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玄珺已經跟祖存河高強度對拼了十幾分鐘,體內的真元和精力早已消耗得所剩無幾。
面對御守奈香所釋放出的勢場,其威力之強大、變化之詭異,完全超出了她的預料范圍。
這種突如其來的變態勢場,讓歐陽玄珺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
在如此強烈的勢場壓制之下,歐陽玄珺的身體根本難以承受。
她的俏臉瞬間變得煞白,毫無血色,腳步也變得踉蹌不穩,仿佛隨時都會失去平衡,差點就在這股巨大的壓力下當場摔倒。
與此同時,祖存河雖然也在戰斗中消耗了不少的精力和體力,但他畢竟服用了禁丹。
這種禁忌之物的力量讓他在面對勢場壓制時,所受到的影響遠沒有歐陽玄珺那么嚴重。
他的身體依然保持著相對的穩定,戰斗力雖然也受到了影響,但是在短時間內擊殺歐陽玄珺絕對不問題。
“賤人,你給我去死吧!”祖存河怒吼著,狂沖向歐陽玄珺,眼中滿是殺意。
面對這生死攸關的一刻,歐陽玄珺卻沒有將目光投向狂沖而來的祖存河,而是轉頭看向了不遠處的王長峰。
她的眼中充滿了深深的眷戀和不舍,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情感都凝聚在了那一個眼神之中。
王長峰眼睛都紅了,就要使出霸王裂鼎。
可下一秒,他就看到御守奈香如同利劍一般加快了速度,一下子沖到了祖存河跟歐陽玄珺中間,回手就是一拳。
祖存河盡管始終保持著高度的警惕,但在直面御守奈香那強大勢場的威壓之下,他即便是服用了禁丹,體內蘊藏的十成功力也難以發揮出三成。
御守奈香的攻擊狂暴而猛烈,在勢場的帶動之下,猶如泰山壓頂般勢不可擋,祖存河根本無力抵擋,只能被動挨打。
“嘭!”的一聲巨響,僅僅是一拳,祖存河便遭到了重創,身形如同斷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
御守奈香絲毫不給祖存河任何喘息的機會,她的身影如影隨形,幾乎在祖存河還未落地之際,她便猛的在地上一踩,身形如同離弦之箭般沖天而起。
在半空中,御守奈香的身體展現出驚人的靈活性,她輕盈地翻了一個漂亮的跟頭。
就在她的頭部朝下,身體倒轉的那一刻,一只小巧玲瓏的腳丫子仿佛靈蛇一般,迅猛而精準地抽了上去。
就在御守奈香的腳尖與祖存河的后背心窩接觸的那一剎那,
一股強大的真元瞬間在她的體內爆發出來。
要知道,作為先天強者的御守奈香,她的真元威力是何等巨大,即便是遠距離的攻擊,也足以產生重若千鈞的破壞力。
而此時,她直接在祖存河的后心窩處爆發真元,其威力簡直就如同拿槍頂著人的腦袋瓜子進行射擊沒什么區別。
“轟!”一聲巨響,真元的爆發產生了強大的反沖之力,讓御守奈香的身體如同被發射的炮彈一般,迅猛地砸向了地面。
與此同時,祖存河的身體在狂暴的攻擊之下,噴出漫天的血霧,他像個被撕裂的破布娃娃一樣,再次向上飛升了好幾米,才在重力的作用下,無力地跌回地面。
“噗呲!”一根露在地面的鋼筋,毫不留情地從祖存河的胸口一穿而過。
他嘴里的鮮血如同噴泉一般翻涌而出,嘩嘩地往外流淌,染紅了周圍的地面。
“我……我不甘心!”祖存河用盡最后的力氣,發出一聲絕望的吶喊。
這位祖家的先天強者,帶著滿眼的怨毒和深深的悔恨之色,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祖存孝讓祖存河拼命的時候,就知道老四兇多吉少,即便殺了歐陽玄珺,他也活不成了。
祖存河可以死,但不能死的如此憋屈,如此沒有價值。
祖存孝額頭青筋暴跳,面目扭曲猙獰:“小雜種,老夫就是死,也要拉著你一起陪葬!”
他完全放棄了防守,用以傷換傷,以命換命方式,向王長峰發起了最狂暴的攻擊。
歐陽玄珺并沒有受傷,只是被御守奈香的勢場震了一下,很快就能緩過勁來。
御守奈香似敵非友,等倆人過來助攻,加上王長峰就是三打一,他必死無疑。
反正怎么都是死,他怎么也要在倆人趕過來之前拉著王長峰一起死。
祖存孝要拼命了,真元不要錢一樣的肆意揮灑。
王長峰當然不會跟他硬碰硬,仗著身法靈活,借助工地上的殘垣斷壁來回閃避。
歐陽玄珺緩過勁來,立刻就要去幫王長峰。
可御守奈香卻突然攔住了她的去路。
歐陽玄珺凝神戒備:“你要做什么?”
她剛剛領教過御守奈香那霸道的勢場,可不敢硬沖。
御守奈香淡然道:“歐陽會長,只要你不過去,我就不會出手,請多多原諒!”
歐陽玄珺整個人都麻了。
她完全搞不明白御守奈香是什么意思。
如果說御守奈香是敵人吧,她剛才只要袖手旁觀即可,根本不用親自出手救下她,殺了祖存河。
可要說她有善意吧,她卻攔著自己,不讓去救援王長峰。
歐陽玄珺想突破她的攔截,是丁點信心都沒有。
如果非要強闖,激怒了這個倭女,萬一讓她惱羞成怒,去幫祖存孝就糟糕了。
所以歐陽玄珺即便心急如焚,也只能干瞪眼。
別說歐陽玄珺不明白御守奈香的做法,王長峰和祖存孝同樣不理解。
祖存孝至少明白一件事,他還是可以不用顧忌的和王長峰單挑,不用和王長峰拼命了。
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他的攻擊強度立刻就下降了一大截。
否則即便他是換骨境強者,真元也經不住剛才那么瘋狂的消耗。
王長峰就像個彈簧,祖存孝的攻擊力強度一降,他立刻就糾纏了上去。
祖存孝真沒想到王長峰的戰斗續航能力這么強,根本不和他硬拼,開始邊打邊退。
雙方的真元都已經所剩無幾,想要依靠真元直接攻擊到對方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僥幸擊中了對方,所能造成的傷害也微乎其微,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在這種情況下,唯有選擇近身搏斗,才有可能給對方帶來致命的一擊,真正威脅到對方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