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細看之下就會發(fā)現(xiàn),祖存孝用真元打出去的勁氣,不但勁氣穩(wěn)固,在塵土中都隱約看出手掌的輪廓,而且攻擊距離更遠。
有些掌影沒有被王長峰的拳勁抵消,擦著王長峰的身體轟過去,都能繼續(xù)轟個七八米才會消散。
而王長峰拳勁雖然看上去猛烈,可是和祖存孝的掌影比起來,就太虛太散了,就是范圍大一點而已。
這很清晰的說明了一點,王長峰沒有骨勁,他還是脫胎境。
倆人交手幾回合,王長峰就露餡了。
祖存孝又驚又怒:“奸詐的小子,你根本不是換骨境!”
真元沒有把丹田洗煉完畢,是沒辦法繼續(xù)洗煉骨骼的。
所以真元打出去就沒有骨骼帶動的力量。
對先天以下的武者來說,哪怕是半步先天,這也足夠可怕了。
就像祖奉智,連王長峰隨手一擊都接不住。
這就是先天之下皆螻蟻的說法。
可是在真正的換骨境眼里,王長峰的攻擊虛而不凝,穿透力和攻擊距離都不行。
王長峰拳勁不停,簡直是人形炮臺一般對著祖存孝狂轟亂炸。
讓祖存孝驚的,是王長峰還在脫胎境,攻擊就這么猛烈,力量就如此之大,剛才把他都給騙了。
讓他怒的,是王長峰扮豬吃老虎,趁他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和他拉近了距離。
如果他早知道王長峰還是脫胎境,根本不會讓王長峰靠近到十米之內(nèi)。
一旦拉開距離打,沒有骨勁的王長峰,只有挨打的份兒,一點都別想碰到他。
王長峰冷聲道:“老怪物,我什么時候說過我是換骨境了!”
“你特么煞筆一樣,只能怪你眼瞎!”
祖存孝差點氣炸了肺,王長峰現(xiàn)在像狗皮膏藥一般粘著他攻擊,根本不給他再次拉開距離機會。
而且王長峰還沒有一丁點力竭的意思。
再這么耗下去,他不一定能耗得過王長峰。
一旦他真元枯竭,鐘冼的下場就是他的下場。
祖存孝扭頭掃了一眼遠處,發(fā)現(xiàn)祖存河竟然被歐陽玄珺壓著打,這讓他更加惶恐。
“御守小姐,快點出手幫忙,我們必須速戰(zhàn)速決!”
現(xiàn)在雙方的激烈對拼,暫時還看不出誰對誰有壓倒性的優(yōu)勢。
一旦御守奈香這個變量入場,無論她先幫誰,都奠定勝局。
歐陽玄珺有點慌了,立刻加大了攻擊力度。
她現(xiàn)在敢確定,御守奈香一定是背叛了王長峰。
否則她早就該幫王長峰戰(zhàn)斗了。
祖存河那邊也大聲喊道:“御守小姐,快點,先幫我干死這個臭娘們,然后我們一起去幫我大哥!”
御守奈香輕聲道:“我剛才有點岔氣了,稍等一下!”
聞言,祖存孝跟祖存河差點沒氣吐血。
你他媽的一個先天強者,還會岔氣?你把我們都當傻子呢?
可現(xiàn)在戰(zhàn)局膠著,祖家人真不敢和御守奈香翻臉。
祖存孝心中暗怒。
這個倭女,難道是想趁機借刀殺人,削弱我們祖家的力量,以便于井上家以后更好的控制我們祖家?
不好,如果我和老四都折在了這里,祖家就徹底成了井上家的盤中餐,只能任人宰割了。
祖存孝是有投靠井上家的意思,可他并不想當井上家的奴隸炮灰,只是想在井上家的羽翼保護之下,維持祖家的實力完整。
想到這里,祖存孝怒火爆棚,須發(fā)皆張:“老四,祖家存亡就在近日,拼了吧!”
祖存河眼中閃過了一絲瘋狂之色:“大哥,祖家以后就靠你了!”
說完,他和歐陽玄珺對拼了一腳,凌空倒射了出去。
趁著歐陽玄珺還沒有追過來的時候,他掏出一粒漆黑的丹藥,塞進了嘴里:“臭娘們,我今天就是死,也要讓你給我陪葬!”
王長峰雖然沒看清祖存河吃了什么,但也能感覺到他突然暴漲的氣勢。
那絕對是禁丹一類的東西。
這些天歐陽玄珺和他日夜苦修,實力雖然增長的很快,但也僅僅是能略微比祖存河強一些而已。
現(xiàn)在的祖存河絕對不是歐陽玄珺能對付的。
王長峰立刻就想轉(zhuǎn)身去救援。
可此時他想拉開距離,祖存孝卻不讓了:“想去救你的女人?”
“你做夢!”
“今天你的女人必死,這就是你得罪我們祖家的下場!”
王長峰怒聲道:“御守奈香,馬上去幫歐陽玄珺!”
“如果她出了意外,我保證把你抽筋拔骨,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王長峰也不知道御守奈香會不會去幫歐陽玄珺。
他只是在賭御守奈香還會繼續(xù)裝著聽他的話。
如果御守奈香不聽使喚,他只能用霸王裂鼎,強行爆發(fā)戰(zhàn)力,去幫歐陽玄珺。
霸王裂鼎,是霸王決中的禁招,可讓真元逆沖骨骼,短暫爆發(fā)出換骨境的修為。
但以他現(xiàn)在的真元厚度,只能堅持三十秒,三十秒后,即便他擊敗了對手,也得遭真元反噬,至少要靜養(yǎng)兩年才能繼續(xù)修煉。
王長峰這一嗓子,把祖存孝跟祖存河都嚇到了。
他竟然能命令御守奈香,這非常不合理。
但王長峰又一口叫出了御守奈香的名字,這就不得不讓他們害怕了。
御守奈香聽到了王長峰的呼喊,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扔下了昏迷的康繼兵,就朝著歐陽玄珺和祖存河那邊沖了過去。
“哈哈哈,你們完蛋了!”祖存孝突然仰頭大笑:“我們祖家早就成了井上家的奴仆,御守大人就是井上家的供奉。”
“她怎么會幫你?”
“老四,快點輔助御守大人干掉歐陽玄珺,她一定會給你賞賜的!”
別看祖存孝笑的很大聲,說的很有底氣。
實際上他的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無盡的恐懼幾乎將他籠罩。
祖存孝根本不知道王長峰和御守奈香是什么關(guān)系,又有什么合作條件。
他說“奴仆”叫“御守大人”還說“賞賜”就是在向御守奈香釋放一個卑微到了極點的信號。
那就是王長峰能給你的,我們祖家也能給,甚至我們祖家愿意做你們井上家的奴隸,任你們井上家予取予求。
四個正在戰(zhàn)斗的先天強者,甚至包括吃了禁丹,時間比金子都寶貴的祖存河,都放低了對抗烈度,全都在緊張的等待著御守奈香的反應。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御守奈香靠近了歐陽玄珺和祖存河的時候,她突然腳步一停,一頭秀發(fā)無風自動。
狂暴的勢場,猛然爆發(fā)。
誰也不知道御守奈香會幫誰。
此刻她就是左右勝利天平的最重要的那塊砝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