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準(zhǔn)備,王長峰閉目沉思,開始仔細(xì)思索他接下來的行動計劃有沒有漏洞。
這個計劃必須做的環(huán)環(huán)相扣,干凈利落,不能有半點差錯,否則他就只能亡命天涯了。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楚漓帶著魏芥走進(jìn)屋。
王長峰站起身來,主動迎了上去。
楚漓被王長峰這個冒失的舉動嚇了一跳,連忙伸手阻攔:“你要干什么?”
她生怕王長峰威脅到魏芥這個關(guān)鍵人證,這也是她之前不同意王長峰和魏芥單獨見面的原因。
王長峰一把抓住了楚漓的手腕:“沒啥,我就是想跟他打個招呼!”
楚漓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手腕像是觸電了一般,又酥又麻!
她覺得這是她身體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
有了那次經(jīng)歷之后,王長峰就成了她揮之不去的夢魘。
王長峰作出的任何主動接觸,都讓她從心底里排斥。
楚漓猛的抽回手,滿臉怒容:“你給我坐回去!”
因為心情激蕩,的楚漓忽略了一個細(xì)節(jié)。
那就是王長峰出手的速度,遠(yuǎn)超常人。
王長峰一臉無辜的舉起雙手:“別激動,我沒有惡意!”
楚漓緊盯著王長峰,帶著魏芥坐到了王長峰對面。
“現(xiàn)在魏芥來了,你想跟他說什么?”
王長峰歪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魏芥。
“魏經(jīng)理,我們之間雖然有過一點沖突,那也是你狗眼看人低,先得罪了我吧?”
“軒哥幫我說話,于公于私都在理?!?
“可你竟然作偽證害他,你不覺得你太過分了嗎?”
楚漓目光一凝,扭頭看向魏芥。
她還真不知道魏芥和王長峰有過沖突。
剛才楚漓傳喚他這個證人,讓魏芥來見王長峰的時候,魏芥就做好了準(zhǔn)備。
他也知道這事瞞不住,只要楚漓派人去調(diào)查一下,就能調(diào)查清楚。
所以魏芥面色淡然,一點都不慌。
“那事早就過去了,我根本沒放在心里。”
王長峰指著他的鼻子罵道:“你放屁……”
旁聽完了倆人的一番交流,楚漓就知道當(dāng)初發(fā)生了什么事。
這讓楚漓對魏芥的感觀差了不少。
可這都是廢話,跟案情無關(guān)。
楚漓不明白王長峰把魏芥叫過來說這些干什么。
“難道他要證明魏芥跟他和康軒有仇怨,才會作偽證?”
“不可能啊,那也不算什么大事,頂多是讓魏芥丟了面子而已?!?
還沒想清楚王長峰的目的,楚漓突然感覺到小腹一陣洶涌的尿意緊隨而來。
楚漓趕緊站起身往外走,她可不想當(dāng)眾尿褲子。
走到門口,楚漓想起來屋子里的情況不對勁,又返回身來,掏出手銬,把王長峰銬在了凳子上。
還好,王長峰這次很配合,一點都沒有拒絕反抗的意思。
“你們兩個在這里不要亂動,等我回來!”
楚漓走了,審訊室的門第二次被鎖住。
魏芥眼珠子骨碌骨碌亂轉(zhuǎn),四下亂看。
雖然王長峰成為了階下囚,讓魏芥心里很爽快,但他卻沒有吭聲去嘲諷王長峰。
因為他害怕這里有監(jiān)控設(shè)備。
王長峰似乎明白了魏芥的想法。
他手腕一抖,就將手銬抖了下來,起身向魏芥走去。
“別看了,這審訊室里干凈的很,我早就檢查過了,根本沒有監(jiān)控?!?
魏芥大驚失色,慌亂的起身往后退去:“你怎么解開銬子?”
“你不要過來啊,我警告你,這里是警署!”
魏芥都快嚇尿了。
楚漓把他傳喚過來,說是王長峰要見他的時候,做賊心虛的魏芥心里就有點慌。
犯罪嫌疑人見證人?這怎么說都不符合規(guī)矩啊。
現(xiàn)在這情況,魏芥還以為楚漓是和王長峰、康軒有勾結(jié),要殺他這個人證滅口呢。
要不然為什么那么巧,他剛來沒多久,楚漓就突然離開了,還反鎖上了門。
王長峰那手銬也沒銬緊,這不就是個陷阱嗎?
魏芥完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楚漓突然尿急,是因為王長峰剛才和她接觸的一剎那,在她手腕下面扎了一針。
楚漓被抓的時候,感覺手腕酥麻,并不是因為她身體的應(yīng)激反應(yīng),而是催尿針?biāo)隆?
魏芥不想坐以待斃,看著王長峰一臉的不懷好意,他撒腿就往門口跑。
還沒兩步,他突然覺得脖頸后面像是被蚊子咬了一下,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魏芥身后的王長峰放下了手,可一根長針,還停留在原地定格的魏芥脖子上。
隨后王長峰又小心翼翼的在魏芥腦袋上扎下了三根長針。
這三針扎完,魏芥雖然還睜著眼睛,但眼中的瞳孔擴(kuò)散,面容呆滯,就跟丟了魂一樣。
王長峰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定魂三針,搞不好會把人扎成白癡,還真是耗費心力啊!”
定魂三針,傳承自醫(yī)仙老爺爺?shù)尼t(yī)術(shù),原本是用來治療心理疾病的。
某些病人有難言之隱,壓在心里無法釋放,心力交瘁,就可以用這種針法誘導(dǎo)將心中的隱言講出來。
心病只能心藥醫(yī),找到了病根,才能對癥治療。
王長峰第一次用這個針法,卻不是用來治病,而是用來破案,完全是不務(wù)正業(yè)。
王長峰轉(zhuǎn)到魏芥正面,盯著他沉聲問道:“魏芥,你為什么要坑害我和康軒?”
如果楚漓聽到王長峰這么問,一定會覺得他腦子抽了。
就算魏芥真的坑害了他和康軒,也不可能這么輕易承認(rèn)啊!
可詭異的事情,偏偏就這么發(fā)生了。
神色木然的魏芥張嘴就答:“因為我恨你們,而且浩揚(yáng)哥還給了我二十萬,并且答應(yīng)我事成之后,車行也歸我……”
王長峰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問,魏芥連續(xù)答個不停,沒有任何思考和停歇。
等王長峰問的差不多了,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王長峰趕緊把魏芥推回到桌對面的凳子上,快速拔下他頭上的針,退回原位,戴上手銬坐好。
渾渾噩噩之間,魏芥眼中的瞳孔逐漸縮緊,視線再次對焦。
看到王長峰那張臉,魏芥驚叫一聲:“不,你不要過來!”
他的記憶,還停留在往外逃跑的那一刻。
后來王長峰給他扎了定魂針,問了他什么問題,他完全不記的,就跟喝酒斷了片一樣。
“咔吧!”
門打開了,楚漓猛的沖進(jìn)了屋子。
她在審訊室外聽到了魏芥的驚叫,開門進(jìn)來就看到了魏芥滿臉驚恐的模樣。
楚漓一把按住了王長峰的肩膀,滿眼怒火:“王長峰,你對他做了什么?”
看她那樣子,就好像王長峰要殺人滅口似的。
王長峰晃了晃被銬在椅子上的手:“楚警官,你太大驚小怪了吧?”
“我還被銬在這里能做什么?”
王長峰神色輕松,因為他已經(jīng)把對方最重要的底牌,全拿到了手。
倆王四個二,隨便玩就行,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