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義正在經(jīng)歷人生最屈辱的時刻。
大晚上的,他人在茅廁里,而自己的妻子跟宋時安在一起。
他沒有別的選擇,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賄賂宋時安的禮物。
妻子就是禮物。
康義非常清楚,宋時安就是要用自己來亂燕國政治的,讓他來割讓自己國家的利益。
雖說現(xiàn)在自己已然是階下之囚,沒有別的選擇,可他終究不想去糟蹋父親留下的祖宗基業(yè)……
所以,他只能用自己那清麗,還算是可人的老婆作為交換,能夠讓他盡可能少的做一些賣國的事情。
當(dāng)他向夫人提出來這種事情的時候,他原本以為自己這個無能的丈夫會被羞憤的辱罵,可沒想到對方答應(yīng)的異常果決……
他最后還征詢過老婆的意見,可對方相當(dāng)明大義的說:一切都是為了燕國。
所以,他只能在這個地方,等著自己的老婆向宋時安獻(xiàn)身結(jié)束。
每一秒,都是煎熬。
腦海中,每一秒都在幻聽到聲聲不息的激蕩。
就在這時,外面守備的兩位士兵嘀咕起來。
“這家伙怎么這么久?”
“你管他呢,他在茅廁里還能逃不成?”
“奇怪呢,你說他也有四十好幾吧,他兒子怎么才十歲不到?那不得三十多才生子?”
“確實(shí)奇怪,他當(dāng)質(zhì)子的時候才二十幾吧,帶著他老婆一起來的,難道十年才生子?”
“怕不是生不出來,有人幫忙吧,哈哈……”
刺耳的嘲笑聲讓康義的臉被漲紅。
他現(xiàn)在絕對是這世上,最憋屈的男人。
“你們在這里守著作甚?”
這時心月從一旁經(jīng)過,見到二人,便問道。
“月使?!币蝗诉B忙回答道,“康義要上茅廁,我們來守著?!?
“哦?!甭牭竭@個,心月隨口道,“盯好,時不時的喊上一句?!?
“???”對方不解。
“萬一他死了怎么辦?”心月無語道。
“是!”
說完后,心月就又去到了宋時安的屋子。
外面的三狗在守著,一見到她便說:“大人,伯爺不在?!?
“他去哪了?”心月問。
“康義的屋子?!比反稹?
“?”心月皺起了眉頭,不知道宋時安去一個沒有康義的屋子,找康義作甚。而在隱約的猜到些什么后,她問道,“走了多久?”
“剛走?!?
………
別人的妻子更有風(fēng)味……
他媽的,有牛?。?
宋時安感覺到了這個妖婦身上的惡毒。
“男人喜歡舞刀弄槍,南征北戰(zhàn),不就是為了征服另外一個男人嗎?”公子妃看著宋時安,說道,“而今,燕王親哥哥的妻子就在這里,伯爺征服了我,不更有折辱王室的快感嗎?”
這娘子還挺懂網(wǎng)文的核心爽點(diǎn)。
“你高看了自己,也高看了康義?!彼螘r安笑了,靠在位上,用手指著這個女人,說道,“康義和康遜這倆老廢物,都入不了我的眼。如若是姬淵的皇后躺在這里,或許還真的如你所說?!?
畢竟是皇后,那得嘗嘗咸淡。
“妾身的手是糙了,肌膚也沒有小女孩那般白嫩,更不如某些女子楊柳細(xì)腰,體態(tài)婀娜,但好不好……”公子妃挑眼道,“伯爺不試試怎么知道?”
耳朵貼著門的心月,驟然間的紅溫。
然后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讓守衛(wèi)走遠(yuǎn)點(diǎn)。
守衛(wèi)也怕得哆嗦,趕緊離開。
什么煉獄修羅場。
“說什么屁話呢,你能有她好?”
而就在她繼續(xù)聽的時候,門內(nèi)突然傳出來了宋時安的粗鄙的反駁。
“那位姑娘是好,可不會膩嗎……”
“天天做都不會膩,你就別操心了。”
臉上罕有表情變化的心月,一下子燒成了蒸汽姬,當(dāng)即就手足無措,對于自己被造了黃謠的事實(shí)充滿了無力……
公子妃沒想到宋時安這么看不上她,一時間挫敗無比。但很快的,作為一個熟女,她不可能輕易言敗。
一只手搭在衣領(lǐng)上,突然解開。
粗麻衣襟滑過肩胛時摩擦出細(xì)碎噼啪聲,那衣料褪至肘彎處驟然懸垂,雖臂彎小腹仍有遮掩,但當(dāng)中早已一覽無余,上緣浮著淡青血脈的紋路依稀可見……
看著對方,宋時安緩緩起身,走到了她的面前。
“伯爺,您的身體還是很實(shí)誠的嘛?”
而她也露出歡迎的笑意,并環(huán)抱住了對方的腰腹。
一股擠壓之感,沉甸的施加。
宋時安低下頭,嘴唇靠近她的耳邊。公子妃相當(dāng)配合的貼去,臉頰逐漸紅潤,眼神也迷離蕩漾起來。
就在即將吻到耳尖時,一股熱氣襲來。
“你一點(diǎn)意思都沒有,但你兒子非常有意思?!?
“!”公子妃當(dāng)即身體一緊,還顫了幾下。
驚恐的抬起頭時,卻看到宋時安露出從容笑意,便哀求道:“伯爺求您……”
噓。
宋時安做出‘噤聲’的動作,提醒她門口還有守衛(wèi)。
宋時安雖然是這支使者團(tuán)的老大。
但真正他可靠的手下,只有心月和三狗。
這也是為什么自己非要帶他們,并且不惜得罪錦衣衛(wèi),也要賦予他們超級權(quán)力的理由。
“那怎樣……”
公子妃還未說完,便被宋時安直接的按在了床上。
她面色潮紅的躺了下來。
然后,宋時安坐在了她的旁邊,并且一手扶著床欄,一邊吱吱呀呀的搖動,一邊靠在她的耳邊,道:“你男人不情愿當(dāng)我的棋子,他不是一個老實(shí)的人,但你兒子不錯,北燕那幫老頭應(yīng)該更情愿扶個孩子上位……”
“伯爺不要,慶兒還小,求您放過……”
“叫?!彼螘r安提醒道。
公子妃沒辦法,只能一邊發(fā)出怪聲,一邊顫抖的求道:“我男人他會聽我的……您放過慶兒吧。”
“不,他不是一顆乖巧的棋子。”宋時安說道,“我要拆分北燕,將一國變兩國,他能同意嗎?”
“這是好事……只要能當(dāng)王后,我無所謂的?!?
“我讓你當(dāng)王太后?!?
“不,求您放過慶兒,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對康義以死相逼。”
……
心月在門外聽了一會兒,后面只剩下床搖聲和浪叫后,便臉色一黑的離開。
那名守衛(wèi)則是回到了門口,繼續(xù)當(dāng)值。
聽到這讓人心神蕩漾的聲音,忍不住的露出了一些繃不住的笑容。
同時在心中暗嘆:這宋使君,是真猛?。?
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后,宋時安走到了門邊,打開門走出,相當(dāng)輕松的整理衣襟和腰帶。
守衛(wèi)則是低著頭,強(qiáng)行的讓自己面無表情。
但看到康義被送回來時,那名手下再也忍不住了。
掩著嘴,差點(diǎn)被這個綠毛龜搞得笑出了聲兒。
康義臉頃刻間漲紅。
進(jìn)門后便看到衣冠不整,肌膚上全是汗滴的夫人,更是痛不欲生!
唯一的贏家,就是宋時安。
因?yàn)樗x得到某樣?xùn)|西,已經(jīng)很近了。
有了它,出使成功的勝率已經(jīng)從零,變成了足足有三成。
不過在他回房間的時候,卻看到了有些慌亂的三狗,壓低聲音道:“使君。”
“咋啦?”宋時安不解,湊了過去。
然后,三狗便將一切都告訴了自己。
但他只是笑笑,說道:“你在門口守好,任何人都不能進(jìn)來。”
“是?!?
說完,宋時安就推開門。
里面的床上,就坐著一個心月,暗搓搓的望著自己。
“心月,告訴你個好消息?!?
宋時安直接走了過去,坐在了她的邊上:“公子妃的軟肋,就是他的兒子康慶??盗x不愿做的時候,我們能夠用這個作為威脅,強(qiáng)迫康義去做?!?
心月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什么生機(jī)的說道:“那個孩子很危險。”
“但是,他很有用。”宋時安笑道,“越是危險,就越是好用。決定了,我們北涼就要康慶了。”
把康義一家人拆分,其中最重要的肯定就是康義,畢竟關(guān)于這個‘康慶’到底是不是康家人外面還有緋聞呢。
所以宋時安要個不重要的,皇帝也更能接受。
“嗯。”心月點(diǎn)了下頭。
“心月,你似乎有點(diǎn)不開心?”宋時安擔(dān)憂的問道。
心月沒有說話,沉默良久后,緩緩的轉(zhuǎn)向她,看著他的眼睛,突然的問道:“爽嗎?”
“……”
宋時安怔住了。
“和康義老婆,爽嗎?”心月又追問。
“不爽。啊不,是沒有爽?!彼螘r安解釋道,“不對,你咋知道的?”
“我在門口聽到了,聽了一會兒就不想聽,然后走了?!毙脑抡f道。
“假的?!?
面對她,宋時安鄭重其事的說道:“整個使團(tuán),只有你,三狗,你們兩個是我的人。我跟康義說了什么,做了什么,都瞞不過左子良。只有在這里,我才能夠和你百無禁忌暢談。我若去了他老婆那里,什么都不做,一點(diǎn)兒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左子良肯定知道我們在密談呀?!?
“嗯,我知道。”
心月緩緩轉(zhuǎn)了回去,看著空氣。
下一刻,宋時安一把將她按在了床上。
“你,你要干嘛?”
盯著宋時安,心月并無反感,但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悅。
然后下一刻,宋時安就用力的搖晃起了床來。
跟那時她聽到的聲音頻率,一模一樣……
“假的!”
宋時安有力的說出這兩個字后,松開了手。
就是假的。
他從頭到尾衣服都沒脫過。
而且搞那種事情,公子妃還怎么跟自己密談呢?
心月也意識到對方?jīng)]有說謊。
可她也有情緒。
我難道不能質(zhì)疑嗎?
可心中剛生出這一絲牢騷的時候,又意識到,自己并沒有生氣的立場。
看向宋時安,她緩緩抬起手準(zhǔn)備討好時,手又慢慢的放下了。
她也沒有理由卑微。
低著頭,矛盾而掙扎的她,喃喃道:“你怪我是對的,我明明沒有答應(yīng)你,又在這里把醋壇子打翻。我做出橫了一條心,不走完自己的路不會有感情的冷酷,卻又要去干涉你。那天,我在最好的時候,明明可以把話說清楚,但我選擇了牽你的手挽留……”
“我能夠理解你啊。”宋時安看向了她。
“這是遷就。”心月?lián)u了搖頭,“可我也不知道怎么辦了?!?
“徹底放棄我就夠了?”宋時安給了她選擇。
心月抬起頭看著他,嘴巴癟了一下。咬了咬嘴唇,又低下頭,罵道:“你真是壞透了,難怪是個人都要罵你?!?
“不是,你人身攻擊干嘛?”
宋時安沒想到她這樣戳人痛點(diǎn)。
這就好比跟唐僧說,怪不得你剛出生你爹媽就給你報峽谷漂流。
“但我現(xiàn)在知道了,我沒錯,是你非要等的?!?
心月瞪著他,有些報復(fù)的說道:“等我報完了仇就自殺,讓你隱忍克制了這么多年,到最后什么都得不到,白白浪費(fèi)這么久的時光,孫瑾婳也嫁作他人婦。”
這番話說出來,宋時安直接就被逗笑了。
心月純粹古人思維。
這事用現(xiàn)代人思維理解就非常簡單了。
他們在談戀愛。
“你要等就等?!?
冷酷的撂下這句話,心月起身離去。
但剛走一步就折返回來,一把將宋時安推到床上,狠搖了兩下床榻,然后轉(zhuǎn)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