是有降眼嗎?讓它趕快到處去看一看;如果是敵大將軍作祟,要盡快把它收了!”
巫師只好把降眼拿出來放飛;都沒注意往什么地方去了……空悟通從空中飛下來,擦著寶葫蘆身邊過,也沒碰一下,降落到范力天面前,空著手說:“啟稟主上,這里的山火氣太大,長不出草來;遠處的山,是從土中剛升上來的,也沒有草;周圍附近根本就沒有草,到哪去找草藥!”
范力天心里很煩,也沒罵他酒囊飯袋,只是對著美女弓麗說:“前兩次你的表現讓良人大開眼界;能不能用你的仙氣,治好良人的傷!”
這種事,美女弓麗從未試過;要么,剛才怎會想不到呢?鑒于幫巫師治眼疾的事,也想試一試——白條布也不用打開了;對著血染紅的白條布上,連吹十幾口妖氣,再慢慢打開看,血不流了,只剩下血痕;看不清傷口愈合沒有?必須找水洗一洗;這里沒有,不知大鼎里面怎么樣?美女弓麗飛上去看一眼;里面沒有。這才想起來;大鼎以前是倒扣在地上的,現在歸位后,還沒下雨,怎么會有水呢?
范力天不覺疼了,連麻木也消失了;干脆用袖子輕輕蹭一蹭,把血蹭掉后,連劍傷都修復了;回頭盯著美女弓麗看了很長時間,心里明白了;她才是自己身邊最好的得力助手;如果弓麗中降不能恢復,就把弓麗的王后位廢了;立美女弓麗為王后;不過,這只是心想;具體怎么做,還有待于觀察。
“嗵”一聲,降眼從土中鉆出來,直接用女人聲音說:“啟稟主上;大將軍不在土中;王后,王妃和范神果也不知去了什么地方;鬼胡弄快要被陰兵折磨死了;現在在土中,幾十個陰兵圍著他的身體踩踏。”
范力天獲得這些信息感覺沒有什么用,隨便說一句:“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