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福成停下車后,看到仝樾站在酒樓門口,身體在微微抖動,還以為他即將看到陳向東等人,心情激動之下, 身體才發(fā)抖的。
“走吧!大家很長時間沒見了,向東他們都在等著你呢。”胡福成走過來,拍了拍仝樾的肩膀。
仝樾聽到胡福成走過來的腳步聲,連忙收斂心神,將剛要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也收回去,免得將胡福成震飛出去,引起別人的懷疑。
他有過前世的經歷,已經不是剛出茅廬的毛頭小子,才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今天看到徐忠利后,就要找機會干掉他。
“哈哈哈……小樾好久不見了,看上去精神不錯,身體也比之前強壯了不少。”陳向東看到仝樾和胡福成進來,很是高興,站起來和他擁抱了一下。
伍國慶和杜東亮也過來和他擁抱了一下,程小敏和李慧玲,很是親切的拉著他的兩只胳膊,上下打量了他的身體一番。
“幾位哥哥姐姐們好,今天咱們終于又見面了,這兩位大哥是……”仝樾和眾人打個招呼后,又看向徐忠利和另外一個青年,用疑惑的語氣問李建國。
“這是宋建設,這個是徐忠利,大家都是朋友,正好今天遇到了,就給你介紹一下。”
“宋哥好,徐哥好。”仝樾臉上帶著微笑,看向宋建設的眼神很是平靜,但他看向徐忠利的時候,眼中露出一絲兇光,稍瞬即逝。
宋建設看在李建國他們的面子上,虛假的笑了笑,看向仝樾的眼神,帶著一絲鄙視的目光。
徐忠利卻猛然間感覺這個叫仝樾的青年,竟然對自己有惡意,這讓他心中有些不解。
他和宋建設兩人出去玩,正好遇到了李建國他們,聽說他們下鄉(xiāng)的知青聚會,想著能讓李建國看上的人,想必家世也不錯,就跟著過來看看,找機會結識一下。
在聽說仝樾只是一個農村出來的人后,就露出一絲鄙視的表情,但他不能駁了李建國的面子,想著和這個農民客套幾句就過去了,沒想到這個農民竟然對自己有惡意。
徐忠利生下來就有一種天賦,他的第六感很強大,有人對他好和惡,憑借第六感就能感覺到。
這個天賦讓他在這些三代子弟們中,混的如魚得水,結交了不少權勢滔天的后代子弟。
但今天感覺到仝樾的惡意后,讓他不禁有些懷疑自己的第六感是否準確,按說他和這個仝樾以前根本就不認識,今天還是第一次見面,怎么會對自己有惡意呢。
徐忠利心中有了疑惑后,就不動聲色的和仝樾說了幾句話,準備試探一下這個仝樾。
“建國他們都叫你小樾,那我也就叫你小樾了,以后我們也就是朋友,要常來常往,哈哈哈……”
“承蒙徐哥看得起我,以后還請徐哥多多關照。”仝樾帶著謙卑的笑容,伸手和徐忠利握了一下,順勢在他身上留下一絲神識印記。
徐忠利看到仝樾這么卑微,又感覺到仝樾是真心向自己示好,他心中又不禁懷疑自己的第六感,剛才是不是感應錯了。
隨后眾人開始喝酒吃飯,幾人邊喝酒邊說起下鄉(xiāng)的事情,在烈日下鋤草,在寒風中勞作,還讓眾人看他們雙手留下的老繭。
接著又說起仝樾的水性,能在肆虐的洪水中如履平地一般暢游。
最后又說起玉河村的兇殺案,還說了給三狗子家寄錢,眾人的臉上都露出滿滿的回憶之色。
“那個三狗子撈到東西了嗎?”
徐忠利聽著李建國他們回憶下鄉(xiāng)的事情,原本并沒有在意這些事情,但聽說了三狗子被殺的原因后,突然就問了一句。
“這就要問小樾了,他是玉河村里的,我們當時都在知青點兒學習,天氣又冷,等聽說這件事后,已經是第二天了。”
李建國指著仝樾,意思是讓他給徐忠利說說當時的情況。
“沒有撈到,公安同志們在他家里都搜查了好幾遍,也沒發(fā)現那個梳妝臺,后來結案時,說是三狗子反抗,才被兇手誤殺的。”
仝樾心想,來了來了,徐忠利這是有目地的打聽,他把這件兇殺案的始末都說了出來。
“那你知道這個梳妝臺里有什么東西嗎?”徐忠利又問。
“聽說梳妝臺里有個首飾盒,里面有金元寶和一些大洋,公安在結案后,貼出了處決兇手的布告,這兩個兇手就是圖財害命。”
仝樾也沒說實話,他想看看徐忠利是不是會懷疑自己的話,去玉河村打聽這件兇殺案。
如果徐忠利去玉河村打聽這件兇殺案,就說明他知道這個首飾盒,知道這個首飾盒里有他需要的東西,也就能解開前世他為什么要搶走自己那枚銀色戒指了。
“老徐對這個首飾盒有興趣?你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記錄?別天天想那些有的沒的,還是等大學畢業(yè)后,再去做你的考古學家吧!不過先說好了,到時候可要給我們弄幾件古董,哈哈……”
李建國看到徐忠利在詢問首飾盒的事,還打趣了他一番。
仝樾聽到李建國說的話,才知道徐忠利在大學的學科是考古系,這也讓他明白了徐忠利肯定從哪里看到了這個首飾盒的記錄。
“呵呵,這可是國家的東西,不能拿出來的,不過要是有處理的東西,我肯定給兄弟們留著。”
徐忠利尬笑了一下,先說了一番正氣凜然的話,最后才又說了一句讓眾人期望的話。
“老徐,你別幾把說的自己有多高大上,大家這么多年的交情,誰不知道誰呀!我就不信你就沒有偷著藏幾件好玩的東西。”
胡福成喝的有點兒多了, 說話也沒什么顧慮,當著陳向東他們幾人,直接就翻了徐忠利的老底。
“就是,老胡說的沒錯,你丫的別想瞞著我們,老宋可是都給我們說了,每人最少的給兩件…不!要給五件才行,不然就去你家里拿。”
杜東亮也喝了不少,聽了胡福成的話,站起來指著宋建設,就向徐忠利討要起來。
“握草!老杜,我可沒說過這話,這都是你瞎幾把編的,老徐,你還不相信我嗎?再說老杜這家伙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宋建設臉紅脖子粗的,也連忙站起來和他們辯解。
徐忠利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再解釋什么,只是隱晦的瞪了宋建設一眼,心中卻在暗忖,宋建設這家伙也不能深交。
“好了好了,老徐肯定不會忘了我們的,大家喝酒喝酒。”
李建國看到他們爭執(zhí)起來,連忙站起來打個圓場,端起酒杯和眾人碰了一下,一飲而盡。
陳向東和程小敏幾個外地人,在一旁看他們喝多后的醉態(tài),都是笑了笑,端起酒杯和李建國碰了一下。
仝樾從他們的談話中,得到了不少關于徐忠利的信息,更是猜到了徐忠利搶自己的那枚銀色戒指,并不是單純的喜歡收藏古董,而是他看了那枚銀色戒指的記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