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聽見夜婉傾的話。
張了張嘴,她很想告訴圣女,喜歡一個人不該是這個樣的。
這樣的愛,太過沉重,太令人窒息。
甚至,這完全不能被稱作是愛......
但話到嘴邊,還是咽了回去。
沒敢說出口。
......
涂山雪跪坐在籠中。
眼神呆滯。
無盡的孤寂。
無盡的絕望。
她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關在籠中多久了。
她不知道夜婉傾是不是已經出去執行任務了。
自己付出了那么多的逃跑計劃,是不是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夜婉傾夜婉傾夜婉傾夜婉傾!
......
又過了兩周時間,夜婉傾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若是繼續關下去,她怕涂山雪會真的崩潰。
剛要去將涂山雪放出來,便收到夜一的傳音。
“殿下,宗主讓您去一趟大殿。三個月后的任務,有所變動?!?
夜婉傾聞言皺了皺眉:“知道了?!?
對于任務地點變動,夜婉傾并沒有放在心上。
又用神識感知了一下涂山雪此刻的狀態。
“狀態比預估要好上許多,看起來還能再堅持些時間?!?
“既然如此,那便先去宗門大殿。”
......
“三個月后的任務地點,更換為自由嶺?!?
司馬凍希見夜婉傾來了,便直接開口道。
夜婉傾只是淡淡的道:“如果只是這種事情,沒必要叫我過來。”
司馬凍希對夜婉傾的態度沒有任何意外,也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
這便是絕世天驕的特權。
“這一次,司馬甲霍會和你一起前往自由嶺執行任務?!?
夜婉傾看都沒看司馬甲霍一眼:“不行?!?
司馬甲霍盯著夜婉傾:“夜婉傾!你別忘了,你只是個圣女!”
夜婉傾元嬰中期的修為頓時全部壓向司馬甲霍:“誰允許你這么和本圣女說話的?”
即便是在司馬凍希面前,夜婉傾也不會給司馬甲霍好臉色。
畢竟,自己元嬰中期,還真不是很怕元嬰后期。
司馬凍希見狀,神色也是一下子冷了下來。
元嬰后期的氣息頓時將夜婉傾的威壓沖散:“夜婉傾,這是宗門長老一致同意的,所以你沒有拒絕的權利。”
夜婉傾聞言笑了:“若是任務期間出了什么意外,可怪不得我?!?
“這便不勞你費心了,自有元嬰長老保護弟子安全?!?
對方都這樣說了,夜婉傾自然不會再說什么。
“那便隨便你們了?!?
她對這些事情絲毫不在意,她只想回去看看涂山雪現在情況如何。
究竟有沒有被自己完全馴化。
......
“噠噠噠”
聽見房間外傳來的腳步聲。
涂山雪空洞的雙眸,漸漸恢復一絲神采。
一對血色雙眸在黑暗中緩緩浮現。
夜婉傾看著籠中的少女,面色蒼白,雙目無神。
如同一個破碎的玩偶。
正如夜婉傾所預料一般。
積攢了一個月的壓力,涂山雪早已瀕臨極限。
在見到夜婉傾的那一刻。
爆了。
涂山雪爬到籠邊,伸手想要拽住夜婉傾的衣角。
“主人...我錯了,放我出去,我知道錯了......”
夜婉傾向后退了一步,避開涂山雪的手。
“主人...求求你,放我出去,我真的知道錯了?!?
“主人......”
夜婉傾看著跪在自己面前,不斷祈求的少女,半蹲下身子。
指尖在她臉頰劃過。
“你真的知道錯了?”
涂山雪點頭:“真的知道錯了?!?
“那好?!?
夜婉傾似笑非笑的看著涂山雪,那根鐵鏈再次出現在她手中。
“我要你證明給主人看。”
涂山雪看著被夜婉傾扔在自己面前的鐵鏈,身體輕微哆嗦一下。
但猶豫,也只是一瞬。
而后,乖巧的撿起鐵鏈。
“咔噠~”
伴隨一聲輕響,涂山雪頸部的物體,與鐵鏈徹底融為一體。
涂山雪見夜婉傾依舊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
閉了閉眼,撿起鐵鏈的另一端,遞給夜婉傾。
“主人......”
見狀,夜婉傾滿意的笑了,眼神漸漸變得溫柔。
她覺得,涂山雪能做到這一步,應當是真的被自己馴服了。
因此并沒有接過鐵鏈,而是一掌將鐵籠拍碎。
一步邁出,將涂山雪抱進懷中。
她自然能感受到懷中少女的虛弱,畢竟經歷了長達一個月的折磨。
絲絲溫和的魔氣,涌入涂山雪體內。
很快,涂山雪便在魔氣的幫助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夜婉傾抱著涂山雪回到房間,溫柔的將她放到床上。
看向少女頸部的項圈。
“既然已經馴服了,你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指尖點在項圈上,絲絲魔氣涌入。
“咔嚓”
下一秒,項圈從中間裂開。
夜婉傾取下少女頸部項圈,俯身在她唇上輕點一下,而后轉身離開。
......
涂山雪悠悠醒來的時候,感覺頸部似乎少了什么東西。
伸手摸了摸。
似乎是從穿越到這個世界,就一直被戴在頸部的項圈沒了。
人的適應性,真的很可怕。
項圈沒了,一時間竟是有些不適應。
涂山雪不禁自嘲的笑了。
“果然,夜婉傾說的沒錯?!?
“自己天生就是做寵物的命?!?
經歷了這一次的事情。
涂山雪徹底明白了自己現在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
以自己筑基二層的修為,想要反抗夜婉傾。
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
每一次反抗。
換來的只會是更加嚴重的羞辱。
自己能做的只有順從。
雖然不甘。
但,這就是事實。
只有順從她,慢慢取得她的信任。
才會有成功逃跑的可能。
當雙方差距過大的時候,是無法生出反抗的念頭的。
現在涂山雪就是無法生起任何反抗的念頭。
只希望,能夠逃離這里,以后與夜婉傾不再有任何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