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張氏看著王干事堅決的表情，腿一軟，竟然“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全院的人都懵了。
“王干事！我真的知道錯了！”賈張氏抱著王干事的腿：“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個老太婆計較！”
王干事嚇了一跳，趕緊往后退：“您這是干什么？快起來！”
“我不起來！”賈張氏死死抱著不松手：“您不答應我就不起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小聲對旁邊的人說：“這變臉也太快了吧？剛才還硬氣得很呢。”
許大茂幸災樂禍地笑：“賈大媽，您剛才不是說從來不向任何人低頭嗎？”
“我…我那是氣話！”賈張氏臉紅得像猴屁股：“人老了，說話不過腦子！”
傻柱搖搖頭：“賈大媽，您這前后不到十分鐘，態度變化也太大了。”
“是啊！”三大媽接話：“剛才還罵我們是墻頭草，現在自己變得比誰都快。”
賈張氏被說得無地自容，但還是死死抱著王干事的腿不放：“我承認我錯了還不行嗎？我給大家道歉！”
她轉過身，對著全院的人磕頭：“各位鄰居，是我賈張氏不對！我給大家賠不是了！”
這一幕太震撼了，連張工程師都看呆了。
“媽！”秦淮茹沖過去想扶她：“您快起來，別這樣！”
“別碰我！”賈張氏甩開秦淮茹的手：“這都是為了你們，為了這個家！”
秦淮茹聽到這話，心徹底涼了：“媽，您別拿我們當借口。是您自己惹的禍！”
李科長看著這一幕，皺著眉頭對王干事說：“這樣鬧下去不是辦法，我們還有正事要辦。”
王干事也很頭疼：“大媽，您先起來，有話好好說。”
“我不起來！”賈張氏更加用力地抱著：“除非您答應不上報！”
羅曉軍在旁邊冷眼旁觀，覺得時機差不多了。
“王干事，要不這樣吧。”羅曉軍走過去：“給賈大媽一個機會。”
賈張氏聽到這話，眼睛瞬間亮了：“曉軍！你愿意幫我？”
“幫您可以，但有條件。”羅曉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什么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答應！”賈張氏急忙表態。
全院的人都豎起耳朵，想聽聽羅曉軍會提什么條件。
“第一，當著所有人的面，承認您昨天偷我東西，今天教唆棒梗破壞實驗的事實。”
“我承認！我承認！”賈張氏點頭如搗蒜：“是我偷了您的種子，是我讓棒梗去砸花盆！”
棒梗聽到這話，哭得更厲害了：“奶奶，您為什么要讓我做壞事？”
“第二，從今天開始，您和賈家所有人，不準踏進中院一步。違反一次，我就報派出所一次。”
賈張氏臉色變了：“這……這會不會太嚴重了點？”
“您覺得嚴重？”羅曉軍冷笑：“那就按王干事說的辦，直接上報處理。”
“別別別！”賈張氏急忙擺手：“我答應！我答應！”
閻埠貴在旁邊小聲嘀咕：“這下好了，中院清靜了。”
“第三，您要在全院大會上，當著所有鄰居的面，公開檢討您的錯誤行為，保證以后不再犯。”
“公開檢討？”賈張氏有些猶豫。
許大茂起哄：“賈大媽，您不會連這點勇氣都沒有吧？”
“我……我檢討！”賈張氏咬著牙：“什么時候開會？”
“就明天晚上。”羅曉軍說：“一大爺，您看這樣安排行嗎？”
易中海點點頭：“行，明天晚上開全院大會。”
“第四，也是最后一條。”羅曉軍停頓了一下：“您要當著棒梗的面，承認您教壞了他，并保證以后不再教他做任何違法的事情。”
這一條戳中了賈張氏的痛處。她最疼棒梗，讓她承認自己教壞了孫子，比殺了她還難受。
“這……這個能不能……”賈張氏支支吾吾。
“不能！”羅曉軍態度堅決：“孩子的教育問題最重要，您必須承認錯誤，給棒梗樹立正確的榜樣。”
秦淮茹這時候開口了：“媽，您就承認吧。為了棒梗好。”
賈張氏看著哭得稀里嘩啦的棒梗，心里五味雜陳：“棒梗，奶奶錯了。奶奶不該教你做壞事。”
棒梗哭著說：“奶奶，我以后不聽您的了！”
這話差點把賈張氏氣死，但現在形勢比人強，她只能忍著。
王干事看著這個結果，點點頭：“既然當事人達成了和解，那我就不上報了。但是，如果再有下次，絕不姑息！”
“不會有下次了！”賈張氏趕緊保證：“我發誓，絕對不會有下次！”
張工程師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我們繼續技術演示吧。”
“好的好的！”羅曉軍連忙招呼：“各位領導請看，這是我們的第二個實驗項目。”
賈張氏慢慢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土。她環視一圈，發現所有人都在用異樣的眼光看著她。
有同情的，有諷刺的，有嫌棄的，就是沒有尊重的。
她突然意識到，自己在這個院子里的威信，徹底完了。
“媽，我們回家吧。”秦淮茹走過來，聲音里沒有任何溫度。
賈張氏跟著秦淮茹往前院走，走了幾步又回頭看了一眼。
羅曉軍正在給領導們演示新的技術，全院的人都圍在那里，沒有一個人關注她。
“媽，以后您能不能消停點？”秦淮茹在前面頭也不回地說：“我真的累了。”
……
就在羅曉軍以為事情告一段落的時候，前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等等！都給我等等！”賈張氏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賈張氏正拉著棒梗的手，氣勢洶洶地往中院沖。
“我想起來一件重要的事！”賈張氏指著羅曉軍：“各位領導，您們可不能被他騙了！”
張工程師皺起眉頭：“大媽，您這又是要干什么？”
“我要舉報！”賈張氏拍著胸脯：“羅曉軍這個技術是假的！我要到派出所舉報他詐騙國家財產！”
全院瞬間炸鍋了。
“媽！”秦淮茹從前院追出來：“您瘋了嗎？剛才不是已經道歉了嗎？”
“道歉是道歉，但該舉報還是要舉報！”賈張氏梗著脖子：“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騙領導！”
李科長臉色鐵青：“大媽，您這是什么意思？”
“領導，您聽我說！”賈張氏越說越激動：“他這個技術根本就是騙人的！我昨天晚上就是想證實這一點！”
閻埠貴氣得直跺腳：“賈大姐，您這是翻臉不認人啊！”
“我翻什么臉？”賈張氏冷笑：“我剛才是被逼無奈才道歉的，現在想清楚了，不能讓他繼續騙下去！”
王干事徹底怒了：“賈張氏同志，您這是在挑戰國家權威！”
“我挑戰什么權威了？”賈張氏不服氣：“我就是懷疑他的技術有問題！憑什么不讓人懷疑？”
棒梗在旁邊小聲說：“奶奶，您不是說要讓我砸壞他的花盆嗎？”
賈張氏一巴掌拍在棒梗腦袋上：“小孩子懂什么？大人說話你別插嘴！”
張工程師冷笑：“大媽，您剛才親自承認教唆孩子破壞實驗，現在又說技術是假的？前后矛盾啊！”
“我……”賈張氏被問住了，但嘴還是硬：“反正我就是覺得有問題！”
這時候，李科長突然站起身，臉色嚴肅得嚇人。
“夠了！”李科長拍著桌子：“我宣布，從今天開始，軋鋼廠將對惡意干擾技術推廣的人員進行嚴厲制裁！”
全院瞬間安靜下來。
“王干事！”李科長轉身對王干事說：“立即聯系派出所，對賈張氏同志的惡意搗亂行為進行立案調查！”
賈張氏臉都白了：“領導，我……我沒有惡意搗亂……”
“沒有惡意？”張工程師怒了：“您一而再再而三地質疑已經驗證過的技術，這不是惡意是什么？”
李科長繼續宣布：“另外，鑒于羅曉軍同志在推廣先進技術過程中遭受的不公正待遇，廠里決定給予他特別獎勵！”
“什么獎勵？”全院的人都豎起了耳朵。
“提前轉正，工資上調一級，并且派專人保護他的技術研發工作！”李科長語氣堅決：“任何人不得再干擾！”
全院嘩然。
許大茂羨慕得眼睛都紅了：“我靠，這下曉軍發達了！”
傻柱高興得直拍手：“太好了！曉軍，你這回真的翻身了！”
閻埠貴推了推眼鏡，小聲對旁邊的人說：“這下好了，得罪曉軍就是得罪廠領導。”
賈張氏徹底傻眼了，腿一軟差點摔倒。
“不……不會吧……”賈張氏喃喃自語：“怎么會這樣……”
秦淮茹看著這一幕，徹底絕望了：“媽，這下您滿意了？把我們全家都害了！”
“我……我怎么害了？”賈張氏還在嘴硬：“我這是為了國家好！”
“為了國家好？”王干事冷笑：“您這叫犯罪！現在跟我走一趟！”