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工程師正蹲在花盆前仔細觀察發芽過程，突然聽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發現一個十來歲的男孩正鬼鬼祟祟地往這邊摸，手里還拿著一根粗樹枝。
“那個孩子在干什么？”張工程師指著棒梗問。
全院的人都轉過頭，棒梗嚇得一激靈，手里的樹枝差點掉在地上。
“棒梗？你過來干什么？”易中海皺眉。
棒梗支支吾吾地說：“我……我就是想看看……”
羅曉軍瞬間明白了，這小子肯定是受賈張氏指使來搗亂的。
“看什么？拿著樹枝看？”傻柱走過去，一把奪過棒梗手里的樹枝：“你奶奶讓你來的？”
棒梗慌了：“沒有……是我自己想來看的……”
“看什么需要拿樹枝？”許大茂冷笑：“小小年紀就學會撒謊了。”
李科長臉色嚴肅起來：“這孩子是想破壞實驗？”
“不是的！”棒梗急忙擺手：“我就是好奇……”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棒梗，你手里的樹枝是準備做什么用的？”
“我……我是想挖點土回去種花……”棒梗越說越沒底氣。
“種花？”二大媽撇嘴：“你們家什么時候種過花？”
這時候，前院傳來賈張氏焦急的聲音：“棒梗！棒梗你在哪里？”
眾人對視一眼，都明白了。
秦淮茹臉色慘白，沖過去抓住棒梗的胳膊：“你是不是又聽你奶奶的話了？”
“我沒有……”棒梗還想狡辯。
王干事走過來，嚴肅地看著棒梗：“小朋友，撒謊可不是好習慣。你實話說，是不是有人讓你來破壞這些花盆？”
棒梗看著王干事的制服，嚇得腿都軟了：“我……我……”
就在這時，賈張氏氣喘吁吁地跑進中院：“棒梗！你怎么跑這里來了？”
看到現場的情況，賈張氏瞬間明白棒梗被抓了。
“奶奶……”棒梗委屈地看著賈張氏。
“你們這是干什么？”賈張氏上前一步，把棒梗護在身后：“欺負一個孩子算什么本事？”
張工程師冷冷地說：“大媽，這孩子拿著樹枝想破壞實驗，這可不是小事。”
“破壞實驗？”賈張氏裝作驚訝：“他一個孩子懂什么實驗？就是好奇過來看看！”
“好奇需要拿樹枝？”羅曉軍拿起那根樹枝：“賈大媽，這根樹枝您認識嗎？”
賈張氏看了一眼，心虛地說：“不認識，路邊撿的吧。”
閻埠貴突然開口：“這根樹枝我認識，是從咱們院子前面那棵槐樹上折下來的。剛才我看見賈大姐在那里折樹枝。”
全院嘩然。
“三大爺，您確定？”劉海中追問。
“當然確定！”閻埠貴推了推眼鏡：“我就在旁邊澆花，親眼看見的。”
賈張氏臉色瞬間變了：“閻埠貴，你胡說什么？”
“我胡說？”閻埠貴不服氣：“您當時還說要教教某些人規矩呢！”
這下賈張氏徹底露餡了。
李科長臉色鐵青：“這位大媽，您這是故意教唆未成年人破壞公務？”
“我沒有教唆！”賈張氏急忙否認：“是這孩子自己要去的！”
棒梗聽到這話，眼淚刷刷往下流：“奶奶，您不是說要幫您出氣嗎？”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
賈張氏臉都綠了，惡狠狠地瞪著棒梗：“你個小兔崽子，亂說什么話？”
“奶奶，您騙我！”棒梗委屈地哭了：“您說只要我把他的花盆弄壞，就給我買糖吃！”
全院的人都憤怒了。
“賈張氏！”傻柱拍著桌子：“您怎么能教壞孩子？”
“就是！”三大媽指著賈張氏：“您這是犯罪！”
秦淮茹徹底絕望了，抱著棒梗痛哭：“媽，您怎么能這樣？棒梗還是個孩子啊！”
“我怎么了？”賈張氏還在嘴硬：“我就是讓他去看看，誰知道他要破壞？”
“奶奶，您明明說要我把花盆都砸壞！”棒梗哭著說：“您還說砸得越多越好！”
賈張氏氣急敗壞地上前就要打棒梗：“你個小兔崽子，誰讓你亂說話的？”
王干事一把攔住她：“夠了！當著這么多人的面還想打孩子？”
“他是我孫子，我打他怎么了？”賈張氏不依不饒。
“您的孫子，但不是您的私人財產！”王干事嚴肅地說：“教唆未成年人破壞他人財產，這是違法行為！”
聽到“違法”兩個字，賈張氏終于怕了：“我……我沒有違法……”
“沒有違法？”羅曉軍冷笑：“證據確鑿，您還想抵賴？”
張工程師搖頭：“這種人簡直無法無天。羅同志，我建議您正式報案。”
“對！報派出所！”許大茂在旁邊煽風點火：“這種人不能慣著！”
全院的人都紛紛附和。
“報派出所！”
“必須嚴肅處理！”
“教壞孩子，這是最惡劣的！”
賈張氏看到眾人的反應，終于慌了：“別……別報派出所……我知道錯了……”
“現在知道錯了？”羅曉軍諷刺地說：“剛才不是很硬氣嗎？”
易中海這時候站出來：“嫂子，您這次真的過分了。棒梗還小，您怎么能教他做壞事？”
“我沒有教他做壞事！”賈張氏還在狡辯：“我就是氣憤羅曉軍欺負我們家！”
“欺負您們家？”劉海中氣笑了：“明明是您們家一直在搗亂！”
二大媽也憤怒地說：“賈大姐，您自己做錯事就算了，還要拖累孩子！”
秦淮茹抱著棒梗，對賈張氏徹底失望了：“媽，您這樣做，讓我怎么教育孩子？”
“你教育什么？”賈張氏氣急敗壞：“你現在胳膊肘都往外拐，還有臉說教育？”
“我往外拐？”秦淮茹眼淚止不住：“我是為了這個家好！您看看現在，全院的人都在看我們的笑話！”
王干事看著這一幕，下定了決心：“這樣，我現在代表廠保衛科正式通知賈張氏同志，鑒于您惡意教唆未成年人破壞他人財產，影響技術推廣工作，我們將上報相關部門處理！”
賈張氏聽到這話，腿都軟了：“王干事，我真的知道錯了……您別上報……”
“晚了！”王干事擺擺手：“有些錯誤，犯了就要承擔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